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笑了:“這還差不多。”
陸大丫讚歎道:“燕妹這人真不錯,又和氣又能乾,這個乾妹子我算要對了。”
“張燕就是不錯,上初二時,還當了班長呢。”陸二丫誇獎道。
“有你說的這麽好嗎?”易文墨故意表現出對張燕不感興趣的樣子。
“姐夫,張燕真的很不錯,我一點也沒吹噓她。”陸二丫誠懇地說。
“二丫,今天下午燕妹坐在床邊,陪我聊天,我看著她,怎麽越看越覺得她長得象咱們幾姐妹。”陸大丫沉思著說。
“象咱們幾姐妹?我倒沒細看。”陸二丫笑著又說:“象不象她都是你的乾妹妹了。張燕比我小一歲多,應該也算是我的乾妹妹了。”
“多一個妹妹好,我不嫌多。”陸大丫陶醉地說。
“你呀,當心變成‘妹妹控’了。”易文墨警告道。
“‘妹妹控’有什麽不好?我還想要一個班的妹妹呢?”陸大丫得意地說。
“一個班的妹妹?我可招架不了這麽多小姨子。”易文墨話中有話地說。
“誰要你招架了?喔,原來還想打乾小姨子的主意呀。易文墨,我警告你:乾小姨子不許你動一個指頭。哼!”
“誰想動乾小姨子了?我有三個濕小姨子,足夠了。再多,我也吃不了。”易文墨見陸二丫到衛生間去了,就放肆地說。
“吃得了也不許吃!我看你吃小姨子吃順嘴了,乾的、濕的,不乾不濕的都想吃。”陸大丫氣哼哼地說。
“大丫,你別生氣,我保證不吃乾小姨子,連嘗都不嘗,行了吧?”易文墨嘻嘻哈哈地說。
“嘗什麽好東西呀?”陸二丫從衛生間出來,好奇地問。
“你姐夫嘴賤,想嘗****。”陸大丫恨恨地說。
幾個人正說著話,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大丫,你怎麽住醫院了?妊娠反應怎這麽大呀?我看你呀,肯定是懷了個調皮搗蛋的小寶寶,還沒出世就折騰爹媽。”李梅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撲到病床邊,一屁股坐下,連珠炮似地發問。
史小波不緊不慢地踱進來,朝陸大丫揮揮手:“嫂子,還好吧?”
易文墨見史小波來了,嚇了一大跳。他張口結舌地說:“你…你來了!?”
張燕離開培訓中心時,只是對史小波說給姨媽的醫院幫幫忙。史小波曾追問過哪家醫院,但張燕搪塞了一下。張燕希望和史小波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來往。
史小波突然來了,應該立即給張燕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讓她回避一下,千萬別到病房來。否則,倆人碰了面,彼此都尷尬。另外,易文墨也不希望史小波知道張燕的下落。
易文墨和史小波應酬了兩句,就匆匆跑到走廊盡頭,給張燕打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張燕都沒接電話。
易文墨隻得發了條短信:“史小波到醫院來探視我老婆,你千萬別到病房來。”短信發出去後,易文墨才略微安下了心。
易文墨正準備回病房去,電梯門一開,三丫和四丫也跑來了。
病房裡熱鬧得很,大家說的說,笑的笑,就象開茶話會一樣。
李梅坐在病床上,和陸大丫說著話。
二丫、三丫、四丫和易文墨、史小波坐在沙發上聊天。
陸三丫問史小波:“那天,‘大魚’在“滿江紅”請客,聽說你喝醉了?”
易文墨見陸三丫追問那天晚上的事兒,心裡打起了小鼓,他生怕史小波失了言,把他給“賣”了。
“是呀,一高興,多喝了幾杯,丟大醜了。”史小波警惕性很高,他謹慎地說。
“聽說‘大魚’很夠意思,看你喝醉了,還給你訂了間客房。”陸三丫又問。
“是呀,‘大魚’挺講哥兒們義氣。”史小波平時話多,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但今天就不同了,陸三丫問的是敏感問題,他不能不多個心眼。如果稍不注意,說漏了嘴,傳到李梅耳朵裡,那就完蛋了。
“那天晚上你和我姐夫在一起?”陸三丫盯著問。
易文墨心裡一驚,如果史小波回答“不是”,他易文墨就玩完了。易文墨脊背上一下子冒出汗來,手心裡也潮嘰嘰的。他的心仿佛吊在半空中,暗想:老天爺呀,保佑保佑我!
“是呀,讓老哥辛苦了,陪了我一夜。”史小波覺得陸三丫的問話很蹊蹺,知道其中有奧妙,便順水推舟地說。
易文墨不失時機地接口道:“老弟那天晚上,吐了好幾次,可把我折騰壞了,幾乎一宿沒閉眼。第二天上課,講錯了好幾個地方。”
陸三丫瞧瞧易文墨,望望史小波,似乎想從他倆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但是,她失望了。易文墨和史小波一唱一合,沒有絲毫的破綻。
“‘大魚’這個人,陰險得很,你倆少跟他來往,別被他帶壞了。”陸三丫告誡道。
“三丫說得極是,這種人啊,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那天,要不是老哥要我當保鏢,我才不去呢。你想想,他是三丫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嘛。”史小波話又多了起來。
“史哥,您又說瞎話了。剛才還說,一高興,就多喝了點。哪有遇到仇人還高興的?你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怎麽讓人相信呀。”陸三丫瞥瞥嘴。
嘿嘿,史小波自知說漏了嘴,但說出的話又收不回來了,只能乾笑兩聲作罷。
陸三丫瞅了一眼易文墨:“姐夫,我真不該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大魚’,這事兒我現在想起來還挺後悔的。‘大魚’這種人啊,象流行病毒,傳染性特強,和他打交道,弄不好就被傳染了。姐夫,我覺得你的免疫力特差,你要格外當心點。”
“三丫,我的手機號碼是你告訴‘大魚’的,否則,他也聯系不上我。是‘大魚’死皮賴臉要請我吃飯,我一萬個不想去,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我,總得應付一下吧。其實,我可不希罕跟這種人打交道。三丫,你怎麽老不相信我呢?其實,我這個人具有先天的免疫力,外面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碰的。”易文墨信誓旦旦地說。
易文墨捏了一把汗,那晚他和張燕纏綿了一夜,如果這事兒東窗事發,他易文墨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