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跟你提起過我?”易文墨好奇地問。
“那倒從沒提過。但是,我看得出來。這次,她聽說是替您辦事,連個梗都沒打。換了別人,她不會冒這個風險。”“大魚”搖了搖頭。“女人呀,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連命都舍得給。”
易文墨很糾結,他已經破例和張燕好上了。現在,他再也不能與第二個外面的女人有染。否則,他會死得很慘,很慘!
“大魚”把車開到郊區,在一片密林旁停下。他拎起後座上的大包,朝密林裡走去。
易文墨想下車幫忙,“大魚”趕忙擺擺手,示意他別下車。
不一會兒,“大魚”回來了,淡淡地說:“我把那包衣服埋了。”
“這麽快就埋了?”易文墨非常驚詫。
“昨天就挖好了坑,今天隻掩上土就行了。”“大魚”得意地說。
“新挖開的土,一眼就看得出來。萬一有人好奇,挖開看看怎麽辦?”易文墨提醒道。
“被人挖開也沒關系。”“大魚”狡黠地笑著解釋道:“坑挖得深,最下面埋提包,在提包上壓了幾塊石頭。然後,放一條死狗。即使有人挖開了,也以為只是埋了條狗,不會再往下挖了。這又是一個迷魂陣,哈哈哈……”
“大魚”換了一雙鞋。路上,經過一條小河時,“大魚”停下車,搖下車窗,把那雙換下的鞋甩進了河裡。
“換鞋是什麽意思?”易文墨有些不解。
“假設埋的衣服被警方發現了,那麽,我留下的腳印就成了破案線索。我把鞋丟了,線索就中斷了。嘻嘻,雖然有點太謹小慎微了,但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稍有不慎,就會在陰溝裡翻船。”
“瞧你這模樣,真象犯過大案,還蹲過號子。”易文墨見“大魚”具有如此反偵破經驗,不免疑心更重了。
“怎麽說呢?犯過,也沒犯過。”“大魚”嘻嘻笑了。“不過,我沒被抓過,更沒坐過牢。上次犯在您大哥手裡,如果您報了案,我就鐵定進去了。那就變成犯過,也進去過了。嘻嘻……”
“你這麽謹小慎微的人,怎麽會犯在我的手裡?”易文墨有些不解。
“大哥,那次是我太馬虎了,沒當回事,覺得只是玩玩女人罷了。所以,在陰溝裡面翻了船。這次就不同了,涉及到毒品,弄不好會掉腦袋的呀。”“大魚”接著說:“把小月也扯進來了,如果她進了號子,我一輩子都不得安呀,畢竟她是我的恩人嘛。”
易文墨下車時,對“大魚”交代道:“今天的事兒,捂緊點,別再對任何人說了。”
“連陸小姐也瞞著?”“大魚”問。
“當然了!”易文墨斬釘截鐵地說。
陸三丫那張嘴,缺個把門的。確切地說,應該是沒門,大敞著。她請調查公司調查我,竟然連交錢的收據都拿給我看,你說傻不傻。
“您甘心做無名英雄?您不說,就等於白幫了小姨子。”“大魚”不太理解。他覺得,至少應該跟當事人說說吧,即使不想討個好,也算有個交代嘛。
“幫了就幫了,心安理得就行了,沒想讓她感謝我。這種事兒不可張揚,否則,小月有危險呀。”易文墨說。
“大哥,您這麽替小月擔心,說明心裡有她呀。過兩天我打電話告訴她,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大魚”樂嗬嗬地說。
“別對小月說這些,我感謝她,但我倆注定這輩子不會有交集。”易文墨有點傷感地說。
“什麽叫交集?”“大魚”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沒故事的意思。”易文墨通俗地解釋道。
“呵呵,有沒有故事天知道,昨天、今天沒故事,說不定明天、後天就發生故事了。”“大魚”嘻笑著補充了一句:“我看你倆會有故事,一定的。”
“別瞎說了,有什麽情況隨時告訴我。”易文墨不放心地叮囑道。
“大哥,一般不會有事兒的,有事我會隨時聯系您。”“大魚”對易文墨招招手,開著老破車走了。
易文墨站在空曠的街道上,他抬起手來,在胸前劃了幾個十字:“主啊,保佑我、‘大魚’、小月別出事!”
中午時分,易文墨剛下最後一節課,就接到了陸三丫的電話。“姐夫,報告給你一個特大喜訊:夏部長昨晚被警察抓走了,聽說是販毒。這下好了,再也不會被他騷擾了,嘻嘻……”陸三丫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與興奮。
“三丫,確實是個好消息,除了免受騷擾外,也不會調到住宅樓盤去了。我替你高興,也祝賀你了!”易文墨見三丫如此激動、興奮,也感到非常欣慰。
“姐夫,你也不用勞神費力整治他了,老天爺長眼,壞人自有惡報。”陸三丫咯咯笑個不停。
“三丫,中午弄點紅酒喝喝,慶賀一下。”易文墨提議。
“姐夫,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約你出來,一起吃個飯。好不好?不然,我一個人喝什麽紅酒呀,沒滋沒味的。”陸三丫哀求道。
“三丫,我下午還要幫別人代一節課,不能喝酒的。”易文墨推辭道。“你要真想請客,晚上把你大姐、二姐一起喊上,好好搓一頓。”
“真沒勁,你不來,我就不喝了。好吧,晚上我請客,還是到“滿江紅”酒樓吧。”
“三丫,那兒的菜油水太厚了,你大姐吃不慣。我們小區旁邊新開了一家“湘家菜”餐廳,味道好,價格也適中,還對你大姐的口味,乾脆到這家去吃吧。”易文墨建議。
“好吧。姐夫,勞駕你訂個座。”陸三丫有點遺憾地說:“本想和姐夫幽個會,你又沒時間,真掃興。”說完,掛了電話。
下午,剛上完一節課,又接到陸三丫的電話。“姐夫,夏部長是你下的套子吧?”
“我下什麽套子?”易文墨裝糊塗。
“姐夫,你別裝了。中午,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夏部長被抓了,你一點也不感到驚奇,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如果這事兒不是你做的,你從哪兒能得到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