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便輸!下次,就不會是這樣了!”黑閻羅一皺眉,冷酷地說道,一臉的狂傲。 “期待下次啊?”慕蓉婉兒一笑:“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應該尊稱我一聲師姐的!閻師弟!”
她笑得恣意,黑閻羅越是在意,她越是要說。
黑閻羅一聽,果然臉上又是一沉,一臉沒好氣地瞪向了慕蓉婉兒:“我叫你師姐,你敢當嗎?”
“怎麽不敢當呢?我又不是沒有能力?”慕蓉婉兒輕巧一笑地說道,手中輕輕地挑著那琴弦,弦動聲出,清靈好聽:“要知道,這可是你說的,贏者為長啊!”
“小師妹,你忽然來找我有何事呢?”黑閻羅眉一挑,忽然笑了起來,直接就轉了話題,他還真不想跟慕蓉婉兒糾結這個話題呢?
因為他發現,不管怎麽說,他總是說不過這個伶牙利齒的女子的。而跟她鬥智,就顯得更不明智了,這是一隻腹黑到了極點的狐狸的,結識不久之後他就發現了,若不然,自己也不會陷入其中了。
慕蓉婉兒一笑,看著那一臉春光燦爛笑轉移話題的樓月塵,淡淡一笑,其實也只是故意與他拌拌嘴,但是她是看得出來的,黑閻羅是故意處處在讓著她的。
他對她真的是很好的,可惜,他與她之間,注定只能是親人的關系,不會是其他的。對他,有些愧疚。
忽然間想到了什麽,這樣一個可愛的黑閻羅,跟燕如玉,還真是一對呢?
都是單純而可愛的人。
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麽詭計一般。
那流光飄動的眼眸之中,閃出一抹詭異之色,讓人一見就有種心寒之感。
“我來是想問一下關於師傅的事。”慕蓉婉兒說道,心中擔憂著師傅,不過兩日不見,師傅整個人憔悴得如同老了十幾歲一般。
而且一臉的憂傷,讓她看了好心痛。
她知道,有時候心病比任何的病都要可怕的,若是不能對症下藥的話,只怕鬼才……
她不能看著自己的親人有事的。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話,黑閻羅正色了起來:“我這兩天也是看著師傅很不對勁,前天師傅獨自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整一天的時間,不吃飯也不出來,誰叫也不聽,直到昨天才出來,可是卻一天之間,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
雖然他平時總與鬼才作對,可是事實上,那份親情,卻是比任何人都要重的。
“師傅的來歷,你知道有多少呢?說給我聽聽。”她知道,症狀應該就出在歐陽明月的身上,一定是他來見了師傅之後師傅才會這個樣子的。
可是,究意是什麽事情呢?
“師傅的來歷,其實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師傅二十歲出道江湖,以一身絕學聞名於江湖,人稱鬼才公子,後來,師傅似乎喜歡上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據聞其貌不揚,可是師傅卻與她十分恩愛,兩人聽說還生了一個女兒,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師傅家破人亡,不但師娘不見了,連女兒也不見了,而他自己,也癱瘓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師傅一直沒有說出來,究竟誰是仇人,他也不說也不報仇。”黑閻羅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慕蓉婉兒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平靜。
看來,這當中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在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了,還有那個女子,她有預感,那名女子,極有可能是與歐陽明月有關的。
“這些年,你沒有嘗試查查看嗎?”慕蓉婉兒問道。
黑閻羅搖了搖頭:“豈是那麽容易呢?當初的事情,除了師傅,只怕無人知道了,因為當初是師傅與師娘是隱居的。”
“原來如此!”慕蓉婉兒眉頭微微地挑了起來。看來,她真的必須與歐陽明月去一趟了,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看著師傅這樣委頓下去的,心病,最是折磨人的。
“師兄,這幾日,你幫我照看一下那燕如飛,還有,讓左右管事盡管將我布置下的事情處理完,我有事必須出去幾天。”她沉靜地吩咐道。
“有什麽事?”黑閻羅看著她問道,不明白她只聽了這些,就要怎麽做呢。
慕蓉婉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什麽事,但是,我想,應該會與師傅的事情有關的,也希望能有關,我希望能解開師父的心結。”
她希望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因為,看著師傅那樣傷感的模樣,她真的很難過,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好好的。
“那你自己要多注意。”黑閻羅看了看她,沒有多問什麽,點了點頭。他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過多的話的。
她一笑, 點了點頭:“我會的。”
琴聲拔動,靜靜的林子中,男子一身白衣如雪,端然地坐於古琴之前,俊美如仙的臉龐溫溫的笑,黑發整齊地綰起來,修長的指輕輕挑動,那動人的琴聲繞耳。
她冷冷地走了過去,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似乎不知道她來了一般,依舊在彈著,微風吹過,他白衣飄袂,帶來淡淡的花香,他的身後,依舊是那四名清麗的侍女,手提花籃。
地上,百花花瓣朵朵,映出一份落花之美。
終於,琴聲止。
他抬起了頭,看著她:“你來了!”
“你早就料定我會來的。”她冷笑地說道,難怪那一人放心地喝得那般醉,原來不是南宮浩澤狡猾,這個男人,比他們都要狡猾,早就算準了這一招的,所以,也就心安理得地醉了。
他也不否認,點了點頭:“料到了。畢竟,我是一定會帶你去的。”
“那就去吧!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慕蓉婉兒清冷的聲音說道,目光直直地望著他。
“我說過,若是機緣對的話,所有的事情,你自然都會知道的,若是機緣不巧合的話,那麽我也沒有辦法!”歐陽明月像打著啞謎一般地說著,說的話地,卻是比禪語都難理解。
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什麽機緣不機緣的,我只知道,我要去,必須有條件,不然,我不會去的,你也可以用強的逼我去,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既然敢來找你,我自然有應對的手段,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