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正在書房裡看報表,就聽到夏語過來道:“郡主,老國公過了。郡主現在應該去國公府裡走一趟。”
溫婉眨巴了一下眼睛。尚堂也說了就在這幾天。看了,真落了最後的一口氣了。大管家得了溫婉的吩咐。立即讓換上白帆,準備孝衣。
溫婉考慮了一下後道:“讓人去會話,我身體不適。現在就不過去了。等到時候再過去了。”哭靈的時候,再去不遲。
夏瑤卻是搖頭:“郡主,你就去轉一圈回來則是。”
溫婉認為這個法子比自己不出現的要好。於是也回了院子,換了一身潔白色的衣裳。溫婉三年的孝還沒服完,又得接著守孝
溫婉剛穿好衣裳。夏影就走過來傳遞了另外一個消息“郡主,二老爺也去了。聽說是老國公爺讓灌的酒,前後腳走的。”
溫婉聽了,眨了眨眼睛,什麽都沒有說。看來,老國公還是幫著解決了這個災禍了。溫婉收拾妥當,上了馬車,去國公府。
去國公府,算是溫婉自從叛亂以來,第一次真正在大公眾場合露面了。衝著溫婉的這個面子,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文武百官,都有祭禮送過來。
溫婉進了平國公府,全府是素白一片。溫婉也沒有特殊,跟著所有的孫女一樣,跪在靈前,不過,表情很平靜。完全沒有皇帝死時那悲痛欲絕的傷心樣子。
溫婉在休息的時候,國公爺過來了。平向熙則是病剛剛好,現在勉強能下床。又趕上這麽一場喪事。估計有的折騰了。
“溫婉,大伯求你個事。尚衛因為牽扯進謀逆案之中。到現在還關在大理寺內。你能不能幫著求求情,把人放出來,送老爺子最後一程。”這個放出來送一下,可不就代表不再進去了。
國公爺沒法子。為了保住國公府,府邸已經抽得七七八八。鎮國公府邸出了七成多的家財。平國公府也不逞讓多少。如今人人自危。只要牽扯上謀逆的事,找天王老子都不成。
“牽扯得有多深?”如果是其他人,溫婉不會去管。但是尚衛。小的時候,在平家住的日子,也就尚衛對她和善。對這個堂哥。印象很好的。要是牽扯不深。是可以幫忙的。
“他一個毛頭孩子,又是芝麻綠豆的官,怎麽會牽扯那進去。他是被嶽家連累的。如今雖然過去打辦年了,可是這究竟,咳。大伯也沒辦法,只能求求你了。”國公爺這半年多沒見,頭髮可不就愁白了很多。謀逆案,如今雖然不再風尖浪口。可皇帝沒放松。咳再查呢!誰敢碰。
“武星,你派個人去查查看,有結果。回來告訴我。”要是不知前因後果貿然插進去。雖然說皇帝舅舅不會在乎,可是溫婉不想開這個頭。溫婉雖然經了這麽多事。也知道這個社會是權大於法。但是能遵循法律的途徑,溫婉還是喜歡走正道。
“溫婉,大伯在這裡,謝謝你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溫婉有些羨慕。她出事,只能自己想法子。別人出事,都有父母操勞。咳,溫婉覺得自己上下連輩子,就是苦命人(天下人吐槽:你還苦命人,我們都不要活了)。
溫婉正準備起身。就聽到外面說,五老爺來了。溫婉眼睛抖了抖,聽說如今的平向熙再不如以往。聽說性情變得很古怪。
溫婉見到平向熙的時候,倒沒覺得有什麽變化。無非就是瘦了些,黑了些。不過,望向溫婉的眼神,好象帶有一股怨恨與驚懼。
溫婉不想跟他計較,她現在連作戲都不願意了。直接問著有什麽事。平五老爺說辦喪禮沒這麽多錢。辦得寒酸,會讓人笑話。
溫婉面帶嘲諷,讓把國公爺叫來。國公爺當時臉紅的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溫婉讓人取了一萬兩銀子過來。就去靈前磕頭了。多一句話,都不跟平向熙說。
溫婉在靈前磕頭的時候,暈倒了。嚇得國公爺立即不允許他守靈了。溫婉要是在國公府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他們是鐵帽子爵位,皇帝肯定也不管不顧鐵定要抄家滅族的。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郡主身體太弱,要好好休養。不能操勞,更不能勞累。”葉太醫診斷後,給了大家一個這樣的回話。當即,誰都不敢再讓溫婉哭靈。
“我說,夏瑤,你用的這是什麽?”溫婉拿著帕子問。夏瑤小聲說,裡面有點點的迷藥,聞了會暫時性昏迷。因為量少,所以不會對身體有損害。對於這個要作弊的事情,溫婉還是很樂意的。因為現在是七月底天,熱了她也很難受。
“溫婉,辛苦你了。”真真到了廂房,握著溫婉的手,這還是這麽久第一次見到真真。
看著真真微微挺起的腰,溫婉很無語。這都第四個了,當自己是母豬,這樣不間斷地生孩子,會要人命的。溫婉有些著惱“你擔心什麽呀?你這樣頻繁的生孩子,對身體會有很大的傷害。養一年兩年,把身體養好了,再生不遲。你這樣,不說母體,孩子都得受大罪。”溫婉真是無語之級。這不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沒事,現在兩個月還不到。大夫說我身體養得極好,不會有問題的。我就不相信,我生不出兒子出來。”真真臉上有著不甘。估計著,又受了不少氣了。
溫婉見著真真不甘心,為了寬她的心,,忙說道“你放心,這一胎,一定是兒子。好好養著。”
“真的?”真真驚喜地問著。
溫婉看著她欣喜若狂的樣子,心裡黯然不已。不過面上,還是很肯定地這麽說著“自然是真的,所以,為了你的兒子著想,也得把心放寬。要不然,將來生個兒子,也是個小老頭。”
真真嬌嗔著“你也真是的,哪裡有你這麽說自己親侄子的,要真是個小老頭,也是你害的。”
溫婉知道,看真真真這個樣子,她背負了很大的壓力。這個時代的女子,哪個都不容易呀!要想找個真心以對、又能廝守終生、還要一夫一妻,現在看來,只能是夢裡才有的吧!
尚堂對真真生兒子不抱期望了,平向熙再一次給他強調了又請人算命說真真不會生兒子,要他納一房宜男相的女子。被他委婉地拒絕了。為此,平向熙大發脾氣。不過尚堂,還是硬頂住了。
最後平向熙說,如果三年內再沒兒子。就過繼尚麒的兒子到他名下。尚堂不想答應,只是含糊著應付過去。
“郡主,十一爺跟少奶奶、清珊小姐跟八姑爺想求見你。”外面有婆子稟報著。
溫婉就當沒聽見。夏影出去,外面就沒聲息了。溫婉喝完藥,看著時間,也就重新再出去。剛出門,就看見一菱角分明眼睛吊銷眼,閃著精光,嘴巴薄,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女子迎了上來。。
“郡主,我是你的十一嫂子,我叫姚小珠。郡主,我聽說你生病了,很擔心。去了幾次郡主府想探望你,都被下面的丫鬟婆子給攔住了。郡主,你可要……”還沒說完,嘎然而止
溫婉冷冷地看著望了她一眼,轉回頭去。
夏瑤卻是冷冷地說道:“你們都是做什麽吃得?讓這等人驚擾郡主。還不將人給我托下去。”
姚氏嚇得心口撲通撲通直跳。見著真有人來拖自己。大聲叫著我是郡主的三嫂。可惜無人理會。兩個侍衛拖到一個地方,將她拋起來,扔出去。摔氏撐了一道拋物線。姚小珠摔得眼冒金星。
喪禮其間,國公爺跟國公夫人小心地說起了溫婉的生意。現在京城裡稍微有點勢力的,都知道溫婉賺了大錢了。三條海船,那就是三坐金山銀山啊!隨便指頭縫裡漏點,就夠他們吃的了。
溫婉望了國公爺一眼,淡淡地說著這是她一個人的產業,誰也別想染指。國公爺跟國公夫人不同灝親王, 她不會說出幕後的東家就是皇帝。只是說,這生意,她不會讓別人插手進來。國公爺跟國公夫人只能歎息一聲。
老國公的葬禮辦得還是挺隆重的,皇帝也賜下了封號,寫了挽聯,也算是風光大葬。不過二老爺的葬禮寒酸簡陋了很多,尚堂給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因為尚俑還要幾日才能趕回來。長子不在就下葬,是不能的。就用冰塊養著。等著尚俑的歸來。
送完殯,溫婉就準備回郡主府。大夫人卻引著尚衛過來。尚衛趕到了老爺子的出殯,也算不會遺憾了。給溫婉鄭重地到謝,溫婉輕描淡繪了幾句,都是不痛不癢的話。神情很冷漠。
這場喪禮,暈倒了一次,誰也不敢再讓她勞累。期間哭靈的時候,溫婉都只是象征性地再前面跪了幾分鍾。
溫婉回了郡主府,聽到皇帝傳召。
溫婉到了皇宮,聽見皇帝的意思,還是將這琉璃這檔產業,讓溫婉管。不歸內務府。疑惑地看著皇帝,不明其意。
皇帝沒做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