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是進了這金絲靈猴的領地了,而且剛才青五還得罪了它!這靈猴明顯超出他們的認知,不是一般的猴子,以它那樣的力道,再加上剛才那驚人的速度,又居高臨下,要對他們發進攻擊的話還真是佔盡了最有利的優勢。
一時間他們都心中發緊,長生更是立即將清清擋在了背後。
就在這時,饒雪空上前走了兩步。
“夫人......”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青四甚至緊張得要伸手去拉她。
他們卻不知道饒雪空心裡有多驚喜。因為她感覺得到這小靈猴身上的靈之之盛是她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而這小靈猴的能力身手竟然還這般強悍,這不是讓她心生想收了它的衝動嗎?
小靈猴啊小靈猴,是你自己撞上門來的!
饒雪空唇邊勾起一個輕笑,悠閑地衝那小靈猴招了招手道:“小猴,過來!”
眾人大驚。
卻見那本來正要拿石頭攻擊的小靈猴動作就緩了下來,轉頭看著饒雪空,一臉呆愣的模樣。
“過來,你再敢動手,我就把你壓成肉餅。”饒雪空淡淡的話把眾人震得張大了嘴巴合不上。
這是在威脅那小靈猴?壓成肉餅,怎麽壓?饒雪空的功夫他們知道,對比他們來說是很強,但是照比剛才那小靈猴的速度,她就跟不上啊。但是他們又知道饒雪空從來不會說大話。
頓時都有點驚疑不定。
饒雪空當然有辦法將那小靈猴壓製住,靈氣越高的動物在她面前越是討不了好,她的精神力要是放出去,就是對它的壓製。
就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那小靈猴吱一聲把爪子裡的小石子都丟了,身形一掠,如一道金光向饒雪空衝了過來。
“夫人小心!”
眾人的驚叫剛落,就見那隻小靈猴卻是溫馴地窩在饒雪空懷裡,那雙異常有靈性的眼睛瞅著她怯生生地轉著。
霧都國師府。
安平坐在外廳。一隻腳以紗布厚厚地包了好幾層,鞋是穿不上了。
“靳哥哥你要去哪裡?都已經要吃晚膳了!”
正大步走向大門的靳嘯寒身形微頓,“安平,我需得去找你師嫂。”
“師嫂是不是變了心?”見他又要離開。安平一句話就急急地拋了出來,成功地再次阻止了靳嘯寒的動作。
靳嘯寒全身氣息一冷,想起了今天饒雪空那清冷的目光和傷人的話,心中又是一揪。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突然有這麽大的轉變,明明那天在他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安平推開要過來扶她的丫鬟,單腳跳了過來,站在靳嘯寒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不然師嫂怎麽會無緣無故就將你推給我?明明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她這般誤會我,我心裡也不能難受嗎?”
“你別想多了。”靳嘯寒拋下一句,又要從她身邊走過。安平一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靳哥哥......”
“你還是叫我靳師兄吧!”就是這個稱呼讓靳嘯寒想起今天饒雪空說的話,靳哥哥?呵呵,叫得真親熱,該不會很快要改口叫夫君了吧?在她沒有說出這一句之前他沒有覺得師父的女兒叫一聲靳哥哥有什麽不妥,但是饒雪空說出這一句後他就知道。那心眼小得跟針孔似的女人介意這麽一個稱呼。
安平眼眶立即就是一紅,委屈地說道:“叫一聲哥哥怎麽了?韓哥哥我也是這麽叫啊,就是其他的師兄,我都是這麽叫的,別的師嫂也沒有說過不行。別的師嫂都喜歡我對我極好,為什麽只有靳師嫂這般討厭我?靳哥哥,師嫂是針對我。還是對所有人都是這般?”
“我現在沒有時間,你回屋去。”靳嘯寒心中焦急,沒心思再應付她,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大步出門。
“靳公子!”林管家卻正在這個時候匆匆趕來,攔住了他。
靳嘯寒看著林管家的神色。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出了什麽事?”
“國師府收到消息,韓公子在霧都碼頭那邊遇襲了!”
“什麽?”靳嘯寒心中狠狠一跳:“他人呢?”韓漸離是一個人去往碼頭那一帶等破浪號,看看雪空有沒有上船,但是現在雪空卻是在山裡出現,韓漸離卻遇襲了。遇襲,對方是誰?
林管家以袖子抹著額上的汗珠,道:“對方出動了近百人,個個都是高手,二話不說就對韓公子動了手,漁民看到韓公子最後是跳入了海裡逃過了他們的圍殺。但是他卻一直沒有上岸!”
“你什麽意思?”靳嘯寒雙手握成拳,眉心直跳。
“老爺自己帶人往碼頭那邊趕去了,說是要讓水軍全部出動下海去找韓公子,讓小的來問靳公子要不要也過去幫個忙,畢竟你是最了解韓公子的,說不定去了韓公子的獲救機會就多一分。”
靳嘯寒心中發冷。
他一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因為以前呼延慶的那些話帶來的信息,因為那海盜島上頓英等人的存在,他們早就知道這藍珠國定有一些勢力在暗中垂涎著中土,但是按照他們的設想,至少得等他們進了霧都,住了進來,表現出什麽來了,對方才會有所行動,卻不曾想剛進霧都的第一時間,連客棧都還沒進,他和韓漸離就被一隊士兵強硬帶到國師府,然後只不過是半天時間,客棧就出了事,饒雪空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著,再見時她已經是一副奇怪的態度。
現在韓漸離也遇襲了。
暗中好像有一張無形地大網將他們網在其中,而現在似乎這張大網正在快速地收網,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他們輕敵了。
是他們疏忽了。
因為進入藍珠國之後沒有遇上什麽事,就連百姓都對他們很友好,他們就把那些懷疑都先拋在了一邊,以為那些心懷鬼胎的勢力並沒有關注著他們的行蹤,會等到他們進入霧都才發現才行動。事實上,人家早早就布好了局。
現在他就落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他要去找饒雪空,還是去找靳嘯寒?
那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個進山,一個下海。林管家說得對,他了解韓漸離,有他去找。找到韓漸離的機會大一些。但是他的女人分明也遇到了危險,他不知道如果他再不去找,她還會遇到什麽事。
靳嘯寒死死地咬住牙。這個設局的人心思真陰毒!
“國師府還有多少人可以調動?”剛問出這句話,靳嘯寒腦海裡突然又響起今天饒雪空說的某一句話來。
他心中又是一凜。
林管家不加思索地說道:“老爺已經帶了一隊人馬過去了,他說剩下的人聽你調遣,咱們府裡還有護衛三百。”
三百國師府的護衛聽他調遣麽?
扎拉木帶人直接去了碼頭,又留了人給他,不得不說,扎拉木還是很了解他的,饒雪空在他心中是第一位。他知道靳嘯寒定會帶人去山裡找饒雪空。
饒雪空的話在靳嘯寒心裡回響,他沉默了片刻,隻沉聲道:“把人都帶來吧。”
三百人的調遣權力到了靳嘯寒手裡,他果然是將他們派去找饒雪空的下落,但是連續幾天都是在那個冊村裡和寺廟附近搜尋著。有人建議進山去找,他卻說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帶著丫鬟她帶不會進山的,因為聽村民說,那山裡有凶獸。
一無所獲,靳嘯寒便說之前他的確在這裡見到了妻子,乾脆就在這山腳下也搭了帳營住了下來。晚上也自己提著火把到處去找。只是他每次出去都會帶上十來個護衛。
幾天之後,國師府的消息傳來,說是國師盡了力卻怎麽都找不到韓漸離,畢竟是進了海裡,大海深遼,誰也不知道進了海會發生什麽事。想來是凶多吉少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是夜晚。
靳嘯寒面朝著那據說凶險的深山,沉默了許久。
“靳公子,今晚還出去轉嗎?”一個護衛問道。這個護衛是三百護衛的頭,其他人都叫他大虎,因為他身型很是高大壯實。力量大,像一頭凶猛的老虎。
大虎一直是緊跟在靳嘯寒身邊的,就是他每晚出去時大虎都會跟著。
靳嘯寒道:“不去了,回府去問問我師父,我師兄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回府?”大虎的語氣裡似乎夾了一絲欣喜,“屬下立即讓人備馬!”
幾百騎踏破夜色出了山村向霧都方向奔馳。
最近幾天越發寒冷了,在山腳下, 晚上風都是近乎刺骨。如果在山裡會更冷吧?
靳嘯寒馬上一直都駝著兩大包袱,馳騁中,他的手摸了一下那包袱,眸光冰冷。
遠遠地望到了城門,靳嘯寒突然對大虎說道:“你們先回城,我想了想還是要去碼頭親自找找師兄,你們無需跟來了,這幾天在山裡辛苦,回去休息吧!”
話未說話他已經飛快地掉轉馬頭朝著另一方向飛馳而去,後半句話已經是隔了數十米順風飄過來的。
因為實在太過突然,前一秒他們的馬都還是在朝著城裡飛奔,就是要掉轉方向,總得先把速度降下來吧?可是靳嘯寒沒有,他就是在這樣全速向前進的同時突然轉了方向的,中間沒有半分停頓,大虎自問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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