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敏原本一曲十分動人,可是主座上的小小動作,卻打破了眾人的心思,本來在這皇帝的壽宴上眾人就不可能放松心情來賞曲的,個個拘謹,都在揣測著皇帝的心情,觀望著其他的人做法。 這般下來,反而是忽略了那動聽的聲音。
藝敏臉上微見惱意,原本看到眾人為她的才藝而陶醉,卻因為慕容婉兒而改變了,心中不快,加之之前的事情已經查出來,竟然是慕容婉兒教唆顏如雪去做的。
思及此,心下怒意更甚,臉上卻是溫婉笑容:“臣妾拙技,令皇上與眾位大臣見笑了。”
“藝兒何需過謙,你之才藝,在這軒轅國何人不知,當今第一才女之名,可是名不虛傳的啊!”南宮浩澤聽到藝敏的話,不由地言道,眾百官也不由地附合著。
“對了,臣妾素聞皇后聰明慧人,卻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何禮要贈於皇上呢?”藝貴妃一臉婉笑地說著,目光望向了慕容婉兒,帶著挑釁,她其實是知道慕容婉兒並沒有準備什麽的,所以才故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慕容婉兒看著眼前的女子,溫婉動人,說著咄咄逼人的話,卻是面帶溫婉,真讓人看不出來她的居心的啊!
只是,她未免太小看她慕容婉兒了吧?
她慕容婉兒豈是那麽容易讓人打擊得到的呢?望向了她,本來不想太過打擊她的,可是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了,那就休怪她做得太絕了。
這中的女子最怕的便是在皇帝面前失了顏色,她便讓她今天晚上徹底地敗上一敗。
於是緩緩一笑:“說來可巧,本宮今天晚上也正好有一曲要獻於皇上,倒是與藝貴妃異曲同工了。”
藝敏一聽心中微訝,臉上卻是帶笑,誰也知道慕容婉兒才藝極差,也就舞藝尚算可以,卻從未聽說她會唱曲的。
對於自己的歌喉還有琴藝,她是十分自信的,此時更是淡笑綿綿,就等著慕容婉兒來稱托她的才藝了。
而唯有南宮浩澤,看著自信而高傲的慕容婉兒,突然十分期待,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既然這麽說了,想必是真的歌藝無雙的。
慕容婉兒雪白的素手輕輕地一擺,示意四周靜了下來。她自認歌聲未必足以與藝貴妃相比,可是這歌,卻只怕會讓文武百官震驚的。
四周幽然靜了下來,她拿起了桌上的快子,而後有節奏地輕輕地敲打著酒壺,那清亮而高昂的歌聲緩緩地響了起來:“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主席毛主席的名作,非一般文人所能比的,那雄偉的霸氣,那氣魄驚天動地,那志願,與天比高,一時宣揚而出。
在場的人都靜默了下來。
女子聲音清亮,帶著傲氣與激昂,將這沁園春唱得氣魄十足。
直到一曲唱完,眾人猶不能從那激昂之中回過神來,就連南宮浩澤,一直沉默的尹天痕也是雙眼發亮,一時鬥志四起。
這是一曲十分具有王者氣魄的歌詞,動人非常。
而秋意,更是錯愕於當場,相對於自己剛剛所唱的清婉小曲,慕容婉兒這歌曲,就仿佛是大家閨秀,而自己的是小家碧玉,根本就不同一個檔次的。
心中莫名地又驚又詫,誰也沒有想到,慕容婉兒竟然能夠唱出如此氣魄的歌曲來。
聲音倒也成了其次,那詞中意境才是最重要的。
南宮浩澤當場站了起來,清傲的臉上霸氣十足,大聲道:“好一句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話中之意不言而喻,那王者霸氣,讓眾人都不由地立身直讚。
一陣寂靜後,是重重的掌聲響起,眾人誰也沒有想到,那草包花癡的皇后,竟也能做出如此的詞來。
而尤其柳雲生更是一臉激動,仿佛那唱出此詞的人是他一般,對皇后的崇拜達到了一種至高境界。
本來前幾日皇后出的妙招,從中窺得了各國的陰謀,那種種妙計,本讓他對皇后的崇拜到了極點,現在更是五體投地。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才絕豔的女子,還如此美豔動人,這是天女啊!
尹天痕的目光也是灼熱,如此才情,身為男子,又有幾個不動容呢?本來是打算除了她以斷後患,幸好她沒事,若不然,引為憾事。
這樣的女子,若並肩笑看天下,豈非美事。
“令各位見笑了。”慕容婉兒看著自己造出的震撼,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流轉,帶幾分傲意。
這詞立意高深,氣魄十足,若剛剛藝貴妃的琴曲讓文官陶醉的話,如今她的這詞,是讓文武百官都沸騰的,文官感歎作詞極好,武官感歎當中的氣魄。
南宮浩澤轉首望向了她,目光難掩那份灼熱。
慕容婉兒緩緩地避開了,拿起了桌上的酒,湊向了皇上,又轉向了百官:“本宮以此酒,祝皇上洪福齊天,願上天佑我軒轅皇朝!”
眾文武百官紛紛拿起了酒杯,隨聲喝道:“祝皇上洪福齊天,願上天佑我軒轅皇朝!”
慕容婉兒正要喝下,卻被南宮浩澤攔了下來:“你身上有傷,不宜喝酒。”眉頭微皺,她怎麽就不知道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呢?
才從昏迷中醒來又沒有休息,現在還要喝酒,真當自己是神人嗎?
她一笑,沒有說什麽。
他開口道:“皇后前日遭刺客刺傷,傷勢嚴重,這酒便由朕代喝!”他說著,一仰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