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真的沒有,一定是別人想要陷害臣妾的……對……對,一定是的,是藝敏,是藝敏她要陷害臣妾的!”水如煙緊張地說著,一驚之下有些語無倫次。 “水如煙,朕知道你是個有野心的女子,你想上位朕能理解,這是很好的,一個人,要有向上之心,可是,朕也一早告訴過你們,不要妄想在朕的面前使心機!可是你今天,太令朕失望了!”南宮浩澤冷冷地喝道。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是藝敏陷害臣妾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的話嗎?你不要把罪都推到了藝敏的身上,你們的為人,朕都清楚!妄以為下那輕微的藥,朕就不會察覺嗎?!”南宮浩澤說完,再不看她,返而走出了水如煙宮。而水如煙,隻是愣然地趴在了起上,淚痕滿面。在看到南宮浩澤毫不留情地走了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意。美豔動人的唇微微啟著,咬牙切齒地吐道:“藝敏,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的一切背後,全是慕蓉婉兒所操縱的。她將每個人的性情都算準了。金嘴槍魚到來是她讓顏如雪命人去找來的,她猜出以藝敏那種溫婉的性子,隻要知道了這樣的東西。一定會搶著拿去烹給南宮浩澤吃的。而她故意算好了那一夜,正巧就是水如煙侍寢的夜晚。這一切,就這麽水到渠成了!慕蓉婉兒早就料到了之前對自己下那毒的主意一定是藝敏出的,畢竟論聰明,這,藝敏最是深沉的。藝敏這主意一出,水如煙心中必有防備,也是擔心著會遭藝敏的陷害的,這是人性的弱點。而她,就是要攻人心之弱點。這一招出來,水如煙正處妒恨之時,必是懷疑上那藝敏的。這樣下來,她不但報了仇,而且兩虎相鬥,她漁翁得利,還不用擔心自己被算計。她從來不是仁慈之人,別人最好不要犯上她,不然她有的是招子讓她們受的!手指拈起了一顆新鮮的葡萄,丟自半空中,而後小嘴一張,那葡萄,便直直地落入了她的口中。半分差遲也沒有。她做事,從來一如她的暗器手法一樣,不做則已,一做就是準確無比的。這種招數,本來是屬於比較無良的,算是賤招來的。可是對付賤人,可不就得用賤招!過於正氣的招子,可鬥不過這些暗槍的。
柳兒一旁侍候著皇后,看著皇后那一手好手法,臉上帶著敬佩的笑容:“皇后,你的手法好準啊!”皇后最近一直練著暗器,而且動作十分熟稔而準確。那要是換成了刀子,隻怕人就沒命了。
慕蓉婉兒豔麗流轉的目光望向了她:“想學嗎?”
“想……”柳兒興奮地直直就應道,應完才覺得不妥,卻是臉色一變,就要跪下:“奴婢有罪……”慕蓉婉兒的手一伸,拉住了柳兒的手,這幾日來,她特意暗中觀察了這中的宮女,柳兒人也是極聰明,性子倒是善良。而且也會是那種十分忠心的人,所以,她才故意在她的面前露了這幾手的。
“誰說你有罪了呢?”她淡淡一笑,卻足以勾魂攝魄。
“皇后……”柳兒望向了慕蓉婉兒,又是害怕又是不解。
“隻要忠心於我的人,我是從來不會虧待的,你是個好女孩!”她淡淡地說道。
“皇后娘娘,柳兒對您是忠心的。”柳兒跪著說道。
“本宮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忠心的呢?”慕蓉婉兒淡淡地問道,雖然知道柳兒這種性子的人隻要認主是極忠心的。
“皇后娘娘可以測試奴婢,
看看奴婢是否忠心!”柳兒臉色一變,變得謹慎而恭敬。 “行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了,你若是不忠,你是知道本宮的為人的!”軟硬兼施,她冷淡地說道,而後站了起來。
“奴婢一定會忠心於皇后的!”柳兒恭敬地說道。
慕蓉婉兒點了點頭:“本宮便信了你,你家裡還有親人嗎?”
那柳兒低下了頭,想了想,卻是狠心咬了咬牙,道:“奴婢家中已無親人!”
“有還是沒有!”慕蓉婉兒看到她的樣子,便知道她的話並非真話,於是淡淡地再問了一遍, 可是語氣卻是果決的。
“有……也可算無,奴婢家中還有一個舅舅舅母,可是他們卻是人工可將外甥女賣到青樓的舅舅舅母,在柳兒逃出那青樓之後,柳兒便沒有了親人了!”柳兒兩眼憤紅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恨。沒有想到,她還有著這樣的經歷。歎了口氣,自古以來,無良的長輩還是有的,賣女都有,更何況是賣外甥女呢?這隻能說是世道艱險,人心不古。
纖美的手,輕輕地拍在了柳兒的肩上:“起來!一切都好了不是嗎?”那輕輕一拍,帶著安慰關懷,卻更勝任何的言語。柳兒何曾想過,不曾得到的關懷,竟然是一個一個身份高貴的皇后身上得到了,心中激動,頭便磕在了地上:“以後,這世上,柳兒便隻屬於皇后一人的了,柳兒也隻聽皇后一人的命令,誓死忠於皇后!”字字鏗鏘,卻是顯示出她堅定的決心。
慕蓉婉兒不由地也感動了。想起在前世,在正式加入特工團的時候,她也立了宣誓的。終生隻屬於國家!那誓言,似乎還遙在耳邊,可是,卻已經是隔了另一個時空了。
“起來!”她將柳兒拉了起來:“吩咐下去,就說本宮這兩日精神不振,食欲不佳,終日臥床。”
“是,奴婢遵命!”柳兒並無問為什麽,隻是應了命令就要下去。
慕蓉婉兒又道:“你去收買幾個信得過的小太監,讓他們隨時留意中的動態。”
“是。”
看著柳兒退了下去,她再一次靠坐在舒服的貴妃椅上,古香檀木,淡香安神,柔軟的棉被鋪就,舒服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