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痕一聽,不由地笑了,與她談話,總是如此乾脆,不需要多費口舌,她永遠是如此聰明而果決的。 “得罪我的人,我會他嘗到百倍的懲罰的!”她的目光微眯,冷冷地吐口而出,說出的話,應該是針對南宮浩澤的。
可是,尹天痕,卻總有那種感覺,她的目光,好像是針對著他的。
可是一想,是自己多心了,只怕是被她整了兩次後對她有些懼意了。
“還需要什麽,你直接說吧,還有,你們的作戰方案,我必須知道。”她抬起了頭看向他。
“軍事機密,不可隨意泄露的。待你到了軍帳之後,我會給你的。”他淡淡地道。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可以,那什麽時候出發?”
“隨時。”他笑,卻總覺得一切有些快了。可是,當中並沒有出現任何錯誤的啊?
“那走吧!”慕蓉婉兒說道,而後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喝上一口,尹天痕以為她的擔心有毒,卻不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害喜症狀會讓他發現。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指架,在那茶盅之下,劃過什麽,留下了什麽。
兩人起身而去。
尹天痕問道:“什麽時候下令放人呢?我父皇他的身體並不好。”
“這點你不需要擔心,明天,你就能見到你的父皇了。”她淡笑著說道,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下了通知了。
看著尹天痕,難得還算是個有點血性的人,不至於讓人討厭到極點的。
他聽罷,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她此時都願意跟自己走了,還擔心什麽呢?
這一場變動,將所有人都打亂了。
誰也沒有想到,慕蓉婉兒去找南宮浩澤竟然會看到那樣的一幕。
而更沒有想到的是,慕蓉婉兒竟然下令放了尹天帝與眾一品大臣,歐陽明月看著那指令後,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
這慕蓉婉兒在搞什麽呢?
而此時,鬼才與黑閻羅,也已經離開了燕國大軍而來與歐陽明月會合了。
三人看著那指令,都帶著不相信。
可是,那杯下的指甲以內力留下來的指令,卻又真的是慕蓉婉兒的定跡,而且,那分部茶樓中人也肯定了確實是她本人下的令的。
“姨丈,你覺得這是怎麽一回事?”歐陽明月望向了鬼才問道,他實在猜不透慕蓉婉兒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呢?
辛辛苦苦捉了這些人,現在竟然一句話放了?
鬼才的眉頭也緊緊皺著,也是帶著不解。這個婉兒丫頭做事,從來是讓人費解的,她總有著屬於她自己的想法的。
“這需要問嗎?小師妹最痛恨男人三心二意的,南宮浩澤那小子,竟然不知道好好珍惜,這麽好的女子竟然還敢跟別的妃子鬼混,小師妹生氣是正常的!”黑閻羅卻是三人當中最開心的一個了。
聽到慕蓉婉兒對南宮浩澤失望生氣,他覺得,自己或許又有了機會了。
歐陽明月看了黑閻羅一眼,這個小子,對於武學確實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聰慧,可是對於人心,卻永遠是那麽單純簡單的。
“不是那麽簡單的,的確,若是南宮浩澤真的背叛了婉兒丫頭的話,婉兒丫頭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合乎常理的。可是,那南宮浩澤,我也見過幾次,對於婉兒丫頭,是真的挺癡情的,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啊?”鬼才皺眉說道。
歐陽明月也點了點頭:“那個男人,
的確不像是這麽蠢的人,至少,他真有那心,也該等到婉兒丫頭幫他奪了天下之後再說的啊!” 他不知道南宮浩澤夠不夠癡情,畢竟男人的心,真是難說,可是,他卻一定是聰明的。
鬼才聽罷點了點頭:“有理。”
“你們總說不是,這消息如此真切,都已經當場看到了,還會不是,如果不是,你們說是怎麽一回事呢?”黑閻羅一皺眉,看著眼前兩個奸詐的人,不由地說道。
“第一,怎麽會那麽巧呢?藝敏不好好地呆在皇宮之中,在這大戰之際,竟然跑去找南宮浩澤?這就是一大怪事了?第二,為何時間上就剛剛好那麽巧呢?就在尹天軍大退讓人生疑的時候,藝敏正好就在帳中?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聽說,婉兒丫頭進去的時候,只是藝敏脫光了衣服,而南宮浩澤似乎衣裳還算整齊,兩人,也沒有在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鬼才緩緩地說道。
歐陽明月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確有著這三點疑惑。
黑閻羅看著兩人,還真是一個模樣的心思複雜!
“那怎麽辦?放是不放?”黑閻羅問道,卻不大愛理,他對於這些事情,並不關心,他對於權利地位,向來不感興趣。
若不是為了婉兒丫頭,他才懶地踏這一灘混水呢!
“放。”鬼才道:“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婉兒丫頭竟然是做什麽打算,所以,我們只能照著她的命令去做,那丫頭心思比我們複雜多了,她這麽做,自有她的目的的。”
“也對。”歐陽明月點了點頭,他也懶得去想那麽多。
而軒轅軍營中,此時籠著一層濃濃的氣壓,那些近身於皇上身旁侍候的人,個個都小心翼翼的,就擔心觸到了那地雷。
要是被牽怒到,就倒霉了。
皇上此時看來,火一樣的大。
尤其是明折,他本來就因為那日的事情而讓皇上怒著,加之他本是這軍中的副帥,許多事情,都要向後稟明的。
於是覺得,真是太痛苦了。
走了進去,看著皇上的模樣,咬了咬牙,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軍情卻不能不報的。
“皇上,屬下有事稟報。”
南宮浩澤冷冷地瞪向了他:“說!”
“慕蓉姑娘把尹天帝還有尹天國一品大員都放了。”明折咽了口水,這才狠心說道,想不到這慕蓉姑娘做事如此絕。
說怒就怒,直接就把尹天國到手的人員全都放了。
這下,皇上只怕更加大怒了。
他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了,只等著那狂然大火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