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丫被老媽趕回了自己的小屋。
易文墨見陸大丫進來了,笑著問:“告完狀了?”
陸大丫一臉的尷尬,囁嚅著說:“白告狀了。老爹瞅都沒瞅我一眼,老媽還把我訓了一頓。”
“大丫,明明是我耍流氓,怎麽還訓你呢,豈不是顛倒黑白了嗎。”易文墨故意說。
“是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老媽卻說:老公對老婆耍流氓是愛老婆的表現,還讓我由著你耍流氓。”陸大丫委屈地說。
“大丫,既然你老媽、老爹不管,那你就告到我學校去。”易文墨調笑道。
陸大丫信以為真,問:“學校會管嗎?”
易文墨一本正經地回答:“當然會管了。”
陸大丫想了想,說:“我不會到學校去告狀的。”
易文墨饒有興趣地問:“為何不願意到學校去告狀?”
“我怕把你教導處副主任告黃了。你辛辛苦苦幹了十年,好不容易混到這一步。”陸大丫說。
“你不告,我會繼續耍流氓的,那怎麽辦呢?”易文墨憋住笑,問道。
“唉!我媽說了,讓你耍吧。除非我不嫁人,嫁了誰都會耍流氓。”陸大丫遺憾地說:“早知道男人都耍流氓,我就一輩子打單身了。”
“唉!大丫,你看,早一天后悔就好了。現在,咱倆已經把結婚證領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看呀,你就委屈一點吧。”易文墨勸說道。他瞧著陸大丫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就好笑。他想:要不是遇到大丫,真不知道天下竟然還有這麽純潔的女人。
“文墨,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陸大丫說。
“大丫,我怎麽不尊重你了?”易文墨不解地問。
“你想幹什麽,事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見,經過我同意再乾,行不行呀?”陸大丫請求道。
“可以呀。”易文墨爽快地答應了。
“真的?那你說話要算話啊。”陸大丫喜出望外。假若易文墨真能做到這一點,她就不必整天提心吊膽了。
“我保證說話算話。不信,我現在就開始實踐。”易文墨清了清喉嚨,說:“大丫,你能不能讓我握握你的手呀?”
陸大丫點點頭,回答道:“好的。”
“大丫,你坐到我身邊來。”易文墨拍拍床,說道。
“文墨,你隻許握握手,不許乾別的喲。”陸大丫還是有點不放心。她害怕易文墨又把她按倒在床上了。
“大丫,你怎麽不相信人呀。快來!”易文墨催促道。
陸大丫遲疑著走到易文墨身邊,用半個屁股欠身坐下,擺出一副隨時逃跑的架式。
易文墨笑著說:“大丫,你這樣子好象準備起跑喲。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參加賽跑呀?”
“嗯,體育運動中我最喜歡賽跑。”陸大丫答道。
“那你跟我正好相反,我小時候最喜歡跳繩。”易文墨說著,往陸大丫身邊移了移。
陸大丫警覺地望著易文墨。
“大丫,你這樣子又變成防色狼了。”易文墨笑著說。
“文墨,三丫總認為你是色狼,我現在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了。”陸大丫幽幽地說。
“大丫,你把手伸過來呀。”
陸大丫慢慢地伸過手。
易文墨象怕驚動了陸大丫一樣,緩慢地握住她的手。
“大丫,你的手怎麽發抖呀?”易文墨問。
“人家害怕你嘛。”陸大丫警惕地望著易文墨,擔心他會突然采取什麽行動。
“大丫,我都是你老公了,你還怕我。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非說你是火星人。”易文墨歎著氣。
“文墨,誰讓我才認識你一個多月呢。你說,咱倆算不算閃婚?”
“應該算吧。”易文墨回答。“不過,咱倆似乎前世有緣,說不定上輩子就認識了,還是好朋友呢。”
“同事要知道我閃婚,眼珠子都會嚇得蹦出來。”陸大丫擔心地說。“人家問起來,我該怎麽回答呢?”陸大丫為難地說。
“誰讓你照實說呀,你就對同事說,我倆小學時是校友,這麽一算下來,咱倆認識二十多年了,哈哈哈……”易文墨也覺得很奇怪,自己歷來最反對閃婚,沒想到說人前,落人後。
“嗯,這是個好說辭。我就說,當初,我剛上小學一年級時,有一次摔跤了,上四年級的你,把我扶了起來。從那以後,我就認識你了。這樣說好吧?”陸大丫很興奮,她覺得自己頗有一點想象力。
“那人家假若問你:既然幾歲就認識了,為何拖到現在才結婚呢?”易文墨給陸大丫出了個難題。
陸大丫歪著腦袋想了想,拍了一下大腿,說:“我就說,小學畢業後,咱倆就各奔東西,斷了來往。直到不久前,在校友聚會上相遇了,彼此竟然還認識,而且,都沒有另一半。所以,一拍即合,決定相伴終生。”
“好!太好了!簡直就是一部戀愛喜劇片呀。大丫,你編的這些故事,肯定會感動同事。大夥兒都會羨慕你、祝福你。”易文墨想:這個老實坨子倒挺善於編故事。
“我不編,人家會認為我腦子有病,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怎麽能見面一個多月就打結婚證呢。況且,大家都認為我是個非常穩重、非常謹慎、非常刻板的人。要知道我是閃婚,豈不是把我的形象全毀了。”陸大丫瞪了易文墨一眼,責怪道:“都怪你,給我下套子,讓我一步一步走進陷井。”
“大丫,雖然是個陷井,但卻是個甜蜜的陷井,對不對?”易文墨緊緊握著陸大丫的手,他感到特別的幸福。
“文墨,你把我手都捏疼了。”陸大丫叫道。
易文墨說:“你把那隻手伸過來,換個手握。”
陸大丫聽話地伸過另外一隻手,她奇怪地問:“文墨,握著我的手有那麽舒服嗎?”
“當然了。大丫,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沒握過女人的手呢。”易文墨陶醉在無限的甜蜜愛情中。
“文墨,你握著我的手,我怎麽沒感到多舒服呀?”陸大丫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