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側過右臉,心想:三丫吻完了左臉,應該會再吻一下右臉。
“姐夫,你呀,就沒個滿足的時候。吃著碗裡,瞅著鍋裡。你今晚陪我來,送你一個熱吻,算是辛苦費吧。你還想要兩個,太貪心了吧。”陸三丫一把捏住易文墨的鼻子。
“三丫,你想憋死我呀。”易文墨拽開陸三丫的手。
“姐夫,你好了傷疤忘了痛,竟然又敢反抗我。”陸三丫聲色俱厲地說。
“三丫,我哪兒敢反抗你,只是把你的手挪開而已。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用嘴巴呼吸。”易文墨趕忙辯解道。
“不喜歡?不喜歡也得喜歡。”陸三丫說著,又用手捏住易文墨的鼻子。
易文墨不敢再拽陸三丫的手了,隻得哀求道:“三丫,你饒了我吧。”
“好,老娘今晚高興,就饒了你一次。記著,下次再敢反抗,我嚴懲不怠。”陸三丫松開手,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給男朋友陶江打電話。
“陶江,你馬上過來,陪我去看夜場電影…我叫你來,你就得立即來,不準強調客觀理由…我在xxx電影院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啊。”陸三丫蠻橫地命令道。
“三丫,陶江有事來不了,你就別勉強他了,我陪你去看電影,好不好?”易文墨酸溜溜地說。
“你搞搞清楚狀況,你是我姐夫,不是我男朋友,我要你陪我看哪門子電影。”陸三丫斜眼瞅了一下易文墨。
“三丫,我這個當姐夫的陪小姨子看看電影,難道不應該嗎?”易文墨說。
“姐夫,我跟你一起看電影,沒有情侶的感覺,就象喝白開水一樣,沒味道。你呀,還是陪我大姐去看吧。”陸三丫對易文墨翻了翻白眼。
“你大姐哪兒舍得看電影呀,嫌票價太貴,說看一場電影的錢能買一禮拜的菜。”易文墨遺憾地說。
“姐夫,你讓二姐陪你去看電影嘛。”陸三丫幽幽地說。
“你二姐怕你大姐說她不會過日子,也不敢去看電影。頭兩個月,我和你二姐象做賊一樣,偷偷去看了一場電影,回來,被你大姐盤問了半天,差點就露餡了。”易文墨嘿嘿一笑,繼續說:“只有我和你一起去看電影,大姐不會說二話。”
“那為啥?”陸三丫不解地問。
“大丫知道你手腳大方,咱倆一起看電影,肯定是你掏錢唄。”易文墨笑著說。
“我大姐就是個錢串子,花她的錢,就象剜她的肉。姐夫,我教你一招,以後你跟二姐去看電影,就說是贈票。我大姐一聽不花錢看電影,自然不會有意見了。”陸三丫笑著說。
“三丫,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看電影。自從和你大姐結了婚,一年上頭難得看一場電影。唉!三丫,你要可憐我,就隔三差五陪我去看一場,解解我的饞。”易文墨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模樣。
“姐夫,我看你呀,乾脆把電影戒了,免得老是饞電影。”陸三丫笑著說。
“只聽說過戒煙、戒酒,沒聽說戒電影。唉,老婆舍不得看電影,小姨子也不心疼姐夫,我命真苦呀。”易文墨一臉無奈。
“姐夫,別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你要這麽說,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大姐勤儉持家,是難得的好女人。幾個小姨子一個比一個漂亮,又對你千般好,象你這麽有豔福的人,世上少有哇。”陸三丫抬腳踢了易文墨一下。
“哎喲!還千般好呢,整天受小姨子虐待。”易文墨抱屈道。
“我輕輕踢你一下,難道叫虐待?姐夫,小姨子跟你調情,你不感謝我,還倒打一耙。”說著,又抬腳一踢。
易文墨朝旁邊一躲,陸三丫沒踢著。
“姐夫,我沒功夫跟你打嘴仗了。”說著,攔了一輛出租,走了。
易文墨望著出租車漸漸駛遠了,心中一時空落落的。他酸溜溜地想:若陸三丫沒談男朋友,今晚就會求自己陪她去看電影。
易文墨胸中煩悶,也懶得坐公交車了。他想:四、五站路,個把小時就走到了。散散步,也能化解一下心中的不快。
剛走了幾步,手機就響了。易文墨驚喜地想:也許是陶江有事來不了,陸三丫請自己陪她去看電影。
易文墨欣喜地掏出手機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電話是老爹打來的。“喂,是易女婿吧。上次,我讓你準備的錢,準備好了吧?”
“老爹,實在抱歉呀。我借了一圈,隻借了五千元錢。您看……”易文墨心想:就五千元,多一分也沒有,要打要殺,隨老爹了。現在,易文墨已經不怕了,因為,老爹偷拍的那張照片,已經被張小梅刪掉了。
“隻借了五千?易女婿,你把我當成討飯的了?”老爹不滿地說。
“老爹,上次,我給您二萬元錢,也是找人借的。那錢沒還,誰還願意再借給我嘛。”易文墨叫窮。
“易女婿,你借也好,偷也好,搶也好,我統統不管。不過,你至少要給我五萬元錢,少一分也不行。”老爹強硬地說。
“老爹,我借不到錢,想偷沒本事,想搶沒力氣,要不,您把我賣了,看能不能換點錢。”易文墨幽默地說。
“易女婿,你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好,明天我到學校來會會你。”老爹氣鼓鼓地掛斷了電話。
易文墨心想:隻給五千元,多一分也不給。這次要跟老爹攤牌,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不然,老爹敲上了饞,沒完沒了,豈不成了無底洞。
第二天傍晚,易文墨下了班,一出校門,就碰見老爹。
“老爹,您,您來了。”易文墨一見老爹,雙腿就有點發軟了。
“我不來,你能老老實實把錢送到我手上嗎?”老爹用手一指,命令道:“到那邊巷子裡談談。”
“老爹,有話您就說,大丫讓我早點回家,回去晚了,她會不高興。”易文墨知道巷子裡偏僻,他怕老爹有什麽出格的舉動,到時候連個救命的人都沒有。
“走呀!”老爹皺著眉頭說。
易文墨隻好慢騰騰朝巷子裡走去。他心想:老爹能把我怎的?充其量是威脅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