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哎,我好想寫漸離捧住雪空的臉,狂亂而絕望地吻她!將她整個吞食了!
將軍大人:“你寫,你寫出來試試看,丫的本將軍滅了你!!!!!本將軍不發威你還當是在寫n*p呢!!!!!!!!”
我。。。。也就是這麽一想。。。。。
“韓公子!”
一聲驚呼把饒雪空的心揪住了,她猛地轉頭一看,正好看見一水軍手抓了一支利箭狠狠地插入了韓漸離的後背!
韓漸離本就是重傷初愈,之前又經過了那麽幾場竭力拚殺,衝出來之後他為十幾名將士奪了兵器,身體和精神已經撐到了極致,剛才雖然察覺到後面有殺招,但是他實在是避不了。
鮮血從他背上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袍。
他轉過身,一手掐住那水軍的咽喉用力一捏,那水軍翻白了眼倒了下去,了無生息,但是韓漸離的臉色也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他對著饒雪空露出一個笑容來。
就如同第一次見面時,他拿著那壇醉月,在青石巷子裡微笑如一輪清淡的月亮。
饒雪空心頭一痛,雙眸發紅,驀地發出一聲長嘯,雙臂一振,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被她掙脫開來!
她如一道驚鴻掠過所有人的眼前,也掠過韓漸離想要閉上的雙眼。
他真的不想死,不想。雖然這輩子已經無法擁有她,但是他想就一直這樣看著她,看著她幸福地與小師弟在一起,那就是他此生的願望。難道連這個願望也實現不了了嗎?
如果他死了,她會不會為他落淚?
“漸離!”下一秒,韓漸離感覺到一具柔軟的身軀投進了自己懷裡,帶著屬於她的氣息,這一回他沒有遲疑。艱難地伸出手臂將她抱住。
其實,饒雪空衝了過來是正好抱住要倒下去的他。韓漸離根本已經撐不住,他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饒雪空腳下一用力。撐住了。
要說靳嘯寒是她愛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那麽韓漸離卻是她在這個時空的知己,他懂她,包容她,幫助她,甚至在她選擇了靳嘯寒的時候沒有給過她半分的心理壓力。
是的,她當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如果他表露出來,雖然她沒辦法給予回應,但是也會覺得有些心理壓力。可是他從來沒有。當初他甚至也是為了幫她才留在了花朝,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麽可能留在任何一個皇室幫忙?
甚至他娶了兮夜公主,也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孤家寡人成為她的壓力。他知道她願意看見他娶妻生子,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就是來到霧都,發生的這些事時。他對她那種毫無保留的信任,什麽都沒說的隻默默站在她這邊的態度,
他和她都知道,在感情上,沒有所謂先來後到,沒有所謂公不公平。
這樣的韓漸離,要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珍惜?
感覺到他全部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饒雪空喉嚨發酸,也伸手抱住了他,隻這麽一個動作,她便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顫,抱著她的雙臂驀然用力,將她緊緊地摟住了。
身邊的將士護著他們。擋住了想攻過來的水軍。
饒雪空帶著韓漸離向角落移去,十幾將軍和剩下的船員怒吼著爆發了,將戰場逼出了船艙,想讓饒雪空有機會救下韓漸離。
船艙裡好像一下子安靜下來,聽著外面傳來的拚殺聲。饒雪空咬了咬牙,一手摸到韓漸離背上插著的那支箭,一手的濕稠,她知道那是血。
韓漸離的肌肉微一縮。
饒雪空想拉開他察看他背後的傷勢。
韓漸離緊緊地摟住她,微微搖了搖頭,不願意將她放開。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滿足地輕輕呼吸著屬於她的香氣。
如果他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就讓他放縱一回吧,就當他欠小師弟的,下輩子讓他揍一頓。
“漸離,你松手,我幫你把箭拔出來!”
韓漸離聽出饒雪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忍不住輕輕一笑,她在乎自己不是嗎?這就夠了。
“不、不拔了,讓我抱著你。”他有點艱難地說了一句。雙臂卻是再次收緊,將懷裡的女子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裡,“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和小師弟公平競爭,到時,給我個機會,可好?”
他的聲音極低極低,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臉就埋在她頸窩裡,連她都聽不到。
饒雪空喉頭哽住了,沒能說出話來。
“回去,幫我照顧韓家,和、和我的妻兒。”韓漸離終於又說了一句。
饒雪空僵硬地點了點頭。該死的,該死的,她一點都不喜歡聽他這樣好像交代後事的話。但是她也能夠感覺到韓漸離的生命力在飛快地流失,她身上越來越重,他自己連一絲絲的支撐力都沒有了。他吹在她脖子上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摟著她的腰的雙手在緩緩地松開。
韓漸離輕輕一笑:“我想、把你抱緊一點......但是.......”
真想把這個女人揉入自己骨血裡面,但是他的手臂也沒有力氣了。
這句話說完,他就感覺到抱著他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她將他緊緊地摟住了。饒雪空咬牙說道:“如果你不死,以後我再讓你抱一次!”
韓漸離本來已經要閉上的雙眸突然又睜開了一些,他在強撐著,“如果,不死......”他很想無恥地加一個條件,如果他不死,讓他好好地吻一吻如何?可惜他連這樣帶著真心盼望的玩笑都無力開了。
不過,像這樣能死在她懷裡,也不錯。
不知道小師弟知道了會不會氣瘋了?那個醋壇子。韓漸離壞心地又笑了笑,然後他的雙臂終於無力地垂了下去。
“漸離!”
門外衝進來一名全身是血的士兵,萬分激動地吼了一句:“夫人!戰船!好多戰船!”
饒雪空愣神著,只是下意識地轉過頭。
“戰船?”她現在只知道,韓漸離.......
“大昱和花朝的戰船!”那士兵又吼了出來。
戰船?大昱和花朝的戰船?
饒雪空的雙眼驟然迸發出奪目的光芒!
就在水軍對艾麗島發動攻擊時,霧都也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大街上有全副武裝的士兵面無表情地不時持劍走過,他們的劍甚至都已經出了鞘。緊握在手,似乎下一秒就會揮出來一般。
百姓們也察覺到了什麽,膽戰心驚,做生意的都關了門。擺攤的都收攤回家,必須出來的則是低著頭匆匆而過,不敢在街上停留。
每個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迷霧,隱約知道,霧都要亂了。
就在這時,一隊穿著盔甲手持長劍的護衛緊緊地護著一人,快速地往皇室別院處奔去。另有一隊弓箭手圍在周圍,謹慎地注意著四處的動靜。
所有人都很謹慎,很緊張,絲毫不敢停留地朝一個方向奔去。
近了。近了,能望見別院的高牆了。
“皇上.......”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目標便是被緊緊護在中間的藍靖。
“保護皇上!”
一道聲音響起,同時,一名護衛迅速的毫不遲疑地擋在了藍靖前面。破空而來的箭卟的一聲射進了他的頭,他瞪著雙眼,就那樣倒了下去,徹底死透。
藍靖的眼底流過一陣熱意,但是緊緊地忍住了。
是他技輸一籌,這陣子他一直在暗中弄出動靜來,想把扎拉木的注意力引開。好給靳嘯寒他們爭取時間,也讓扎拉木暫時忘了與安平聯系。本來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他犧牲了另外幾個隱隱有些牆頭草特質的官員,把扎拉木的注意力拉到了清掃朝中異勢力上,但是,他還是太過急迫了!就在三天前。他有了點動作,想把本來掌握在扎拉木手中的水軍力量抓一點回來,沒有想到正是這個舉動打草驚蛇,狡猾的扎拉木竟然立即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並且立即就把注意力重新轉了過來!
藍靖知道這樣一來靳嘯寒和饒雪空那邊的壓力肯定會很大。咬了咬牙,便將安平一事拖了出來,想拋出幾個替身當凶手再次轉移注意力,怎料扎拉木看穿了一切,竟然一怒之下開始明面上的爭權!
三天,他竟然只能支撐三天!
今天,扎拉木手裡的精銳護衛衝進了皇宮,硬說皇宮裡混進了中土內奸,狂妄地在宮中開始大肆殺掠,他知道扎拉木已經沒有耐心再與他暗中周旋,準備硬著來了,在獵他們的勸說下帶著所剩的這些護衛從宮中撤退。霧都之中, 他只有別院可去!那裡有皇室最強的護衛力量,只要他進了別院,扎拉木便暫時無法拿他怎麽樣!
可是現在看來,能不能活著進別院還很難說。
藍靖心頭苦澀,難道藍珠就要毀在他手裡了嗎?
他不是戀權,只是扎拉木行事陰狠,藍珠在他手裡肯定會變得一團糟的!扎拉木不過是想要拿藍珠的力量去攻打中土,去滿足他稱霸天下的野心罷了!百姓的死活他絕不會管!
“皇上,快走。”
獵抽出了雙把大刀,低聲喝道。
“走?皇上想去哪裡?”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前面響起,兩百多名弓箭手將他們的前路和退路都堵了起來。出聲的是一個美貌的中年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雨太妃.....”藍靖的怒火被自己死死的壓住了。他父皇當年的寵妃,也是扎拉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