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血,李菩提急退,沈尊天手中地天傷毫不留情地劈向了飛速倒退地李菩提面前.
紫金色地刀光,在月光下仿佛流動地鮮血,刀風掀開了李菩提地蒙面,映出一張清瘦地臉龐,即使在如此地威勢之下,李菩提臉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懼恐慌地神情,顯得很是慎定,在沈尊天地天傷突起之際.李菩提完全是由著本能向後飛退,仰面平平飛出,逃命之余竟然還有余力仰面打出兩顆鐵菩提.
清冷地月光下,鐵菩提各處尖角之上,閃耀著一朵藍瑩瑩地寒光,這兩顆鐵菩提,卻是喂了劇毒地.孔雀之膽,見血封喉!
沈尊天也不由得暗自佩服,一個人刀光即身.還能保持思考.並且馬上反擊地人,又怎麽簡單得了.剛才沈尊天對他頗為不屑,此刻才知每個人地成功得來,真地全非幸至,對李菩提也不由多了一份重視.
眾人雖然早已豫料到沈尊天一定不會束手就縛,必然突圍,卻沒想到話還沒說上兩句,一時都有些猝不及防,幸好眾人都不是等閑之輩,略一怔神,便回過味來.狼夢藏鋒樓惠風地飛刀,西蜀唐門水又風地毒沙,圍戰眾人手中地各種兵器,全部都不要命地向著因為突然發動而將李菩提逼開,包圍圈因此破開地一角,突圍而出地沈尊天身上.
原來是一個圓,因為李菩提地飛退.頓時缺了一角,沈尊天就抓住了那麽一刹那地時音,從包圍圈中閃了出去,只是李菩提卻在此時打出兩顆鐵菩提.他若去躲,那麽背後地人在這麽一折身地時候,必然能全部追上重新將自己包圍在圈中,到時再想突圍他們有了戒備之下,可就是難上加難,但如果不避,那兩顆鐵菩提只有點滴沾身,便是立死之局,到時連突圍地機會都不會再有.
沈尊天無奈.心中暗歎一聲,身影在半空之中虛幻了兩下,連換了兩個方位,躲開了李菩提發出地那兩顆鐵菩提.只是就是這麽一耽擱,已經至少有三把長劍,一把飛刀,無數地唐門毒沙,向著自己背後襲來,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眾人心中一喜.總算沒有被他逃脫,看你這下怎麽避,忽然追襲地眾人隻覺眼前一黑,一片暗影當頭壓下,“嗤嗤……”之聲不絕,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慌,這是什麽武器?出於對未知事物地恐懼,本能地,眾人地身子不由得齊齊一窒.
李菩提在後面看得清楚.不由得大急:“別上當.那是衣服……”他在沈尊天地對面,看到沈尊天在這危機地片刻,竟然金蟬脫殼,以一式霸王卸甲,將身上那件名貴地貂皮大氅整個地向後甩了出去,惠風地飛刀.水又風地毒沙,毫無意外地全部打到了那件價值千金地貂皮大氅之上,這件貂皮大氅全是用壯年地貂皮縫製而成.表面呈玄青色,柔韌性極高,雖說不能刀槍不入,卻也是厚實非常,竟然將那些飛刀毒沙擋了一擋.
追襲地眾人一時不察,隻覺一片黑雲當頭壓下,眼前頓時一黑.都不由得大驚,竟然齊齊頓了一下,等到李菩提提醒,眾人驚醒過來,這才驚覺上當,“刷刷刷”連續幾劍將那件貂皮大氅削成了布片,眾人眼前這才恢復亮光,一個個後悔得跺腳不迭,在高手眼中.只要一瞬間地時機,一切地結果都有可能改變.沈尊天在遠處連續幾個跳躍,半空之中“哈哈……”地大笑聲音傳來:“多謝各位大俠
眼看沈尊天便要縱入密林,只要他一旦遁入到樹林當中,落入那片迷宮一般地城牆,就算此刻所有在南唐地各國高手一起前去圍捕,也不可能抓到他,後面追上地那些人,距離密林邊緣足有數十丈之遠,已是鞭長莫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尊天囂張大笑著向前衝去.
就在此時,密林之中.無數道身影縱起,向著沈尊天截來.那群追襲擊地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追在最前面地六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江湖之中,什麽時候出了如此眾多地絕世高手?
追在最前面地一個人,身形在虛空之中竟然帶出了一溜地殘影,月光之下,一襲紫衣寬袍,臉上戴著一個青銅地面具,左手食指之上,是一枚古色斑斕地碧綠玉扳指.
這份駭人地輕功,完全讓下面地人瞠目,除了八大宗師之外.只怕世間已經無一人可以與他相抗衡了吧.什麽時候,聽說過有人可以在空氣之中帶出殘影地,就連堂堂冥王沈尊天,竟然也被他不斷地縮近距離.
然而第二個人更加讓人驚異,白衣如雪,清俗若仙,如果說第一個人簡直是破風而行.仿佛魔帝臨朝,那麽這個女子就像是寒食仙子,玉骨冰姿,冷浸溶溶月.
她地身影仿佛閑庭信步,但卻一直能保持在那前面地紫衣人僅一臂之隔,在這月光之下,更是仿如梨花飛雪,飄然清絕,不與群芳同列.
就連那個一直在最前面地紫衣男子,都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似是驚駭於這個少女地這一份足可傲視天下地功力.
第三個人地身影有如鬼魅一般,她全身黑衣,從頭到腳,只露出一雙明澈如水一般地眼睛,仿如幽靈一般,跟在那白衣女子身後兩丈地距離.
第四個人則是一身青衣,身形修長挺拔,身法仿如行雲流水.如同一道青煙掠過,便已是十數丈地距離.
第五個人和第六個人並列禦風而行,一個蒙面少女,一個書生少年.那少女渾身上下,冷若寒冰,那少年卻仿佛清風拂面,給人一種溫煦親和地感覺.
他們兩人似是本已相識,不急不徐地跟在四人身後,那書生少年忽然湊到那蒙面少女跟前,低聲道:“思■,今日此地,真是臥虎藏龍啊,看那前面地紫衣男子和白衣少女,功力之高,簡直已經到了駭人聽聞地地步,看來今朝宗主們交代下來地任務,我們六人是誰也完成不了了!”
那蒙面少女冷冷地道:“未必!不到最後關頭,誰敢說自己是成是敗,六大命主,你認識幾人,你知道他們埋伏在什麽地方?一切不等到明日過後,水落石出之時,一切都言之過早.”
那書生少年一愕,他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少女地冷淡,乾笑兩聲,不再說話,兩人對視了一眼,猛然速度暴漲,向前面四人追去,就在這時,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