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讓皇后來接待我們?這算什麽啊?” “是啊,這算什麽啊?你們軒轅國沒有人了嗎?接待使臣的事情,竟然讓一個婦道人家來,還是讓皇后來接待?”
“就是啊,這不是讓人笑話的嗎?”
“正是正是……”
“如果說是貴朝不歡迎我們的話,那我們可以就此離去……”
“正是正是……”唯恐找不到話題可以使亂,這時候聽到這匪疑所思的事情,眾人不由地哄了起來。而在這紛亂中,唯有一幫人在這吵鬧之中顯得十分突兀,安靜得十分過份。顯得十分惹出眼,那男子,一身白衣如雪一般,烏黑如墨般的長發,整齊地綰於頭頂,一隻青綠的玉冠冠在發上。整潔而乾淨。臉上,是淡淡溫潤如玉的笑容,手持一杯香茗,輕輕地品茗著,對於身邊人的吵鬧,絲毫不在意。平靜如那鬧市中的一汪清泉水一般。他的身後,兩名愧悟大漢手持大刀,面色冷靜地站在他的身後,也是安靜到了極點。而禮部侍郎,看著哄然而起的眾人,一時間有些招呼不來。
對於皇上晨間突然的安排,他也感到十分刹異與憤怒,可是身為臣子,盡管對於皇上的安排再不理解,他卻也只能遵從。
而就在這時人,一聲清亮而冷冽的聲音,如冰雪降臨:“讓本宮來招待你們倒是虧待了你們了嗎?”人未至,聲先到。吵鬧的眾人不由地望向了那聲音的出處。
一襲紅衣如血,帶著一種高貴不可侵,緩緩地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一雙眼睛清澈而乾淨,卻帶著一種極度的冷酷,夾一種不怒而威之勢,直掃向眾人:“那一位使臣覺得本宮來招待是怠慢了你們?”
雖然臉上有疤,這一刻,還是讓眾人隻感覺到了兩個字。
美。
冷。
是,美豔無雙,豔到了極致,媚到了入骨,處去那疤是張傾國傾城的臉,那一雙媚惑眾生的眼睛,似乎只需被掃上一眼,便會陷入其中般。
可是,卻與冷到了極致,那一雙美麗的眼中,有一種能刺入人心的冷,讓人不由驚懼而不感直視。
慕蓉婉兒冷掃了在場的所有人,目光,不由在那發靜坐著的白衣男子身上停留了一下子。這眾人中,若說有威脅的,就屬那個男子了。溫和的笑中,卻有著一抹深沉凝於其中。這個男人,不會簡單。
而在場的眾人,被眾人一攝,一時間也都不敢多說什麽。
誰也不願當那出頭鳥的。而就在這時,那白衣男子目光流轉之下。
眾人中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尊敬的軒轅國皇后娘娘,我等並非覺得皇后來接待我等是怠慢了我等,只是,這樣的事情,似乎不合乎禮儀……”
慕蓉婉兒目光望了過去,一旁的新科狀元新科狀元柳雲生在她的旁邊輕輕地道:“這是哈奇國的使臣呼其日日。”
慕蓉婉兒點了點頭,嘴角淡淡的笑,手指輕輕撫過那繡織著金鳳的手袖,今天的她,特意穿了一整套象征著皇后身份的鳳衣鳳冠,就是想用這一份氣勢攝住眾人。
“不合乎禮儀了嗎?那一點不合乎呢?呼其日日,本宮希望你把事情給本宮說得清楚,本宮那一點,不合乎禮儀了,那一條法則,又說了身為皇后就不能出來招待使臣,本宮見各國如此客氣前來為皇上慶辰,心中高興,以一國之母身份想讓大家感受出我軒轅國的盛情,那一點錯了?還是說本宮的身份怠慢了眾人,是否需要皇上親自來招待你們呢?”她冷掃而去,
句句珠璣,直搶白是那呼其日日一時無語。 雖說這女子不得乾政,可是這法則,很不巧的,只是默契,但是這軒轅國卻正巧沒有立這一條法則。
“這……這……”
這時,那不動如風的白衣男子終於是站了起來,臉上淡淡的笑容:“尹天國尹天痕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金貴之軀竟前來接待我等,真是讓前來賀辰的五國使臣感到榮幸之至。我想,這哈奇國的使臣也必是此意的吧?”他說罷,望向了呼其日日。那呼其日日趕緊連連道是。倒是為他圓了這一說。
而慕蓉婉兒,意也不在討伐這些人的,剛剛那麽做,也不過是來個下馬威,讓這些人不會再有任何異意。
見那呼其日日這麽說了,她也不再說什麽,隻含笑道:“原來如此,即是如此,大家也不必在過客氣了,本宮只是想著新皇登基,本宮身為一國之母,也應當盡一些力的。”說罷,手一招:“上茶!”
而後緩緩於正座上坐了下來,修長而美麗的手指輕輕地撫於紅衣之上,那指,便顯得更加白淨迷人了。淺笑著望向那尹天痕,柳雲生已經在她耳邊將此人的大體情況為她凜明了。
尹國太子!真是使得好大的面子,竟然派上了太子。而且,還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尹太子所言差矣,本宮只是想盡一盡身為一國之母之責,替皇上分勞些許,卻不想引來大家的吩說。”
“皇后娘娘真是仁心慈母啊!”尹天痕溫溫一笑而道。對於南宮浩澤竟然派遣一個皇后來接待他們。他也是想不清楚。畢竟誰也知道,這皇后,南宮浩澤可是討厭的很。
他特意讓人打探了一番,這個皇后慕蓉婉兒,是個醜女,花癡、草包的年經女子。可是眼前看來,似乎傳言真的是不可信的。眼前這個女子,怎麽也無法與傳言中的慕蓉婉兒聯想在一起。眼前的女子,美麗而聰慧,冷靜而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