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一下,確實沒啥了不起,但是,今天攙一下,明天就可能發展到抱一下,後天呢?這麽發展下去就危險了。”陸三丫警告道。
“三丫,按你的意思,男女間只要一攙,就必然要發展到那一步了?”易文墨辯駁道。
“我沒說必然,只是認為有可能。”陸三丫強調。
“三丫,你這麽推理,簡直是蠻不講理嘛。”易文墨生氣地說。
“難道你認為不可能?那麽,請你說說不可能的理由。”陸三丫質問道。
“我當然有充足的理由,你好好聽著。”
“我洗耳恭聽,看你巧嘴如簧能編出什麽理由來。”陸三丫氣哼哼地說。
“第一:老板娘是史小波的情人,我和史小波又是發小,而且是唯一的發小,你說:我能乾出挖發小牆角的事情來嗎?”
“那可不一定,有些親兄弟還爭奪一個女人呢。”陸三丫強詞奪理道。
“那畢竟是特例嘛。”
“你還有什麽理由?”陸三丫饒有興趣地問。
“第二,我有老婆,還有三個小姨子。如果我跟老板娘有一腿,那麽,你大姐肯定會跟我離婚,你們三個小姨子也不會原諒我。你想想:我得到了一個老板娘,會失去四個女人。這可是一比四呀。再說了,老板娘長得還不如你們四姐妹。你說,我會這麽傻嗎?”
“嗯,這個理由還比較充分。我也覺得姐夫是個聰明人,不會乾出傻事來。還有其它理由嗎?”顯然,陸三丫對第二條理由比較讚同。
“當然還有啦。第三,我如果跟老板娘有一腿,以後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在我的職權范圍內,只要辦酒席,都得到她那兒辦。如果辦得不好,我的威信就會受到影響。弄不好,連這頂烏紗帽也得丟。”
“嗯,還有嗎?”陸三丫似乎聽上癮了。
“難道這三條還不夠充分嗎?第一條:讓我丟了朋友。第二條:讓我丟了老婆、小姨子。第三條:讓我丟了烏紗帽。我就是再想玩女人,也不至於做虧本的生意吧。”易文墨覺得自己太善辯了,不禁有些孤芳自賞了。
陸三丫終於笑了,她連連點頭:“姐夫,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說明姐夫還沒被女人衝昏了頭腦。姐夫,你要時刻記著剛才說的三條,告誡自己千萬別忘了。”
“三丫,你今天跑過來,就是給我敲警鍾的吧?”易文墨問。
“是啊,我在醫院裡碰到你和老板娘,尾隨著你倆一路。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有些女人太厲害了,往往能把男人搞得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剛才聽到姐夫一席話,覺得你頭腦還算清醒。不過,我希望姐夫永遠保持清醒的頭腦。我嘛,也會時常提醒一下姐夫,這樣,對你,對大姐,對我們陸家,還有對你,都會有好處。”
“好哇,我歡迎你時常敲敲警鍾。”易文墨口是心非地說。其實,她對這個小姨子又愛又恨。唉!
下午三點來鍾,老板娘又來接易文墨換藥了。
易文墨笑著說:“昨天,你在醫院攙著我,被二姨子看見了,審了我半天,還好,被我搪塞過去了。”
“易大哥,我倆本來就沒啥嘛,你連摸都沒摸過我一下。這就叫沒吃著魚,反倒沾了一身腥,太不劃算了。”老板娘幽幽地說。
“我這個二姨子呀,象是長了八隻眼,盯死我了。”易文墨歎著氣。
“她就是長了十六隻眼,又能怎麽著?我倆啥也沒乾,她還能看出幹了啥?要真能看出啥,豈不是無中看有嘛。”老板娘瞥著嘴說。
“無中看有?好,這個詞發明得很好。”易文墨讚歎道。“小娘子,你讀書時,語文學得不錯吧?”
“我一個高中生,能有什麽錯不錯的。就是喜歡看小說罷了。不瞞易大哥,我看過的小說,疊起來至少有你二、三個高。信不信?”老板娘笑著說。
“信呀,從小娘子說話裡就能聽得出來,簡直是出口成章嘛。”易文墨早就發現老板娘的知識面較廣。
“易大哥,等會兒,我還要攙著您,讓那個小姨子看著眼饞,就是要饞死她。”老板娘恨恨地說。
“今天未必能碰上二姨子了?”易文墨說:“昨天,她到醫院看牙疼,偶然遇到我倆。”
“易大哥,您那個小姨子,純屬吃飽了撐得慌,你又不是她的老公,管那麽多閑事乾嗎?這些售樓小姐呀,平時沒啥事兒,閑著無聊,所以,盡沒事兒找事兒。”
“你怎麽知道我二姨子是售樓小姐?”易文墨很奇怪。
“早就聽史哥說過了。”
“史小波還說了些啥?”易文墨好奇地問。
“說您這個二姨子跟你是冤家對頭,整天盯著你不放。聽說,前段時間還花錢請調查公司的偵探跟蹤您。”老板娘瞅了一眼易文墨。“我要是您呀,非扇她幾耳光不可。”
“打小姨子?”易文墨驚訝。
“姐夫怎麽打不得小姨子,打了也白打,她還能怎麽樣?你越軟,她越是欺負你。”老板娘有點挑唆易文墨了。
“嘿嘿,我這個二姨子可厲害了,我哪敢打她呀。平時,她動不動就打我,雖說是鬧著好玩,但下手也夠重了。有一次,把我大腿揪青了,十來天才好。”
“她還敢揪你大腿?”老板娘笑了。
“是啊。夠潑辣了吧。”
“沒揪你的那兒?”老板娘嘻笑著問。
“嘿嘿,她哪兒不敢揪呀,真拿她沒辦法。”易文墨搖了搖頭。
“易大哥,我看呀,你這個二姨子是愛上你了。”老板娘嚴肅地說。
“愛上我?笑話。我這個二姨子眼光可高了。到現在還沒談上男朋友,她的標準是高富帥,還得夠高夠富夠帥才行。”
“你們男人呀,摸不準女人的心思。我告訴你:這個二姨子表面上是幫大姐看守你,實際上,她是對你有意了,當然不希望你在外面有女人。”老板娘望著易文墨:“女人的心思呀,隱藏得最深了。不象你們男人,全擺在臉上,嘴上。”
“這我倒沒看出來。”易文墨想:陸三丫絕對看不上自己,更談不上愛自己。老板娘這麽認為,不過是女人間的忌妒而已。
“易大哥,你記住我一句話:這個二姨子遲早會是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