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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從半空掉下去,正好叉在藤蔓上。凝霜結冰的藤蔓已經硬得如同鋼鐵,但還保有木系的韌性,承載著喪屍的重量,向下微陷,然後嘭地彈了起來,猝不及防的喪屍便被拋起。
刷——
又一道藤蔓在它背後繃直,喪屍後背就好像被鞭打了一樣,又掉落下去,腳底下又一條藤蔓從地上縱向拖拉而過,通過嵌在兩旁牆壁上的環形拉手,在樓房之間斜斜地拔起挺直,喪屍怒了,主動地去抓住這根藤蔓,這下既沒有被拋飛,也沒有被打開,跟著藤蔓上下晃了晃。
喪屍裂開齙牙,得意地笑。
結果一個白影撲倒它臉上一通亂抓,同時第四條藤蔓甩上來,螺旋形地把它從頭絞到尾,喪屍就如同夾心肉一樣被兩條藤蔓擰了起來。
邊長曦手一抖,藤蔓兩頭斷開,夾心肉喪屍墜落下去,原本好好的地面居然只有表面一層土,下面是一個又深又陡的長洞。
喪屍就掉在長洞底下,它這時才反應過來,還未待掙扎,上面一盆液體潑下來,然後是一個點亮的打火機。
哄——
熊熊大火衝天而起,喪屍蹬著腿還要做困獸之鬥,邊長曦將所有藤蔓全部扔下去,把它死死絞住,火光中只聽見慘烈的嚎叫。
楚壕和陳冠清走過來向下看,都心有余悸,這喪屍太快了,若他們動作再慢上一分,或者有任何一個地方出錯,被這家夥追上就是一場死戰。
邊長曦對他們說:“你們先去,我等晶核。”
“好。”兩人二話不說跟上前面的柴中等人,邊長曦沒等多久,見喪屍力氣不多了,便將它提起來。一刀斬下頭顱,得到三階紅核一枚。
她緩了口氣,面色變得雪白。要一時間脫手操控四道巨大藤蔓,還要經過準確的計算和觀察。消耗的能量精神不是一般的多。
對付喪屍是不一樣的,根本沒有余地給你做拉鋸戰,一旦不小心,哪怕只是擦破點皮,後果也可能是萬劫不複,所以必須一擊中的。
她虛弱地拍拍湊過來要舔她的牛奶:“你很髒。”
牛奶低頭一看,
身上全是喪屍的爛肉。怪聲一叫連忙鑽進草叢裡左蹭右蹭去了。
邊長曦看看後面沒有喪屍再來,連忙拔腿前進。
一夥人專挑喪屍少的地方走,就不可避免地要和詭異的動植物打交道,到了下午。終於離開龍躍鎮范圍,穿越森林一般的外郊,天將將黑時終於看到高速公路的影子。
這時每個人身上都是五顏六色,有血跡,也有花汁草液黑泥黃土。可謂五彩紛呈,就像山裡出來的野人。大家彼此看看,都樂開了。
“在這裡安置吧。”
大家找到一塊挨著高速的比較平坦的地段,清理周圍,拔去雜草。搬開石塊,邊長曦從農場裡放出大家的車輛,能開的一共也就四輛,擺成最容易衝上高速的方向,還有一些是路上隨手收來的廢車,全當屏障擺成圈。
恐怕沒有哪個空間系能像她一樣奢侈地專收廢車,楚壕的空間也算大了,但這個塞塞那個塞塞,連一輛車的空位都騰不出來,只見他像哆啦a夢一樣,手上不停地變出東西,還要什麽有什麽,隨傳隨拿,看得眾人又好笑又感動。
“唉,有空間太幸福了,不然大袋小袋地逃亡,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人大聲感歎,附和聲無數,大家該洗洗、該吃吃,對傷口消毒的消毒,包扎的包扎,再不行就麻煩邊長曦給點能量,總之三兩下解決完畢就躲進自己的車裡,倒頭就睡。
柴中有兩輛車,因為死了兩個人,倒空了一些,光頭強在兩個月裡也給自己弄了輛很牛氣的越野,改造得相當結實——邊長曦目測車的後備箱裡放了不少物資,只有楚壕這個笨蛋會覺得他可憐。
就楚壕這邊是陳冠清最後才弄到的那輛拖拉機一般的舊車,相比之下最寒磣了。
邊長曦左右看看,好像沒有自己能睡的地方,就從農場倉庫裡找了輛二手奧迪。農場裡新車很多,但就是太新了,太過顯眼,這奧迪是她路上才收來不久的,各方面性能都不錯,她清理舒坦後座,躺進去試了試,不錯。
“扣扣。”車門被敲響,楚壕站在外面:“邊小姐,你去看看老六吧,他好像不大對勁。”
嗯?
邊長曦看到陳冠清時他已經吐了兩回,整個人蒼白虛弱得坐都坐不住,本來就乾瘦得很恐怖,現在更是骷髏一般。
“本來還好好的,吃東西就吐,現在已經有些認不清人了。”楚壕火燒眉頭地說,邊長曦看了看:“是異能透支的後遺症,他應該是一直強撐到現在。”
“那、那怎麽辦?”
那怎麽辦?陳冠清用的是黑核,需要黑核補充能量,但黑核哪裡是好得的,能弄到一枚就已經是運氣爆棚了。
邊長曦一邊給他灌輸木系能量支撐他,一邊擰眉想了會:“要不試試白核?一直補充不了能量的話,別說對異能發展不好,當下就夠危險了,像這種情況再發生幾次,他要麽異能廢掉,要麽直接變成白癡。”
也是她考慮不當,早該想到陳冠清補充不了能量,白天挖那個陷阱肯定耗掉了他不少能量。
“這麽嚴重?”楚壕大驚失色,“可是不是說,晶核屬性不對應,會、會……”會死人的。
“問題是他的異能本就是幾邊不靠,還是有希望的,不過冒險是的確冒險。”
陳冠清吃力地說:“試試吧,不補充能量,我連給小愛……都沒有辦法。”
邊長曦沉默了一下。
她提議試白核,是可惜這個強大的黑暗火系,但陳冠清努力和冒風險的原因顯然從始至終都只有那麽一個。這個人雖然不是很討人喜歡,但這份情感確實值得人正視和尊重。
她對陳冠清的態度一直有所保留,甚至暗暗地一直在觀察他。楚壕她很放心,但陳冠清很像那種會隨時倒戈的人,因為他的原則全系於一個女人身上。所以他隨時可能成為一個最沒有原則和操守的人。
但同時她又覺得,深情的人。除了那些用情到變態的個別案例,本質上都不是壞人,他們有底線,有真心,有需要守護的東西,有愛與忠誠,只要條件允許。他們就會成為天大的善人。
她忽然很想一直一直維持這個條件,而不是像先前那樣只是一時衝動,只是更多地出於利益考量。
她和楚壕對視一眼:“先休息,吃東西。把狀態調整得好一點,楚壕你給一枚用得差不多的白核讓他先試,這樣會比較安全。”她忽然笑了笑,“窮則變變則通,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窮則變變則通。”陳冠清喃喃地說。也笑了下,“承你吉言。”
第二天他們開上高速公路,一整天都在重複著遇到路障、下車、收車、步行、放車、開車、又遇到路障的過程。
路況太差了,有時候攔路的是車輛,有時候是喪屍。更多時候是橫生的變異植物,有時候一方橋梁被爬藤摧毀坍塌,又或遇上大型變異動植物的集聚地,他們還要繞路或者爬上爬下,一天下來他們隻前進了短短的十多公裡。
第二天,光頭強痊愈,柴中的人死了一個,又多了一個速度型異能者,行進速度開始提高。
第三天,他們走了十五公裡。
第四天他們路過一個小城市,繞著邊緣走,緊趕慢趕一直走了三天。
第七天,他們遇上又一場罕見的暴雨,雨來得突然又猛烈,因為在野外,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人坐在車裡讓車子硬生生地淋雨,大概因為他們這裡地勢特別低,僅僅半個小時水位就蓋過了輪胎,又蔓延進車內,變成人生生地浸泡在水裡。
“這樣不行!”光頭強在他那輛越野車裡大聲喊著,水已經到人腰部,大家即便蹲在座位上,小腿和屁股也要浸在水裡,這也罷了,壞就壞在水裡泥沙俱下,髒得一塌糊塗,最惡心的是還遊動著一些不知道什麽蟲子,弄得大家提心吊膽惡心反胃。
因為浮力,車已經不再穩定,而是開始很輕微地搖晃著,車裡空氣窒悶,開了窗又是瓢潑的大雨,幾乎要把呼吸奪去,這時陳冠清之前弄來的鋼管水管派上來用場,粗粗細細的管道從窗縫裡伸出去,盡量避開雨的軌跡,起到通氣的功能。
“棄車吧,看來雨一時停不了,我們遊出去。”聽到光頭強那聲喊,邊長曦也說,她在自己的奧迪車裡,一同在的還有楚壕和安然,楚壕也知道這樣下去很危險,萬一哪裡堵了水,又萬一那裡決堤,積水一下子衝過來弄翻了車,那時真是要逃都逃不走。
他劃下車窗朝大家喊話, 陳冠清也喊回來:“邊小姐,那些布和泡沫海綿!拿出來我們每個人都要防護起來。”
陳冠清之前讓邊長曦撿過一些結實防水的布,還有大塊的泡沫塊樣東西,當時他還說可以做成泳衣之類的,只是一直沒有動手。邊長曦也想到了,忙從農場裡拿出來,按人頭髮下去,該怎麽製作組裝的,都自己看著辦,只要堅持一段,遊到地勢高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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