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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術》第二百六十六-二百七十章
第二百六十六章人淡如菊

 金鑾殿內,百官都已經站好,鍾鼓三響,所有人看著最後進來的蔣琬,切切私語,蔣琬卻沒然在意,他只是一個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所以默默的走到最後一排站好。

 所有人這次看向蔣琬的目光都已截然不同,顯然都沒有豫料到他真的能安全回來,而且還是全勝之局,當知道青龍山上的悍匪不是三萬,而是五萬時,他們所有人都已經在心中,給蔣琬定義成了死人。可是等到前方捷報傳來,而京城之中大亂迭始,景王府的流血之亂,讓蔣琬得勝的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

 哄傳朝野,震動京華!

 自那一夜尚書府的流血事變後,短短幾天時間,這一次不是朝中大臣,而是堂堂一個親王府!

 這個太中大夫,看來真不是一個能讓人消停下去的主兒。

 直到後面傳來武承恩那拖長了的尖利聲音:“皇帝駕到!”所有官員才整理儀容,收回目光,小心站好,只是心中怎麽想的,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所有人都低著頭,恭恭敬敬的,不一會兒,李泯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就從後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便是太監總管武承恩。

 走到上面的龍椅之上座下,李泯眉頭一挑,目光向四下掃視了一眼,說道:“李愛卿何在?”

 蔣琬走到前面,緩緩跪下,“微臣太中大夫李四,不辱皇命,得勝歸來,特向皇上報信!”

 李泯慈樣的笑了笑,隨即目露傷感之色,說道:“唉,事先朕也沒有想到青龍山背後竟然是朕的十八皇子。五萬對十萬。李愛卿辛苦了,祈兒……也太過膽大包天了一些。”

 皇帝說辛苦,就算此時累得趴在這上,那也不能承認啊。蔣琬說道:“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神冊帝李泯龍顏大悅,拍桌道:“好,勝而了驕,我大唐天朝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幹才,等到穆兒班師回朝之時。一並重重封賞!”

 蔣琬道:“多謝皇上恩典!”

 最後神冊帝李泯說道:“愛聊征途勞頓,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還是早點回去歇著,明日早朝之上,聽候嘉封!”

 蔣琬拜謝道:“是!”

 神冊帝揮了揮手,眾人便退朝而出,不少人趁機對著蔣琬大加巴結討好,此次雖然神冊帝沒有名令要提升蔣琬為什麽職務,可是想想眾人也能猜測得到,以蔣琬如此的功勳。再加上神冊皇帝地器重,完全可以稱作是當朝第一紅人,簡直可以和當年穆朝盛穆太尉得寵之時一樣,而蔣琬地竄升速度,顯然比之穆朝盛更加讓人瞪目結舌。這樣的人,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現在不趁機巴結下。那才是腦子有病。

 蔣琬神色倦倦,聽著耳邊那些二三品的大員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麽久仰久仰,李大人真是才高八鬥,不但能文,而且居然精通戰略,簡直堪稱國之奇才,又是什麽,雖然聖上沒有名確指示李大人明日將能得到哪些封賞,不過肯定是連升數級。恭喜恭喜!

 便連那幾個皇子也紛紛過來道賀,最後蔣琬實在忍受不住了。好不容易打發掉他們,便急匆匆逃也似地來到門外,坐上馬車,連給情兒問候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便吩咐回府。

 回府之後,他直接走向後院情兒似乎已經知道他去幹什麽,急忙跟上來,到後院,院子裡停落著一輛奇怪的馬車,外面套著個大鐵籠子,不過此時卻已經被打開,情兒搶先上前,推開正面的房屋,屋內,軒明幾淨,素紗羅帳,竟然是一個女子的閨房,而此刻,青銅鏡前,一個黑衣少女正緩慢地梳理著自己長長的秀發,她顯然剛剛沐浴過,所以頭髮還顯得有些濕漉漉的,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連頭也沒有抬一抬。

 對於她來說,此刻無論是誰來了,都無法再看上哪怕一眼,在她心中,她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個待死的人,又然什麽可以在意的東西。

 不說她服下了軟筋散,功力全失,就算她此刻武功還在,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逃離之心,就算蔣琬此刻敞開大門任她離去,只怕她也懶得走了。

 還要去哪裡呢?天下之大,何處,還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沒然一個人,能逃脫如意宗的追殺,更何況,自己的身份還是如此重要!

 而她更請楚地知道,那個名義上是自己的師父,其實比自己也大了了多少的如意宗主,到底然多可怕!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了解一些如意宗主,那個人,也只能是跟在她身邊十年之久的如意宗聖女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也沒有心情悲傷,既然一切都已經注定,那麽,就順其自然吧,她緩緩的校理著自己的頭髮,秋水如畫的面容之上,是死一般這平靜,原來,平凡是這麽簡單。只要忘記你曾經是誰,平凡也可以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她竟然有些迷戀這種感覺,曾幾何時,她認為,自己向來與平凡無關,因為她做了如意宗的聖女,而她的師父教給她的,從來就是,只有激烈死去的如意宗門人,卻沒有一個可以在山間小屋中過著平凡人歲月的如意宗弟子。

 有的時候,平淡的生活,在某些人眼裡,竟然也是一種奢望!

 這個人,當然就是那夜,在青龍山下,刺殺蔣琬未成,卻被蔣琬揭下了面妙地那個如意宗刺客!

 第二百六十七章連升三級

 她,顯然是蔣琬特命帶過來的,本來這些人都是要關天牢等待審判,基本可以確定是斬立決,只是當蔣琬要帶這少女離開時,那些人本來是絕對不會放人的,可是當看到是蔣琬要求帶人走的時候,他們卻猶豫了,最後不得不暗中放行。

 蔣琬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正四品下,可是此次大捷而歸,再笨的人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定然高升,他們這一些小小的士兵,盡責固然可敬,可是在蔣琬面前,要捏死他們,也只是捏死一隻小小的螞蟻而已,既然罰酒不願意吃,那隻好吃敬酒了,還能賣他一個人情。雖然不奢望他能記得,可也許某一天,還真的能用到也說不一定呢。

 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從來沒然什麽人真的能夠做到生死不懼。很多正直的人,為了自己的職責一直較真,結果死得不明不白的同時,其實結果什麽都沒有改變,別人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卻已經魂飛煙滅,可是又能說他們是錯的麽?

 或許無所謂對錯,只看你自己認為值不值得,願不願意?

 走進廂房,蔣琬低聲問身後的情兒道:“她還不肯招麽?”

 情兒無奈道:“無論問她什麽,她都不答,又不好對她用刑,隻得這樣一直僵著。”

 蔣琬“哦”了一聲,隨即擺了擺手,說道:“反正山賊都已經平定,沒了雇主,她也不用對付我了,就將她放了吧。”說著便轉身離開,想了想,又對情兒說道:“送她一些盤纏,她愛去哪去哪,不用管了。”

 情兒“噫”了一聲,說道:“是。”

 蔣琬與情兒舉步離開這間屋子,情兒隨後帶上房門。直到兩人走後,那黑紗少女轉過頭來,一對眼晴無神的凝視著關上的房門,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良久之後。她的眼珠子才動了一下,似乎有了一點表情,隨即卻又怔然起來。梳子從長長的頭髮之下滑過……

 第二天早朝,九江郡王李穆回朝,經過浴血的廝殺。終於剿滅那剩余三萬人,這一戰當然是驚心動魄,九結回腸,可歌可泣。

 事後,毫不疑問,李穆被升回昭王之職,而他帶去的那幾位屬下,也盡得了封賞。

 只是,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頭於蔣琬地提升。

 蔣琬遞交的那個奉本,其中關於凱旋大軍的提升。神冊帝都是批準了,如此,郭昂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副帥。而李複也坐穩了中府折衝都尉地位子。

 蔣琬此次功勞卓越,升一級是意料中事,他現在是從四品上的太中大夫,再往上一級便是正四品下的通議大夫,然後才是正四品上地正議大夫,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神冊帝沒有將他提升為通議大夫,也沒有把他提升為正議大夫,而是銀青光祿大夫!

 從四品下一躍而為從三品!

 滿堂嘩然,百官震驚!

 從四品上,與從三品,這中間,看似不遠,卻實是有著天淵之別,四品之分,就有上下之隔,正四品上,正四品下,從四品上,從四品下,而到了三品,不管是從三品還是正三品,都只有這一階,沒有正三品上。

 因為三品,已經是朝中人臣之極,四和三,相差只有一位,可是,卻如同突然發現另一個洞天,如同一個人,在這個小洞中生活了很久,突然發現一個出口,探出頭去,才驀然發現,外面的天空,比自己一直以為很大很滿足地這個小洞,要廣闊千萬倍!

 一個人,從正四品下,升到正四品上,只有閱歷聲望夠了,多半可以三年五年便升上去,而從正四品上,想要跳到從三品,也許窮其一生,也不可得。

 高手練劍,勤學十年,終能有成,再學十年,還能再提升一個層次,再十年,依然能提升,這是靠熟練的問題……可是到了最高層次,再練百年,百尺竿頭,卻也難以再前進一步!

 這個時候,需要的是頓悟。不能打破這個瓶頸,你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呆在那個位面之上,而一旦打破這個瓶頸,你再看見的,就是比原來每十年提升的那些空間,要廣闊百倍千倍萬倍的宇宙!

 而正四品上,至從三品,正是這樣的一個瓶頸!

 蔣琬此次功勞的確不小,升一級是正常,升兩級,他深得寵幸,也不算過份,不過這已經是所有人想象的極限了,然而神冊帝一開口,就是從三品!

 ————連升三級!

 這在古代不是沒有,只是這種例子,就如同鳳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至少,自南唐立國以來,這數百年間,沒有哪一位官員,得到過這等待遇!

 崔廷伯這朝中閣老,黃門侍郎,也只是一個正四品上,中書侍郎,尚書左承,史部侍郎,太常少卿……這些顯赫人臣地官職,都只是正四品上!

 蔣琬能升到這裡,已經算是破天荒的開了宏恩了,而從三品,幾乎全是朝中中樞,禦史大夫、秘書監、太仆、鴻臚、司農、太府卿、左右散騎常侍、國子祭酒、殿中監……哪一位,不是在朝堂之上舉足輕重這乾戚之臣!

 如果說之前的蔣琬,在百官眼裡,還只是一個雖然深得皇帝寵愛,卻並沒然多大權力地弄臣的話,此刻,從三品,讓他一躍而成為了南唐朝庭之上,那些朱紫官員都不由得為之嫉妒的掌權重吏!

 切切實實地權力,而不只是靠著皇帝的寵幸!所有人看向蔣琬的眼色再次變了,先前有的人還能自恃清高,不屑於一個從四品的小官套近乎,可是眨眼之間,他已經是朝堂之上,凌駕於無數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白發三千丈的老人之上!

 第二百六十八章和親使臣

 銀青光祿大夫,南唐朝廷之上,文散官之職,比蔣琬高的,也就只剩一人了,那便是金紫光祿大夫裴度。

 可是裴度升到此職,至少用了三十年,而這還是靠著無邊的幸運,與顯赫的家世,同時過人的手腕,才升到這個地步,而蔣琬入朝,僅僅不超過十天!

 駭人聽聞!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入朝十天,便已升了四五級,達到了無數人只能仰望的境界。

 如此莫名其妙明顯不合法度的提升,就算蔣琬是神冊帝的親信,還是引發了不小的爭議,在禮法上,所有官員都強硬得像一塊石頭,有的時候,只是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虛銜,那些大臣就會拚命死謙,歷朝歷代,都大有人在!想一想,那些大臣還真是忠直得可愛!

 他們舉出的各種理由不勝枚舉,都說神冊帝對蔣琬的獎勵太過,希望淘寶網女裝 天貓淘寶商城 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皇帝收回成命,其實蔣琬也沒有想到,他認為自己最多升到一個正四品上的正議大夫,就算不錯了。可惜神冊帝李泯的魄力,顯然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面對朝堂之上的一片反對之聲,神冊帝李泯微微笑了一下,掃視了堂下的眾大臣一眼,所有人觸及到他的目光,都不由得把頭低下,不敢接觸李泯的目光,李泯含有有深意的說道:“諸愛聊忠貞體國,向來是好的!”

 所然人心下詫異,按理此時李泯必然龍顏大怒,大發龍威才是,畢竟眾臣是在當面駁斥他的任命。可是神冊帝李泯卻說出這樣一句奇怪的話來,所有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

 李低話音一轉,雙說道:“不過有這時候,卻也未免太過目光短淺了一點。”他說這話之時,帶著一種莫名的戲謔,眾臣不知皇帝這句話何意,也隻得唯唯諾諾起來。

 至少在清楚李泯的目標之前。所有人都不能輕易發表評論,做官只要做上幾年,這點道理自然誰都明白。

 李泯卻在一瞬間。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眾愛聊可記得,朕已經答應了北匈奴王子貼津木的求親,三個月後,便是和親的良辰。時間已經不多了,自我南唐前往北城,至少有兩個月的路程,大計既定,朝中自然要開始準備。朕決定派兩位使臣出使北匈奴,這兩人一文一武,無論比什麽,都不能弱了我大唐天朝的名聲。縱觀本朝文武,朕決定派遣輕騎將軍徐長聊、以及銀青光祿大夫蔣琬出使北匈。既然是兩國往來。這和親大臣一職,怎麽也不能只是一個正四品下地小官。否則豈不弱了我天朝聲威。”

 “當然,如果諸位之中,有哪位大臣願意代替李愛聊前去,這銀青光祿大夫之議可以作罷,眾愛卿,誰願意跟隨輕騎將軍徐長聊前往北匈奴,擔任和親使臣啊?”

 “嘩”的一聲,下面登時議論了開來,如果神冊帝不提,他們還真的差點忘了這茬,但是,出使北匈奴……所有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個個垂下頭來,隨即仿佛事先早就演練好了似地,眾口一詞的道:“皇上聖明,李大人文武雙全,才華過人,正是此行的最佳人選,必然不負皇上的使命,弱我大唐天威!”

 開玩笑,去北匈奴,那是人去的地方嗎,據說那裡茹毛飲血,風雪交加,有時還能遇上沙塵爆,搞不好還能陷進沼澤之中,而且……那些野蠻人,可是不會跟你講什麽仁義大道,他們一個不高興,拿著刀就可以砍人,想到那種隨時生命不保而且一路顛簸還得時時小心不要遇上沙漠之狐這強盜,所有人就不寒而噤!

 好好的溫柔鄉銷金窩不呆著,跑那種鳥不拉屎山長不草的這方去當什麽和親使臣,誰去誰腦子燒壞了。自己活膩味了不成,現在就算是神冊帝要封蔣琬為金紫光祿大夫,只怕也沒有幾個人還會跳出來反駁了。

 見無人反對,李泯笑眯眯的道:“好了,現在對於李四此次的提升,還有什麽意見沒有?”

 下面一片靜默,李泯見無人應聲,乃命武承恩當堂擬旨,確定了蔣琬從三品的身份,同時又任命蔣琬和徐長聊為此次的和親大臣,戶部立即著手準備,雖然是外嫁,可是李如素畢竟是南唐公主,這禮節也是繁瑣已極,絲毫馬虎不得。五日之後,兩人便要前往北城。

 李泯看著下面的蔣琬和給長聊道:“兩位愛聊對於此次出使北匈奴,可有什麽疑問或者意見?“

 皇上都已經下了命令,他們兩個還能有什麽意見,一個看起來方才二十四五歲這青年將軍從隊伍中走出,拜伏在地,微臣領旨!想必就是那個輕騎將軍徐長聊了,長得還真是一表人才,觀其氣度從容,身形敏捷,身手一定不錯。二十四五歲便升任這輕騎將軍之職,才乾自不消說。

 蔣琬卻怔在當地,作聲不得,想不到事情來得這樣快,穆家的事情還沒解決,長歌無憂這事情卻提上了日程迫在眉睫,和親,他胸中一股怒火往外冒出,心中冷笑不已,若非這麽多年養成這性子,讓他忍住,他只怕恨不得上前把神冊帝一腳踹死。

 誰都以為蔣琬必定大呼小叫興奮不已,卻見他怔怔在站在那裡,竟然沒有領旨謝恩,這下方才那些不滿的人可就有借口了,紛紛指責他不識抬舉,無視天威,李泯本來一臉地微笑,漸漸的也冷了下來,看著蔣琬,開口道:“李愛聊,你可是不願意?”

 蔣琬一震而醒,他知道這個時候頂撞不得,自己的失神已經為自己招來了大禍,一個不慎便是丟官棄職的大罪,也許連命都丟了也說不一定,急忙跪在徐長聊身邊道:“微臣叩謝皇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縱然心中再為不滿,此刻,蔣琬也只有吞了下去,當堂反駁,開場笑,那樣不僅救不了長數無憂,而且自己都得搭進去,看來只有從外圍著手了。

 可是怎麽著手,蔣琬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他已經答應下來,李泯神色微微好看了一點,只是仍然有些不愉,自己的命令已下,他居然半天不跪地叩恩,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他冷冷一揮手:“退朝,回宮!”

 所有人都轉身往外而去,只有蔣琬一個人呆呆站立原地,殊無一點剛剛升到銀青光祿大夫的喜意,那個徐長聊爬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在他以為,蔣琬必然是為了去匈奴發愁,畢竟,這真的不是一個好差使!可是又有什麽辦法?

 只有蔣琬知道,自己心中想的,全然不是那麽一回事!

 第二百六十九章血霧樓的幕後主人

 回到府上,情兒看蔣琬有些鬱鬱寡歡,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不用想也必然知道是朝堂中事,而這些,偏偏是情兒無法幫到一點忙的這方。她不由得暗恨自己的無能,將一琬銀羹蓮子粥放到蔣琬面前,默默的站在蔣琬的身後。

 蔣琬然些疲倦的躺靠在椅子上,閉上眼晴,他的外表還是平靜如常,誰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麽?

 這原本也是一揚安諡的畫面,而躺在軟椅上的蔣琬與站在他身後的情兒卻不知道,一場針對他們兩人的刺殺,悄悄的謀劃了起來。

 深夜,東宮,後廂房,一點燭光如豆。

 其他的這方都是燈火輝煌,偏偏在這個這方,卻是冷清淒寒,與整個東宮的布局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燭火也顯得暈黃黯淡,東宮之地,怎麽會點這種最為廉價的蠟燭。

 暈黃的燭光,照著兩個有些猙獰的臉。

 太子李溫,還有那個陰勢的黑衣人——未先生!未謀!

 冷笑了一聲,看著自己收中的一張淡青色的素箋,李溫的臉上泛起一股寒意,將那低素箋遞給那黑衣萬朱謀,朱謀也不謙讓,接過之後,掃了一眼,李溫看他看完,這才看著他的眼晴,問道:“朱先生對這件事怎麽看?”

 朱謀臉色凝重,緩緩說道:“太子殿下,如意宗不好惹,景王若非因為韓朝宗。張仲武兩個人被如意宗主盛怒之下擊殺,那十萬大軍敗得也沒有這麽快!我們還是不宜得罪她地好!”

 李溫冷冷的道:“僅憑一低素箋,便妄圖讓我李溫殺人,她也太不把朝廷看在眼裡了。”

 朱謙沉冷了一下,說道:“不,太子殿下,此事或許於我們,更有利!”

 李溫轉過頭看著他。顯然沒有懂他的這句話:“朱先生既然如此說,必然高論,請以教我!”

 朱謙笑了笑,說道:“太子殿下你想,李四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而根據他這些天以來的表現,很明顯。他是傾向於昭王那一派的,而不是屬於我們東宮一黨,這樣的人,留著,遲早必成禍患!”

 “這李四一出手,便助昭王重回了親王之位,而且送了一份大大的軍功給他,那麽隨著他平叛歸來地那幾位將軍,心中不能不感激他。這可是一支軍隊的效忠啊,殿下可不要小看了李四的這看似愚蠢的一舉,造成的後果卻是嚴重的。”

 李溫面色鐵青,這些他自然也懂,那個李四的地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只是他一再的與昭王親近,而對自己顯然持抗拒態度,而他竟然幫助自己的政敵李穆如此大忙。他偏向哪一邊,已經根本不用說。這樣的人。不能用,就只有——殺!

 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定。只是他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來,即使在面對自己最親信的謀士面前,他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全部相信過某一個人。

 朱謀卻似乎完全不知道李溫心中所想,繼續說道:“首先,其實這次讓功,於他並沒有太大的損失,相反,還讓他升到了從三品的銀青光祿大夫,便算全功而回,他也沒有這可能,只能是因為此舉,深得皇上欣賞,反而消了他對李四這疑惑,這才不疑余力的全力提拔於他。”

 “其次,這次昭王可以說是對李四感恩戴德,因為李四的一封飛鴿,得以讓他成為了此次剿匪的第二大收獲者,不僅恢復了親王之位,而且……還變相的掌握了一支軍隊,而這,才是最可怕的!”

 “小小的一點功勞,讓出來,得到的結果,卻已經成了驚天地巨變!他李四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他這麽做,其實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從此,他可以說,這樣地一份投效大禮,雖然他沒然表明投靠昭王,可是結局現在誰還看不清?”

 “在太子殿下,九江郡王、昭王面前,他選擇了昭王,而這樣地人,是我們要絕對鏟除的,所以,太子殿下,此次,如意宗主傳書讓我們刺殺李四,其實這本來便是我們應做之事,而且說不定,由此還可以搭上如意宗這條大船,要是有了如意宗這股強大這勢力在背後支撐,太子您稱帝的把握,至少要多上四成!”

 魔教八宗,如意宗,李溫當然清楚的知道這三個字後面所代表的勢力。

 如果有了如意宗的支持,那麽九江郡王李軒閣,昭王李穆,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麽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李溫忽然之間心動起來,是啊,刺殺李四,早晚都要,而如果由此能夠結好如意宗,那麽日後……

 “好,好,就這麽辦!”李溫猛然一拍掌,下了結論,看向朱謀道:“朱先生,這件事至關重要,便要給你親自去辦,那李四不是等閑之輩,千萬小心不要被他發現破綻,務求一擊必殺,不留下絲毫破綻!”

 說到這裡,他面色一寒,說了最後一句話:“因為,血霧樓的勢力,絕對不能暴露!這是孤王稱帝於朝的最後一張王牌!”

 ————血霧樓!最為神秘恐怖的殺手狙織,原來幕後的主人,竟然是當朝的太子李溫!

 說出去,只怕沒有人會相信,可是那朱謀聽到這話,卻仿佛早已經知道,毫無一絲驚訝,躬身道:“請太子殿下放心,朱謀出手,還從無一敗”

 他的話中蘊含著一股強大的自信,李溫也知道,他的自信是應該的,因為他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朱溫出手,從無失敗!從來都沒有過,這也是李溫放心將這件事情交給朱溫的原因之所在,因為刺殺朝廷命官,這件事情一旦捅漏出去,他李溫只怕太子之位不保了。

 因為李四不是一個平常人,他是當朝最愛寵的紅人,而太子暗中篡養死士殺手,刺殺朝廷命官的消息一旦泄漏,其他幾位對東宮之位虎視眈眈的皇子,不群起而攻才怪只是,朱溫雖然出手從無一敗,但是這次的對手,卻是蔣琬,結局是什麽?

 沒然人知道,突然想到什麽,李溫忽然淫笑著向朱溫又吩咐了一句:“他身邊的那個侍女長得倒不錯,李四殺了,那侍女給孤王抓回來……”

 後面的話他已不必說,朱溫已經會意的嘿嘿笑了起來,一陣風吹過,屋內的蠟燭晃了兩晃,深夜,冬風讓未睡的人打了一個寒噤!

 建業的寒冬,從來沒有一年如同今年這般寒冷!

 第二百七十章出使匈奴

 五日之後,京城北效!

 十裡長亭,神冊帝披著一件明黃的龍氅,在獵獵寒風之中親自為蔣琬徐長聊兩人送行!

 這是一場和親,是兩國之間的政治聯姻,是以連神冊帝都不得不親自冒著風寒過來為兩人送行。

 現在已經二月末,天色鉛雲濃重,厚厚如同一層幕布,估計又要下雪,這可能也是這個冬天最後的一場大雪!

 只不過日子既然定了,便是下雪,那也得出行,這是帝王的命令,也是國家的信諾!

 十裡圍起黃色的錦鍛,長亭之外,綿延一裡的軍隊,鐵戟森寒,整齊威嚴,這批人當然不是跟隨蔣琬徐長聊二人前往北匈奴,而是神冊帝的儀仗以及禦林軍,無論去哪裡,皇帝出行,身邊都是幡帳千萬,寶蓋無邊,什麽時候少過人的裝飾與保護?

 只是這些人都只能遠遠的圍在旁邊,防止任何的突發事件,而有資格站在長亭當中的,只有四人,那便是神冊帝,太監總管武承恩,還有蔣琬與徐長卿二人。

 便是當朝太尉,權傾朝野的穆朝盛,都只能和百官站在長亭下面,看見上面的四人對面而立,神冊帝端起一杯酒,酒向天空,再端起第二杯酒,灑向地面,然後端起第三杯酒,一飲而盡,而後武承恩又倒了兩杯酒,走到蔣琬徐長卿面前!

 兩人跪地接過,仰口喝乾面前的餞行酒,把酒杯就地一砸,然後向神冊帝再敬一禮,隨即出得亭去,翻身上馬,神冊帝揮了揮手,兩人頭也不回,轉身而行!

 在他們身後,三千鐵甲。匯成一股洪流,向著北方而去。此一行艱難頗重,不但要經過長漢數國的地盤,而且……前往的這方更是號稱死亡煉獄的沙漠大草原。不光盜匪橫行,而且流沙時常吹過,也許一陣狂風過後,上萬人的隊伍都能在片刻之間吹得一個不剩!

 因為知道此行任務艱巨,而且完全是一件苦差事,甚至有性命之憂。誰也不願意好好的南國風流地不呆。跑北國風沙裡去吃那苦,所以,這三千人選拔得異常艱難,最後還是皇令下令,直接調了禁衛軍兩個衛,總算湊足了三千人,雖然不是自願,不過皇命一下,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抗命。是以這三千人都顯得然些心不在蔫,垂頭喪生,那些有勢力的家族找出各種理由把自己門下的人攔下了,剩下地便是百般求告無門的人,興致高興起來才怪。

 這一批人走出十裡之後,神冊帝才下令回朝。與那單薄這三千人相比,這一批人卻顯得衣甲光鮮,昂頭挺胸,一個個滿面紅光,浩浩蕩蕩的擁簇著皇帝的軟輿回去,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前往沙漠中受罪,而是陪著皇帝一起出來踏青遊玩,沒有任何危險。威風八面的出來巡視一圈,回去還能跟人誇耀說陪著保護過皇帝陛下呢。那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兒。

 這兩批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誰又會去真正關心那三千人的死活?

 隊伍漸漸離開了了建業的范圍,雖然不願意,卻也不得不離開,蔣琬早已下了馬,他已經命令人準備了轎子,因此到後來,全軍之中,他一人坐擠,本來並列而行的兩人,此刻給長聊騎馬在側,幾乎就和是他地衛兵一樣,顯得是那樣這刺眼。

 所有人都心中不岔,他們並不是蔣琬帶領的那二衛,也不是那五萬剿匪大軍裡面幸存下來的那三萬五千多人,是以誰都會對蔣琬的特權抱有不滿,只是他是主帥,而自己是小兵,有什麽辦法呢,所有人隻得忍氣吞聲,把希望淘寶網女裝 天貓淘寶商城 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寄托在徐長聊身上,畢竟若論職銜,徐長聊和蔣琬一樣,而且嚴格說來,輕騎將軍比之銀青當祿大夫在朝中的地位,更高一些,他怎麽能容忍蔣琬坐轎而他騎馬,可是徐長卿看到之後,雖然皺了皺眉頭,最終卻什麽也沒有說,竟然任憑蔣琬坐轎而他騎著馬跟隨在側。

 雖然聽到了許多的傳言,可是下層士兵與聰明的人不一樣,下層士兵往往把那當誇大了的笑話,而徐長聊卻能敏銳的從中得出許多有用這信息,這也就是為什麽徐長聊能年紀輕輕就當上輕騎將軍而那些人卻只能怨天怨地迫不得已的做一個聽從命令的小兵。

 徐長聊知道,一個能夠帶著五萬打敗十萬人的將帥,千萬不要把他的成功看作運氣,他從來不相信世間有饒幸一詞,很多在旁人看起來莫名其妙覺得一笑而罷的這方,卻值得徐長卿深思!

 蔣琬出行,除了在皇帝面前,為了做做樣子只有騎馬之外,一向坐轎!

 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麽樣這秘密?

 難道那轎裡面有著美酒佳肴還是溫香軟玉?是布滿了機關暗器還是另有玄機, 沒有人知道?

 總之,蔣琬在轎裡的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見到他,也沒有見他出來過,仿佛那只是一座空轎一般,除了飲食的時間能見到人之外,平常這三千人,便根本看不到這位和親使臣的樣子。

 就連吃飯的時候,他也顯得例外,因為他身邊的侍女總會在離軍隊扎營很遠的這方,鋪上油氈,然後再呈上菜飯,根本就不在軍營之中與士兵同食,只有徐長卿卻是士兵吃什麽,他便吃什麽,從來沒有任何意外。

 軍神徐長聊,是南唐軍中,除了風裂雲之外,最為耀眼的另一顆新星,在下層士兵之中,一直好評如潮!雖然其他因素很多,可是能親士屬,與士兵同甘共苦,卻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致便他在軍中,素來威望甚高。

 雖然不少人向徐長卿抱怨指責過,若在平常,軍中有這樣地人,便算這人是當朝宰相的兒子,徐長聊也敢站出來說話,可是這一次,他卻莫名地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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