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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四百三十三、感應
數日後,太白宗諸人啟程回山。

 眼見靈玉的傷勢一天一天好起來,精神也沒什麽問題,一點也看不出曾經要跳溟淵的樣子,眾人也放下心來。

 讓靈玉感到奇怪的是,顧真人等元嬰前輩隻來過一次,除了檢查她的傷勢,其他事一句也沒問。難道幾位前輩對她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自然,小輩的情愛之事,他們不會有心思管,然而,此事涉及到紫霄劍派的秘事,還有她不久前口出狂言的賭約,他們居然一點意見也沒有?

 她卻不知,幾位元嬰前輩為了她的事,皺紋都添了幾道,只是她目前傷重,才沒有在她面前提起。

 “胡鬧,太胡鬧了!”楊真人眉頭疊得能夾死蒼蠅,指著蒼華真人等人,“小輩胡鬧,我不與她計較,怎麽你也……”

 “楊師兄,現在話都說出口了,輸人不輸陣!”蒼華真人答得理直氣壯。他看靈玉順眼,不是沒有道理的。輸人不輸陣,這是靈玉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顯宣真人和顧真人則在頭疼,既是頭疼靈玉和昭明劍君的賭約,也是頭疼眼前的狀況。

 奪得魁首,本是好事,可靈玉身受重傷,又當著陵蒼半數高階修士的面與昭明劍君打賭,這事就說不好了。

 宗門出一名優秀弟子不容易,能夠奪得蓮台之會魁首的,無不是宗門未來的希望,他們怎麽舍得讓這麽一名弟子殞命?兩百年後打敗昭明劍君,別說靈玉,就算蔚無怏都不敢說自己能做到。他現在離元嬰中期只有一步之遙,而靈玉呢?達到結丹後期不過二十年!

 楊真人理都沒理蒼華真人,對顧真人道:“回去與顯化師弟說,得想個法子保住那孩子。”

 顧真人點點頭:“楊師兄放心,此事我們必會竭盡全力。”

 蒼華真人在旁邊喊:“你們想保住她,那盡量幫忙啊,兩百年。未必沒希望的……”

 可惜沒人理他。

 靈玉坐在飛舟船艙內,扶舷看著窗外。

 門開了,陸盈風走進來:“程師妹,今天感覺如何?”

 靈玉回頭一笑:“挺好的,能坐能走,只是真元不能用。”

 “那就好。”陸盈風陪她坐下:“上飛舟的時候。有個極意宗的朋友來找我,托我打聽一件事……”

 靈玉不明白她為什麽跟自己說這個:“與我有關嗎?”

 陸盈風點頭:“她想問……你在蓮台上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蓮台上?”

 “你說徐……他跟極意宗有關?”如果是兩天前,陸盈風還不敢問這問題,後來見她確實振作了起來。才漸漸放開了。

 靈玉頓了一下:“是你那位朋友想打聽,還是極意宗想打聽?”

 陸盈風當然不會遲鈍到這個地步,她道:“應該是受命而來。我想著。既然極意宗在意此事,八成是看紫霄劍派不順眼,你要不要推上一把?”

 “當然要了!”靈玉毫不猶豫,“有人送上門做刀子,怎麽能放過?”

 師姐妹倆對視一笑,靈玉道:“我那句話不是說假的,徐逆的父母,都是極意宗弟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也會是極意宗弟子。他父親叫張麟光,母親叫文芳。都是築基弟子。張麟光死於臨海戰場,文芳則在兩百一十七年前的玄冰島失去蹤跡,這個查一查極意宗的弟子名冊。應該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陸盈風若有所思,“昭明劍君在玄冰島掠走了他的母親?”

 “是,當時他還在腹中,意外吸納了劍氣。昭明劍君看出,他修劍天賦不凡,便將他母親掠走,用秘法與徐正融合精血,做成了徐正的替身。”靈玉深吸一口氣,平靜下心情,“就這麽告訴他們吧,以極意宗的行事風格,我不相信他們肯吃這個虧!”

 陸盈風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靈玉思索了一下,“還有一點,他母親當時並沒有立刻身死,而是昏睡了八十多年,一直被昭明劍君用來威脅徐逆。如果極意宗要找紫霄劍派的麻煩,徐逆畢竟不能算是極意宗弟子,不好放在明面上說。他母親是貨真價實的極意宗弟子,先是被困幾十年,又死於昭明劍君之手,這個理由應該夠了。”

 “自家弟子被隨意囚禁,無論哪家宗門都不能忍,何況是極意宗。”陸盈風笑道,“程師妹,你放心,我一定添油加醋,說他們忍不了。”

 兩皇山三派中,真華仙門最高傲,紫霄劍派最好鬥,極意宗最暴躁。只要稍稍撩撥,極意宗就會去找紫霄劍派的麻煩。以昭明劍君的年紀,化神的機會已經很小了,不過,能騷擾得他無法安心修煉,那也不錯。

 陸盈風內心並不認為靈玉能夠贏得賭約,但她心思簡單一些,既然賭約不能更改,那只能盡力去完成了。與靈玉相交幾十年,頗為相得,又同情她遭遇這樣的事情,除了盡力相幫,還能如何?

 “對了,錢師兄是不是在生我的氣?”說完極意宗的事,靈玉問起錢家樂。

 陸盈風頗感無奈地攤手:“是啊,讓你猜到了。”

 她受傷以後,錢家樂來看過她幾次,但都沒有久留。以他們的交情,發生這種事情,什麽都不問,實在不像錢家樂的性格。

 靈玉也覺得很無奈:“我不是不相信他,這件事情,實在沒辦法對別人說。”

 陸盈風搖頭:“錢師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你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靈玉默然。對錢家樂來說,她與別人結下同心契,甚至以死相隨,都是難以接受的事。他一直覺得,靈玉是很灑脫的人,沒想到她竟然為了別人放棄性命。在他看來,這樣太不珍惜自己了。想必要過上一陣子,他才會消氣。

 兩人說了一會兒,怕耽誤她療傷,陸盈風就離開了,留靈玉一人在船艙內思量。

 極意宗再怎麽不甘,頂多只能給紫霄劍派找點麻煩,報仇之事,還得她自己來。

 想擊敗昭明劍君,自己要盡快達到元嬰後期。這個目標對別人來說也許很難,對她來說,並不是不能達成。

 不言在沉睡之前,給她留了一份計劃,按照那份計劃,五百年內,她可以晉階化神。而達到元嬰後期的年紀,是四百五十歲。她晉階結丹後期的時間,比不言的計劃早了十二年,再努力提早幾十年就是。

 當然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體的傷。

 靈玉盤坐起來,開始調息。

 經脈受損,真元不能動用,只能在經脈的丹田緩緩流動,修補損壞的部分。

 正在緩慢調息,忽然心口一跳,似乎感應到什麽,靈玉猛然睜開眼。

 她捂著胸口,眼睛越睜越大,滿臉不可思議。

 同心契,那個理應在她重傷之後失去效力的同心契,竟然在慢慢地修複!

 這代表著什麽?與她結了同心契的那個人還活著,沒有死!

 靈玉按著心口,淚意洶湧,化成淚珠不停地滾落,笑容越來越燦爛。

 他沒有死,他果然沒有死!她就知道,就算走投無路,他也不可能尋死!

 等到同心契修複完全,恢復了感應,她慢慢平靜下心情,抹掉臉上的眼淚。

 果然,她之前就覺得,自己受的傷太輕了,同心契的另一方隕落,居然只需要一年療傷就能恢復。現在她明白了,因為徐逆只是瀕死,就像那一年,她本命靈劍損毀,徐逆同樣嘔血受傷了,只是傷勢更輕一些。

 無論是她劍毀那次,還是徐逆自墮溟淵的這一次,他們的生命都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威脅,只需要一步,就會隕落,所以同心契發作了。徐逆的情況比她更險,同心契一度微弱得失去感應,讓她誤以為徐逆真的死去了。

 當日在蓮台之上,她就不相信,徐逆會做出自盡這種事。就算昭明劍君發現了他的異心,也不過從頭來過,哪怕獲得自由的希望渺茫得幾乎看不到,以他的毅力,還是不會選擇放棄。他之所以那麽做,是因為已經有了準備。

 只是,她的同心契很快發作,混淆了判斷。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準備,但只要他還活著,對她來說就夠了。

 仔細想來,那天在蓮台上,他大概就是演了一場戲。

 讓昭明劍誤以為他已經癲狂, 寧願放棄性命,也不想再受掌控。而溟淵之氣沾之則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親眼見他墮入溟淵,沒有人會懷疑他還活著。

 也許,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借機破除昭明劍君留在他體內的禁製,讓自己真正獲得自由。

 當然,昭明劍君之前肯定做了什麽,不然,徐逆肯定不會輕易改變計劃。

 狂喜過後,靈玉盤坐起來,繼續調息。

 就算徐逆沒死,這筆帳還是要算!

 如果不是別無選擇,徐逆不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溟淵,那裡可是溟淵!她不知道徐逆準備了什麽,但,他肯定沒有把握活下來,才會不留任何音訊給她,免得她最終失望。

 兩百年後的蓮台賭約,她不會放棄。如果徐逆一直沒有音訊,她要盡快化神,入溟淵一探。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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