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的那股威壓收了回去,五個前來鬧事的修士身上的肌肉還有些輕微的顫抖,臉上的神色也不再囂張。不過也沒有恐懼,因為他們都知道,在靈寶城內是沒有修士敢殺人的。
許紫煙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能夠看出久安商鋪的那些修士絕對不會將此事就這麽結束,從他們的身上許紫煙能夠敏銳地嗅到濃重的殺氣。那絕對不是此時他們因為憤怒而釋放出來的,而是長久的殺人所沉澱出來的。換句話,這久安商鋪的人就是一個個殺神,不知道有多少生命死在他們的手上。
許紫煙此時心中堅信,那五個前來鬧事的修士一直呆在靈寶城內還好,如果一旦走出靈寶城,恐怕就是他們的死期。
他們是什麽人?
身上怎麽會有如此濃厚的殺氣?
而那個年輕人的身形怎麽會如此的熟悉。如果不是他的容貌相差過大,許紫煙一定會認定他就是自己的大師兄火舞。還有他剛才釋放出來的地獄火鳥,火舞不正是地獄火靈根嗎?
許紫煙不由仔細地向著那個青年修士的臉上看去,依稀能夠看出火舞的輪廓,心中不由一震,難道眼前之人真的是火舞易容了?
這個時候,那五個前來鬧事的修士心中也十分地糾結。就這麽退走,心有不甘。繼續在這裡鬧,似乎也不佔優勢。
其中的一個貌似領頭的修士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們久安商鋪這是以勢壓人,不要以為只有你們久安商鋪有分神後期的修士,我們也有。別想就這麽把我們嚇走,這是在靈寶城,有能耐你們就殺了我們,不敢殺我們,就要給我們一個公道。”
二樓沒有聲音,那五個久安商鋪的分神中期的修士也是一臉的憤怒,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青年修士氣極而笑道:
“你們要公道是吧?那我們就去城衛軍那裡討個公道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人群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深沉的聲音:
“何人在靈寶城鬧事?都不要命了嗎?來人,都給我抓起來。”
看熱鬧的人群慌忙分開,就見到從外面走進來一隊修士,穿著城衛軍的衣服。有三十個修士,帶頭的一個修士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那個前來鬧事的五個修士中帶頭的那個轉頭一看,臉上現出大喜之色,朝著帶隊的那個中年城衛軍身後的一個修士喊道:
“王兄,快把這久安商鋪的人抓起來,他們賣的東西炸死了我的朋友,而且剛才他們還出手打我們。”
被稱為王兄的那個城衛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看了看久安商鋪,又看了看門前擔架上的那個死屍,將嘴湊到那個城衛軍領頭修士的耳邊低聲地了幾句。那領頭的城衛軍修士就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最後似乎還是給了自己手下一個面子,沉著臉喝道:
“將久安商鋪的人都帶走。”
許紫煙看得心中苦笑,怪不得當初在煉器城內墨即離和自己過,這靈寶城是三大城中最亂的一個,城衛軍都如此。可見其亂倒什麽程度。而且對面的這個城衛軍頭領許紫煙也認識,正是雲鶴仙子的弟子。當初她在城主府大殿之內見過他。
其實,平時巡城根本就用不著雲鶴仙子的弟子出來。他們幾乎就是這靈寶城的主人。怎麽會跑出來乾城衛軍的活?
不過,如今發生了馮建這件事情之後,雲鶴仙子的臉色非常地不好看,這讓她的三個弟子心中惴惴不安。再,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城主府大殿都被轟塌了一塊,他們生怕在這個時候,靈寶城內再發生點兒什麽事情,惹怒了師父,所以他們三個弟子都各自帶隊巡城。
因為久安商鋪那個青年修士實在是太像火舞易容。許紫煙自然是不想讓他們含屈被帶走。更何況久安商鋪這種被排擠的遭遇與自己許記商鋪仿佛,所以許紫煙便下決心幫上一把,舉步向著裡面走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久安商鋪的青年修士正忍著怒氣道:“道友,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們無理取鬧……”
那個雲鶴仙子的弟子正冷著一張臉,準備呵斥久安商鋪那青年修士。卻猛然看到了許紫煙。他是剛剛見到過許紫煙,許紫煙離開城主府的時候,他還親眼看到許紫煙戴上了鬥笠。如何不知道是許紫煙當面,哪裡還有精力理會那青年修士在那裡囉嗦,急忙上前兩步,向著許紫煙施禮道:
“前輩……”
許紫煙微微搖了搖頭,止住了雲鶴弟子的聲音。心中不禁有些不適,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前輩。而且還是一個幾百歲的人叫自己前輩。但是,對面那雲鶴仙子的徒弟心中也十分地糾結。他自然是了解許紫煙要比自己小上太多,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他能夠看出自己的師父對於許紫煙很尊敬,師父尊敬的人他不叫前輩還能夠叫什麽?
許紫煙這個時候,也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便淡淡地道:“那五個人前來久安商鋪鬧事訛詐,是我親眼所見,我希望你能夠秉公而斷。”
這還有什麽好的?
整個城主府內的人可以都是許紫煙給救下來的,就是他自己的小命也是許紫煙救的。如果許紫煙不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城主府,他堅信他的大師兄一定會殺了自己。於是,急忙恭謹地道:
“是,是,是,有前輩親眼所見,那自然是他們在鬧事,晚輩立刻就把他們給抓回去。”
話落,就是一揮手,立刻衝上了數個城衛軍,伸手製住了那五個修士的氣機,然後將他們鎖了起來。那個鬧事的領頭修士傻了眼,叫道:
“王兄……”
那個王兄臉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敢再讓他叫下去,走上前抬腳就踹在那個分神中期修士的肚子上,同時又給他使了一個眼神,止住他再叫喊,厲聲喝道:
“帶走!”
他的這一切動作都被許紫煙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便已經料到這五個鬧事的修士恐怕被帶回去不久,就會被放掉。不過,許紫煙卻並不想多管這樣的事情,而且許紫煙料定,久安商鋪並不是一個軟柿子,那些鬧事者不被放出來還好,如果被放出來,再敢離開靈寶城的話,一定會被久安商鋪的人殺死。
這個時候,那個久安商鋪的青年也看到了許紫煙,目光就是一陣閃爍,有著激動和不安。但是,只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朝著許紫煙拱手道:
“多謝道友。”
“不氣!”許紫煙的目光便多了一絲詢問,輕聲地道:“道友,我們見過面嗎?”
那個青年修士立刻搖頭道:“道友認錯人了,我們沒有見過面。”
完,便朝著許紫煙再次躬身施禮,然後便招呼著手下退回了久安商鋪之內。
許紫煙望著青年修士的背影有些微微失神,邁步想要跟進去看看,不過最終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回到了許記商鋪,先是和師父梁之洞聯系了一下,將這裡的決定和自己的意見告訴了師父。對於太玄宗,許紫煙並不怎麽擔心。她堅信有著自己的六品靈陣在,太玄宗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重要的就是叮囑師父,不要輕易出去。
和師父完了話之後,又指點了一番那十個家族弟子的製符術。許紫煙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領悟八品靈寶。
許紫煙知道自己的修為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所突破,一方面是這裡的靈氣不夠,更重要的方面是自己的心境還有差距。所以,許紫煙索性暫時放棄了修煉,將精神集中在製符術上。
連續領悟了三天,許紫煙被來驚動。來的人是西門孤煙,燕星雲,寒丹和雲鶴仙子。許紫煙將四人迎進屋內,笑著道:
“幾位前輩,今日怎麽這般得空,來到晚輩這裡?”
西門孤煙倒是不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見到店內夥計上茶之後,撇了撇嘴道:
“不喝這個!”
許紫煙神色一愣,轉目望向其他的三個人,見到其他的三個人也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便有些莫名其妙地捋了捋耳邊的長發道:
“西門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西門孤煙還沒有話,那邊的寒丹和雲鶴仙子便幽幽地歎了一聲道:
“許族長, 你不能夠偏心啊!怎麽咱們都是一個陣營的吧?”
“我怎麽偏心了?”許紫煙更加地莫名其妙。
雲鶴仙子幽怨地看了許紫煙一眼,嫉妒地道:“許族長,你可是給了西門道友和燕道友仙桃吃?”
許紫煙聞言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抿嘴一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話落,許紫煙便整理了兩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中裝著一百顆大蟠桃,遞給了寒丹和雲鶴仙子,又拿出了十幾個放到了桌子上。
寒丹和雲鶴仙子見之大喜,急忙接過儲物袋,神識在裡面一掃,便高興地收了起來。然後就和西門孤煙等人搶著桌子上的大蟠桃吃了起來。
許紫煙看著四個人只是忙著吃大蟠桃,目光中閃過一絲猶疑,這四個人不會就是來吃蟠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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