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潔臨走時,易文墨把她摟進懷裡,撫摸著她的後背,動情地說:“潔妹,我的好妹妹,多虧了你,不然,我被人捅了,還蒙在鼓裡。”
劉潔也緊緊抱著易文墨,她什麽也沒說,只是把頭伏在易文墨的胸前,靜靜聽著易文墨的心跳。
“潔妹,你去把圖書室的小張穩住,問問她有什麽想法和要求。”易文墨深思熟慮地說。他知道,要想把小張穩住,光空口說白話是不行的。
“易哥,小張跟我透露了一點想法,她一心想留在圖書室工作,擔心給她換工作崗位。”劉潔說。
“沒問題。你馬上去跟她說,只要我在這個學校一天,她的工作崗位就不會動。你再跟她說,關於她的技術職稱,可以走圖書館系列,這一點,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易文墨豪爽地說。
“好,我馬上去。不過,你碰到她時,最好親口對她再承諾一遍。這樣,讓她鐵了心維護您。易哥,小張這個人可以抓到手裡,她在圖書室,接觸人較多,消息面也廣。依我觀察,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劉潔和圖書室的小張關系不錯,這次為了整佃校長,不得已讓她當了替罪羊。為此,小劉感到很內疚,想盡量彌補一下她。
“唉,我經常去借書,對小張印象也不錯,沒想到她會跟姓佃的有一腿。”易文墨遺憾地說。
“易哥,她跟姓佃的有一腿,也是被逼的。佃副校長三番五次糾纏她,有一天傍晚,快下班時,佃副校長跑去借書,故意磨磨蹭蹭地挑書,等學校人都走光了,佃副校長把圖書室門一鎖,把小張拖到圖書室裡間屋,硬是給強暴了。小張膽子小,隻好被迫做了佃副校長的情人。”小劉說。
“哦,原來如此呀。唉,小張也挺可憐的。這次捉奸,讓她名譽掃地。”易文墨嗟歎道。
“盡管小張名譽受到影響,但大家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內情,同情她的人佔大多數。”小劉說。其實,事發後,小劉在群眾中做了不少解釋工作。
易文墨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他想:盡管三條罪狀不至於讓他身敗名裂,但足以讓他接不了校長之位。因此,這把“火”得趕緊澆滅。
怎麽澆滅這把“火”呢?易文墨設想了多種方案。
其一:拿錢封口。易文墨知道,佃副校長老婆沒有穩定工作,在外面打零工,家裡經濟不寬裕。十萬元錢的數目,對他具有誘惑力。但又一想,萬一他鐵了心要整自己,收下十萬元錢,再反咬一口,那麽,問題就嚴重十倍了。到那時,不僅當不成校長,連這個副校長也保不住了。顯然,這是一著臭棋。
其二:哀求他放自己一馬。這個就更不靠譜了。恐怕越求,佃副校長越得意,整自己的意願越強。
其三:請圖書室的小張從中調停。這一招不但把小張賣了,也不大可能奏效。
易文墨仔細分析了一下,上述三條都是“軟”辦法,似乎行不通。那麽,來“硬”的呢?
易文墨想來想去沒個頭緒。他歎了一口氣,想找個人商量一下。但找誰商量呢?搬著指頭一個個算下來,還真沒個商量的人。
易文墨想:還是先把圖書室的小張穩住。於是,他決定去一趟圖書室。
易文墨進了圖書室,見小張正在整理圖書。
“小張,忙著那。”易文墨親熱地打著招呼。
“易,易校長,您來了。”小張忙跑過來。“您要借書?”
“哦,小張,我想跟你聊聊。”易文墨四處看了看,圖書室裡沒一個人。
“易校長,您坐吧。”小張低垂著頭,象等待審訊的犯人。
“小張,你在圖書室幹了三、四個年頭了吧。”
小張默默地點點頭。
“小張,你到圖書室以後,在圖書的管理、借閱上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可以說,我校的圖書室上了一個新台階。這一點,領導和師生都給予充分肯定。我希望你能長期在這個崗位上工作,爭取把圖書管理工作搞得更好。”易文墨誠懇地說。
“您希望我長期在圖書室工作?”小張抬起頭來,充滿渴望地問。
“是啊,圖書室的工作很重要,以前,學校對這一塊重視不夠。我初步考慮,將來把圖書室、計算機室歸並到一起,由你來負責。不過,這只是我的個人打算,暫時不宜對外透露。”易文墨交代道。
“易校長,您這麽信任我,我一定做好工作,報答您的栽培。”小張異常興奮。
“小張,還有你的技術職稱問題,我會協助你一一解決。”易文墨說。
“太謝謝您了,易校長,我早就對您很崇拜的。”小張撲扇著一雙大眼睛,火辣辣地盯著易文墨。
易文墨想:以前沒怎麽注意小張,現在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美女,怪不得佃副校長要打她的主意呢。
“小張,好好工作,維護好學校的安定團結。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反映。”易文墨交代道。
“易校長,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小張動情地表示。
“好,我相信你。”易文墨伸出手:“來,小張,握握手。”
小張柔軟的小手,被易文墨握在手心裡,他明顯地感到,小張的手心潮糊糊地。唉,可憐的姑娘,原來是捏著一把汗跟我談話呀。
易文墨正準備離開圖書室,小張突然叫道:“易校長,我想求您一件事。”
易文墨笑著說:“不用求,有什麽事兒隻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答應你。”
“我,我想請你幫我出個主意。”小張囁嚅著說。
“出什麽主意呀?說來我聽聽。”易文墨又坐了下來。
“那個姓佃的老糾纏我,您說,我怎麽才能擺脫他呀?”小張的眼圈紅了。
小張是十分軟弱的女人,佃副校長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無所顧忌地強暴她。只要她這個軟弱的性格不改,就難逃被凌辱的下場。
“姓佃的已經調走了,和你見面的機會應該不多了吧。”易文墨感到奇怪,小張為何如此懼怕姓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