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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自詡聰明過人,連寧小閑都對他多次讚賞有加,現在竟然被區區一頭鬼蜮擺了一道!這等恥大辱,真要將對方劈於劍下才能洗刷。 品書
這兩人在空寂無人的城市裡一追一逃,不覺奔出了十余裡。池行速度更快一籌,可是每當彼此距離被拉近,柳青岩都能找到七拐八彎的寬窄巷子躲進去,增加了他追捕的難度。
這滿口胡柴的小騙子至少有一句話說對了:他的確對這裡地形了若指掌。在池行現下看來,這更成為柳青岩是羅喉的鐵證了:除了被長久關押在這裡的鬼王,還有哪個人能對這二百多年前的城市布局如此熟悉?
並且池行途又已經施放過一次飛劍了,劍刃也的確砍在柳青岩身,將他劈作兩半。可是這小子依舊在飛速前進,連腿都不瘸一下,身也沒有半滴鮮血濺出來,只在身後落下一個巴掌大的木雕。
這東西喚作假偶,雖然形狀和寧小閑等人的替死人偶很像,卻是截然不同的原理。它不能真切轉移傷害,卻可以混淆敵人的視界,誤導敵人的攻擊,也起到以假亂真之效,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東西在大能面前用來,一眼會被看穿,不過是貽笑大方而已。
但無論如何,兩人之間的距離總是在逐步縮小。
眼看離柳青岩的背影還有不足二十丈距離了,那小子卻突然一個閃身,又鑽進了一條胡同裡。這胡同窄得隻容一人通行,連胖子在裡面都沒法轉身,每到拐角處,牆還有個向內凹進去的圓形大洞,顯然是給孕婦挺著的大肚子留下的空間——這胡同窄成這樣。池行如今已過弱冠之年,身高肩寬,在這地方總不如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施展得開。
眼看柳青岩又要跑遠,他眼戾氣一閃,默運許久的咒法終於發動。柳青岩正沿著胡同自飛奔,冷不防半空突然落下一方小小的印石,落到地面的時候瞬間放大了十余倍,一下子嵌入兩邊的城牆,嚴絲合縫,也結結實實地將他的去路堵住。卻是池行放出來的翻天印。這裡只是幻城,五行馭術在這裡不起作用,否則他早將這少年拿下了。
柳青岩正全速前進,一頭撞厚牆頓時眼冒金星、鼻血長流,最重要的是當場被反彈回來一丈有余。
池行正大步追來,見勢正要催動飛劍——這時他已經不想再留手,打算速速斬死這惡鬼,好脫出缽城——腳下卻突然一緊,有一物用力抱住他的雙腿,緊接著大腿一疼,那玩意兒咬在他小腿肌。
他踉蹌一下低頭看去,卻是一條青色的大蛇作祟,蛇身有四指寬,獠牙已經釘入他肉裡。池行一劍削下大蛇腦袋,它頓時萎頓到地,變作一條紙帶。
這小子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池行哼了一聲,忽覺頭腦一陣暈眩,才知蛇牙居然還抹了毒,並且毒素極是猛惡。他追行了這麽久,周身氣血奔騰,若不盡快處理,毒素立刻會隨著血液循環進入心臟。所以他也隻得停下來,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這麽一耽擱的功夫,柳青岩不顧自己鼻血長流,迅速翻過眼前小山一樣的翻山印。他躍下地面之前回望最後一眼,恰好與池行的視線對。
那眼神幽幽泛著光,像池行隨隱流大軍前行時在曠野見到的狼群,其飽含了多少怨怒和堅韌。
隨後這少年逃到另一側去了,只有聲音傳了回來:
“是我錯了,惡鬼不在那三人之。往酒樓台階扔石子兒的是它,指引三人來角樓找我們的也是它。他一定變作了我的模樣,依舊留在這座城裡!”
他奔得很快,
因為聲音越來越遙遠了,池行聽到的最後一句是“莫怪我傷你,是你逼我的!”等到池行撤了術法重新追出來,巷子裡空空蕩蕩,這小子不知道逃去了哪裡。
他咬了咬牙,知道暫時追不柳青岩了,隻得收了法器,緩緩走出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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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池行滿城搜捕柳青岩。可是那幾個凡人沒有說錯,這少年泥鰍還難逮,往往他才循蹤而至,柳青岩卻早他一步溜走了。
池行也親自探查了整座城池,再次確認沒有其他出路。不殺掉惡鬼,他會永遠都被困在這幻城之了。
然而這同時也表明,惡鬼同樣逃不出去,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與對方周旋。 想明白這一點,他反而冷靜下來,找了個宅子休養精力。
缽城的世界永遠那般黑暗,他也不知道外界流逝了多少個日夜。
直到有一天……
他又一次孤身穿行在這座空城當。
經過了多日探查,他對這城市也漸漸熟悉起來,原本凌亂如蛛絲的街道,在他看來也開始變得有條理。這回,他選取的是一條從未走過的小巷。
他原本都覺得自己嗅到了獵物的氣息,可是追蹤到底,居然還是沒人。他長長歎了口氣。
已經說不清這是第幾次失敗了。
可在他打算返身離開的時候,有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便放棄了麽?”
這聲音清脆甜美,隻說了這幾個字讓聽者覺得意猶未盡。然而最重要的是,幾乎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池行身軀一震,謔地轉過身來,難以置信道:“您,您怎麽來了!”
不知何時起,有個婀娜的身影倚在牆邊,頭一抹紅珊瑚雕花金釵,真真稱得蕙帶荷裳、長裙。那張含笑的俏靨,他實是熟悉至極。
她聳了聳肩:“你失蹤太久,誤了正事,我隻好親自來尋。”
這個人出現,他一定能夠脫出缽城了。他先是欣喜若狂,隨後覺羞愧欲死:“大人,勞您親至,池行慚愧。”
水雲有話說
當當當,國慶第二天,寶貝兒們可有出門好好玩耍?注意勞逸結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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