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燕姐,我給您三天時間考慮。”陸三丫下了最後通牒。
張燕苦澀地笑了笑,心想:三天后該如何答覆三丫呢?
她突然想起了易文墨,易哥自有錦囊妙計對付三丫。於是,張燕把心重新放回肚子裡去了。
陸三丫從張燕家出來,興衝衝地跑到大姐家報喜。一進門就喜滋滋地叫嚷著:“我今晚終於把張燕說動了。”
陸大丫驚訝地問:“燕妹同意去流產了?”
陸三丫搖搖頭,說:“還沒到那一步。不過,燕姐表示要考慮半下,我給了她三天時間考慮。”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算什麽說動了?”陸大丫撇撇嘴。
“您和二姐去勸說,都是無功而返。我一去,燕姐至少表示要考慮考慮了,說明她開始猶豫了。”陸三丫說。
“那倒不一定,說不定是被你纏得受不了,使了個緩兵之計。”陸大丫不以為然地說。
“燕姐是個單純的人,哪兒會使什麽這計那計的。”陸三丫得意地說:“三天后,我去聽結果。說不定會帶回來一個爆炸性新聞。”
“三丫,我看呀,三天后,你只能灰溜溜地跑回來。說不定燕妹給你吃個閉門羹。”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假若三天后我真吃了閉門羹,那一定是你給燕姐出的主意。到那時,我非找你算帳。”陸三丫氣呼呼地說。
“三丫,你這麽一說,我真還怕了。等會兒,我給燕妹打個電話,交代一聲,讓她三天后千萬別鎖門,不然,我就倒霉了。”易文墨嘻笑著說。
“姐夫,你記住:別在燕姐流產問題上做什麽小動作。”陸三丫警告道。
“三丫,你說的話真讓人莫名其妙。燕妹流不流產,與我毫不相乾。所以,我談不上什麽使好使壞的。一句話:我是旁觀者。”易文墨趕緊聲明。
“姐夫,別先急著把自己撇清,這件事與誰有關,現在還是個謎呢。”陸三丫話中有話地說。
“隨你說什麽,反正我離遠點,免得沾了火星。”易文墨說完,起身去洗澡了。
“姐夫,且慢。我先洗個澡。洗完了,陶江也該來接我了。”陸三丫朝衛生間走去。
“三丫,你怎麽又在這兒洗澡。每次洗澡,不是嫌我水龍頭出水量太小,就是看不慣我不掛浴簾。你家那麽高級的按摩澡盆,讓它空著乾嗎?”陸大丫不滿地說。
“大姐,雖說我每次在這兒都洗得不盡興,但好歹也能湊合著對付一下。最主要的是:我在這兒洗,可以節省點時間,一回家,就能倒頭便睡了。”陸三丫哼著小曲,進了衛生間。
陸三丫突然在衛生間裡喊:“姐夫,把我挎包裡的那瓶浴露拿來。”
易文墨一聽,頓時欣喜若狂。他在陸三丫的挎包裡翻出浴露,屁顛顛地跑到衛生間門口。說:“三丫,浴露拿來了,你把門打開。”
易文墨想:此刻的三丫,肯定是赤身裸體。
衛生間的門緩緩打開了。
陸三丫說:“姐夫,你給我送進來。”
易文墨大喜。手忙腳亂地從半開的門中擠了進去。
他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原來,陸三丫還沒寬衣解帶,她正在洗臉盆前刷牙。
“你,你還沒洗?”易文墨垂頭喪氣地問。
“我要是洗了,能讓你給我送浴露嗎?”陸三丫用水漱著口,斜眼瞅著易文墨。“姐夫,你見我不是赤條條的,很失望吧?”
“嗯,是有點,有點失望。”易文墨老實回答道。
“姐夫,我罵你是隻狼,你總不服氣,哪有姐夫總想吃小姨子豆腐的。”陸三丫用漱口杯子接滿水,對易文墨說:“你任務完成了,快滾蛋吧。再不走,當心我讓你變成落湯雞。”
易文墨嚇得趕緊退出了衛生間。
陸三丫洗了好一陣子,突然又叫了起來:“姐夫,給我拿條乾浴巾來。”
易文墨拿了一條乾浴巾,到了衛生間門口。敲著門說:“三丫,浴巾拿來了,快開門。”
易文墨想:這一回三丫鐵定是赤身裸體了。如果有眼福,說不定能看到“美女出浴”呢。”
陸三丫把衛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說:“姐夫,從門縫裡遞進來。”
易文墨說:“把門開大一點嘛。”
陸三丫訓斥道:“你想開多大?”
易文墨涎著臉說:“讓我把浴巾送進來嘛。”
陸三丫突然變得語氣溫柔起來。“姐夫,既然你想進來,我就如你的願吧。”
易文墨一聽,簡直大喜過望。
他把衛生間的門一推,腦袋伸了進去。
只聽得嘩地一聲,一大盆水淋了下來。
易文墨情知不妙,趕緊把腦袋縮了回來。但已經晚了,一盆水把他腦袋澆得透透濕。
水順著脖子流下來,浸濕了他的襯衫。
“三丫,你真壞!”易文墨恨恨地說。
“姐夫,你呀,屢教不改的主。上次是偷窺我洗澡,今天竟然想堂而皇之跑進來參觀。”陸三丫咯咯直笑。
陸大丫聽到動靜,跑過來問:“你這是怎麽了?”
易文墨狼狽地說:“水龍頭有點問題,我修了修,弄了一頭水。”
“三丫在洗澡,你修個什麽水龍頭?”陸大丫問。
“是三丫讓我修的。”易文墨搪塞道。
“大姐,剛才水龍頭不出水,我讓姐夫看了看。”陸三丫在衛生間裡替易文墨打圓場。
“文墨,還不快擦擦,搞得象落湯雞一樣。”陸大丫皺著眉頭說。
易文墨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心中懊悔地想:真不該提那個要求,搞得既沒吃到豆腐,還咯了牙。
三丫洗完澡出來,瞅著易文墨,小聲說:“姐夫,你腦袋伸進來看到了什麽?”
“我,我還沒抬眼,就中了埋伏。”易文墨氣呼呼地說。
“活該!誰讓你不安分。”陸三丫瞪著易文墨說。
“三丫,你真小氣。”易文墨發著牢騷。
“姐夫,你想讓我怎麽大方?”陸三丫幽幽地問。
“讓我看一眼就不行啊。”易文墨惱火地說。
“你看呀,老娘現在讓你盡情欣賞。”陸三丫坐在沙發上,梳理著潮濕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