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在太子府的書房內,趙桓感到有點疲憊,腦海裡還在想著剛才在皇宮夜宴裡的情景,當他走七步作出七首詩詞的時候,整個大廳都轟動了。
當時的情況有點亂,因為很多臣子都是文人,都有很高的欣賞水平,不可能不清楚太子趙桓所作無一不是千古名作;這對於他們這些臣子來說,也是莫大的榮耀,此時此刻,大家也沒什麽心思去管太子的什麽狗屁才學了,隻要有這幾首詩詞,足以令他的才名傳下。
不過當時反對太子的臣子也上來找趙桓的麻煩,其中就以王黼為首,指責的是趙桓最後一首詞,這一闋《沁園春》豪邁之處不讓蘇軾,內裡也寫出了作者的豪邁武勇之氣概,但其中卻提到“唐宗宋祖”,這“宋祖”是誰?不就是他們大宋朝的開國之君趙匡胤嗎?太子說他“稍遜風騷”,這不是明目張膽地貶低自己的祖宗麽?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聽得王黼他們的指責,趙桓心裡差點要笑了,不說他是太子,就是一般文人,做這詞也不是以貶低祖宗獲罪,畢竟就是趙匡胤自己定下了“不以言獲罪”的規定,雖然現在被後人破壞的差不多了,其中蘇軾還以“烏台詩案”獲過罪。就是要獲罪,也是詞中的意思――這首詞隱隱有問鼎天下之意。不過太子是一國儲君,有這個心思也不為過吧?
就是趙佶聽了也不以為然,他們是尊重趙匡胤沒錯,但那也是禮儀上的尊敬,他們一系的祖宗可與趙匡胤沒有關系,他們一系的第一個皇帝是趙匡胤的弟弟趙光義,雖然他們是弟弟,可這其中的差別就大了,特別是趙光義的皇位來得還不明不白,什麽時候又真正敬過趙匡胤了!
為這個問題王黼與蔡京兩個派系都要打了起來,大家互相鬥著嘴,本來朝中王黼勢力已經隱隱有超越蔡京的趨勢,可因為太子今晚大發神威,做出七步七詩詞的壯舉,使得支持太子的蔡京一系也變得氣壯了起來,特別是蔡京,現在說氣太子的才學來可是理直氣壯絲毫不客氣!
趙桓就是看見當時場面有點混亂,喝了幾杯酒,裝醉倒下;趙佶這時候倒變得通情達理,看見太子不勝酒力,立刻吩咐侍衛護送他回太子府。
一進太子書房,趙桓的酒就醒了過來,不過他有點累了,吩咐趙義做好防備工作,就躺在了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他隻是心裡疲憊而已,嚴格而言,他到這個世界隻有一天的時間,而且還是莫名其妙地到來,卻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內經歷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遭遇。青樓逛了,皇城看了,刺殺也遇到了,死人也在他面前發生,最後連歷史上著名的皇帝也見著了!
這些畫面就像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裡一片片閃過,震撼與刺激雙重敲打著心靈,他真的累了!雖然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也想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奮發作為,可這隻是自己暫時的想法而已,有點理想主義,現實的震撼著實令他措手不及。
皇帝趙佶的權勢與威嚴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特別是下面眾多臣子必恭必敬大氣也不喘的情景,實在是令他羨慕,他也知道,憑著歷史的足跡,不久的將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就屬於他了,可現在他卻有點迫不及待了。他需要那個位子,不管是否要拯救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大宋朝,或者他對於權勢的熱忠,他都要一力登上那個高位,這個世界,隻有那個位子才是真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隻有皇位,才能主宰別人,拯救自己,否則就是這個世界的奴隸!
趙桓的心理或多或少與之前不同了,他不再是那個從小就受到民主自由熏陶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他是一個急需一手遮天的太子!
在達到一手遮天的權勢之前,他的任務就是積蓄力量,還要做好明年金國進攻的準備,自己一定要挺住他們的金國,贏得後續發展的時間。他不是幻想主義者,從沒幻想過能一步就把已經強大起來的金國給滅掉,憑大宋現今的實力,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所以,他需要時間,一個比較長的發展時間。
不過趙桓還沒有絕望的可能,他總是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打小日本還要八年抗戰呢,我這算什麽!
積蓄力量需要做的是什麽呢?軍隊?不不,軍隊雖然現在不在這裡,但這已經是現成的了,雖然兵力比較弱,但勝在人多;在這冷兵器時代,戰場上需要的是大將,那種萬人敵的大將!還需要各方面的人才!
對,人才!不管在什麽時候,人才才是發展的關鍵!
想到人才,趙桓不由想起身邊的趙義,也許,自己可以把他培養起來,以備將來之用。看看時間,呵,忘了,這裡沒有後世的時間鍾表,隻用漏鬥來計算時間,對於這個問題,趙桓有點煩惱,他習慣了用小時計算時間,古代用的卻是時辰,他總是搞混這一點。
以現在的天色,應該是晚上十點多才對。趙桓把門為的趙義叫了進來。
看著龍行虎步的趙義,趙桓滿意地點了點頭。
“殿下,有什麽吩咐?”
趙桓從床上坐了起來,後世看多了宮廷電視,玩弄起權術來他也算是理論豐富的行家了,此時他臉色平靜地問:“趙義,你跟著本宮多久了?”
趙義一愣,想不明白太子問這是什麽意思,嘴上卻迅速地回答:“殿下,自您入主東宮以來,官家就把卑職升為您的護衛長,至今已經十年多了!”
“這十年來,本宮對你怎麽樣?”這是趙桓急想知道的,雖然腦子裡也接收了以前“趙桓”的記憶,但這份記憶很多細節都沒有存在,特別是關於趙義這一份,只知道他是個盡忠職守的護衛長而已,其他並不是很清楚。對於這個,趙桓很是惱火,這副身體以前的主人簡直是個呆瓜,隻是一心想做個太平太子而已,其他事都不怎麽過問,連自己的東宮勢力都沒有培養起來,苦得他現在很多時間都要從新開始!
“殿下對卑職很好,並沒有虧待卑職!”趙義又是奇怪太子的問話,回答得卻是很迅速;太子今天的變化真的很大,今萬他雖然沒有在龍德宮,但太子殿下大發神威的事情卻由一些內侍傳了出來,雖然時間短,卻也讓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今天在官家面前出了個大彩,令眾人刮目相看,這讓他做下屬的也臉上有光不少。
趙桓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客套話,又道:“聽說你也是趙氏宗親?”
“回殿下,是旁支,隔了好幾代,傳到卑職這一代的時候,已經落寞了,屬下隻有從軍進來侍衛一列!”
“本宮看你槍法不錯,你師傅是誰?”趙桓還是不忘成為一個武林高手的夢想。
“這是家傳的槍法,算不得了什麽。”趙義恭敬地回答。
“不!”趙桓搖手道,“本宮覺得非常不錯。也許本宮也需要學點武藝才成,你說哪裡有高手?”
趙義忙阻止道:“不可!殿下,您是千金之軀,而且貴為一國儲君,隻要學好治國之道就好,其他上馬殺敵的事就由我們這些粗人來做就可以了!”宋朝重文輕武,這些年雖然由於趙佶一心要表現他的文治武功對武人有所重視,但天下仕子還是看不起武人武將,要是讓他們看到太子上馬舞刀弄劍,豈是掉了太子的身份?這事可萬萬坐不得!
趙桓笑道:“這話可就錯了,本宮學了武藝,就是沒機會上馬殺敵,但這也是一種鍛煉不是?至少多了一種防身的技藝吧?像這次刺殺,如果本宮有你的身手,也不會讓你很多兄弟死去了!”
趙義猶豫不已,最後咬咬牙道:“我朝在馬上得天下,太祖太宗兄弟都是當時的高手,太祖擅棍,一根棍就伏盡天下高手,太宗擅槍,也是不可敵的高手;卑職的家傳槍法還是當年太宗所傳。”
“哦?”趙桓來了興趣,“那趙氏宗室裡還有多少人會這些武功?”
趙義感歎地道:“很少了!大宋承平一兩百年,而且以文治國,趙氏宗親的子弟們也以習武為恥,而且貪圖享受,不肯吃練武的那份苦,對於這些武功早就丟到了一邊,不少高明的武功也失傳了!”
“可惜!”趙桓是真的在說可惜,本來還想學一下呢,“對了,趙義,你是不是有很高明的內功?”
“太子是說練氣的功夫嗎?”趙義疑惑地問, 看見太子點頭才道,“練氣之功是有的,卑職家傳也有一套,但可能不完全,因此這些年來卑職一直覺得武藝難以大進,想來問題就是出在這套內功上!”
“那你一拳有多大的力氣?”趙桓越來越興奮了,要是自己練了後世小說裡的那些內功,豈不是一拳可轟死上百人?那真是太爽了!
“大概可以開碑裂石吧?”趙義想了想才回答。
“開碑裂石!”趙桓心想真的要發了,看來自己的高手夢要實現了,“真是厲害!趙義,你能教本宮這套內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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