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娘是正妻。是我爹正經的妻子,是上了族譜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來人,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清珊在那紅著眼的,都失去了理智。 不說清珊,溫婉都不知道了呢!她開始以為因為是公主的女兒,享有特權,卻不知道,安氏還不是正妻。這下,樂子大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麽舅舅不擔心自己在這裡受這個女人的刁難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尚麒今年有十歲了,比清珊沉穩多了。
“公主喪,駙馬可再娶,卻不得為正妻,這可是律法。”溫婉睜大著眼睛,還有這樣的律法。這對自己,可是大大的有利。
溫婉心裡暗暗對老天禱告,感謝老天爺你的厚愛。
“你胡說,不可能。”清珊見父母一聲不吭的,當下慌了。嫡女與庶女,那可是有天壤之別。她自己就經常恥笑其他幾房的庶女,這要讓他們知道,以後,自己還怎麽有臉做人。
“是不是胡說,駙馬爺最清楚了。”顧嬤嬤絲毫不以為意。
平向熙安靜了會,抬頭“我已經把安氏抬為了平妻,上了族譜。在平家,清媛應該叫安氏母親。”
“駙馬爺,上沒上族譜老奴管不著,反正,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平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不過,想做我們家小姐的母親,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皇上下道旨意,收了安氏為女兒,自然也就夠格了。小姐,自然是要遵從的。”一句話,都把皇帝外公給抬出來了。堵得平向熙這個學富五車的人,都反駁不得,強。
“清媛,你也是這個意思嗎?”平向熙問著溫婉,溫婉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給自己換了個名字。
“駙馬爺,小姐說,她不叫清媛,她叫溫婉,是公主給取的名字。”夏荷在有邊解釋著。
“我們平家的孩子,姑娘都是以清字開頭。我給你取的名字,就叫清媛,以後,你就叫清媛。”平向熙有些生氣。
溫婉不說話,哦,不對,她也說不了話。溫婉就站在那裡,不接受,也不否認,就靜靜地站在那裡。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看著像木頭的女兒,想著大女兒說溫婉凶神惡煞如鬼一般。都不知道該相信誰。可溫婉的態度,卻是讓平向熙很惱火。一回來,就給整個五房帶來這麽大的麻煩。自己不生氣不追究就不錯了,現在,竟然敢給自己臉色看。
“小姐。”嬤嬤拉著溫婉的手,意思叫她聽話。
溫婉走向前,拿起平向熙的手,用左手寫了四個字,平向熙感覺完啞火了。然後,揮了揮手,讓她回去,以後,自己會去看她的。也就是說,不需要再來了。
“老爺。”看著溫婉一行人,就這樣走了,安氏有些不甘心。
平向熙輕輕地說著:到底,是我對不起福徽。而且,我也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以後,你們少見面,她不會為難你,你也不要去為難她了!安氏一聽,心底一顫,不過很快笑說怎麽會呢!
“爹,你說你會為我做主的?可是你看她這個樣子,哪裡把你放在眼裡。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女兒。”清珊抱著平向熙的大腿直哭。
“老爺,她現在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不尊我為母就算了,還把尚麟跟清珊打成這個樣子。在家裡,她還有沒有法度了。以後,我們還怎麽在這裡活啊。”安氏也跟著哭得可憐。
“娘,這是溫婉不對。可是清珊也不該在當日裡當著祖母跟那麽多人的面過去打人。
妹妹這才是第一天回家。這傳出去,像什麽樣子。”尚麒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地說著。娘把妹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溫婉再不是,那也是他們的妹妹。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她。 “哥哥,你怎麽可以向著外人說話。”清珊氣結。
“什麽外人,那是我們的妹妹。這事本來就不是你的不對。就算她有錯,自然有祖父母跟爹爹責罰。你怎麽能帶了人去打她。要是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麽看我們。再怎麽說,她也是公主的女兒,還是皇上的親外孫女。要不是因為溫婉有啞疾,溫婉一旦被冊封,就是君。我們是臣。”尚麒有些著惱。
安氏看著平向熙眼裡的松動,氣結。自己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蠢兒子。講什麽理法國度的,讀書都讀傻了。
“都別吵,都下去,我想靜會。”平向熙無力地叫著。
“小姐,你給駙馬爺寫了什麽字。讓駙馬爺一下就改了主意。”夏荷奇怪地問著。按說,很難說得通,畢竟,這是平家姑娘。
溫婉沉默著,她寫的是,逝者為大。從今天的表現來看。自己這個便宜爹,還算有兩分心。知道去了五房,是給大家添堵。不是說文才風流,怎麽這個樣子啊!難道,傳說都是不可信。
出了五房,溫婉想了想,筆畫了幾下。
“帶我去見祖父。”紫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溫婉去了國公爺的書房外。通報後,國公爺讓人請她進去。
“婉兒,你來做什麽?”面對府裡一天狀況百出的現象,國公爺也很無奈啊!要不是自己好好的,他都懷疑,溫婉是真的克星。要論跟溫婉接觸最多的人,卻是他,可他現在卻是好好的。
而且,溫婉在王府內好好住了十來天,不說王爺跟世子爺連個咳嗽都沒有,就是一個下人都沒聽說過生病的。哦,一到自家,就狀況百出,這是不是可以說,平府容不下這個孩子。
“國公爺,小姐說,她要回鄭王府。既然平府容不下她,何苦做那惹人厭煩的人。”夏荷哽咽著。
這一路來,看見自己一行人,那些下人都遠遠避開。自己看了,都難受得要命,在王府裡那麽金貴的小姐,在這裡,竟然要受這樣的委屈,要是王爺知道,還不得怎麽心疼呢!
“不行,這裡是你的家。你想去哪裡。”平國公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正說著,外面有人大聲叫著國公爺。
“又怎麽了?”國公爺沒好氣地說著。
“尚水少爺,掉水池裡,還好家丁眼尖手快,要不然,人就沒了。也好在大夫來得及時,這會還在昏迷著。老夫人驚嚇過度,昏倒了,國公爺,你快去吧,那裡亂得夠可以了。”管家氣喘籲籲地說著。
“真是,婉兒,你先回去吧。”平國公氣急敗壞地出去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顧媽媽難受地說道。夏荷則在旁邊哭了出來,紫菱則把頭低得更下了。一行人,都回去。回去的路上,平府裡的人,看著自己都遠遠地避開。
“掃把星,趕緊走,趕緊離開這裡。趕緊走,要不然,我們都要被你克死,趕緊走。”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在那叫著。這還是昨天吃飯時見過的人,估計著也是自己的堂兄,好象是二房的尚寬。這會遠遠的,對著溫婉叫著。
“是啊,你就是個掃把星。你一來,我娘就生病了,趕緊走,趕緊離開。”旁邊的一個男孩子跟叫著。
溫婉在夏荷手上寫了幾個字。眾人臉色都是陰情不定的,之後,顧媽媽叫著紫菱帶路。可是沒走幾步,就給人攔了回來。不讓她出去。溫婉改變了策略,朝著上房去了。
“姑娘,不要去。你現在去見老夫人,一定會被老夫人罵的。而且,你也見不著老夫人。”紫菱急得眼淚汪汪的。她不帶路,顧嬤嬤根據記憶尋摸著,尋到了正房。
“老夫人說,讓十小姐回去好好在屋子裡呆著,不要亂走。家裡已經夠亂了,還嫌不夠亂的。”一個媽媽不客氣地說著。
“我們小姐,想見老夫人。”顧媽媽大聲地叫著。一會,又有個媽媽,臉色很陰沉,說著夫人正病著,見不了人。
“小姐說,想要見老夫人。”顧媽媽堅持著說道。出來的媽媽說,老夫人是不會見溫婉的。反覆糾纏了把刻把鍾個頭。
“老夫人,清詞姑娘瘋魔了,又哭又罵的。”一婆子急匆匆地過來,看著溫婉一行人,明顯一縮。好象溫婉是惡魔附體。
“你怎麽還在這裡,還不走,不是讓你走了嗎?”平母一出來,看見溫婉,氣惱非常。
“我們小姐說,她想去鄭王府。”顧媽媽看著這情況沒,隻好走這一步了。平母沒答應。
“老夫人,清詞姑娘在那罵著,說家裡有瘟星來了。要是不把瘟星趕走,家裡的人,都不得安寧。”那婆子忙說著。
“那你先去鄭王府住兩天,等府裡一堆事完了,再去接你回來。”平母這會,聽了這話,想這這兩日家裡的事,再看著溫婉,就哆嗦,徹底被嚇著了。想著讓溫婉趕緊地走,走得越遠越好。
“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掃把星。”尾隨而按來的孩子,吐了口唾沫。
顧媽媽氣得恨不得走上去刮他兩個耳光。溫婉一聽,走得比兔子還快。邊走邊趕緊著讓人帶她出去,好象這個府裡有什麽玩意追著她跑似的。到了門口,顧媽媽用了重金,用了十兩銀子買通一個小廝,讓她去雇一頂轎子。那小廝拿了銀子還有些不情不意的。
“小姐,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吧。”看著仍然很平靜的溫婉, 夏荷跟夏嬋,站在旁邊哭著。紫菱遲疑了好久才說道,她是平家的人,不能跟著小姐一起去。堅持讓溫婉回院子。被溫婉狠瞪了一眼,夏荷讓她滾,滾得遠遠的。
顧媽媽非常生氣,而溫婉則非常開心。一點都不難過,以前,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她們都是往自己身上推。而現在,也不過如此罷了。
“小姐,你要難過,就哭出來吧!”顧媽媽自己眼淚在眶眶裡打轉,可是卻強忍住,憐惜地溫婉著溫婉。
溫婉卻是一點都不難過。看著顧媽媽跟夏荷不解的樣子,溫婉指著腦袋,轉了轉,搖了搖頭,笑了笑,非常開心。夏嬋甚至冒出一個念頭,姑娘是不是被氣傻了,到現在,她還能笑得出來。
“小姐,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的。根本不是你克家,而是她們栽贓陷害,就是不想你回平府。”顧媽媽腦子轉得非常快,好一會猜著意思。溫婉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之前在王府呆那麽長時間都好好的,別說人,連隻貓狗都沒出現頭痛腦熱。怎麽一到平府,就出了這麽多岔子。原來是有人在使壞。”夏荷一聽,趕緊擦著眼淚,立即不哭了。
這故意栽贓的,跟天然的,可不一樣。想一想,也是,在王府近半個月,不挺好的,怎麽一到平府,就那麽多人出事了。夏嬋也立即擦了眼淚。幾個人立即覺得雨過天晴了。
溫婉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古代的人都是非常信鬼神的。如果真是克人,可溫婉的將來必定是一片灰暗。但被人栽贓陷害的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