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突圍的時候損失慘重,紅軍在城西布有重兵把守,設有幾道火力網。不過最後還是成功的突出杭州的包圍,順利的進入黃山一帶的山區。張威率第四軍尾隨而至。左宗棠為了避免被全軍包圍,果斷的下命令部隊立即化整為零,潛入山區。各隊擺脫紅軍後在蕪湖匯合。
張威也不含糊,見清軍四散奔逃,根本無法查清主力在何處。他下令將第四軍化整為零,一共分成五隊,自己加上鄭思奇,許斐,劉建平,吳鵬年各帶一隊,各分隊都帶著幾部電台保持聯絡相互配合。各自分開進入山區剿滅已經分散的清軍。
和清軍不一樣的是紅軍完全知道自己的友鄰部隊在什麽方位,並且可以相互通報敵情,相互配合,分進圍剿,堵截尾追。清軍就大不一樣,化整為零後完全是各自為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友鄰部隊身在何處。左宗棠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雖然很費時費力,不過紅軍還是在山區裡一個接一個的把清軍給消滅了。僥幸逃出山區的部隊聚攏了殘部,倒是剩下不少人,可是在去蕪湖的路上又被趕到的第三軍一部打得落花流水,士兵們多日沒有好好的吃飯睡覺,又饑又累。一聽到槍響,立即四散逃命,剩下的全部乖乖投降。左宗棠自己的親兵營也被紅軍擊散,最後身邊只剩下十幾個親兵保護逃到蕪湖。逃到蕪湖,他也沒有回南京,留在蕪湖收集潰散的部隊。
前線大捷,消息像飛一樣傳回廣州,廣州各大報紙紛紛整版刊登紅軍在江浙擊潰清軍主力的消息。廣州市民個個興高采烈,議論紛紛。這個消息很快從廣州向四面八方傳遞,轟動一時。紅軍的威名四處傳播。
廣州北面的韶關是第二師黃崇英的駐地。這裡的百姓收到消息,竟然放棄了煙花炮竹,街面上喜氣洋洋就像過年一般。副師長何均昌從街上回到師部一臉的喜氣,一進門就高興的對著師長黃崇英嚷嚷:“外面都翻了天了。按這個樣子,沒有多久我們就可以打進北京城了。”黃崇英沒有理他,問他:“你知道嗎?三師的蔡邦道給總司令發了一封電報,要求處分。”何均昌驀然的發呆,“雖然瑞金我們受到重創,他是應該被處分,可是總司令都沒有說什麽,他這麽做太傻了吧。”黃崇英哼了一聲,“我看他一點也不傻。這次瑞金的失敗,外人看來都是他蔡邦道指揮不利造成的。可是派飛艇參戰總司令是最有力的支持者,然而瑞金的失敗關鍵就在飛艇大隊被清軍全殲,至於其他的,蔡邦道非但沒有失誤而且是立了大功的。要說蔡邦道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這也是總司令在背後鼓動的。總司令心中愧疚所以一直都沒有對蔡邦道做出處罰。可是失敗總是要有人來承擔的,現在沒有人敢直接指責總司令,所以把矛頭都指向蔡邦道。如今蔡邦道直接向總司令請罪,正是給了總司令一個台階下。日後總司令不會虧待蔡邦道這小子的。”何均昌聽著頻頻點頭讚同,“是啊!早些時候我聽政委徐文淵說過,當年總司令從歐洲途徑廣州前往北美發展唐城,在廣州街頭收留了很多十幾歲的孤兒,徐文淵,蔡邦道,鄭思奇,許斐他們都是那時被總司令收留的街頭孤兒。徐文淵最長,當年都十八歲了,而蔡邦道最幼,也是總司令最喜愛的。這個人前途無量啊。”黃崇英歎了一口氣,佩服的說:“我們這位總司令,外表溫和,溫文爾雅,和那些學者讀書人在一起一派學者風范。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時說話做事又極其豪爽,最重義氣。真是個文武兼備天才,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折服,可是他的手腕其實比誰都要狠,就拿當年在南寧盤文義兵變,圍攻司令部準備殺死總司令那件事情。原來第一軍就是在廣西天地會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從上到下都是我們天地會的人在控制,總司令先來了一個軍官培訓,除去了一批天地會的軍官,再經過那一件事情,原第一軍天地會的軍官幾乎全受到了牽連,差點被殺光。總司令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現在仔細想想,如果他不默許,陸長官怎麽會那樣的大開殺戒。最後劉二那小子出來求情,總司令一聲令下,多少人從見天日,而且還高官厚祿得到提升,劉二竟然一下子做了師長。要知道兵變的盤文義是劉二的手下啊。你想,總司令雖然殺了那麽多人,可是剩下的人全都把他當恩人看待,死心塌地的效忠。第一軍從此成了總司令的第一軍,天地會再也不存在了。我們的總司令真是有手腕啊。”何均昌眨巴眨巴眼睛,忘乎所以的說:“我們還應該感謝盤文義呢,因為他我們成了解救總司令的大功臣。”黃崇英怒聲訓斥:“何均昌,你在胡說什麽!”何均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四處張望有些恐慌。
黃崇英見他如此搖了搖頭:“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他了。你說說前線的事情吧。”何均昌定了一下神,“我看這仗清軍是沒有辦法再和我們打了,第三軍那不是去打仗,那是去屠殺的,你也在廣州見過李健機槍的威力了。我看沒多久我們就可以進北京城享福了。你說的一點沒有錯,我們的總司令就***是個大天才,這種玩藝都能給他造出來。跟著他我們是跟對人了。”“我們也要努力,不然功勞都給他們搶去了。劉二如今是第一軍最紅的大紅人,我正在考慮借著這個機會向總參謀部請戰,我們也學劉二的樣子北進湖南,立個大功勞。”何均昌又興奮起來:“這樣最好,如今清軍只要聽見紅軍的名字就聞風喪膽,披靡逃跑,我們正好攻取湖南,立個大功勞。省得以後劉二得勢騎到我們頭上來。”何均昌原想說,當年就是劉永福娶了周開錫的妹妹,搶了黃崇英早已中意的美人,不過他怕再惹黃崇英生氣,把下半截話生生的給吞了回去。見黃崇英臉色不佳,他故意轉移話題:“聽說曾國荃從德清突圍後就下落不明了,不知道去了何處?”
曾國荃帶著3千人從德清突圍後,不敢再向湖州走,也學著左宗棠的樣子一頭扎入浙西的群山之中。但是浙江安吉有他的老冤家太平軍。賢王李世賢自從溫州一戰後,部隊在金華被劉典擊潰,他帶著殘部進入浙江安吉一帶活動,休養生息。後來從南京城突圍的忠王李秀成保護著洪秀全的兒子福瑱輾轉反側也到了浙江。清軍正和紅軍對峙,雙方劍拔弩張,都沒有能力管治太平軍,兩個人就利用這個機會相互配合在安徽浙江邊界附近活動打擊清軍,慢慢的有了恢復。
特別是忠王李秀成在安吉建立的自己的根據地,在山上險要處建立堡壘,屯兵備戰。在各處緊要地點設立了望哨,建立警報系統。安吉多山,山上都是毛竹,李秀成靠山吃山,在山上開墾梯田,挖掘竹筍,自己供給自己糧食。另一方面利用過往商人馬隊和外界做點貿易。
曾國荃一路退往安吉,路上收集殘兵,鮑超和李元度和他相繼會師,隊伍壯大到4千多人,就這樣他們慢慢的進入浙西的群山峻嶺之中。忠王李秀成怎麽肯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和李世賢在安吉的山區裡連番騷擾襲擊曾國荃。曾國荃的隊伍本來就士氣低下,加上沒有飯吃,饑寒交迫。那裡受得了這樣的襲擾。白天行軍不知什麽時候兩面的山頭上就會放出一排冷箭,然後山頭上喊聲震天,旌旗飄揚。但是不一會這些就會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弄得清軍個個神經緊張。到了晚上,當他們正要睡著的時候,太平軍必然會來偷襲,大鬧一陣後才肯離開。這時弄得清軍個個神經衰弱。在太平軍的堵截圍殲之下清軍彈盡糧絕,死傷慘重。
終於有一天,在行軍途中,太平軍用滾木巨石阻斷山谷的出路將清軍一截為二,忠王李秀成率眾圍攻山谷內的清軍,賢王李世賢在山頭上阻擋山谷外的清軍。當山谷外的鮑超和李元度奮力拚殺衝入山谷的時候,曾國荃已經在太平軍的重重打擊之下,重傷身亡。他最終也沒能走出安吉,被李秀成擊斃在群山之中。
杭州慘敗消息傳來,曾國藩一面打聽弟弟曾國荃的去向,一面急令蘇州守軍撤回南京避免重蹈覆轍。李臣典在蘇州接到撤退的消息,一刻沒有耽擱,放棄蘇州逃往南京,可惜的是在路上被呼嘯而至的印第安騎兵師分割成好幾段,加上6師各個包圍各個擊破。等李臣典逃到南京,部隊只剩下幾百殘兵。
接著噩耗一個接一個,左宗棠折兵6萬逃到蕪湖,曾國荃全軍覆滅命喪安吉。整個江浙防線土崩瓦解,曾國藩回天無術。當他看到鮑超和李元度帶回來的曾國荃渾身是傷血肉模糊的屍體的時候,他再也支持不住,口吐鮮血,轟然到地。
杭州,蘇州相繼落入紅軍之手。張威指揮著千軍萬馬包圍了南京和上海。
當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上海的時候,上海的洋人們開始害怕了。留守上海的彭玉麟和江蘇布政使丁日昌連連拜訪英法兩國領事,希望英法能夠出面一同防守上海,但是他們兩個連連碰壁,兩國領事面對他們的要求總是推三阻四,最後乾脆閉門不見。
各國的領事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他們一致認為南京和上海的陷落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兩軍真的在上海大打出手,倒霉的只能是他們。最後他們決定,主動聯絡紅軍。
聯絡人就是那個曾經被丁汝昌丟到長江裡的英國人戈登,他是上海常勝軍的指揮官。他通過康健銀行的英國董事秘密的和紅軍上海方面軍搭上關系,然後悄悄的離開上海來到上海郊外的紅軍總部。
當他被人領進紅軍指揮部的時候,他面對的是一張長桌,桌子的對面坐著三個威武的將軍,他們身後是一群一字排開的紅軍將領,他們都穿這筆挺的綠色軍服,帽沿上都有一顆耀眼的紅星。這陣勢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窒息。他一眼認出的就是坐在長桌左邊當初把他扔進長江的丁汝昌,因為丁汝昌穿的是白色的海軍軍服,十分醒目。這讓他又氣又惱又恨又怕。指揮部裡都是第四軍的首腦,軍長鄭思奇,政委兼參謀長許斐,師長劉建平,吳彭年。還有就是封鎖長江口的海軍指揮官丁汝昌。
戈登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很快他就恢復了鎮靜,和這些人熱情的打招呼。軍長鄭思奇禮貌的讓戈登坐下說話。戈登與兩個隨從和那些紅軍將軍們在長桌的兩邊分別坐下。坐在正中的鄭思奇開門見山:“戈登將軍,你直接說吧,你來得目的是什麽?”戈登也不含糊,回答的理直氣壯:“上海租界的各國領事委托我來和各位談判,他們希望由他們勸說清軍放棄上海,和平的從上海撤出,上海由各國暫時管理。至於紅軍”說到這裡他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丁汝昌,“他們希望紅軍能後做到兩點,第一,能夠放清軍自由離去。第二,紅軍暫時不進上海,上海由各國共同管理,成為一座自由市。”
當戈登說完,他發覺房間裡的氣氛很怪異。突然坐在他對面的鄭思奇大笑起來,他身後的將軍們都跟著大笑,這笑聲讓戈登寒毛聳立。鄭思奇在眾人的笑聲中突然起身,一隻手扒著桌子,身體前傾,將頭靠近戈登,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放***狗臭屁!”
雖然翻譯拒絕翻譯這句粗話,戈登還是感覺脊梁上像被人潑了盆冷水,感覺就像再次被丟進了長江。戈登很想發作,可是他沒有,他雙手一攤,表現的很為難的樣子,“鄭將軍,你不用那麽生氣,我只是一個傳話的人,答應不答應你們決定。要麽你可以像丁將軍上次那樣,再把我丟進長江。”鄭思奇坐回座位,拍著丁汝昌的肩膀開懷大笑。他對右邊的許斐說:“參謀長,還是你和他說吧。”
說實話,許斐覺得擺這種陣勢嚇唬戈登很沒有必要,而且他覺得戈登剛才的話讓他很難堪。他微笑著說:“很抱歉,你們的兩點要求我們都不能接受。我們也有兩點要求,第一,清軍必須全部投降,不然就給與殲滅。第二,上海必須由紅軍接管,不然就由我們的大炮接管。”戈登說:“那麽我們能得到什麽?”“你們能得到一個保證,我們保證租界裡所有外國人生命和財產的安全。”
戈登很想再和他們周旋,能夠多獲取一點利益。他的大腦飛快的思索著。此時對面丁汝昌伸出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著,越來越快。這種聲音完全不能讓戈登很好的集中精神思考,突然間他決定放棄,對面這個給了他一生中最大恥辱的中國人此時給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壓迫感,很奇怪,從那一刻他開始喜歡上這個中國海軍將軍。按照事先早已商量好的他快速的說:“我們完全同意,另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你們可以悄悄的從租界進入上海,當然我也可以率領常勝軍有力的配合你們。”局面出乎意料的順利
第二天晚上,紅軍部分主力順利的通過常勝軍防守的區域,然後通過上海的租界區進入上海,黎明的時候上海裡裡外外到處是紅軍的身影和飄揚的紅旗。在戈登的指引下清軍各個兵營全都被紅軍包圍,絕大多數清軍都在睡夢中被紅軍繳械。少數頑固抵抗的,很快就被鎮壓。當天晚上的時候整個上海又開始平靜,上海被紅軍全面接管。上海統帥彭玉麟和江蘇布政使丁日昌也全部被俘。
上海市面上非常平靜,這方面戈登和常勝軍起了很好的作用。在常勝軍裡戈登很有威信。他上任以後,很快用他的人格魅力和領導藝術征服了常勝軍。戈登治軍公正嚴明,他嚴肅軍紀,建立刻板的操練制度,禁止士兵擄掠,而代之以優厚的軍餉和獎金。戈登雖然嚴厲,但通情達理,以身作則,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決不強求士兵去做。為了鼓舞士氣,行軍時戈登走在隊伍的前面,除了一支手杖並不攜帶任何武器。部隊行軍時常遭到伏擊,和他在克裡米亞戰爭中的幸運是一樣,戈登每次都安然無恙。很快被部下敬為神靈。此時的常勝軍就像他自己的私人部隊一樣,命令被嚴格的執行。
消息傳到南京,引起一片混亂。曾國藩聽到正是洋人出賣了上海,氣急攻心,連日來備受打擊的曾國藩突然中風,昏迷不醒。
清廷得知江浙湘軍杭州大敗,局勢危在旦夕,急令江北正在和撚軍作戰的袁三甲和僧格林慶想辦法援救曾國藩。這兩個人只能分兵馳援,可是當他們領兵來到長江邊面對滔滔江水卻束手無策,紅軍的軍艦在江面上來回巡航,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渡江作戰。不久有消息傳來上海在一夜之間被紅軍奪取,現在紅軍正準備圍攻南京。兩個人商議了一下,看來湘軍敗局已定,他們決定撤兵,保存實力準備在江北和紅軍再戰。兩個人各自留下一位總兵—聶士成和左寶貴。讓他們率領少數兵馬監視江南局勢的發展,然後袁三甲和僧格林慶領著主力一個退往山東一個退往河南。
紅軍在江南集中兵力將南京團團圍住,用重炮輪番轟擊南京城牆,然後展開攻城戰。鮑超,李元度,李臣典,蕭啟江分別守住四門,劉松山和劉錦堂叔侄率湘軍老營守衛內城居中策應,經過苦戰總算守住了城池。張威見湘軍守城頑強凶悍,怕強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下令終止攻城,騰出手來收拾南京和上海周圍零散的清軍據點,將長江以南江浙地方完全的控制起來。
鑒於前方戰事發展迅猛,總理王韜建議李健召開各部門協調會議。李健知道王韜這是準備叫苦了,後方的管理,建設和支前遇到了很多困難。李健同意了王韜的建議,李健召集後方各部門集中開會,聽取王韜的工作報告。
就在會議召開前的一段時間裡,陸斌找到李健,兩個人在大會議事隔壁的會客廳裡見了面。陸斌一坐下就神情嚴肅的對李健說:“今年年初,突然在唐城失蹤的唐城科學院無線電研究所高級工程師傑克遜已經被證實他現在正在英國倫敦皇家科學院工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李健仍然很吃驚,“真的嗎?你確定?”“是的,我們確定,現在身在倫敦的薛福成也證實了這一點。”
沉默了一會,李健問:“他的好朋友無線電研究所所長莫爾斯現在怎麽樣?”“原本他在第三批撤退人員名單上的, 我們安排他提前遷移到中國,現在已經隨第二批撤退人員到達了廣州,如今他的狀態很好。明天會有一個歡迎會,你到時可以見到他。在唐城的時候我們的人詢問過他傑克遜叛逃前有什麽反常,顯然對這件事情他一無所知。還有就是我們已經對現在仍然身在唐城所有的科學家加強了監控。”李健擺了擺手:“這樣做不好,對那些科學家我們一不能懷疑盤問,二不能隨便限制他們的自由。這對科學院的士氣很重要。”接著他又問:“對這件事情你怎麽看?”“這件事情真的是很突然,事前無論是我還是漢斯都一無所知毫無察覺。可能是因為我們強製搬遷唐城研究院,迫使傑克遜叛逃。早些時候我已經和漢斯在總理府就這件事情交流過了。我們都認為如果傑克遜叛逃只是個人行為,那麽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並不會很大,因為就我們所知,無線電技術現在英法德意都已經基本掌握。可是我們都認為傑克遜叛逃給我們一個訊息,那就是我們內部還有叛徒。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偏偏只是傑克遜叛逃,因為傑克遜在研究院裡已經不能得到更多的技術情報了。而且我猜測他叛逃的時候可能帶走了一批其他科技領域的技術資料。另外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李健眼睛一亮,“你說說看,是誰?”陸斌挺了挺胸膛凝重的說:“他就是北美最高情報長官—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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