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就放心了。 而慕蓉婉兒,正是清楚著柳兒這樣的心情才會這麽說的。她知道,一個殘廢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沒有價值了,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價值也找不到了,生存的信念也就沒有了,尤其是柳兒這樣的女孩子。
而南宮浩澤這邊,在麻藥退去的時候,早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他沒有想到,慕蓉婉兒真的就這樣走了。
這個無心無肺的女人!下次再讓他捉到她,他一定把她狠狠地壓在身體下,然後狠狠地柔躪她一番才能解自己的氣的。
狠狠地松了松筋骨,全身麻痹得太久,都有些無力了。
一張妖孽般俊美無雙的臉上,如罩了風霜一般冷酷無情,可能是藥的原因,那受傷的腿上隱隱開始疼了起來。
他沒有馬上離開山洞,傷沒好,他不會自找苦受的。
閉上眼,開始修煉了起來,只是臉上,陰沉不減。
第三天,南宮浩澤聽到崖上又有人來了,而且來人不少,至少有上千人馬,鐵蹄聲聲,讓他臉色一變,隻擔心是南宮浩天的人來了。
伏身於地上,仔細地聽著聲響。
就聽到崖上一聲宏亮的聲音響起:“皇上,屬下來遲了!”
朗朗的聲音,是他所熟悉的,聽到那聲音,南宮浩澤臉上露出了笑意,是明風來了,他的另一個侍衛團長。
他怎麽會找到這裡來的呢?而且如此明確,是慕蓉婉兒去通知的?
眉宇間,即有欣喜,可是欣喜後又是一陣憤怒,那個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隻恨不得咬在牙間狠狠地廝磨一番!
洞口的繩索向著崖上甩去,他人如輕風一般,一手牽著繩索,已經飛速地跳躍而上。
那崖上方,千余名侍從跪於地上,全是他之前秘訓的那些侍從,明風就跪在最前列,臉上全是激動:“皇上,屬於來遲了,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你們何罪之有!若朕那麽容易找得到的話,未必能活到今天。”南宮浩澤冷冷地說道,臉上,盡是威嚴。
“多謝皇上饒恕之恩!”明風說道。
“你們怎麽知道朕在此處?”南宮浩澤挑眉問道。
明風趕緊回道:“是有人向屬下報的信。”
“誰?”南宮浩澤問道。
明風卻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那人武功之高,非他能比,隻告訴了他皇上的下落後人就走了,他雖然試圖跟蹤,卻沒有跟蹤得到,那些跟蹤的人全被甩掉了。
“嗯,回去吧!”南宮浩澤說道,而後又道:“京中的情況怎麽樣?”
“京中現在一片混亂,顏相與一批反派聲討皇上的不是,而且南宮浩天竟然沒有死,而且重新回到了朝中,顏相與那一批反派便全力地想要推南宮浩天登位,不過幸好一切都被壓製住了,他們暫時作為不大,而且……”明風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臉上現著疑惑與猶豫。
“而且什麽?”南宮浩澤很不喜歡別人話說到一半,冷冷地問道。
“而且昨天將皇上的消息報信給屬下的那人還說讓屬下給皇上帶個信。”明風一臉猶豫著,不知道那話是否屬實。
“說。”南宮浩澤冷冷問道,眉一挑,已經想起來,只怕慕蓉婉兒那妖孽女人,又想到了什麽事情了。
他倒是好奇,要帶什麽信給他呢?
“那人說了,南宮浩天就在他的手裡,而且他的手上還有著南宮浩天與朝中那些反派大臣之間勾結的證據,
皇上若是感興趣的話,就出條件來換,那條件,那人說皇上自會明白,若是皇上不要的話,那麽他與南宮浩天無怨無仇的,就只能放他出來了!”明風一臉猶豫地說道,這些話,有些大逆不道,這根本就是威脅,活生生的威脅。 南宮浩澤嘴角勾起了妖美一笑,心情大好了起來。
慕蓉婉兒,果然是極配他的,這麽厲害,才出去幾天,就把畢竟,武功再高的人,也難逃一死的!
真正好用的,還是腦!
回到閻門的時候,慕蓉婉兒整個人頓時輕松了許多,這些日子來,時時處於緊張之中,精力耗費極大。
隻恨不得趕緊洗一個溫水澡,然後大睡特睡,把缺失的精力全部都補回來,她不喜歡這樣倦累的感覺。
以前每一次執行完重大的任務她也是有這樣的感覺,累,疲倦,還有著一種深深的空虛,所以每次她都是大睡一場,淡了那種空乏。
回頭囑咐了那些侍從要將南宮浩天等人關押好後,又還吩咐人準備一桶熱水。自己則跟著黑閻羅去向師傅請安。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雖然冷酷,卻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既然決定了要拜鬼才為師,她在心中,就認定了這個師傅的。
這不是禮,而是必須做的事情。
踏入鬼園,就見到鬼才已經接到消息興奮地衝了出來:“哎呀,婉兒丫頭啊,你可是回來了啊!我可是擔心死了!”
看著那親切而關懷的臉龐,慕蓉婉兒那淡漠的臉色終於有所改變,溫溫一笑,道“師傅,我回來了。”
長年的冷漠,讓她不知道怎麽向人表達自己的心意,可是那溫溫的笑,還是讓鬼才感動。
“回來就好!沒事就好!”鬼才激動地說道。
慕蓉婉兒點了點頭:“我沒事。”
“這個給你!”鬼才點了點頭,自身上拿出一瓶東西遞給了慕蓉婉兒。
慕蓉婉兒看了一眼,平平淡淡的玉瓶子,那瓶子只是下等的玉石而成,看不出珍貴,可是鬼才出手的,她相信不可能是簡單的東西。
點了點頭:“謝謝師傅。”
“嗯,好,很好,不會被外表所惑,不像閻兒那小子,一看瓶子就是一臉嫌棄!”鬼才見到慕蓉婉兒的表現,不由越發地欣賞增歡,一臉興奮:“這可是我這最新研製出來的仙丹,可以提升人的功力!改善人體內部的筋絡!”
“謝謝師傅!”慕蓉婉兒聽完甜甜一笑,看著那瓶子,覺得很開心,她現在確實需要這些,看來師傅是特意為她而準備的。
“師傅,你厚此薄彼啊!說我被外表所惑,你怎麽不說我吃了你多少垃圾藥,簡直都成了你的試藥人了!”黑閻羅本來還興致缺缺地,可是一聽到提升功力,不由地一臉興奮起來。
想想師傅還敢說,要知道,他小的時候,沒少吃他那些古怪的藥,直到後來自己的武功高過師傅他才沒辦法讓自己吃那些東西。
一想到那些東西他就要吐了。
慕蓉婉兒聽到黑閻羅的抱怨不由地笑了,這種感覺,好陌生,好溫暖,親人,親切的吵嘴,是她不曾感受過的別樣家的感覺。
“主子……”就在這時,一聲帶哭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激動。
慕蓉婉兒猛地轉過了頭,望向了柳兒,這些天來,她一直在擔心著柳兒的安危,因為那天在懸崖之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敵得過德明的,而德明的手段那麽狠毒,她還以為柳兒已經死了。
此時聽到那顫抖著的聲音,不由地眼淚也流了出來。
這個忠心的丫頭!
“主子……”柳兒的眼淚如泉般流了出來。
而慕蓉婉兒,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之上的人的時候,淚流得更急了,急急地衝到了她的面前,看著那蒼白而憔悴的柳兒,突然覺得喉嚨似哽了什麽東西一般,竟是說不出話來。
而柳兒卻是仿佛知道了什麽一般,那流著淚的臉抬了起來:“主子別擔心,柳兒沒事的,雖然這雙腿是走不了路了,可是至少,至少柳兒還能活著,只要主子不嫌棄柳兒,柳兒依舊能夠為主子做事的。”
“傻丫頭,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你說得沒錯,你還是能夠為我做事的!”慕蓉婉兒咬著唇說道,而後又問道:“是德明把你傷成這樣的?”
柳兒點了點頭:“那一日柳兒看到他要投東西下去,便衝上前想捉住他,他一回頭,就把柳兒的腿打斷了!”
“放心,我已經為你報仇了!”慕蓉婉兒看著柳兒,輕輕地說道,手輕輕地撫在那柔順的秀發之上。
她還只是一個十六年華的少女,大好的青春,卻雙腿癱瘓,一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想到這一切,她就好恨!
“柳兒剛剛聽說了,柳兒就知道,不管何時,主子都能為柳兒作主的。”說得堅定,全是信任,仿佛她就是天。
剛剛香姐姐來通知她主子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了她那傷她的人也捉到了,而且還被主子刺了雙腿,現在不但不能走動,而且還痛苦不已,一路不停地呻今著。
聽到這個消息,她激動不已,心中也很感動。
看著那一臉信服的丫頭,慕蓉婉兒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個丫頭,真讓人心疼:“師傅,柳兒的腿,就真的沒辦法治好嗎?”
師傅的醫術也十分高深,難道,就真的沒辦法嗎?
鬼才聽罷,不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恐怕很難,不過師傅會盡力。”難得這丫頭如此忠心,他看著也不舍。
只是這丫頭不只是腿骨斷了,而且筋脈也斷了,就算能治好,只怕走起來,也不能如正常人一般的。
慕蓉婉兒點了點頭,轉頭望向了小丫頭:“放心,就算你的腿不好,主子照樣能讓你活得精彩的!”
“嗯。”柳兒聽完狠狠地點了點頭,而後又道:“主子,你奔波了這麽多天,趕緊沐浴後休息吧,柳兒剛剛讓香兒姐姐在準備你的熱水的時候,特意讓她添了一些安神的檀香露,你洗完澡好好地休息。”
真是個體貼的丫頭,慕蓉婉兒不由地笑了:“嗯,是啊,這些天沒有你為我按摩,總覺得不舒服!”
柳兒一聽興奮地笑了:“柳兒這就為主子按摩。”她一直擔心著自己已經殘廢了,主子會不會不要她了。
若是主子不要她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用處,這些日子惶惶不安地過著,卻沒有想到,主子竟然一點兒也不怪她。
南宮浩天給捉了起來,而且,還如此囂張地提出這樣的條件。
也只有她,才敢如此跟他談條件的。
他明白她說的條件是什麽,果然有一手,這威脅,還真是讓他無法不答應,畢竟這條件可是極誘惑人的。
不但為他除去了南宮浩天,而且連帶朝中那些反派人物的證據也有了,有了這些,他就無憂了。
若是他不……這個女人,還說得真好聽,無怨無仇的,要放了他?
心情大好,倒不是怕她的威脅,只是,他也省得麻煩,而且,他有的是辦法找到她,這個可愛的女人!
“這事朕知道了, 先回去吧!”南宮浩澤淡淡地說道,翻身騎上了侍從備好的馬,向著山下奔馳而去。
寧靜的小亭子中,慕蓉婉兒一臉悠閑地看著帳本,嘴角淺淺的笑意,優雅到了極點,桌上,厚厚的一疊帳本有小山般高。
另一邊,一杯香茗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入目之中,有一種知書秀氣的美感。
上一次她與鬼才談過之後,確認要做這經商之路,首先要先打下基礎,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收購。
收購一些快要倒閉的商鋪,各種商鋪都有,然後重新注入新鮮血液,而這些人新鮮血液,就是她從那些資料中挑選出來的,都是十分優秀的人才。
她全權托付給這些人,只出錢,不加以限制,只要求每月的帳本,她這次回來,正好時間是一個月了。
帳本陸續傳來,她每一本都仔細地看,從中找出任何的不對勁之處。畢竟,這些人做生意精,而女子的對面,坐著一名秀氣的小女孩,清秀的臉孔上全是認真,手中拿著紅筆正一筆筆地做著記號。
而她的身下,坐的不是椅子,而是一具輪椅。
一抬頭,小女孩指著帳本中的一處問道:“主子,這樟家當鋪的帳本很是古怪,一直有生意,可是卻連連在虧著。”
慕蓉婉兒接過帳本,隨目一看,道:“假的。”這帳本一看就知道是做假,完全的一筆一劃全是做出來的。
“讓人前去親自查帳!”慕蓉婉兒淡淡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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