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使用這個方法治人的醫生有史以來我算不算第一個,把全身插著銀針的雅馨架在裝滿藥草的罐子裡蒸煮。其實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因為我自身的真氣薄弱得要命,根本不足以幫助她打通經脈,也隻有借助藥力和銀針之功,希望能夠奏效。
雅馨的母親和父親一人捉住她的一隻手,半人高的罐子下翻騰著火焰。看著雅馨的臉越來越紅,豆大的晶亮汗珠不住的從肌膚上滲透出來。我知道藥性已經很好的被吸收了,急忙搬來一隻木頭凳子,站上去毫不猶豫的把手伸進燙手的藥水裡,感覺到病人的丹田穴,源源不斷的把真氣輸了進去。
果然在藥水和銀針的幫助下,她的經脈酥軟了不少。我心中一喜,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這丫頭幾乎全身經脈不通,能趁這個機會多打通幾處堵塞的經脈算幾處吧。雅馨的父母真是好樣的,雖然腳旁有火,上面有蒸氣,他們憋紅了臉硬是沒有吭上一聲。
隨著我的真氣流出,愈來愈感覺到全身沒有力氣了。忽然聽見雅馨輕叫一聲:“好燙!”我和她對視一眼,同時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三爺爺坐在旁邊不時的把把我的脈。我眼睛一睜開,一下子翻了起來,可身上傳來的酸痛又讓我乖乖的躺了回去。
想必三爺爺已經知道我昨天醫人的情形了,本來針灸和蒸煮都是事先經過三爺爺同意的事情,可我忽然把手伸進罐子裡的做法就讓他有些不解了,很顯然,他老人家除了照顧我之外還在等我的解釋,為什麽會忽然把手伸進去摸人家小姑娘的身體?
我隻能簡單的告訴三爺爺我丹田之氣的事情,他驚喜了一陣又沉默下來。拍了拍我的頭道:“好小子,居然能自己摸索著把內功學會了!”
“內功?”
“對,如果真按照你所說,丹田之處有氣氤氳,這就是失傳的古代內功了,隻是咱們這些做長輩的沒一個清楚這些東西,你往後練習的時候千萬要循序漸進,別貪功走火了才好!”他摸著下巴長長的胡須歎了口氣道:“唉,要是你家人還在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指點你一下。”每每爺爺們一提起我的家人,他們總會變得很傷感,無論我怎麽問,誰也不肯告訴一丁點我父母的事情。隻有一次,大爺爺漏嘴說我的父母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好象是一個什麽族的族長吧。
不忍心看他們傷心的樣子,我故做高興的歡呼道:“我莫小愁天生九條命,死不了的!”運氣查看了一下丹田之處,經過昨天的揮霍,真氣淡薄多了,看樣子恢復起來還得好一陣子。
三爺爺笑道:“你小子可真行,這銀針一扎,再一蒸一煮,村長的侄女雖然還不至於能動彈,但是肌膚上明顯有了感覺,這可是好現象啊!”
說話間,村長已經帶著雅馨的父母過來道謝了,順便把他家的老母雞又烤了隻送過來。美其名曰是帶他家的雞過來串串門,這村長也真是的,怎麽就知道我好這一口呢!
雞腿剛啃了兩口,虎子和小妮也采藥回來,山裡的孩子就是腿腳靈活,跑了幾十裡山麓,硬是找到了根上了年份的黑參。這下裡應外合,再蒸煮一下就應該能看到點效果了。虎子是跟我一塊長大的朋友,關系鐵得很,沒事會跟我在村子裡瞎折騰一番,有事也會進山幫我采點藥什麽的。
轉眼就到八月了,桂花一開,三爺爺就忙不迭的讓我采集些桂花用竹葉包好,吊在酒壇子裡熏桂花酒。
可別小瞧了這桂花酒,泡起來可是大有講究的。花自然得選好花,咱家院子裡那株三米高的桂花樹自然可以滿足這個條件。這桂花樹據說已經五十多年的歷史了。花比其他的桂花樹開花大,含苞早,甚至花期也比其他的樹要長一些,按照大爺爺的說法,這樹種在了靈穴上,釀出來的酒自然也比別家的甘淳可口。
把摘下來的花用大片的竹葉包好,然後懸在酒壇子裡熏上幾天,最後把壇子放在微熱的爐火旁再煒上幾個晚上,這才算完成了基本步驟。如果想酒再淳點,用泥封了蓋子,好好的埋在沙地裡一年半載,更是美上加美了。
月兒圓桂花香,雅馨的身體也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最讓人可喜的是她的手指明顯的動了起來。按照我的思路,一條一條經脈的慢慢來,先把上半身整理好,再考慮下半身的事情。這段時間村長家的到雞功勞很大,給我體內又補充了不少的真氣,就等著給雅馨好好的衝上一把了。
雅馨和我常常聊聊,除了偶爾的冷場會讓我們想到肌膚之親臉紅一陣子外,其他的時候雅馨都是快樂的。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比我矮上一個年級的漂亮姑娘對名山古跡了解頗有心得,一一道來口若懸河。
中秋一過,在征求到雅馨本人同意之後,我又安排了一次治療,加上了虎子帶回來的黑參,這回蒸煮美女的過程順利多了。雖然雅馨的身體確實迷人,但咱也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好歹算是有經驗的人了。
深深的吸上一口氣,捏著一把針飛快的插滿她的穴道,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她塞進陶瓷罐子裡。輸出真氣也有經驗多了, 先輕輕的放出幾縷撞擊那些堵塞的經脈。一旦覺得時機成熟,猛的釋放出一道,居然事半功倍,休息了一下又重新上場衝了一回。
上回暈倒的經歷歷歷在目,看著雅馨被蒸暈了過去。我無力的擺擺手,示意今天到此為止。她父母抱著她退去,我把廚房門關了,三兩下褪掉汗透的衣服,鑽進藥罐子裡,好好的把身體裡的真氣運轉了一回,居然一個澡泡下來,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我就知道,這些草藥不是蓋的,還好小爺我聰明,懂得廢物回收。
可一想到剛剛這藥水還泡過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身體某個部位就感覺不對勁了,急忙跳出來從水缸裡舀起瓢涼水灌下去,這才緩過氣來。
最近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喜事連連。對雅馨的治療略見成效了,她的小手居然動了起來。我在三爺爺的建議下趁熱打鐵,一舉疏通了她上半身的經脈。雖然還不太活絡,至少也可以在旁人的幫助下坐起來了。這下雅馨可高興了,見到我竟然也學著小妮稱呼我小愁哥哥。
更讓人高興的是CD市的SY重點師范大學也給我寄來了通知書,大概是因為山路崎嶇,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通知書遲到了幾乎半個多月才送到我的手中。算算時間,離開學居然沒多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