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粉刷工’的工作乾得挺好,柳家同金家,看著高家這過年,還過得熱火朝天的,不由得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可是能跑到別人面前說,我就是故意跟你過不去嗎?我看不慣你開心?所以只能是悶在心裡鬱悶得半死!
時間一混,就到了三十這天,這是玉玥成親前的最後一個春節,大齊朝,成親後就沒有壓歲錢領了,所以,玉玥帶著黃芩把今年得壓歲錢的目標訂得比較高,決定,把一切可能的親屬,走個遍。最後的壓歲錢!今年增加了個乾娘同乾爹,可這親爹同叔叔不回來過年,乾舅舅同乾姥爺也在北方邊境上,大舅舅在南方邊境上!這都是大頭啊,黃芩心裡可不樂意了,拿著玉玥的小帳本,一臉財迷樣翻看著:
“姑娘,你說啊,今年奴婢估計著加多幾個人了,可是你說舅老爺他們會不會人不回來,把禮給送來了?”
“我看看。”玉玥好奇了,這個小丫頭,學會了寫字後,就要了個本子,說要給自己建個帳本,難不成就是這個帳本?
“這是潘媽媽教我記的帳,我如今記得可全了!”玉玥看著她得意的臉,怎麽著都看到元寶的樣子,這名字取錯了,得叫元寶的。
隨手翻了翻,真全,好多玉玥送了人的東西記在上面,寫著送給誰了,然後還有誰送來的東西,是些什麽,關鍵在於,一個人就記在一起,那進進出出的人情往來,清晰明了,這,變天帳啊。這一朵絹花你都記上去了,還要不要人活了?
跟這些古人可講不著,玉玥知道這是古代的規矩,以後自己要給別人回禮時,得參照著看看,玉玥想了想,決定不管這個事情。隨便吧,反正她們也沒事情做,各自找點事做,也能安心些。
三十這天,玉玥同謹言是回到郡主府裡住著的,高府畢竟是親戚家裡,沒有不在自己家裡過年,而呆在親戚家的道理,加上玉珠一家同老祖也來了,大家在這裡團聚,一起熱熱鬧鬧地過年,這是很開心的事情,不過玉玥看著自己周圍的幾個尾巴,很無語:
“謹宇啊,你也是男子漢了,可以自己玩了不,你看跟著哥哥去玩好不?”
“我一直自己玩的啊,姐姐不想跟我玩麽,我可是很想念姐姐啊!”
玉玥看著他,馬上放棄了跟他講理的念頭,抬腳就去了謹言的院子,語言如今大了,在外院有個的小院子,玉玥走了進去,謹宇馬上就改變主意,尋著謹言說話去了,兩人差著一輪有多,能有多少共同語言,可偏謹言對他耐心得很,兩人當即一拍而和,你問我答的,很有點哥倆好的氣氛,玉玥目的達到,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七歲八歲狗都嫌,這謹宇這個年紀提前到來,真是煩人得很,什麽都要問個為什麽?勤學好問是好事,這問得多了也太煩了。
把這個十萬個為什麽扔給謹言,玉玥松了口氣,很好沒有各種為什麽的生活,一個時辰也是好的。
玉玥同玉珠一起約著,檢查府裡各處的各種布置,其實也就是兩人約著在府裡散下步,這是個新家,玉玥都不太熟悉。
今年的年,謙和爹同叔叔都沒有信過來,按說是要回來過年的,雖說駐地遠了,可是,也沒有一紙書信來,真是太奇怪了。
三十的年,因為范家的大爺同二爺沒有消息,過得不盡開懷,不過,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按規矩備得了,府裡上上下下各處的下人,都得到了豐厚的做起事來,就更加的有勁了。當晚,玉玥得到了各種金銀裸子無數,黃芩跟在邊上,收到手軟,笑得小嘴巴都沒法子合攏。玉玥看著正常得很,可是心裡面卻開始擔心了,南方的事情已經有所改變,這北方的事情可怎麽辦?這個乾舅舅一點也不省心,千好萬好是乾姥爺這次親自掛帥掌印,對於這位乾姥爺玉玥是佩服的,狂暴時候便是個武力值暴表的狂躁分子,可一旦定下神來,那就是能立即回神的怪人,這點玉玥很佩服的,運氣也是很好的,很少有讓人捉住小辮子。
初一,高小姐按品大妝了,按著內務府的單子,去宮裡請安。
玉玥沒有去,這待嫁的姑娘還是有特權的。看著院子裡怒放的梅花,玉玥認真地描著,玉玥決定做一個梅花的屏風,這底稿得描得妥當才行。寫實吧,玉玥觀察著這梅樹,一邊在畫案上構圖。
“姑娘,外面來人了,是軍隊上來的,是大爺同二爺的人!”
“哦?”難不成是路上雪大,這家書給拖延了?
玉玥匆匆趕到前院的時候,老祖已然在座,可是這信,玉玥一看上面居然沾著羽毛,這麽著急?
玉玥也沒辦法看到信,上面定著范大夫人,高郡主親啟。其實古代的這信真的防偷窺還是有點辦法的,這封口處蓋著蠟印,那是真正一次性的東西。玉玥很著急,可也不敢打開這信。隻好問這個送信的人,結果也是讓大家失望的。
這信是一站站的送過來的,每一站的人隻管自己到下一站的距離,信到京城的時候,由范家兩位爺的手裡接過信的人,根本不是眼前的這位。
“有沒有什麽口信?”
“也沒有口信傳著走,只聽說北方軍情緊急,這次我們送信來的,可是十幾個人一起跑呢,我就負責送這一封!”
“十幾個人一起跑?”
“是,我們這個站就是各送一封了,前一程仍是一人送來的,聽說了,這次一批北方大營裡的信,可是十幾封一起出的,還有奏報呢。”
玉玥示意了紅花把賞銀給了,便陪著老祖坐在客廳裡,守著這厚厚的一封信!
估計這事情真是有變化,本來應該是午後才回來的高小姐,居然在午前就回來了,這宮裡賜宴都沒有吃,這事……
“爺爺……事情好急!”
“孫媳婦,喝口茶,慢慢說!”
高小姐喘了口氣,喝了口水,調整了自己的用詞。
“爺爺,北方有變!”
北方,這其實才是郡王府的關鍵所在,兩位爺可都在北大營裡效命呢。
“這裡有信,要不你先看了信再一並給我們說說!”
高小姐接過信,當即便拆開了,事情果然緊急,這信卻是王老四寫的,以范謙和的口氣,因為玉玥認識他的字,所以,便知道這封信其實是這幾人一起商量著寫的!
信裡的事情很多,最主要的就是,北大營裡居然遭遇到了攻擊,這完全是違背常理的事情,誰都知道,這冬季,天寒地凍,並不適宜兩軍交戰,地上的積雪足了二尺多厚,走都走不穩了,還打?
可是今年卻奇怪,對方開打了,北方胡人,那穿著毛皮衣,也不怕凍,居然能在雪面上走,行動還迅速得很,比馬匹還快。
自己這邊,只不過是棉衣禦寒,關鍵是在雪地上不能走!簡直是被圍著打,而且是只能被打,存糧被搶了兩座糧倉,意味著什麽,北方缺糧了!
北方缺糧這事,可比南方糟糕,南方餓著還能找點其它對付,天氣也不冷,士兵還扛得住,可如今,北方這搞得饑寒交迫的,這是要出事的奏!
玉玥接過高小姐看完的信,匆匆看了一遍,心裡就得出一個結論來,這第一條,就是得送糧增兵,糧食在京城裡好尋,可是這兵……
“爺爺放心,今天,告急的奏折已經到了聖上手裡,增兵一事,肯定沒有問題,現在就是這糧草的事情了,北方的糧草不比南方,唉……”
“母親放心,如果朝庭增兵的話,糧草應該是也會補充的!”
“玥兒娘知道,可,哼,最過分的是,這糧草是金家押運!”
“金家押運不好嗎?”
“你大舅舅處的糧草是金家的一個門人押運的,你想想,這還能有好?”
“娘親,車到山前必有路!”
是啊,有路你得一步步走,大家急也急不來,聖上有了安排,大家就只能靜候佳因了。
於是,曾頭便同程家寶兩人去打聽了,結果,朝庭的行動還是很迅速地,接到奏報的第二天,正月初二就落實了糧草的運送車輛出發了,大家還沒放下心來,這金家果然不出所料,押著糧草走了沒多少久,就慢了下來!
高小姐聽到此信大怒,可能怎麽辦,自己並不能出去啊!孩子還這麽小!
“娘親,讓玥兒去送吧, 我替爹爹送信去!”
“送什麽信?”
“這在雪上走,那是有關鍵的東西的,”玉玥拿出了自己這兩天做出來的雪橇。
“是這個?”
“是!”玉玥套在腳上,比劃了一下,這讓高小姐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胡人用的是這個?”
“應該是這個,”
“我們要學會,每個人都會穿著它走路,那可是不可能的,我怎麽看,都要至少一個月才行!”
“我們不穿,可以破壞它滑行的路!”
“什麽路?”
“這東西一定是要在雪上面滑,如果遇到大坎,深溝之類,肯定是不成的!”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