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忍,是自己的劍氣不夠嗎? 還是他武功好呢?
又或者是,死不瞑目呢?
只怕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慕容婉兒一手布下的局吧!
慕容婉兒微勾起了唇,手,輕輕扇去,江海的頭,終於歪向了一旁去了。
是的,這一切,她都算計好的。
包括了掉落的手帕,還有江海的受誘,都是她安排的,剛剛在來到溪邊的時候,她在脫下襪子的時候,就已經把古琴藏在了水中了。
她就是知道,若是自己有古琴護身,江海不敢輕易就犯的,可是若沒有看到古琴,他必然會色心大起的。
因為看準了自己的不過他的。
可是他永遠忘記了,武功不能當飯吃,沒頭腦才是可怕的事情。
不過尹天痕真的是很配合的,來得正好是時候,省了她許多的事情。
江海的存在是一個麻煩,這個人的武功極高,而且又曾經救過尹天痕大難之中,所以受尹天痕的重用。
有他監視著自己,自己許多事情都不能去做。
而且,總放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人在尹天痕的身邊,多不好呢?
回頭看著那一臉惱怒瞪向江海的尹天痕,心情忽然很好,美人計,用起來果然是舒服,不費吹灰之力,就處理掉了一個如此的狠角色。
而且還能如此不動聲色,順便將過錯全推給了尹天痕。
相信這一次後,尹天痕定不敢輕易派人來監視她的,而且對她,也不敢那麽懷疑了。這樣,也就方便她接下來的事情了。
任何人,想跟她玩手段玩心計,就等於找死,尹天痕的確是個夠聰明的人,可是遇上了她,只能算他倒霉了。
冷冷的笑,掛於臉上。
“江海這個叛徒,死便死了,本宮並不在意,本宮一直在意的,也就只有你一人。”尹天痕跟在她的後面,深情地說道。
是自己的大意險些害了她。所以,心中十分自責。
也擔心她因此而隔離了自己。
慕容婉兒轉過了頭看向了尹天痕:“這件事情,我並不怪你,我知道,你不可能會讓江海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你識人不明,這就是你之錯!我不是氣你,只是我擔心!你若是這個樣子,如何成大事呢?我可是對你寄了信心的啊!”
她歎口氣說道,看著他,終於第一次流露出了少許情意。
尹天痕一笑,臉上盡是開心。
人便是如此,長期得不到的,忽然間得到了少許的甜頭,就會覺得比什麽都珍貴的,而尹天痕,此刻便是如此。
“婉婉,你放心,你我聯手,一定能夠征服天下的!”他振地有聲,笑著說道,臉上帶著信心十足。
而慕容婉兒,只是冷靜如冰,看著他,沒有過多的表情。
“手段真高明!”歐陽明月的聲音透著戲謔,緩緩地說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慕容婉兒如此有能耐,竟然能夠殺了那江海,而且還讓尹天痕自責,撤下了許多對她的監視。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她總是能夠很好地捉住人心。
“多謝誇獎!”慕容婉兒輕輕一笑,她的面前,是一個戴著帽子,一臉笑意的肥胖廚子,這個人,就是歐陽明月所扮的,這些日子以來,就是他在暗中與慕容婉兒聯系的。
每一次的碗底,都有著二人的通訊記號,只是,卻無人能夠看得懂的,那是屬於只有他們二人才能明白的。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可笑!”慕容婉兒輕笑著說道。
真想不到,那個一身風輕不染塵埃的俊逸男子,此時易成這樣的模樣,真是可笑。完全是變了個樣子了。
她笑得肆無忌憚。
歐陽明月臉色一冷:“慕容婉兒,你這個丫頭,太不識好歹了,若不是為了你,我有必要扮成這個模樣,有必要整天在廚房裡跟那些廚娘一起嗎?你還敢笑,再笑,別指望我再做了!”
慕容婉兒一聽,難得第一次受威脅止住了笑,說真的,她此刻還真是怕歐陽明月不幹了呢?
她倒是不怕吃,可是,沒有歐陽明月每天的那一碗粥,她的害喜反應就十分明顯,讓她都受不了了。
“知道怕了吧?”歐陽明月一看慕容婉兒的模樣,不由地笑了,笑得十分得意,這個小女人,終於有方法能夠製住她了。
“歐陽明月,不要忘記你我的身份的,我可不是怕了你的啊!只不過我身為宮主,念及你為本宮主犧牲了不少,這才不忍恥笑的,你莫要得寸進尺!我的手段,你應該不陌生的!”她看著歐陽明月那得意的樣子, 目光流轉,不見冷意,卻有著無數的媚意生出。
可是,歐陽明月卻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氣息。
她的話雖然囂張,可是不是沒有本錢的,她的手段,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夠想象的。
“你的手段我的確不陌生,我的宮主,不過,你也別忘記了,我隨時可以脫離花宮的。”歐陽明月一笑說道。
雖然她手段狠,可是他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本來就想著要脫離花宮了,是不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出宮呢?
“歐陽明月,你想得倒美,只要二宮主還是花宮的人,你就別指望能脫離花宮!”慕容婉兒一笑。
歐陽明月臉色一變,這個女人,總是能捉住人家的弱點。
的確,他正是因為母親的原因,所以才一直不能真的離開,而母親,是不可能會離開花宮的。
江慕容婉兒看著歐陽明月的樣子,輕輕地笑了。
“慕容婉兒,看來你是吃死我了?”歐陽明月看著她,笑著說道,目光中流光異彩。
“歐陽明月,你最好不要再說了,我最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想起那一張絕世的臉龐,你沒老是來這兒引誘我啊!”她一笑,軟軟的說道,話裡卻帶著威脅。
歐陽明月臉上一綠:“你休想,我以後再也不會脫下面具的!”
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真是後悔那時候為什麽要聽從她的命令呢?直接抗令不就得了,對這種女人,你不能妥協的,只要有了第一次的妥協,以後就會是一個麻煩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