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別走,我還有話對你說。”陸三丫小聲喊道。
易文墨轉過身來,哀求道:“三丫,你還不罷手,放我一條活路吧。”
“得了,又演戲了,真象誰要了你的命一樣。”陸三丫嘻嘻笑著。
易文墨說:“有話快說。”
陸三丫一把將易文墨拽到房裡。
易文墨驚慌地說:“三丫,你…你還要把我怎麽樣?”
“我把你吃了,連骨頭渣子都不吐。”陸三丫嘻笑著,用雙手攬住易文墨的脖子,顛地腳來,親了親他的臉蛋。
易文墨心裡七上八下地想:這瘋丫頭又來哪一出呀?
“姐夫,其實,我非常希望你永遠做我的姐夫。”陸三丫溫柔地說。
“我和你大姐小孩都有了,還能往哪兒跑?當然一輩子都是你姐夫了嘛。”
“那不見得。有的夫妻生了三、五個小孩,還不照樣離了婚。”陸三丫瞥瞥嘴。
“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易文墨說。
“怎麽不一樣?你說說。”
“一來嘛,我和大姐還是有感情的。二來嘛,我這個人要面子,離婚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三來嘛,我有三個小姨子,我若跟你大姐離了婚,你姐妹幾個還不把我撕碎吃了。”
“第一點和第二點嘛,還象是真話。那個第三點就太假了。你不是怕被我們姐妹幾個吃了,是舍不得離開我們幾姐妹吧。你要是和我大姐離了婚,我們幾姐妹從此再也不會理你了。”陸三丫說。
易文墨嗬嗬笑了,說實話,他就是舍得陸大丫,也舍不得二丫、三丫、四丫呀。這三個小姨子,一個人一個味兒。如果拿菜系來比喻的話,那麽,陸大丫是淮揚菜,講究原汁原味。陸二丫是粵菜,食味清、鮮、嫩、爽、滑、香,百吃而不膩。陸三丫是川菜,調料以辣椒、胡椒、花椒為首,吃得你渾身冒火。****丫是京菜,兼容並蓄八方風味,讓你捉摸不透。
可以說,如果易文墨和陸大丫離了婚,那麽,就等於“離一舍三”,這樣的虧本買賣誰也不會做。
“三丫呀,你的優點是直爽,你是缺點也是直爽,唉!”易文墨感歎道。
“姐夫,你不喜歡我?”陸三丫幽幽地問。
“喜歡呀,你就象川菜,吃得香,但辣得夠嗆。”易文墨實話實說。
“姐夫,其實,我大姐很不錯的,夠得上賢惠的女人了。你看,大姐勤快、節儉,還溫柔。有幾個女人象我大姐這麽能持家的。”陸三丫把陸大丫誇得象一朵花。
“你大姐勤快、節儉倒是實話,但溫柔就差一點了。”易文墨說。
“哪方面不溫柔了?”陸三丫質問道。
“三丫,我不怕你笑話。你大姐有一把鋒利的剪刀,就是你說的鎮家之寶。她多次拿剪刀威脅我。有一次,還扒掉我的褲子,拿剪刀在我的那個上面比劃,說要剪掉它。你看,溫柔的女人能做出這種事兒嗎?”
陸三丫聽了,笑彎了腰。等笑夠了,說:“姐夫,這個事兒不能怪我大姐。”
“不怪你大姐,難道還能怪你嗎?”
“姐夫,你說對了,就應該怪我。是我讓大姐買的剪刀,也是我讓大姐威脅你。”陸三丫笑著說。
“原來都是你在背後作怪呀。我一直想不通,象你大姐這麽老實的人,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兒,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易文墨總算解開了一個疑團。
“姐夫,我說大姐好,不是因為她是我大姐,而是站在公正、客觀的立場上,對一個人的正確評價。姐夫,我覺得你應該珍惜我大姐。”陸三丫一臉嚴肅地說。
“三丫,我一定會珍惜你大姐的。”
“姐夫,你如果能善待我大姐,到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的。”陸三丫把臉貼在易文墨胸口,柔聲柔氣地說。
“給我什麽?”易文墨一時還沒悟過來。
“姐夫,你裝傻呀。我要給你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陸三丫嬌滴滴地說。
易文墨突然明白過來了,他象被打了雞血般,一刹那極度興奮起來:“三丫,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開玩笑,這是開玩笑的事情嗎?”
“三丫,你不會是給我畫餅充饑吧?”
“不是,我是給了你一張蔥油芝麻肉餅的購買卷,不過,暫時沒填寫購買日期罷了。但是,我不會給你開空頭支票的。”陸三丫一本正經,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易文墨堅信:陸三丫這個承諾是有效的。好了,三丫已經是他的半個情人了,還有“半個”很快就會兌現的。
“三丫,等我老掉牙了,你那蔥油芝麻肉餅就是再香,我也只能望餅興歎了。”易文墨嘖嘖嘴,遺憾地說。
“姐夫,等多長時間,要看你的表現,你懂的。”陸三丫抬起手來,撫弄著易文墨的臉龐。
“三丫,我該怎麽表現,才能讓你滿意呢?”易文墨問。
“姐夫,我也來三條吧:一,不許有外遇。二,不許提出和大姐離婚,三,對大姐體貼點。怎麽樣,這三條不苛刻吧?”
“三丫,你這三條和你大姐那三條,簡直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你倆統一過口徑呀?”易文墨驚奇地問。
“不是統一口徑,我大姐那三條也是我的意見。”陸三丫嘻笑著說。
“三丫,你淨在背後給你大姐出餿點子。”
“餿點子?我看一點也不餿,新鮮著那。我不給大姐撐腰,你還不欺負死我大姐呀。”陸三丫翻翻眼皮。
“我哪敢欺負你大姐?她也夠厲害的啦!新婚夜,把我肩膀咬掉一塊肉,疼了好幾天。你看,現在還有一個疤呢。”易文墨訴苦道。
“活該,誰讓你把我大姐搞疼了,你不會溫柔點呀。”
“我再溫柔,也會疼的嘛。三丫,你也是過來人了,應該很清楚的嘛。”
“姐夫,你瞎說些什麽,人家還是大姑娘呢。”陸三丫扭捏著說。
“嘿嘿,我忘了三丫還是黃花閨女,該掌嘴!”易文墨裝模作樣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心想:鬼都不相信你還是黃花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