“沒關系,他那張嘴沒把門的,我不見怪。再說了,我和他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犯不著跟他計較。”史小波故作寬宏大量狀,其實,他對老板恨得牙根直癢癢。
“喂,你來一下。”老板娘朝老板招招手。
“什麽事兒呀?”老板不是鼻子不是臉地走過來,盯著史小波訓斥道:“老大,你乾活怎麽不長眼色呀,光掃個地就完了,桌子也得擦擦嘛。”
“喂,你把老大當小工了?憑什麽對老大吆三喝六的。”老板娘板著臉說。
“他跟咱不是一家人麽,既然是一家人,還講什麽客氣呀。”老板覺得安排史小波乾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雖說是一家人,但老大畢竟不常來嘛,怎麽說,也不能把他當小工使喚呀。”老板娘拿眼橫著老板。
老板小聲嘀咕道:“來了,不能光想著佔便宜,總得給店裡做點貢獻嘛。一來就吃豆腐,好象我這兒是開豆腐店的。”
“誰說老大沒給店裡做貢獻?人家馬上要辦五桌酒席,每桌三千元,連帶酒水,又是一萬多元進帳了,難道這貢獻還小嗎?”老板娘高聲說。
“老大要…要辦五桌酒席?哎呀,老大,你怎麽早不說嘛。搞了半天,你今天不是來吃白食的,是來給店裡做貢獻的。”老板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我今天來,一是吃白食,二是做貢獻。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要把做貢獻擺在嘴巴上呢。我這個人,做事從來就低調,不喜歡張揚。”史小波橫了一眼老板。“有些人呀,狗眼看人低,狗眼隻認錢。”
“嘻嘻,老大,剛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千萬別放在心上。”老板涎著臉,一面道歉,一面說:“老大,你倆聊吧,廚間還忙著呢。”
顯然,老板見史小波在店裡辦了五桌酒席,便不管史小波吃不吃老板娘的“豆腐”了。史小波望著老板的背影,在心裡呸了一口:媽的,有了錢,連老婆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也不管了,真他媽不是個男人。
老板娘知道史小波憋著一肚子氣,勸解道:“老大,你別跟他計較,他這個人鑽進錢眼裡去了。”
“跟他計較?不值!”史小波恨恨地說。
“老大,別生氣了。”老板娘嬌柔地笑著,捶了史小波一下。
“嘿嘿,見了你,我哪兒還有氣呀。”史小波嘻笑著,擰了一把老板娘的屁股。“小娘子,屁股上肉嘟嘟的,摸著好舒服呀。”
“我屁股上長肉了?你瞎說吧。最近生意不好,我愁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瘦了五、六斤,哪還會長肉呀。”老板娘歎著氣。
“小娘子,你睡不著覺?要不要我陪著你睡。有我在你身邊,保證你一覺睡到天亮。”史小波調笑道。
“有你陪著我睡,還不一晚上折騰兩、三次,我更睡不成覺了。”老板娘說著,在史小波的胯部摸了一把。“你看,小家夥又硬得象柴火棒子了。”
“嘿嘿,見了你,哪有不硬的。說實話,我還沒進門,小家夥就硬了。”
“你呀,純屬一隻大色狼。你老婆怎麽受得了你呀?”
“我老婆,唉,一晚上能和我搞一次就不錯了,再搞,她會一腳把我蹬下床。”史小波怏怏地說。
“你老婆這麽厲害呀?她今晚來嗎?來了,我要見識一下。”
“我老婆來了,你說話注意點,別暴露出咱倆相好。不然,被她看出了破綻,我就死定了。”史小波交代道。
“搞了半天,你原來是‘氣管炎’呀。既然你這麽怕老婆,幹嘛要到外面拈花惹草呀。萬一被你老婆知道了,看你怎麽收拾。”
“我老婆呀,有點馬大哈。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一般發現不了。有一次,我搞女人被她堵在家裡了,我讓那女人躲進床底下,嘻嘻嘻……”史小波炫耀道。
“那女人躲在床底下,沒有被你老婆發現?”老板娘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我讓易大哥把我老婆支出家門,那女人才從床底下爬出來。”史小波回想起那一幕,覺得挺好玩的。
“是易大哥給你解的圍?”老板娘好奇地問。
“是啊,若不是易大哥出手相救,我那天就死定了。你想想,那女人光著屁股躲在床底下,我老婆就睡在床上,稍有一點動靜,我老婆就會發現的。那天,真把我嚇傻了。”
“易大哥怎麽救你的?”
“那天,湊巧易大哥的老婆有點不舒服,易大哥就把我老婆喊過去。嘿嘿,也算是碰巧了,易大哥老婆的病生到了點子上。”史小波呵呵笑著。
“還笑呢?你們這些男人搞外遇,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老板娘瞪了史小波一眼。
“喂,你那位沒野女人?”史小波朝廚間呶呶嘴。
“他呀,給他兩個膽也不敢搞女人。”老板娘瞅了一眼在廚間忙碌的老板。“再說了,就他那熊樣,哪個女人瞧得起他呀。”
“也是的,小娘子,我就奇了怪了,象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會嫁給他?你呀,鮮花插到牛糞上羅。”史小波說著,在老板娘胸前摸了一把。“小娘子,幸虧碰上了我,不然,一輩子就跟著這麽一個窩囊男人,虧大了。”
“當初,還不是我家裡窮,看他家有錢,才嫁給他。誰知道,他家是個空架子,看起來有一家餐館,實際上不賺錢。要不是我硬撐著,飯店早就關門了。唉,隻怪我爹媽瞎了眼,把我許配給了他。”老板娘說著,眼圈有點紅了。
“小娘子,別傷心了。有我照顧著生意,不會差到哪兒去。至於他嘛,你就隻當他是個擺設,以後,跟著我,到什麽時候也不會餓肚子的。”史小波拍著胸脯說。
老板娘望著史小波,心想:你呀,天知道有多少野女人。現在我年輕,還能吸引你,等我年老色衰了,你還認得我?我要靠你呀,等於第二次瞎了眼。老板娘心裡這麽想,嘴上卻說:“是啊,自從認識了你,我仿佛第二次托生了。老大,你別嘴上說得好聽,我可要看你的行動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