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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到公子冶所言許紫煙苦笑著說道:“既然連煉丹城城主都束手無策,紫煙也未必有辦法。”
“不要緊,許道友務必去看看,無論能否治愈,這番心意老夫都領了。”
“好什麽時候?”許紫煙心中早已經有決定,便不再推辭。
“如果許道友眼下無事,我們現在就去,如何?”
“也好”
公子冶父子心中大喜,帶著許紫煙走出了房門。卻聽許紫煙輕聲說道:
“道友請稍等,我去請我的朋友一起去看看。”
話落,向著公子冶父子示意,之後便走向了燕山魂的房間。還沒有等到許紫煙走到燕山魂的房門口,那房門便已經打開,燕山魂的身形出現在房門口。許紫煙輕聲說道:
“琅琊,公子冶道友的道侶走火入魔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燕山魂點了點頭,也不言語,只是向著公子冶父子點頭示意,便跟在了許紫煙的身旁。
隨著公子冶父子向著園子深處走去,許紫煙突然心中一動,想起燕山魂說起他煉丹製符以及煉器都明白,不禁對燕山魂究竟到了什麽境界感到好奇,便向著燕山魂傳音說道:
“山魂,你的煉器術究竟到了什麽境界?”
燕山魂轉頭看了一眼許紫煙,傳音道:“很高”
見到燕山魂一副拽拽的模樣,許紫煙不禁氣道:“那究竟高到什麽程度啊?總有個境界吧?”
燕山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傳音道:“說了你也不懂。”
看到許紫煙要暴走的神態,燕山魂嘴角掠過一絲傲然說道:“這麽說吧,蒼茫大陸上的煉器水平,在理論上是九品靈器師吧?而如今在蒼茫大陸上恐怕連一個一品靈器師都沒有吧?但是那九品靈器師對於我來說就是隨手為之。”
“九品靈器師?還隨手……為之?”
許紫煙心中狂震,繼而狂喜。如果燕山魂這些本事都被許天威學成,那許家豈不是發達了?至於許紫煙自己學?許紫煙只是想了一下·立刻就放棄了。如今許紫煙有著太多的東西都還沒有領悟,那煉丹術和製符術就已經夠許紫煙頭痛了,哪裡還會有經歷去學什麽煉器術?不過,想到燕山魂剛才的那個語氣和神態·許紫煙心中就氣憤,便有向著燕山魂傳音道:
“那煉丹術呢?”
“哦”燕山魂的神色有些尷尬,向著許紫煙傳音道:“我知道你精通煉丹製符,那你告訴我你的煉丹術到了什麽境界?”
許紫煙腦海裡迅快地盤算著,不能夠讓燕山魂把自己給看扁了。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領悟一品仙丹,那不是自己領悟不了,而是自己手上沒有煉製仙丹的材料·所以……,許紫煙咬了咬牙,向著燕山魂傳音道:
“一品仙丹師”
燕山魂看了許紫煙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震驚,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尊敬傳音道:
“我不如你”
“怎麽會?”許紫煙震驚地傳音說道:“你曾經說過在蒼茫大陸上在煉丹製符和煉器上沒有人超越你”
燕山魂瞪了許紫煙一眼道:“我怎麽知道在蒼茫大陸上會出你這麽一個妖孽,你又沒有跟我說過你會煉製仙丹?”
“但是,你對於丹藥很了解啊”許紫煙迷惑地說道,想起了在蓮花峰燕山魂與她談論起丹道頭頭是道的樣子。
“一個修士除了修煉之外·能夠精通一項技能也就不錯了。比如我,在煉器方面,別說在蒼茫大陸·就是在仙界也沒有人能夠超越我。但是,那煉丹和製符上只能夠說是知道些皮毛,原以為在蒼茫大陸上可以是一個老祖似的人物,誰知道會碰上你這麽一個妖孽。你別告訴我,你的製符術已經達到了可以製作仙符的境界”
許紫煙的神色一滯,沒有好氣地傳音道:“怎麽會?我現在只是二品靈寶師”
“那······已經是很厲害了好不好?”燕山魂一副被打敗的表情。
兩個人一邊相互傳音聊著一邊隨著公子冶父子走進了一個院落,推開了房門,隨著公子冶父子進入到房間,見到在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個老婦人,神色已經十分地衰老·明顯地要比公子冶衰老很多。許紫煙知道這是因為她走火入魔的原因,和燕山魂一起站在了床前,向著床上的老婦人望去。
公子冶此時的表情十分地溫柔,柔聲地對床上的老婦人說道:“小舟,這是為夫請來的兩位先生,他們一定能夠醫治你。來·讓先生看看。”
話落,溫柔地將老婦人身上的被揭開。那老婦人望著公子冶,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雙眸中帶普哀傷和愛意,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希望之色。看來這百年來,公子冶剛才那番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老婦人已經從心底深處喪失了希望。
隨著被子被掀開,落在許紫煙和燕山魂眼中的是兩條已經石化的腿。老婦人雙腿上只是穿了一個短褲,那雙石化的腿一目了然。
許紫煙和燕山魂各自仲出了一根手指在那老婦人的雙腿上分別地按了按,然後又分別搭了一下老婦人的腕脈。之後燕山魂便沉默地站在了一邊,而許紫煙則是開啟了鯤鵬眼,向著老婦人的身體望去。
看完了之後,許紫煙也微微皺著眉頭站在那裡。老婦人的體內經脈已經不僅僅是破壞,而且還有著扭曲,但是這不是問題。只要給她連續服食十二顆二元丹,再加上許紫煙的生命之氣,是完全可以將老婦人的體內經脈修複。但是,修複的也僅僅是沒有石化的部分。那雙腿已經石化,許紫煙根本就沒有辦法。
許紫煙將目光望向了燕山魂,燕山魂望了許紫煙一眼,傳音道:
“紫煙,你真的要救她?”
許紫煙的目光就是一亮,急忙傳音道:“山魂,你有辦法?如果有你就幫她一下吧他們伉儷情深,再說這次他們也幫了我不少,權當是結個善緣吧”
燕山魂點了點頭,不再傳音,而是對著那個老婦人淡淡地說道:“你是土靈根吧?”
“是,小舟她是土靈根”公子冶激動地望著燕山魂道:“琅琊道友可是有什麽辦法?”
燕山魂望著床上躺著的老婦人,看她的雙眸中根本就是一點兒生氣也無,知道她的心已經死了。如果不是眷戀公子冶父子,恐怕早就自盡,不受這份苦了。心中輕歎了一聲,望著老婦人輕聲說道:
“你的傷並非不能夠醫治”
那老婦人的目光一亮,終於讓人看出了一絲生氣。恐怕這是她走火入魔百余年來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的上能夠醫治,那原本盡是哀傷的目光終於透露出對生命的渴望。一旁的公子鍛聞聽燕山魂所言,噗通一聲跪在燕山魂的面前,泣聲說道:
“請琅琊前輩出手醫治我娘”
公子冶此時也不再矜持,同樣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燕山魂道:“道友,只要您能夠醫治在下的道侶,條件隨您開,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
燕山魂淡淡地說道:“你們先起來吧,讓我把她的傷說得明白,你們也好心裡有數。”
公子冶父子聽了心中就是一咯噔,難道還有什麽危險不成。惶惶恐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巴巴地望著燕山魂。燕山魂望著床上老婦人輕聲說道:
“道友是在修煉土屬性功法的時候走火入魔,而且應該是在領悟土之意的臨界點發生的狀況吧?”
老婦人眼睛就是一亮,從久不說話的喉嚨裡面僵硬地說出了一個“是”字。
燕山魂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你的傷太久,體內的經脈已經破壞得太厲害。”
說到這裡,轉向許紫煙,此時他已經知道公子冶父子在許紫煙面前承認了認出許紫煙的身份,所以也不再稱呼許紫煙為雲靈仙子。
“紫煙,你對她體內的經脈有沒有辦法?”
“有”許紫煙點頭應道。
“嗯”燕山魂點頭,然後朝著老婦人凝聲說道:“你這個傷究竟能否治好,不在於我們,而在於你自己。”
“怎······麽······說?”老婦人艱難地說道。
“紫煙可以將你體內沒有石化的經脈修複,但是那石化的部分卻只有靠你自己。當你領悟了土之意的時候,哪怕只是小成境界,你的石化自然會恢復,而且你的修為還會得到進一步突破。”
老婦人的雙眸又暗淡了下去,領土之意哪裡會那麽容易?如果有那麽容易,當初她怎麽還會因此走火入魔?公子冶父子也一臉的黯然。長長地歎了一聲,公子冶朝著許紫煙躬身說道:
“還請許道友您將老夫道侶的經脈醫治好,老夫依舊答應您的任何條件。”此時公子冶已經確定許紫煙能夠治療愛侶的經脈,口中便用上了敬語。
燕山魂淡淡地看了一眼公子冶,將目光轉向床上的老婦人淡淡地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顆土之意的種子,至於你能否最終領悟,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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