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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如易》第120章 內訌
余舒走到船艙最裡面的房間門外,看看眼前的閉起的人,聽到裡面隱約的說話聲,左右看看走廊上沒人,就湊上去,剛要貼上耳朵,門就被拉開了,害她朝前踉蹌了一下,慌忙抓住門框才站穩。

 “阿樹?”比起後退一步,看著門外的余舒,奇怪地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麽?”

 余舒立刻站直了,一臉好奇道:“我剛才在樓上看到畢叔救了個人上來,呃,那人是怎麽啦?”

 她一邊說,一邊探頭往裡瞄,一副好奇心很重的孩子模樣,想要借機看看裡頭情景,可半扇門都被畢青的身體擋住,就隻問道淡淡的甜腥味從他身後飄出,在潮濕的空氣裡並不是很明顯。

 “人現在昏迷不醒,不知是遇上什麽,”畢青朝裡頭看了一眼,手搭在余舒肩膀朝外輕推了她一下,反手將門帶上,掩住了屋內,就帶著余舒的肩膀朝外走,不想讓她看到裡頭血光。

 余舒無奈地被畢青推著走,扭頭看著漸遠的門,聽著畢青的話:“在江面上行船,路過狹地,很容易遇上水匪劫船害命,不過你不要怕,咱們泰亨商會的護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諳習水性,就練船工都有幾手拳腳,看到咱們泰亨商會的旗子,水匪都要繞道,不會自討苦吃找上門。”

 “這麽厲害啊,”余舒崇拜了一下,不死心地又扭頭看了一眼。

 畢青自豪道:“那是自然。”

 畢青吧余舒送到了船艙口,拍拍她肩膀“你上樓去吧,待會兒我叫人把早點給你送上去.&;

 “老畢!”

 余舒站在樓梯口,轉身瞧著從甲板上虎步走向畢青的壯漢,還沒走到跟前就洪聲質詢:

 “我聽手下人說你從江上撈了個私人上來!?”

 這人余舒路上認識過,就是商隊這次出行的護衛隊長裘彪,三十來歲,和行七差不多大,比畢青要長個三兩歲,據說原先是在義陽城最大的同源鏢局做過的大鏢師。

 他這一嗓子,讓甲板上幾個正在冒雨乾活的船工都扭頭看過來,余舒停在原地,看向畢青。

 “什麽死人,那人還活著,”畢青不悅道。

 “這會兒活著,難道待會兒就死了呢,”裘彪不滿道“江上那麽大雨,這人來路不明,你怎麽就敢把人撈上來,萬一他是被仇家追殺,豈不是平白招惹禍事!老畢,你做生意這些年,還不懂得要趨吉避凶嗎,見到血光,本就不利,你現在把人弄到船上來,就不怕髒了這一船的貨?”

 被裘彪這一通毫不留情的指責,畢青也生了氣,皺眉道:“既然是讓我們遇上了,何有袖手不管的道理,那是一條人命,鄙視一尾魚一隻蝦。”

 裘彪冷哼道:“我們是行商的,不是行善的,下個渡口靠岸就把人丟下去,不能讓他留在船上。”

 “這怎麽行,他傷勢極重,這種天氣冒然將他丟下,豈不是害人性命!”

 他們兩個這番爭吵,船艙門口的甲板上已經聚起了一堆人,裘彪堅持要把人弄下船,畢青則是固執要先救人,吵到最後,畢青甩下一句話,裘彪沒了聲音:

 “這船上的事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裘彪漲紅了臉,一握拳頭,忿忿離開,畢青沒好氣地對著外面圍觀的船工和護衛道:“在家啊名字這裡都沒事做嗎?”

 人群四散開。

 余舒看著畢青沉著臉下去底層,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轉身上樓,到拐角處,聽見樓下議論聲,又停下來,探著腦袋往下一瞧,正有兩個護衛隊的人在悄聲說話:

 “都說頭兒和畢老板有舊怨,看來是真的。”

 “這話怎麽講?”

 “我也是聽人說,三年前頭兒剛從同遠鏢局下來到咱們泰亨,頭一次護隊就是跟著畢老板往西南走商,路上遇到一夥山賊,夜襲商隊把貨搶了大半,畢青因為是咱們副總管的親弟弟,責任多半就落在咱們頭身上,後來兩個人鬧了不和,這三年下來,是第二回搭伴遠商。”

 “嗬,還有這檔子事”

 畢青和裘彪吵了一架的事,很快就在船上傳開了,只有余小修不知情,他早晨睡醒以後又開始暈船,比昨天反應還大,吐了兩回,哼哼唧唧的,連金寶都跟著有幾分無精打采。

 余小修身邊離不開人,余舒忙著照顧他,一時就沒功夫去想早上從獎勵撈上來的那個人。

 隔壁的夏明明一整天都沒什麽動靜,余舒以為她是被早上那一幕嚇到了,敲門去問候,夏明明卻連門都沒給她開,余舒隔著門板同她說了幾句話,就回了屋。

 說來奇怪,余小修白天暈船,一入夜就好了,睡不著,余舒就畫數獨圖給他填,等他困了,就催他上床去睡覺,自己拿了冊子出來排算明日的天氣。

 門被敲響,畢青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阿樹,睡下了嗎?&;

 “畢叔,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畢青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哦,是這樣,明天一早船要靠岸,清一清艙底的積水,我要上岸去采買,到時候要在岸邊停上一個時辰,岸上有個小鎮,你要是想下船走走,買些小玩意兒做紀念,就早些起床準備。”

 余舒眼睛一亮,感興趣道:“那敢情好,我和小修會早點起來。”

 畢青笑道:“那就早點休息吧。”

 “好。”

 畢青轉身要走,余舒心頭一動,想起來某事,快了一步拉住他,“畢叔。”

 畢青回頭:“怎麽啦?”

 “那個早上救上來的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

 畢青當她是關心傷者,就告訴她:“還沒醒,不過命是保住了。”

 余舒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明天靠岸,會讓他下船嗎?”

 畢青一愣,知道她是聽見了早上他和裘彪的爭執,便正色搖頭道:“不會,如何都要等人醒了問問清楚再說,看他是遇上什麽不測,要往哪去,順路的話還可以捎帶他一程。”

 說實話余舒不怎麽在意那個人是走是留,她就是覺得不放心,所以才向畢青打聽了幾句,掌握住動向。

 “畢叔,你心腸真好。”比較起來,那個裘彪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畢青神色一動,歎道:“這卻不是我心腸好,早年我乘船遠遊,也曾遇到過事故,差點丟了性命,若非是蒙人搭救,現在還不是江底一堆白骨,遇上了遇水難的,難免就多幾分熱心腸。”

 余舒心道:原來是同病相憐。

 “好了,你快睡吧,不要明日起不來。”

 畢青走了,余舒將門關上,余小修被他說話吵醒,支了半邊身子起來,扭頭迷糊地問道:“是畢叔嗎?”

 “嗯,”余舒將窗子打開一半,讓夜光照進來,吹熄了桌上的油燈,抹黑走到床邊坐下,一遍脫鞋子一遍對余小修道:“畢叔說,明天一早船要靠岸,你暈船的厲害,正好帶你下去走走。”

 余小修高興道:“真的?”

 “真的,快睡。”余舒揉揉他腦袋,側身躺下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時,余舒就被樓下號子聲吵醒,猛地坐起來,跑到窗戶邊一看,就見到船遊近岸,鞥看到遠處模糊的小城鎮。

 還是起晚了。

 “小修,快起來!”

 趕緊揪了余小修起床,兩人急匆匆換上衣服,從牆角的木桶裡舀了些淡水漱口洗臉,貼身帶上緊要的東西,把金寶塞進兜裡,門一關,扭頭看到夏明明從隔壁屋探出半個腦袋,正在往外瞧,嚇了余舒一跳:

 “明明,船靠岸了,你下去走走嗎?”

 夏明明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小地方有什麽好看的。”說著就退回屋裡,“嘭”的一聲關上門。

 余舒和余小修面面相覷,手拉著手跑下船。

 披著蓑衣的船老大正指揮著船上水手放帆靠岸,甲板上的人影來回跑動,余舒在船頭尋到畢青時,他正正清點幾口從船艙下面抬上來的箱子, 裡頭全放著一吊吊的銅錢。

 小鎮上是沒有錢莊的,要買什麽都得用現錢,銀子貴重,不宜在小地方流通,銅錢才是使用最廣的貨幣。

 船靠岸後,畢青往後頭一掃,就看見了余舒,揚手道:“阿樹過來。”

 余舒領著余小修走到她身邊,跟著他踩著搭板子跳到岸上,往前走幾步,腳踩著實地,是坐船時不能感受到的踏實。

 余舒忍不住蹦了蹦,對畢青道:“還是岸上好。”

 畢青笑笑,指著不遠處露頭的村鎮,道:“我要進城去買些東西,你看是跟著我去城裡走走,還是在這附近轉轉?我叫個護衛跟著你們。”

 余舒想她去辦正事,跟著他不方便,左右有人陪著不怕走丟,不如就在岸上玩玩,便道:“我們就不去了,在這裡走走就好。”

 畢青遂挑了個人高馬大的護衛跟著他們,叮囑了幾句,自己帶人用板車推著箱子,往前處大城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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