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香檳】親的粉紅票麽麽噠;
感謝【飄香女】親的評價票;
感謝【】親的平安符。
親們,手裡有小粉紅的支援一下,本章有戲哦,吼吼吼
分割線
離老遠的就看到兩個人在撕扯,梁家兄妹看的清楚,其中一個正是一身綢緞的梁鐵錘。
這貨,沒事兒跑他們家跟前鬧騰什麽玩意?
梁田田注意到兩人不遠處有一個小驢車,就更納悶了。
“小妹你和球球在這,我們過去看看。”梁滿倉把球球叫醒,小家夥離老遠聽到梁鐵錘的動靜,條件反射的就精神了。“姐怎了?”直往梁田田懷裡鑽。
“沒事兒,梁鐵錘不知道跟誰打起來了。”梁田田安撫性的拍拍小家夥的後背,“別怕。”
球球偷摸往那邊看,眨眨眼,“那個老爺爺不是咱們村。”小家夥眼尖,道:“咱們村也沒人養驢,姐,那驢子好小啊,要不咱們家也養一個吧。”他看到過小三子騎馬,一直也想騎,結果陳家三叔說他太小了不能騎,球球看到驢子,覺得自己能騎這個。
“養驢幹嘛啊?”梁田田哭笑不得的,這果然是孩子心性。
“姐,梁鐵錘好像跟人打起來了,咱們去看看吧。”球球小聲道:“那老爺爺那麽大年紀了,咱們去幫幫他。”
梁田田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好,你別害怕,咱們離得遠點兒看著。”梁田田也挺好奇梁鐵錘這貨又鬧騰什麽事兒了。
離得近了就聽到梁鐵錘的罵聲。“你個老不死的,也不睜開眼尖看看,小爺我像是缺銀子的人嗎,居然還管我要那幾個大錢,我呸呀,老不死的,留著做棺材本啊。”說話這個難聽啊。
那個老漢五十多歲。別看歲數不小,可這身子骨利索,不但沒有被梁鐵錘打著。相反還把梁鐵錘胳膊給抓住了。
老人氣呼呼的道:“不差錢你幹啥不給我車錢呢?說好了老漢我送你到地方給我十個大錢的,怎就到了地方不給呢,還忽悠到那個院子去要錢,家裡根本就沒人。你還想騙我。莫非是想做霸王車?”
梁田田想笑吧笑不出來,還霸王車,這老爺子也真能說。倒是梁鐵錘,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還敢算計他們家。
梁田田想想就生氣,坐車不給錢就算了,居然還想讓他們家付錢,真當他們兄妹好欺負啊。
梁滿倉兄弟皺眉站過來。梁滿囤氣鼓鼓的道:“這家夥,還想算計咱們。活該挨打。”沒一個人同情的。
這會兒功夫梁鐵錘也看到了梁田田兄妹,忙招呼道:“唉,唉,田田,滿倉,你們過來,快點兒的,把車錢給他了,別讓這老不死的在這嚷嚷。”被打了還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那老人果然生氣,一用力,梁鐵錘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喚,“你個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好看。”
“你坐車不給錢還想讓我老漢好看,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好看。”老人又用力,梁鐵錘疼的“媽呀”一聲,“救命啊,殺人了!”
“真是個無賴!”畢竟是人家的村子,老人怕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就松開了梁鐵錘,不過那鞭子可指著他呢,就是防著他逃跑了。“趕緊的,把坐車的十個大錢給我。”至於梁鐵錘招呼四個孩子,老人根本沒放在心上,這麽小的孩子,莊戶人家誰能在他們身上放銀錢啊。
“滿倉,你們趕緊的,兜裡有銀錢沒,快點兒給他十個大錢,趕緊把這老不死的給我打發走。”梁鐵錘一臉的不耐煩,完全就是命令的口氣。
“你說誰老不死的呢?你再罵一聲試試?”老頭脾氣也上來了,揮舞著鞭子就要動手。
身後毛驢看到那鞭子似乎有了感覺,抑揚頓挫的開始嚎叫,“啊……嗯啊……嗯啊…….”這個鬧騰啊。
梁鐵錘嚇得一縮脖子,忙道:“滿倉,你們怎還不拿錢呢?沒帶錢怎地,沒帶錢趕緊回家取啊,這離你們家這麽近?”這死孩子,半點兒事兒這麽費勁呢。梁鐵錘有點兒後悔,早知道今兒這麽倒霉就不從鎮上跑回來了。
“我可沒錢給你付車錢。”梁滿囤沒好氣的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想指使我們。”一臉的鄙夷。
老頭一聽就不樂意了,“怎地?根本跟你不熟啊,你還想讓人家孩子給你付錢,看我不抽你,讓你坐霸王車。”老頭脾氣上來,揚起鞭子就抽過去。
梁鐵錘“媽呀”一聲,“救命啊,殺人了!”奔著梁田田他們就過來了。
幸好老頭這就是嚇唬他,不然這要是抽過來,弄不好梁田田他們也得跟著倒霉。
梁鐵錘躲在梁田田身後央求道:“好田田,你身上帶錢了吧,快救救你二叔吧,回頭我一定把錢還給你。”平日裡出門都是帶著下人,他看中什麽也有人付錢,哪像現在啊,十個大錢差點兒挨頓揍。梁鐵錘越想越窩囊。
“我可沒錢,再說你這人,我可信不著。”梁田田抱著球球躲開,直接跟哪老爺子道:“這人的事兒跟我們沒關系,您老要是不痛快就狠狠的抽,這有的人啊,就是不打不長記性。”
“可不是,不打不長記性。”老頭索性呸了一聲,“這錢我也不要了,今兒就狠狠抽你一頓,替你爹教訓你。”
梁鐵錘嚇得嗷嗷叫喚,追著梁田田他們就過去了,拽住梁田田的袖子不撒手,“田田啊,以往是二叔不對,你就幫幫二叔這一次吧,二叔鐵定不能忘了你。”現在求到人頭上知道說軟話了。梁田田挑眉,“我用你記住我幹嘛?算計我們家嗎?”
梁鐵錘:“……”
看他發呆,梁田田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說實話,她挺好奇的,這家夥平日裡出門不都是有人跟著嗎,今兒這是怎麽了,居然還坐驢車回來,這個落魄啊,難道是“失寵”了?
梁田田還真猜對了大半。
郭家鎮最近來了一個戲班子,是唱昆曲的,這樣的戲班子在遼東府這地方可不多見,虎哥附庸風雅的迷上了聽戲。
戲班子裡的頭牌藝名叫做玉堂春,那扮上以後那個媚啊,把個虎哥看一眼就覺得熱血沸騰的。雖說年歲稍顯大了,可架不住這人會撒嬌會發嗲啊,把個虎哥饞的啊,恨不得哈喇子都流下來兩尺長。
這個年代唱戲的可不像是現代,還有女人唱戲。這會兒唱戲不管扮演的是什麽,一律的男人出演。虎哥本就好那男風,此時遇到這麽千嬌百媚的一個小美人兒哪裡舍得。
雖然玉堂春這個戲班子在郭家鎮停留不了太久,可一來這昆曲稀罕,二來這頭牌玉堂春勾人,一時間還真有不少人家請了去唱戲。
有錢自然沒有不賺的道理,於是這個戲班子就暫時留下了。乾的就是各處走動的買賣,左右都是賺錢,在哪裡都一樣。
班主尤其高興,本來這個戲班子是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畢竟玉堂春太老了,他們又沒培養出什麽名氣響亮的頭牌來,一時間在大城市難以生存,卻不想來到這郭家鎮意外遇到了“貴人”,要說這玉堂春啊,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虎哥自從看了一場戲就再也忘不了那勾人的小妖精,忍了幾天忍不住了,乾脆也請了戲班子到家裡來。
來的地方自然不會是他那一處據點兒,俗話說狡兔三窟,像是虎哥這樣的人物做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買賣,又何止是狡兔三窟呢,四窟五窟都不止。
虎哥在郭家鎮上就有一處大院子,三進的院子佔地十幾畝,裡面亭台樓閣的,別提多舒適了。梁鐵錘就被暫時安置在這邊。
虎哥找了戲班子來,就邀請了幾個朋友在家裡聽戲,這戲班子自然就被留到了府上。
戲子嗎,本就做熟了這種事兒,虎哥對玉堂春有意思,肯舍得砸錢,這玉堂春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對虎哥那是曲意溫存的,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終於在一頓晚宴後一起混去了書房。
借著酒意按在床榻上狠狠的弄了一次,玉堂春本就是靠著這些老爺、財主的, 這麽多年早就會伺候人了,哪裡是梁鐵錘這種沒有見識的生瓜蛋子可以比的,這把個虎哥伺候的食髓知味,一下子就稀罕上了這玉堂春,說什麽都舍不得了。
玉堂春畢竟是戲班的頭牌,哪能見天的伺候他。虎哥也是個有魄力的人,一下子砸過去不知道多少銀子,生生把戲班就留在府上了,他也不去外面了,見天的住在這宅子裡,玉堂春就被安排在他書房旁邊的跨院,他處理完事兒,想起來就叫過來折騰一回。
再說這玉堂春,俗家名字喚作小謹,別看三十歲了,卻生的極為俊俏,他又會保養,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眼角的細紋。特別是那副唱昆曲的扮相,每次一上妝,把個虎哥就迷的神魂顛倒,直感慨:這郭家鎮地方小,這樣銷、魂的人物還得是大地方的。
梁鐵錘這家夥也是缺心眼,虎哥十幾天沒找他,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反而每天樂滋滋的出去逛街,看到什麽以前看上卻買不起的,就讓人抱回府裡。左右都是一些小錢,虎哥交代過,下人就給付了錢。
直到府裡的下人背後議論,不小心的被他聽到了才知道有了玉堂春——小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