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是你雇的保姆呀,吆三喝六的。就是陶江也不能這麽對待呀。你姐夫累了一整天,連腳都沒歇一下,你不幫忙去買飯,還讓姐夫幫你揉腳。”陸大丫翻著白眼教訓道。
“大姐,我還是小樹丫子時,您沒把我扶正,現在,我都長成水桶粗了,您才想起來扳直。晚了,遲了,沒救了。大姐,您就別對我要求太高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陸三丫笑嘻嘻地說。
陸二丫和易文墨到醫院食堂打了飯,招呼陸大丫和陸三丫過來吃。
陸三丫哼哼嘰嘰地叫喚著:“腳丫子真疼呀……”
陸大丫板著臉說:“三丫,吃飯是用嘴,不是用腳丫子,你腳再疼,等吃了飯再說嘛。”
陸二丫也說:“不吃,等會兒飯涼了。”
易文墨望著陸大丫說:“三丫可能真是腳疼,我去幫她揉揉,要不了多長時間。”
陸大丫瞅了一眼三丫:“嬌氣得不成名堂了,好象是千金小姐一樣。”
易文墨跑過去,問陸三丫:“哪隻腳疼?”
陸三丫說:“姐夫,你沒長腦子呀,難道我是一隻腳走路嗎?”
易文墨笑了笑,說:“好,我知道了。”他把陸三丫的腳抱在懷裡,慢慢揉了起來。
“唉,還是姐夫心疼我。”陸三丫高興了。
一隻腳揉了五分鍾,陸三丫說:“姐夫,你怎麽揉個沒完沒了啦,我肚子都餓了。”
易文墨笑笑,又捧起另一隻腳揉了五分鍾。然後,放下陸三丫的腳,從病床下,拿來一雙拖鞋,給陸三丫套在腳上。他拍了拍陸三丫的大腿。“去吃飯吧。”
“亂拍啥?!罵你大色狼一點沒冤枉你。”陸三丫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到飯桌前。“食堂的菜不錯嘛。”
陸三丫吃飽了,抹抹嘴,對易文墨說:“姐夫,你吃完飯,再幫我揉揉腳。剛才揉了一會兒,舒服多了。對了,下次你教教陶江,讓他也學學按摩。姐夫,你得包教包會,否則,我腳疼腰疼了,還得找你按摩。”
陸大丫翻翻白眼:“三丫,你把文墨當什麽人了,就是雇的保姆,也沒有這麽聽話吧。”
易文墨笑著打圓場:“一家人嘛,順便點好。我是當姐夫的,自然比保姆強一百倍了。”
“你想被三丫使喚,我就懶得管了。”陸大丫心疼地瞅了易文墨一眼。“三丫呀,什麽時候你能心疼一下姐夫,就算你懂事了。”
“大姐,難道心疼姐夫是懂不懂事的標準呀?真還沒聽說過。請問:是誰製訂的標準?”陸三丫嘻嘻笑著問。
“誰訂的?我訂的唄!”陸大丫瞥瞥嘴。
“大姐訂的?好!讚一個!您等著,說不定等會兒我就變懂事了。”陸三丫嘻嘻哈哈地說。
易文墨吃完飯,幫著陸二丫收拾碗盤。陸二丫說:“姐夫,您甭管這兒了,歇會兒還要幫三丫揉腳呢。”
陸大丫感歎道:“還是二丫懂事呀,要是都象三丫,早把文墨整死了。”
陸三丫躺在沙發上,嬌聲矯氣地呻吟著。“大姐,我都疼成這個樣了,也沒人心疼。我的命真苦呀!”
陸大丫瞅了一眼陸三丫,嘀咕著:“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撒嬌。”
易文墨笑笑:“哎呀,沒結婚都算小孩。等結了婚自然長大了。”
“姐夫,你說誰是小孩呀?”陸三丫問。
“沒說你。”易文墨走過去。“來,三丫,我再幫你揉揉腳。”
“姐夫,今天我是送上門讓你調戲呀,你暗自高興吧?”陸三丫幽幽地問。
“唉!三丫呀,你要汙蔑我調戲你,我也認了,誰讓我心疼你這個小姨子呢。”易文墨把陸三丫的腳放到自己腿上,用心揉了起來。
“姐夫,你把我襪子脫了,裸揉吧。”陸三丫說。
“算了,病房裡有點冷,別凍感冒了。”易文墨關心地說。
“姐夫,你不是最喜歡裸摸嗎?怎麽今天一反常態了?”
“一句話:心疼你呀。”易文墨用手在陸三丫腳板心裡搔搔,嘻笑著說。
“媽呀,好癢啊!”陸三丫使勁往回縮腳。
“文墨,你要給三丫揉腳,就好好地揉,鬧個什麽東西呀。”陸大丫叫喚著。“怪不得三丫老打你,也怪你自己喜歡撩她。”
“大丫,我沒撩三丫,是給她揉腳板時,她怕癢。”易文墨狡辯道。
“姐夫,你真狡猾呀,明明是你故意搔我癢癢,卻不承認。”陸三丫小聲說。“看在你幫我揉腳的份上,我就不揭發你了。”
“三丫也知道講義氣了?真難得呀。”易文墨說。
“姐夫,在你眼裡,我難道是個不講義氣的人?”陸三丫不高興了,嘟起了嘴。
“當然了,至少,在我面前你就非常不講義氣。我對你這麽好,你總是跟我過不去。”易文墨抱怨道。
“姐夫,我不是對你不講義氣,是監督你,怕你變壞了。其實,這是對你最大的愛護。”
“三丫,今天你到老板娘那兒端湯,沒跟她鬧吧?”易文墨問。
“沒鬧,我端了湯就走了。”陸三丫回答。
“那就好,早晨,我右眼跳了幾下,還以為你跟老板娘打起來了呢。”易文墨笑笑。
“今天早晨,我又看了看老板娘的鼻梁,你別說,還真象老爹的鼻梁。我琢磨著,別跟她鬧了,萬一她是我姐姐,那就鬧冤枉了。”陸三丫說。
“三丫,這就對了。天底下的事情很難預料,有時候,你覺得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情,卻落了空。有時候,你認為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卻神奇地發生了。就拿老板娘來說,雖說和二丫同年,但也許是她養父母故意搞錯年齡,防止被要回小孩呢。也許,為了把年齡改大,好提前上學呢。總之,一切皆有可能!”易文墨開始為老板娘進入陸家做鋪墊了。
“姐夫,你說的有一定道理。我也想通了,懶得再跟她鬧了。姐夫,你的意思是:老板娘有可能是陸家人?”
“我不敢妄下結論,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老板娘的鼻梁太象老爹了。還有眼神,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易文墨竭力把老板娘往陸家人這個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