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這個男朋友條件怎麽樣?”易文墨問。
“是個公務員,一米八的個子,長得還不錯,拿得出手。”陸三丫淡淡地說。
“公務員好,工作穩定,收入也可觀。一米八的個子,絕對佩得上你。三丫,你和他見了幾面?”易文墨關心地問。
“就見了一面,最近,他頻頻約我,我都找借口推辭了。因為,我還有點猶豫,拿不定把握。”陸三丫輕輕歎了一口氣。“媽的,難道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絕了,怎麽就沒讓我碰上呢。”
“三丫,你對他哪方面不滿意?”
“要說不滿意嘛,有二點:一是他家境不太好。父親早就去世了,他母親守寡把他養大,現在,聽說他母親患了癌症,已經動過手術。下一步治療,不知道還得花多少錢。二是他好象沒什麽大出息,沒什麽大志向,只是個過安穩日子的人。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從基本條件上看,我覺得還比較適合你。”易文墨慎重考慮了一下,說道。
“姐夫,如果按照你那三個條件來衡量,他確實還比較適合我。不過,我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象見到一截木頭,一塊石頭,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書上都說,見到喜歡的異性,就會心跳加速,甚至會產生觸電的感覺,但我卻絲毫也沒有。”陸三丫有點哀傷地訴說著。
“三丫,書上的東西別當真,許多都是糊人的話。你想想,如果老是心跳加速,豈不要了人的命。我記得有一位哲人說過:最沒感覺的男女生活在一起,才能過得最長久。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舉個例子說,米和面是無味的吧,但卻能百吃不厭。”易文墨和陸大丫見面時,也沒一點感覺,但結婚後,覺得還不錯。
“姐夫,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陸三丫平時是個特別有主見的人,但在戀愛上卻犯起了糊塗。
“三丫,你和他才見了一面,既談不上熟悉,更談不上了解。只有通過多接觸,才能慢慢了解一個人。所以,你應該跟他交往一段時間。如果草率地拒絕他,我覺得不可取。”
“姐夫,我對婚姻有點恐懼。”陸三丫膽怯地說。
“三丫,以我的體會,婚姻其實是很美好的。雖然它缺少了男女戀愛時,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情趣。但是,結了婚,才發現柴米油鹽才是生活的真諦,掃帚拖把也有樂趣,如果再加上小孩的尿布,那就更充滿著天倫之樂了。”
“姐夫,經你這麽一點撥,我仿佛豁然開朗了。明天,我就主動約他見個面。”陸三丫好象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頓感輕松了。
“姐夫,你一點也不恨我?”陸三丫笑眯眯地望著易文墨。
“我憑什麽恨你?”
“我懷疑你呀,請調查公司跟蹤你呀,今晚又跑來追查你的下落呀,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恨我?”陸三丫不相信地說。
“你畢竟是我小姨子嗎,借用你剛才說的一句話: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你說,我犯得著恨自己的屁股嗎?”易文墨笑嘻嘻地打趣道。
“去你的,少跟我調情。唉,以後我談了男朋友,在他面前就不能跟姐夫打打鬧鬧了。想想沒意思,還不如不談男朋友。”陸三丫有點遺憾地說。
“三丫,你談了男朋友,就不稀罕和姐夫打打鬧鬧了,跟男朋友親熱多愜意呀。”易文墨說這話時,心裡有點酸溜溜的。
“唉,跟姐夫鬧慣了,不鬧,還真不習慣。姐夫,等我談了男朋友,咱倆就偷偷地鬧,趁他不在時鬧,好不好?”陸三丫象個小姑娘似的,露出一對天真的神色。
“好呀,我吃你的‘豆腐’也吃慣了,不吃,還真饞得慌。”易文墨發自內心地說。易文墨覺得自己有點無恥,竟然想霸佔小姨子。
“姐夫,如果我未來的老公和大姐一樣豁達就好了,那咱倆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陸三丫想象著,老公對自己說:“三丫,今晚你跟文墨哥去睡吧。”
陸三丫想著想著,嘿嘿地傻笑起來。
易文墨好奇地問:“你笑什麽?怪怪的樣子。”
陸三丫調皮地說:“就不告訴你,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
車子駛進了陸三丫居住的小區。
陸三丫停好車,對易文墨說:“姐夫,上去喝杯大紅袍。上次沒請你喝,還生氣呢。”
易文墨笑著問:“要是光請我喝大紅袍,那就算了,晚上喝了茶,大半夜都睡不著覺。”
陸三丫笑著問:“那你還想幹什麽?”
易文墨直截了當地說:“想吃你的‘豆腐’唄。”
“想吃什麽‘豆腐’?”陸三丫又問。
“那還用問麽,你上次不是說了,允許我裸半摸呀。”易文墨涎著臉說。
“好吧,姐夫,今晚就讓你裸半摸。”陸三丫說著,扭著小腰上了樓。
易文墨樂滋滋地跟在後面,心想:三丫不會又耍我吧。
到了家,陸三丫打開空調,沒一會兒,屋裡就暖烘烘的。
“三丫,你把溫度打這麽高,多浪費電呀。”易文墨提醒道。
“姐夫,你不是要裸半摸嗎?溫度不打高點,等會兒我脫光了,想凍死我呀。”陸三丫橫了易文墨一眼。
易文墨一聽說陸三丫要脫光,不禁想入非非起來:難道陸三丫要和自己那個?一想,不太可能呀,她明明說是“裸半摸”嘛,又沒說要和自己那個。再說了,真要和自己那個,必定要讓自己去洗澡呀。
陸三丫有點潔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洗澡。易文墨想:將來她的老公,只怕也得天天洗澡了。
正當易文墨胡思亂想時,陸三丫突然把所有的燈都關上了,屋子裡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易文墨驚訝地問:“三丫,你關燈幹什麽?黑燈瞎火的什麽也看不見。”
陸三丫說:“姐夫,你不是想‘裸半摸’嗎?既然是摸,要燈幹什麽?姐夫,我可把話說清楚了,我只是答應你裸體半摸,沒讓你看我的裸體。所以,你不許開燈,記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