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穆乾不在家了?
不是說穆乾去修煉了麽?
怎麽他就這樣從木屋出來了?!而自己還在他木屋面前對他的女人出手。
這可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麽?
穆信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他早知道穆乾在木屋裡,再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對穆蓮出手啊。
穆信失魂落魄的站起身,面色蒼白如紙,腳步後向退了幾步。
他才一階凡符師,而穆乾已經是六階凡符師了。這其中的差距,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直接被穆乾撞上,他現在就連逃跑的想法都沒了。
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才是四階凡符師,四個月前還被穆乾打成了重傷。就算是父親來了,也沒辦法。
這一次看來是無法幸免了。穆信臉上滿是後悔與絕望。
穆信身後的跟班,張著嘴,瞪大了眼睛盯著穆乾,雙腿打顫,就差尿褲子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那跟班一直問自己。
不可能,穆乾不是出去修煉了麽?他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我沒得到消息?
“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那跟班喃喃自語,面色蒼白如紙。
穆信站起身了,穆蓮趕忙起身,那張精致的俏臉帶著一絲淚花,剛剛見到穆乾的時候,她已經擦拭乾淨了,她不喜歡穆乾看到不美的自己。
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穆乾,盡管眼淚已經擦乾淨了,但一瞬間,鼻子還是有些發酸。
如果穆乾沒出現的話,這一刻,恐怕她的清白就不保了。
她委屈地低吟一聲,沒有忍住,猛地撲入了穆乾的懷中。
溫香軟玉的,美人自動入懷的事情可不多。在正常的時候,穆乾或許會高興的笑起來。
但現在他高興不起來。
見到此景,穆信的眼睛登時一亮。穆蓮抱住穆乾的一瞬間,她的身影阻斷了穆乾的視線,穆乾也就無法在第一時間出手。但穆信可不一樣!
瞬間,穆信意識到這是一次機會!
只要用劍,將兩人同時刺穿!自己的性命就不會有事了!
穆信隱隱有些瘋狂。
成敗在此一舉!
鏘!
身後的劍聲響起,穆蓮的俏臉刷地一聲全白了。她隱隱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氣,她也瞬間明悟!敵人面前跟穆乾糾纏,這樣妨礙了穆乾出手,也就是說,她會將穆乾陷入絕境!
穆信大叫一聲,長劍一環,身體所有的元力聚集在長劍上,身體飛掠而起,目標只有一個,穿透穆蓮的身體,刺入穆乾的心臟!
一階凡符師跟六階凡符師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但是其中的差距只是力量上的差距,身體可多大的區別,因此如果六階凡符師被一階凡符師的劍刺中的話,死傷也是難免的!
長劍刺去,眼看著距離穆蓮越來越近,穆信的嘴角冷冷揚起一絲微笑。
任憑你強大,任憑你很強大!但只需要一個機遇,老子照樣能置你於死地!
穆蓮完全抱住穆幹了,穆乾的視線也恢復了,他看到了穆信的攻擊。
穆信的目光撇了穆乾一眼,但一撇之下,他的三魂七魄頓時嚇飛了一半。
因為他看到了,穆乾在笑!如此危及之境,他根本無法出手,可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穆信心裡有些發涼,但長劍還是一如既往的向穆蓮的後背刺去!
穆蓮在懷裡,他的動作最大的限制。現在這等距離,相信他也反應不過來,自己不可能有事,穆乾必死!
盡管穆信心裡這麽想,但一絲不安感卻還是徘徊在心頭。
長劍臨身,身後感到一抹冰冷,穆蓮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麽自己會這麽蠢?!為什麽自己沒能忍住?
就在穆蓮自責的時候,黑白的光暈一閃即逝……
穆信的長劍穿過了一片黑白色的光暈,長劍化為了齏粉,而失去了武器的穆信,身體依然向前竄去。
長劍很長,如果穆信這樣刺去的話,可以瞬間穿透兩人的身體。
但是現在長劍沒了!
長劍沒了,那麽穆信靠近穆乾的時間就拉長,穆乾的身體也就有了反應的時間。
一腳抬起,直接印在穆信的肚子上。
嘭!
穆信倒飛出去,轟隆一聲撞在一顆大樹上,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穆信的眼睛滿是驚愕、不解、驚恐、絕望。
“那……那是什麽?!”
剛剛黑白色光暈究竟是什麽?自己的長劍居然消失了?莫非奇妙的消失了?
穆乾自然不會告訴他,那是陰陽之火,由他煉製了三個月而成的陰陽之火!穆信的長劍屬於物質,陰陽之火,一瞬間就能將長劍全部煉化掉。包裹著一階凡符師元力的長劍,那跟凡物沒什麽區別,煉化起來只需要一瞬!
在加上,陰陽之火不需要反應,只需要穆乾的一個念頭。穆乾的身體反應跟不上,但陰陽之火卻一個念頭就行了,不需要什麽反應。
陰陽之火一出手就建功!當然,如果遇到一些高級的符師,陰陽之火就沒辦法了。元力包裹,就必須先煉化元力,高級的符師,元力可不是那麽容易煉化的。對付一下低級的符師還可以……
其實,穆信也算是低估了六階凡符師了。六級凡符師的身體強度沒變,但反應力和速度卻是增強了非常多。穆乾完全可以不用陰陽之火便將穆信打敗,但他卻故意用陰陽之火。
原因很簡單,他是想加深穆信的恐懼和絕望!六階凡符師的力量,這可比不上詭異的陰陽之火增加的絕望多。
穆乾冷笑著:“你太低估六階凡符師的力量了。”說著,穆乾將穆蓮從懷中放了下來,然後掛著冰冷的笑容,向穆信靠近。
那冰冷的笑容,在穆信看來無異於惡魔的微笑。
他故意不說陰陽之火,故意加深穆信的恐懼感。
他向後退了退靠在樹乾上,勉強的支起自己的身體。眼睛滿是驚恐:“你……你想什麽?!”
穆乾冷笑:“這裡荒無人煙,最適合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了。至於具體什麽事,呵呵……你不是應該猜到了麽?”
穆乾說著,目光望向自己旁邊的那名男子。那男子正是穆信的跟班,此刻那男子跌坐在地面上,雙腿顫抖,褲襠裡一陣水漬,竟然被嚇尿了。
穆乾蹲下身,拾起男子佩帶的長劍。劍出鞘。
穆信驚恐:“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穆乾有些驚訝,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長劍一揮,噗哧一聲。尿褲子的男子身體一震,脖子上多了一絲血痕,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裡邊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咕嚕一聲,男子的腦袋以血痕為中心跟自己的脖子分了開來,掉落在地面上,就跟一個西瓜一般滾到山下。
穆乾用那男子的衣服擦拭著長劍的血跡,一邊淡淡道:“這樣,你應該知道我要幹什麽了吧?”
“啊!”穆信驚恐的大叫一聲,那慘叫聲就仿佛壓在喉嚨裡,等看到穆乾殺了那名男子的時候,才不可壓製的湧了出來,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瞬間,他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麻,面色蒼白如紙,身體冰冷如墜冰窟。
“你不能殺我,我是穆忠的兒子。如果你殺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穆信咽了口口水,他想逃跑,但雙腿已經發軟了。
穆乾再一次笑了:“你父親?那名四階凡符師?”
穆信眼睛閃過一絲絕望,他怎麽忘記了這點!穆乾可是六階凡符師,他父親也只是四階凡符師!別說不放過穆乾,不要被穆乾不放過就好了。
“求你了,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穆信大哭大喊著,跪著對著穆乾磕了幾個響頭。
穆乾眼睛閃過一絲不屑。
穆信這等人那是明顯的小人,今天他的實力比穆信強,所以穆信會這樣。如果穆信的實力比穆乾強的話,恐怕穆乾和穆蓮,兩人都難逃一死!
這等人怎麽可以便宜他?
不過,穆信怎麽說也是穆忠的兒子,如果殺了他,恐怕到時候自己在穆家的根基可危險了。
所以,穆信不能殺。
殺不行,那可以教訓,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穆乾眼睛閃爍一絲冰冷,腳一抬,落在穆信的下巴上。一腳將穆信踢飛出去,轟地一聲再次撞在穆信身後的樹乾上。這一次,穆乾沒有停手,手一抬,長劍一閃。
噗哧一聲,穆信的褲襠濺起一片血跡。
穆信的雙眼外翻,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昏迷了過去。
“這樣就差不多了。”穆乾嘴角微揚。
穆乾轉身走開了, 看著一臉蒼白搖搖欲墜的穆蓮。心裡一疼,趕忙將她擁入懷裡。
這等畫面,就算是一些大人看了都會作嘔,更別提是一名冰清玉潔的女子了。
穆乾撫摸著穆蓮的粉背,柔聲道:“蓮兒,對不起。”
穆蓮閉上眼睛不看那鮮血流淌的一幕,只是依偎在穆乾的懷裡:“這是你為穆蓮出氣,穆蓮不怪你。”
穆乾笑了笑:“我們回屋吧,不要讓這兩個雜碎影響了什麽的心情。”
穆蓮乖巧的點了點頭,今天的事發生過後,恐怕她就不會再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了吧。
今晚,穆蓮恐怕就得留在穆乾家裡了。
讓美人在自己家留宿,穆乾這禽獸可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穆信這一回的打鬧,倒是成全了這禽獸。
不知道多久的時間,穆信昏昏沉沉的轉醒過來。*一震撕裂般的劇痛,他咬牙切齒著。
穆乾的那一劍,直接廢了他的子孫根。從此,他就無法再做男人了。
這一手非常的狠毒,比起直接讓他死還要狠毒!這是一個侮辱,一個男人一生的侮辱。
但他還是得活下去,乃至是以後受盡侮辱也得活下去……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混蛋!”穆信就仿佛受了傷的猛獸,低吟著,一跌一拐,他攙扶著樹乾向遠處走去,那雙眼睛閃爍著絲絲的怨毒。
穆乾,我總有一天要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