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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第81章 答應
錦衣衛鎮北府司衙門門前幾乎沒有行人走動,衙門同京城別處衙門沒什麽不同,可王芷瑤坐在馬車裡後背發冷,呼吸也不由得凝重幾分。

 關於鎮北府司的‘傳說’太多了,乾元帝已經有兩三年沒用詔獄,這次下詔獄的人偏偏是顧天澤,怎能不讓人擔心?

 不知道錦衣衛會不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對顧天澤稍稍好一點。

 不過王芷瑤想到顧天澤以前的性情,頓時感覺希望不是很大……這麽說,顧天澤會被用嚴刑逼供?

 你為什麽就不認錯呢?非要同乾元帝大吵一架,很英雄嗎?

 蠢材!

 王芷瑤幾乎把下唇咬破了,稍作猶豫掙扎,慢慢的從馬車裡下來,一步一步的靠近錦衣衛鎮北府司。

 “七小姐……”趕車的仆從驚訝自家小姐竟然有膽量靠近鎮北府司。

 “你們等我一會。”

 不親自靠近看看究竟,王芷瑤過不去自己那關。

 雖然她認為顧三少被關進詔獄,是顧三少自己‘膽大妄為’‘不肯認錯’的脾氣佔了主要原因,可畢竟起始的原因在於她自己。

 王芷瑤站在鎮北府司衙門口,裡面有影壁牆擋著,什麽都看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站在此處能做什麽。

 不知道鎮北府司能不能通融通融?不知道能不能進去看看下詔獄的人?

 去看顧三少?

 王芷瑤後退了兩步,有什麽理由去看他?無孔不入的錦衣衛萬一把此事報告給乾元帝,她會給外公惹禍的。

 “對不起。”即便知道沒用,王芷瑤還是在衙門門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她轉身向馬車方向走,直到今時今日,王芷瑤明白自己的懦弱和自私不配那意氣風發,傲氣衝天的少年顧天澤。

 不應該來鎮北府司衙門,她到此也看不見顧天澤,還不如回去想個辦法見見定國公。顧天澤在詔獄裡,不管是不是受苦,一定很想見定國公。

 顧天澤看似什麽都不在意,其實他在意顧家,在意定國公。

 以定國公的功勳足以保證顧天澤能太平的從錦衣衛出來。只是以後顧天澤不會再得乾元帝的重寵。

 “王七小姐。王七小姐。”

 “你是阿四?”

 王芷瑤聽見背後有人叫自己,回頭看到阿四從一旁的側門跑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方才感覺沉重壓抑的鎮北府司衙門。她仿佛忽略了什麽,“你也被關進了詔獄?”

 “王七小姐說笑了,奴才哪夠資格進詔獄?”阿四訕訕的笑道。

 他在錦衣衛鎮北府司等了整整三日了,日夜不眠的躲在角落裡看著衙門口會不會出現王七小姐的身影,在他幾乎絕望之時,王七小姐總算是出現了。

 三少爺再沉悶下去,憋出病來可怎麽好?

 “您是來看三少爺的?”

 “嗯。”

 “……”

 阿四驚訝的合不攏嘴巴,以王七小姐別扭謹慎的個性,怎麽會承認呢?他都做好王七小姐打死也不承認的準備了。“三少爺知曉一準高興。”

 “顧三少在詔獄裡?”

 “呃?”

 “您請隨奴才來。”

 王芷瑤沉思了一會,“我不想……”

 “求求您,您就跟奴才走一趟吧,如果不見到三少爺,您也不安心不是?一旦讓旁人知曉三少爺……”阿四喉嚨有點微微發苦,如果三少爺衝出鎮北府司。外面準備彈劾三少爺的官員不得炸鍋?“奴才生是三少爺的人,死是三少爺的鬼,萬萬不敢興起背主的心思,您隨奴才從小路走,旁人不會知道的……三少爺都安排妥當了。”

 “你告訴我。他進詔獄是不是別有隱情?”

 “讓三少爺自己同您說,不是更好?”

 “好,你再前面帶路。”

 王芷瑤決定去看看顧三少葫蘆裡賣的什麽藥,有機會不看他一眼,王芷瑤心裡過意不去。

 阿四快步領著王芷瑤繞開鎮北府府司衙門的正門,從一旁角落裡的角門走進了鎮北府司衙門。

 “這是鎮北府司?”

 王芷瑤再也忍不住驚訝意外。

 紅梅朵朵開,梅香熏熏,不遠處有一座修建得很上講究的屋舍,在梅林的一旁有一處小巧的湖泊,薄冰冰面上被撬開一個洞,有一身影英俊挺拔,身穿華服的人垂釣。

 看那人的身影,王芷瑤恨磨牙,不是顧三少,是誰?

 本來阿四打算給王芷瑤解釋一番,但看到三少爺回頭,忙低頭道:“奴才一會帶您出去。”

 王芷瑤沒注意到阿四什麽時候離開的,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眼裡一定盛滿了惱怒,顧三少太可恨……害得自己為他擔心。

 顧天澤那雙漆黑的眸子卻盛滿了得意,嘴角向上翹起,“我知道你會來。”

 他隱瞞下最近幾日的心神不寧。

 “哼。”王芷瑤轉身就走,來時的道路怎麽不見了?

 梅林有機關?還是有八卦?

 這世上也有梅花陣麽?

 “天算布置的,沒熟人引路,你出不去。”顧天澤的聲音慢悠悠在空中蕩漾,“天算過兩日回京為陛下推測國運,我帶你去看他推測國運,好不好?”

 “哼。”

 如果孔四姐姐知曉,一定會興奮的,可惜王芷瑤對天算沒有太大的興趣,更不屑顧天澤的‘討好’。

 他是在討好自己吧?

 顧天澤見王芷瑤繼續向梅林中走,扔掉手中的釣魚竿,幾步跑到她身後,手臂在空中停了好一會,總算在王芷瑤將要離開前握緊了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你也學會哼哼……”

 “噗。”

 王芷瑤憋不住笑了,他們兩個在胡節上的事情,沒想到他還記得。

 顧天澤牽著王芷瑤向湖邊走去,“在梅林裡亂跑很危險,此處是鎮北府司的‘秘境’,只有皇上能來。”

 “皇上會住錦衣衛鎮北府司?”王芷瑤忍不住吐槽,“喜好真是太奇怪了。”

 難怪天算親自安排陣法。在皇宮外,乾元帝的安全級別要很高才行。

 也因為是乾元帝住過的地方,無孔不入的錦衣衛總不會在此地設密探,因此……王芷瑤抬頭看了一眼顧天澤,他才讓阿四把自己帶進來。

 王芷瑤顧及的。擔心的。他都會想盡辦法避免旁人知道。

 這份心,怎能不讓人感動?

 以顧天澤的聖寵,只要他說要王芷瑤。隔日乾元帝就會下旨為他納妾——他知道自己不願意做妾,才會盡力保證不讓乾元帝知曉。

 顧天澤見王芷瑤乖乖的任由自己拉著她的手,軟弱無骨的小手弄得心裡癢癢的,“奇怪什麽?陛下就不能有點特殊的喜好?全天下地方都是陛下的,他想住哪裡就住哪裡。”

 “詔獄呢?”

 “你想見詔獄?”

 “陰森森的詔獄有什麽可看的?”王芷瑤才不樂意去體驗一把詔獄的‘風采’。

 “詔獄在鎮北府司的地下,就在你腳下。”

 “啊。”

 王芷瑤長大了嘴巴,腳底下?被關進詔獄的人都是地鼠嗎?

 “別怕,詔獄裡面沒人。”顧天澤輕聲的安慰著,黑瞳深邃了幾分:“不過。過幾日許詔獄會住滿了人,可能是朝廷上的官員,也可能是江南的封疆大吏……還有可能是綠林人士。”

 “你到底為什麽被皇上關進來?雖然這裡住著挺舒服,可……外面的人都說你……被皇上那硯台砸破了腦袋。”

 顧天澤的額頭不僅沒有傷口,還沒任何的淤青,王芷瑤認真的看著他。顧天澤恨不得此時能長長久久的,狡猾的王芷瑤從沒這麽認真的看過自己。

 王芷瑤移開了目光,不能再看下去了,顧天澤已經將他印在了自己的心上,再看下去……會出事的。感覺臉頰微微發熱,“你和皇上在做戲麽?”

 “說做戲也談不上。”顧天澤眸子亮晶晶,“我實在是煩透了大臣們唧唧歪歪的上折子,而且皇上……前兩日東廠廠督劉公公從江南回京,當時我也在,聽劉公公的稟報,我隻說了一句,貴妃想做太后,不就是一句話嗎?皇上就動怒把我關進了鎮北府司,他是扔了硯台,不過砸得不是我。”

 “皇上哪裡舍得砸我?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皇上是把我當太子在疼惜,你怎麽還會相信外面人說的?”

 “被當作太子疼惜很好嗎?”

 王芷瑤不服氣頂了一句,忍不住同顧天澤拌嘴:“你才應該多讀讀史書呢。”

 像乾元帝這樣強勢霸道的帝王,太子是最不容易做的,多少才學不錯的太子都沒熬過有雄圖大略的父皇?

 “縱使陛下再疼我,把我當兒子養,我也是顧天澤。”

 “莫非陛下就不怕你起異心?”

 “你是說造反?”

 “……”王芷瑤掐了顧天澤手臂一把,“用不用這麽坦誠?”

 “呵呵,呵呵呵。”

 顧天澤笑聲低沉極了,仿佛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王芷瑤掐他的動作更狠,讓你笑!讓你笑!

 “我從小就在皇上身邊長大,見得多,聽得多,我可不是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顧天澤低聲道:“在國朝,誰想謀反,誰死得快,皇上直到現在還留著幾股前朝的余孽,不是奈何不了他們,而是想看看國朝百姓有多少人會被他們煽動。皇上一直相信一點,只要官員施政廉明,國朝百姓不會被反賊蠱惑。”

 哪出有反賊公然出沒,哪處的官員就會被清洗。

 “皇上就不怕養虎為患?”

 “你不知道皇上手中有怎樣的力量,才會這麽想。”顧天澤淡淡的說道:“廠衛只是皇上震懾百官的工具罷了,私底下……就連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著這樣強橫力量的皇帝是明君還好,一旦是暴君?或是乾元帝被什麽刺激到了,只怕天下會血流成河。

 “皇上把你關進來是為了釣魚?”王芷瑤按照常理推斷,一般情況下是君臣演戲,吊出‘大魚’

 “笨。”顧天澤道:“我不是同你說了嗎?是因為我說貴妃的話,皇上才讓我住鎮北府司的,縱使皇上想‘釣魚’,也不會舍得用我做‘魚餌’。況且皇上根本不需要演戲……”

 王芷瑤翻了一記白眼。“臭屁個什麽勁兒?你是為了躲清淨才進來的,這總沒錯吧。”

 “錯。”顧天澤繼續打擊王芷瑤,“雖然我不耐煩那群大臣唧唧歪歪的,但我從小就一直在他們嘰歪中得寵的,我住進來。一是不喜歡高貴妃。她本來就是想做太后嘛,皇上也知曉卻樂意裝糊塗。”

 “后宮裡的娘娘誰不想做太后?”王芷瑤打斷顧天澤的話,“有兒子的妃嬪不想做太后。腦子有問題。”

 “第二……”顧天澤話語頓得時間比較長,耳根子略有泛紅,盯著王芷瑤,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想看看你……你會不會來見我。”

 “……”王芷瑤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頭皮發麻,他的目光太炙熱了,“來了有怎樣?不來又怎樣?”

 “王芷瑤。”顧天澤緩緩的湊進一步,兩人的身體近在咫尺,彼此能感覺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小七兒。”

 “你叫誰小七?”

 “你不是叫我顧三少?王七和顧三少挺般配。”

 “般配個鬼,放開我,我要走了……”王芷瑤怕再聽下去,自己就走不了了,憑什麽他是顧三少,自己只是小七兒?別叫得這麽曖昧親近好嗎?還嫌氣氛不曖昧?

 “你來看我。證明你不是沒有心,也不是全然算計我。”顧天澤死命的不肯放手,“小七兒是屬於我叫的名字,別人想都別想,給我點時間。在你及笄之後,我一定會請到旨賜婚的旨意。”

 “我還是走了。”

 王芷瑤用了上了全部氣力,可奈何不了顧三少,抬頭看到他俊臉上的笑容,“你也……有怪力?”

 “除了我之外,誰能製得了你?我不是西寧侯。”顧天澤抬手把王芷瑤的碎發攏在她而後,順便取走了她的珍珠耳環,手指用力,珍珠耳環成了珍珠粉,“明白嗎?”

 功夫?顧天澤竟然有內力?

 王芷瑤傻愣愣的盯著他看,眼前的人可以用深不可測形容。

 顧天澤微微一笑,“以前我不在意生死,既然你不想看我戰死,我會很珍惜性命……這對耳環不好看,帶我送你的那對,碧璽的顏色最配你。”

 “誰要帶你送的耳環?我就喜歡珍珠耳環不行嗎?”

 “……”

 顧天澤對王芷瑤時不時的‘無理取鬧’有點頭疼,換個人試試?他……“下次我送你。”

 他俊臉上滿是認真真誠,王芷瑤抿了抿嘴唇,緩緩低頭看著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又有種被寵溺的感動。

 她不是王芷瑤。

 從小她有個幸福富庶的家庭,有文雅會賺錢的父親,有溫柔慈愛的母親,她作為最小的女兒,是在親人寵著長大的,她就是命很好,很讓人羨慕的女人。

 談過朋友,但沒有一個人像眼前的顧三少一樣。

 “你不用為我擔心。”顧天澤緩緩的松開了王芷瑤的手,“先回去吧,告訴西寧候,此時什麽都不說最好。”

 “我外公不用你擔心……誰為你擔心了?”

 王芷瑤腕了顧天澤一眼,顧天澤嘴角勾起,女子都是嘴硬心軟的,這點皇上有說,“小七。”

 “嗯?”王芷瑤下意識回了一句,顧天澤眼底閃過驚喜,“王四爺有再尋你娘?”

 “說來奇怪得很,以前國朝幾年出一樁假死的事兒,今年一下子只在京城就出了三樁,聽說長信侯只是忘記了自己為何昏迷瀕死的事,其余的事情都記得,王四爺……我沒打算回王家去,還有我那位傾國傾城的五姐姐也活了。老天是不是格外偏疼她?”

 “你很在意她?”顧天澤問道。

 “還好。”

 王芷瑤總不能告訴顧天澤自己懷疑王芷璿是重生的,對於刷兩次副本的人,她沒有一點好感。

 顧天澤還想說點什麽時,阿四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靠近顧天澤,“三少爺……”

 “你送她出去。”

 “是。”

 阿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此處畢竟是錦衣衛鎮北府司,王七小姐實在是不適合待太久,萬一皇上駕臨……皇上會很樂意成全三少爺。只是不會是三少爺想得那樣。

 “你……保重,我不會再來看你啦。”

 王芷瑤抬頭同顧天澤對視了一會,輕聲說道:“我……我等你罷。”

 等他?

 顧天澤眼睛亮亮的,王芷瑤紅了臉龐快步走進梅林,阿四愣了一會。快步追上了上去。引著王芷瑤離開。

 在顧天澤耳邊這句等他不停的回蕩著,握緊拳頭,顧天澤臉上忍不住大笑。得到回應的喜悅讓他忘乎所以。

 顧天澤興奮的在原地打了一趟拳法,虎虎生風的拳頭似能砸破任何屏障,揮出的拳頭上似都帶著點點的光亮。

 如果他不用上內勁,會因為狂喜而練功出岔子的。

 乾元帝一身便裝,問伺候顧天澤的阿四,“阿澤怎麽了?”

 阿四剛剛送走了王芷瑤,正在慶幸時,乾元帝突然出現,又問了這個問題。他總不能說,三少爺因為得到了王七小姐的回應而高興得發狂……“奴才不知。”

 乾元帝倒是沒有對阿四起懷疑,顧天澤的性情,也只有他能摸得準兒。

 “阿澤。”看到顧天澤收了拳頭後,乾元帝對他招手,“同朕回宮去。”

 顧天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原本的冷傲模樣,只是眉宇間的一絲喜悅是瞞不住乾元帝的,不過乾元帝自以為顧天澤的喜悅是為了自己來接他,笑道:“朕不親自來接你回宮,你就不曉得讓奴才給朕送個信兒?”

 “臣在詔獄挺好。”

 “胡說!”

 乾元帝含笑看著顧天澤走到自己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抬手按了按顧天澤的肩膀,感慨到:“幾日不見,朕看阿澤你又長高了。”

 “朝廷上……”

 “不用理會他們。”乾元帝笑著說:“只要你跟在朕身邊,那群讓你煩心的人不敢再上折子。”

 “哪次他們少說話了?”顧天澤擺出不滿的架勢,直接問道:“您什麽時候對高家動手?”

 乾元帝無奈的搖頭,“高家是朕二皇子的舅舅家,而且高城這些年為朕辦了不少大事,貴妃……為朕生兒育女也不容易,動用修皇陵的石料的事兒,高城不知情,他也上了請罪折子,朕已經處置了一批敢販賣石料的官員皇商,對高城,朕會把他調回京城‘榮養’。”

 “在朕的后宮是有很多妃嬪想做太后,但讓誰繼承帝位在於朕,不在於她們想或者不想。”乾元帝攬著顧天澤的肩頭,“你小子越發同朕不客氣了,朕曉得你擔心你姑姑,阿澤啊,過幾年等朕老了,朕會準許你姑姑撫養皇子,皇后跟了朕一輩子,為朕盡心盡力的操持宮務,朕不會虧待了她。”

 如今,乾元帝龍體很好,遠不到給皇后過繼兒子的時候。

 顧皇后雖然沒有兒子,但因為顧天澤得寵,顧皇后比許多有兒子的妃嬪還要自在,更得乾元帝的看重。

 ……

 大朝上,當重臣參拜乾元帝起身後,不由而同的揉了揉眼睛,顧天澤出現在原本他站立的地方,身影一如既往的挺拔。

 準備上書彈劾顧天澤調兵的大臣摸了摸懷裡的奏折,苦笑的縮回了腦袋。

 沒有用,只要皇上寵著顧三少,誰說都沒用。

 顧天澤在詔獄住了五六天,大臣們看得出顧三少氣色更好了,莫非詔獄也分人嗎?

 劉三本縷著胡須,眨著小眼睛,他根本就沒熬夜寫折子,他比許多同僚明白多了。

 銷假的王譯信站在金鑾殿最後面, 只能隱約看到乾元帝身影的地方,他是滿朝文武中唯一一個對此不覺得意外的人。

 乾元帝把所有的任性都用在顧天澤身上。

 他說過,阿澤就是他最疼,最想維護的人。

 王譯信看了一眼自己同乾元帝之間的距離,還很遙遠……時不我待,不能再耽擱了。

 ……

 王譯信曉得百官對他的非議還沒完全散去,散朝之後,他獨自一人靜悄悄的走著,也沒去尋翰林院掌院尹薄意,自然也沒什麽人注意他。

 翰林院是最輕松的衙門,王譯信去銷假之後,見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便回了王家。

 剛進門,他見到在院落門口等候的王芷璿。

 王芷璿輕聲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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