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夢呀,後來怎麽樣?”易文墨也為小月捏了一把汗,他急切地問。
“那男人聽見我喊,就回過頭來對我說:‘你別喊了,我送女兒到美國留學,等她畢業了,會回來找你的’。”
“這個夢不賴嘛,還有人資助你女兒去留學。”易文墨笑著說。
“我大喊:,這是我女兒,你憑什麽不經過我同意,就送她去留學?’那男人回答:‘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有資格送她去留學了。’”
“弄了半天,原來是女兒的爸爸呀。”易文墨拍拍小月的臉:“看來,你想嫁人了。”
“我才不想嫁人呢。易哥,你猜,那男人是誰?”小月幽幽地問。
“我哪能猜得到呀。”易文墨搖搖頭,想了想,說:“不會是你前夫吧?”
“我仔細一看,牽著我女兒的手,宣稱是她爸爸的人,竟然就是您─易哥呀。”小月說完,突然伏在易文墨肩上,抽泣起來。
“小月,你哭什麽?”易文墨覺得不可理解,一個虛假的夢,值得如此動情嗎。
“易哥,您心好狠喲,不跟我打個招呼,就把女兒牽走了。”小月哽噎著抱怨道。
“哎呀,小月,那是個夢呀,又不是真的。”易文墨安慰道。“如果我和你真有了小孩,我決不會不吭聲就帶走孩子的。”
“易哥,您說話要算數喲。我倆如果有了孩子,您不能隨便就把她帶走。”
“好,我保證!不過,小月,我倆怎麽會有孩子呢?”易文墨困惑了。
“怎麽會沒有呢?想有就會有唄。”小月望著易文墨:“我才二十四歲,正是生小孩的最佳年齡。”
易文墨勸阻道:“小月,正因為你還年輕,更應該認真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一個人過一輩子畢竟不是個事兒。過個五年,八年,如果你真不打算結婚了,到那時,再考慮要個小孩的問題。”
“易哥,您的意思是:如果過五年、八年我還沒結婚,您就同意和我一起生個小孩。”小月追問道。
易文墨想:小月不願意結婚,只是一時的偏激,過個年把兩年,就會改變想法。於是,他爽快地回答:“行,到那時我會同意的。”
“真的?沒騙我吧。”小月仰起臉,充滿期待地問。
“我要騙你,那就是缺德到家了。”易文墨堅定地說。
小月從包包裡掏出一迭紙和一支筆,說:“易哥,空口無憑,您把它寫下來。”
易文墨驚訝地問:“小月,你還隨身帶著紙和筆呀?”
小月笑嘻嘻地解釋:“我們做生意的人,紙筆隨時帶在身上。碰到筆生意,隨時都會簽合同。”
“哦,我還以為你早有預謀,給我設了個局呢。”易文墨想:小月說得有道理,做生意的人,確實離不開紙和筆。
“易哥,您把我看得這麽壞呀。我給天下的男人都設了局,也不會給您設局呀。再說了,我和您生一個小孩,對您也不會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我一不會要求您離婚,二不會索要小孩的撫養費,三不會拿小孩要挾您乾任何事情。總之,算您可憐我,贈送給我一隻精子。”
“小月,我隨口開個玩笑,你別在意。我只是覺得這一寫,就是白紙黑字的東西了,一旦落到別人手裡,會闖出大禍來呀。”易文墨想:若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成一樁賴不掉的鐵證。嘴上說說,風一吹就過去了。往紙上一寫,能保留一百年。就是人死了,也會給後世落下笑柄。
小月笑嘻嘻地說:“易大哥,我想好了,您別簽名就行了,光按個手印,您知我知,誰也猜不出是您呀。”
“小月,你還說沒預謀呢,連不簽名都想好了,哼!”易文墨假裝生氣道。
“易哥,你說誰預謀呀?好象我是陰險的小人似的。說來說去,不就是要了您一隻精子嘛。這麽小氣!”小月撅起了嘴。
“好,好,好!舍命贈精子。”易文墨接過紙和筆。
易文墨想了想,在紙上鄭重寫下:“我保證:如果小月五年後仍未婚,就與她生養一個小孩。”寫完了,遞給小月:“你看看,滿不滿意?”
小月仔細琢磨了好一會兒,說:“易哥,您把裡面的‘養’字刪掉,我說了嘛,不要您付撫養費,我一個人完全有能力把小孩養大成人。”
“小月,你開淘寶小店,每年能賺多少錢?”易文墨問。
“每年淨嫌二十多萬吧,足夠我和小孩的花銷了。”
“若能保持這個盈利水平,當然不成問題。不過,生意場上瞬息萬變呀。”易文墨擔心地說。
“我不光開淘寶小店,今年又開了一家實體服裝店,估計明年就能賺錢了。”小月頗為自豪地說。
易文墨想了想,說:“小月,我給你的服裝店投資二十萬元,算算我能有多少股份?”
前幾個月,易文墨拿“大魚”給的七萬元錢,投資比特幣,最近翻了五個斤頭,已經變成了近四十萬元。易文墨想:拿二十萬出來投資實體,靠譜些。萬一將來和小月生了小孩,這筆錢就可以用做小孩的撫養費了。
小月問:“您究竟是投資,還是為小孩打算?”
易文墨擺擺手:“這筆投資與小孩無關,我手裡正好有一筆閑錢,放到銀行裡利息太低,乾脆投資,或許還能多賺點。”易文墨笑著說。
“易大哥,您是投資,賺了才能分紅,虧了不但一分錢賺不著,可能連本錢都打水漂了。您可得想好了,別到時又怨我。”小月把醜話說在了前面。
“小月,我懂。這筆錢我過兩天就給你。若服裝店賺了錢,我把分的紅再投進去。這樣,紅滾紅,就讓它一直滾下去吧。”易文墨笑著說。
“好吧,我服裝店投了八十萬,算上您這二十萬,正好一百萬。您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等我有錢了,再多投點,爭取股份超過你,那時,我就是老板了。”易文墨嘻嘻笑著說。
“甭想得美,您再投,我也隻讓您佔百分之四十九。哼!當我的老板,想都別想。”小月戳了一下易文墨的鼻子。“好了,言歸正傳,您重寫一張,不要那個‘養’字。”
易文墨又重新寫了一張,寫完了,再遞給小月。“你再仔細看看,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