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方向,向著較遠的村落而去。 用力地推開了其中一戶村民的門,她已經連帶著南宮浩澤倒了下去,長途奔波,勞累加上饑渴讓她完全虛脫了,最後的一段路,完全是憑著一腔子的意志力才能堅持下來的,終於看到人煙,她的身體,也到了極限。
“啊……姑娘……姑娘你沒事吧?”正在煮飯的村婦在看到了倒下的兩人嚇得大呼了起來。那兩人身上滿是血跡,披散著發的男子更是昏迷不醒,而那女子,也是一臉虛弱。
慕蓉婉兒很幸運,遇到的是一個十分善良的村民,沒有多問什麽,只是伸手將南宮浩澤扶了一邊,而後關心地問道:“姑娘,你們這是怎麽了?”
幾分害怕,卻更多的是關心。
慕蓉婉兒柔弱一笑:“大娘,救救我夫君,夫君是為了我才會傷成這樣子的,我們是真心相愛……可誰知道世事無常,再美,也敵不過權勢的啊……我們一路躲著那老爺的追捕,卻沒想到,夫君一失足之下,竟然摔傷了腿……”
原本還想著如果遇到一些怕事的村民或是貪財的村民,還需要一番周折,卻沒有想到遇上的是如此善良的村婦。
她故意說得含含糊糊,給人無數想象的空間,卻是以為是私奔的小倆口,重傷加上深情給人無限的憐憫之心。
真正的事實是不能說出口的,唯有編一個借口。
那村婦一聽兩眼淚就流了下來:“可憐的孩子……放心,你們暫時先住在這兒!”那村婦三十左右,一臉的溫柔。
說著,已經伸手去幫著扶著南宮浩澤躺到了床上。
“大娘,這兒有沒有大夫,您能不能為我們請一名大夫呢?多少錢我們照付。”慕蓉婉兒看著那一臉青白的南宮浩澤,他的傷勢需要治療,不然失血那麽多,會要人命的。
“傻孩子,說什麽錢不錢的呢!你們的錢留著將來用。我家那口子就是大夫,他今天上山采藥了,也應該快回來了。”那大娘笑顏逐開地說道,目光溫柔中透著疼惜,而且還夾著一絲回憶一般:“你一定逃亡,應該還沒有吃東西的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慕蓉婉兒點了點頭,她現在確實需要吃點東西。
“桌上的茶是我剛剛泡的,還溫著,趕緊喝點。”那大娘又溫柔地說道。
慕蓉婉兒看了她一眼,笑笑地點了點頭。
在看到大娘走出去的同時,拿過了茶水,卻沒有立刻喝下去,那載著銀戒的尾指輕輕地在水中泡了一下,在確定沒有毒的時候才拿起來大口地喝了起來。
雖然敵人不可能會在這個地方設下陷阱,可是萬事還是以小心為主,她輸不起的。
剛喝完水,就見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粗衣,相貌俊美,三十開外的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臉警戒地盯著他們看。
慕蓉婉兒目光澄澈冷靜地回視著他,沒有先開口,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簡單,那氣度不像是一個村夫所有的。
尤其是眉眼中那一抹帶著警戒的威氣。
“你們是什麽人?”那人沉聲地問道。
“夫君,我都說了,這兩口子是私奔出來的,那男子在半路躲避追兵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腿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溫柔的聲音響起,手中捧著一大碗香噴噴的面走了進來。
“秀兒,你總是如此輕易地相信人,這兩人看起來不簡單的!”男子聽到妻子溫柔的聲音,臉色緩了許多,可是望著慕蓉婉兒的目光還是帶著警戒。
“我也看得出來他們不簡單,只是夫君,當初的你,不也是不簡單的嗎?可是還不是帶著我私奔了……”那女子溫柔含羞地說道,柔目情意綿綿。
難怪剛剛她在看著她與南宮浩澤的時候目光中帶著甜蜜回憶,原來眼前的夫婦,竟然是私奔出來的。
“這不一樣!”男子一臉無奈地說道。
女子卻全然不理,只是一臉親切溫柔地拉著慕蓉婉兒往桌上坐:“孩子,快點吃吧!吃了才有精神可以照顧你家夫君的。”
“謝謝大娘。”慕蓉婉兒淡淡地道,習慣了冷漠,可是對著如此溫柔而善良的女子,她竟然覺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快吃吧!”那大娘笑著說道。
慕蓉婉兒點了點頭,而後又望向了床上的南宮浩澤,那叫秀兒的大娘明白什麽,已經轉身對著自己的夫君道:“夫君,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快點救一救那位小哥兒,你看小姑娘都急壞了!”
女子聲音溫柔細膩,綿軟地望著男子。
男子歎了一口氣,顯然心中還是不放心,可是又敵不過妻子的軟語,隻得上前去為南宮浩澤診治。
看到如此,慕蓉婉兒才放心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沒有過多的扭捏,他們現在還沒有安全,最多,只有一個晚上的時候可以休息,明天他們還需要逃亡,誰也不知道,敵人何時會尋到這裡來,畢竟她背著南宮浩澤,根本就跑不遠的。
“骨頭錯位,不過已經及時扶正,不是太大問題,他會昏迷主要是失血過多,只要敷上藥,再吃幾貼藥就會好起來。”那男子看了南宮浩澤的傷口後說道。
慕蓉婉兒聽罷開口問:“他的五髒六腑沒事嗎?”他之前還吐血了。
“並不嚴重,只是輕傷。”男子應道,聲音冷冷。應完她的話後,又轉向了妻子:“秀兒,你去幫我把那瓶續骨膏還有行醫包拿來好嗎?他的傷口需要處理。”
秀兒一聽點了點頭:“嗯,我去拿。”
秀兒才走出去,那男子已經開口了:“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這個男人內力雄厚,決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摔傷的,而你長相平凡,但氣度不凡,也不會是簡單之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慕蓉婉兒已經接口了:“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而且,我們不會拖累你們的,明天早上我們就會離開的。”
她明白男子的擔心,而她,也沒有打算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