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浩澤走出坤宇宮,暗處的黑閻羅一個翻身,躍入了坤宇宮寢殿,只見陣風襲過,窗扉在一刹那間開而又閉。 夜,無人能知。
懸於梁上,看著那臥於榻上的女子倦意無雙,眉宇間帶著一抹煩重,於是問道:“他來做什麽?你看來心情極不好?”
“他來交待第二件事。”她緩緩地說道,關於她與南宮浩澤之間的事情,她沒有瞞他,對於可以信任的人,她知道,只有信任才能換取信任。
“什麽事?”他問道。
“他要重新讓我掌管。”懶懶說道,說不清楚心中怎麽回事,隻覺得心情沉重,十分煩亂。
“什麽?”皇閻羅也是一個訝然,一時想不清楚南宮浩澤要做什麽,驚訝後沉靜了下來,緩緩問道:“目的?”
直接了得,沒有多余的廢話。
慕容婉兒懶懶地翻了個身,把南宮浩澤的目的告訴了他。
黑閻羅越聽眉頭越皺,直到後面,整張秀氣的俊顏都黑了起來:“你竟然答應了他,你可知道這麽做,你要承受多少風險?”
“當然知道……”她緩緩應道。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黑閻羅冷冷打住:“知道你竟然還答應!”
“待事情結束後,我逍遙江湖,誰又知道誰是誰呢?”她淡淡一笑,對於這一切,並不怎麽在乎。
“可是這當中要承受的壓力,你可想清楚了?”他一個大男人想起來都覺得壓力極大,雖說待事情結束可以隱姓埋名重新生活,可是畢竟這個過程會是十分沉重的。
“你放心,這點壓力,我還不曾看在眼中呢!”知道他是關心,她淡淡一笑,心中十分溫暖。
經歷兩世,她都沒有嘗過什麽親情,從來不知道被人關心的滋味。
原來這種感覺,竟是如此之好。
心底,有著暖暖的溫流襲過。
“那你為何心情看起來極不好呢?”黑閻羅問道,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她的臉色並不好。
“非為此事。”她笑言道,再沉重的任務在她的眼中,都不是什麽難題,這個世上,沒有攻克不了的事情,信心是極重要的。
“那是因為什麽?”他問道。
她卻是斂下了目光,沒有說話。
而他,似乎明白什麽,沒有再問,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能觸碰的軟肋,她必也是如此。
他只是心疼。
“不管如何,至少,我在你的身邊,會保你安全的。”他能做的只是這些,只希望她平安開心。
“黑閻羅,謝謝你……”
“謝我什麽?”他皺眉道:“保護你,是因為你贏了我,並不需要謝謝。”
“不。是謝謝你的關心。”她淡淡說道,眸光流轉,十分溫軟,帶著淺笑與感動。非關乎於他保護她,而是關乎他的那一份心意。
他的臉,在夜色中,可疑地紅了起來:“我只是完成我的承諾,與關心無關!”雖然極力否認,可是他的臉色卻是可疑之極。
這個黑閻羅,真是悶騷。關心便是關心了,偏偏還不承認。
只是這樣的他,反而讓自己更是心中暖意。
“對了,南宮浩澤武功很高嗎?”若不然,他怎麽會每次南宮浩澤一來他就總是遠離,以他的武功,一般武功功者他都能很好地掩藏起來。
“南宮浩澤的武功,應是很高。”黑閻羅想了想說道,眉頭皺了起來,似乎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難題一般。
“你不知道有多高?”聽他的話意,
她不由微帶訝異,按理說,閻門能探得這麽多信息,這南宮浩澤的武功,應該不難探到的。 “他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隱藏得極深,在還沒有爭皇位的時候,無人知道他的才華,更無人知道他會武功,他仿佛就是被人遺忘了一般,而在這一次爭壓皇位的時候,他突然間暴發出來,可說是舉世皆驚的,至於他的武功,我查不到師承何處,更無人看到過他練武,而他唯一一次展現武藝是在與三王子爭位的時候才展現出來,隻那一次, 誰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隱藏身手。”黑閻羅據著自己了解的事情緩緩地說道。
“閻門的人沒有再繼續查嗎?一個人練武功不可能無人知曉的啊?”慕容婉兒也不由地驚訝了,對於南宮浩澤,她了解得不多,可是卻想不到,他不只是隱忍那麽簡單,更是隱藏得如此之深。
“查不出來。”黑閻羅一歎,也帶著無奈,畢竟自稱天下信息的閻門,也有查不出的事情。
“竟是如此?”不由地,對這個南宮浩澤,更多了幾分好奇。那個妖孽一般邪美的人,竟然如此神秘。
“的確。”黑閻羅點了點頭:“唯一的一次可尋線索,就是他在七歲那年曾經離奇地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就開始變了,從一個天才變成一個庸才,我想,他便是在那一刻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原來如此。”慕容婉兒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
“不過他再神秘,都比不上你,你也是突然間就暴發出來的,從一個草包花癡變得如此冷厲而睿智,而你其一生,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有任何的機遇的。”黑閻羅說罷,突然支下了那俊秀的臉龐,望著慕容婉兒說道。
他對她,真的是極度地好奇。可是她就是不肯對他說明一切。
果然,慕容婉兒將眼一眯:“你說得對,我沒有遇上任何的機遇,會這麽改變,只是因為為了生存,若不變得聰明一點,現在早已經死了。”
說罷不再說什麽,一拉一旁的薄被,睡了起來,隻留下一臉無語的黑閻羅苦哈著一張臉,卻偏偏拿她無可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