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新撰組成員大感驚詫,同時又羞憤難當。齋藤一雖然也感到羞惱,當心中免不了暗喜。看來大鳥圭介沒有說錯,這幾個人武藝果然高強。
剛才和丁義比試的隊員是齋藤一手下的隊員,受齋藤一指使故意挑逗誘發這場比武。不過自己也沒有想到隻一個回合就輸了。有不少新撰組隊員因此奚落他,他大感丟臉。
可是院內其他新撰組成員不知道齋藤一的用心,有許多不服氣的叫嚷著要再比試一場。
新撰組局長近藤勇非常支持再比試一場,在日本赫赫有名的新撰組怎麽能輸的這麽慘。這個名聲一定要搏回來的。看過剛才定義出招,他知道一般隊員不是定義的對手。他用眼神示意第三隊隊長井上源三郎出戰。
井上源三郎和近藤勇同是天然心理流。武藝高強。他見新撰組老大要他出戰,心中歡喜。提著刀立到院中。一手拔出刀來一橫,一手對丁義勾了勾,那意思,要和丁義比試一下。態度十分傲慢。院中新撰組隊員們呼聲四起,特別是第三組的隊員更是大聲的為自己隊長助威。
丁義傲然挺胸,揮刀應戰。兩人戰到一處。
果然,井上源三郎不比剛才的對手。丁義和他戰了幾十個回合難分勝負。
不過丁義用的是丁世榮最拿手的長刀,這種刀比一般得到要長,攻擊力更強。從兵器上說丁義佔了不少優勢。
那井上源三郎見輕易不能打敗丁義,心中怒氣漸生,刀鋒越顯凶險。招招皆是致命的招數。井上源三郎乾的是追捕逃犯劫殺凶徒的事情,天天在刀口上混日子,實戰經驗比丁義豐富,如今下了狠手,丁義漸漸有些支持不住,招式常常露出破綻。
丁世榮眼見井上招招致命,愛徒深陷凶險,心中大怒。不由的在一邊指導定義。
“丁義不可硬拚,你刀長可與他周旋。”
“他每次突刺,畢先踏左腳,可搶先攻其下盤。破其進攻”
“他正面無懈可擊,可擊其側背。”
“對了,就是這樣,不要急,不下十個回合你便能贏他。”……
有丁世榮在一邊點撥,丁義士氣大振,越戰越勇,逐漸找到了攻擊的竅門。反觀井上敗像已露。他又聽不懂中文,不知道丁世榮和丁義說些什麽,心中大急。方寸漸亂。
近藤勇雖聽不懂丁世榮說些什麽,自然能猜出是在點撥。他有樣學樣,也在一旁指點井上。
“井上,不可頻頻出擊。他刀雖長,你可順勢而上纏住他的刀鋒,漸漸抵近,然後致命攻擊。”
“井上,他已了解你的攻擊規律,你可虛虛實實,令他捉摸不透。”
“井上,注意他身形變換,這是他攻擊你側後的先兆。你正好借機逼近攻擊!”
“井上,只要他轉身,就用你的絕招。”……
有了近藤勇的指點,井上源三郎頓時重新佔據了主動。
無奈井上畢竟經驗老道,丁義漸漸不支。險象環生。
雙方爭鬥激烈。一旁的齋藤一心中有些著急起來,原來他隻想試探一下丁世榮等人的功夫,現在竟然鬧成以命相搏。這樣萬一丁義有什麽閃失,不是要壞了大事。
他顧不得剛才的羞怒,大聲喝道:“兩位都住手吧。比試點到為止。”
多數新撰組成員對他的勸阻嗤之以鼻,根本聽不進去。反而大罵他無恥,不配做武士,丟武士道的臉面。齋藤一被眾新撰組成員說的灰頭土臉。
井上見這麽多人幫自己說話,平時就看不起齋藤一,打的更加興起,一刀狠似一刀。
丁世榮再也坐不住了,自己愛徒只要稍不留神,面對井上的毒招非死即傷。他抽出長刀躍入戰團,大喝:“徒兒退下,為師來對付他。”
丁義不敢怠慢,虛指一刀,欲退下來。
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井上不應追殺不放。可今天他卻沒有放過丁義。也許,這麽長時間中國人給他太大的壓力和仇恨。在日本大街上即使是個普通中國人都可以趾高氣昂,而日本人只能點頭哈腰,低眉順眼。井上覺得今天必須出口氣。
他使了一個突刺,一刀直插丁義的心臟。穿胸而過,丁義當場斃命。
丁世榮悲憤交加。顧不得倒下的丁義,揮刀直奔井上。
丁世榮一肚子火氣,正好拿井上開刀。
井上源三郎不知道丁世榮的厲害,見丁義倒地斃命,上來一個老頭,心中不懼反喜。想想今日在新撰組裡可算是揚名了。面對丁世榮他同樣沒有手下留情,刀刀致命。
丁世榮大怒。下了狠手。
近藤勇一見丁世榮出手,心知不妙。正想出手製止。已然晚了。
院內,隻三個回合。丁世榮手起刀落,刀落頸項,斜劈下來。井上源三郎無處躲藏,眼睜睜看著刀落。鑽心的疼痛,令他悲慘哀嚎。隻一瞬間,井上源三郎命歸黃泉。
鮮血噴了丁世榮一身。他並未擦拭,反倒將淋滿血跡的刀在井上源三郎的身上蹭了蹭。陰笑著說:“不識抬舉的家夥,該死。你們哪個不服再來!”
圍觀的人大駭,旋即憤怒咆哮。個個拔刀,欲治丁世榮死地。
丁世榮仰天長嘯。
“眾徒兒聽了,今天你我師徒大鬧新撰組,殺個昏天黑地。也叫他們曉得我們的厲害,看他們還敢如此歹毒傲慢。”
齋藤一知道事情壞了。急忙安穩丁世榮。
“丁大俠不可動怒。你忘了還有大事要做嗎?”
“呸!”丁世榮對著齋藤一吐了口口水。
丁世榮大笑:“我丁世榮要幹什麽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的嗎?隻恨李健殺你們這幫混帳殺的太少,今天我替他再多殺兩個。想來我是錯了,李健一代梟雄。起碼揍的你們這幫混蛋整天心驚膽跳的。想我大清子民何曾有過這樣的威風?想我丁世榮竟然被你們這幫豬狗利用,愧對祖宗啊!”
齋藤一見丁世榮情緒激動,勸不住,只能勸阻其他新撰組隊員不要衝動。
“大家不要動怒,這是個誤會,我們各死一人。算是扯平了!”
“呸!大日本武士的命和中國賤民的命能一樣嗎?”“你不配做大日本武士!”“新撰組沒有你這樣的敗類!”一夥第三隊的新撰組隊員一邊叫囂著一邊衝上去,亂刀將齋藤一砍死。剁成了肉塊。
局面出奇的混亂。連近藤勇也不能控制。如果他像齋藤一一樣阻止手下報仇,那麽他就是下一個齋藤一。何況被丁世榮殺死的井上也是天然心理流的武士。剩下的六位隊長都是其他門派的,他們都要為井上報仇,自己既不能阻止,也無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