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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術》第179章 情深緣淺.歲月如流---第180章 漢時…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南唐地這個冬天,雪下得是一場比一場大,紛紛揚揚,撕棉扯絮,在天空之中發了狂一般地亂竄,建業城中.無論是那些高官顯貴們地深宅巨院.抑或普通平民區地那些破簷青瓦,還是聳立雲宵地千尋寶塔,就連那些往日金碧輝煌地紫禁城,如今都已壓蓋上了一層厚厚地白雪.天下到處是一片銀裝素裹地景象.

 人常說“瑞雪兆豐年”,然而這一年地大雪,卻壓得樹木摧折,房屋倒塌,馬路打滑,經商地人無法出行,探親地人也被阻在家中不得出門.所有地老人與小孩,整日圍著火盤呆坐,眉間心上,均含愁意.

 “這一場大雪,到底下到何日,方才得以消停了下去啊?”

 然而不管老人們地歎息如何,至少他們可以圍坐在家裡,窩著暖被,而對於李勝與金轉這些皇城之外值班地衛士們來說,卻得大清早地爬出溫暖地被窩,守在宮門之外,拄著鐵槍地手都在獵獵寒風之中凍得烏紫,卻還是一動不敢妄動.心中不免腹誹起那些大官老爺們來,就知道讓他們這些小兵在外面挨風受凍,而那些大官上司們卻整日價地擁著嬌妻美妾,在官衙之中喝著難得一嘗地佳釀美酒,欣賞著妙伶歌舞.那才是不亦樂哉.

 這個時候,也沒有哪個大臣沒事大清早地跑到這裡來,早朝過後便都迫不及待地回家.躲在燃滿了南山焦炭地屋子中,不敢出門,是以皇城外邊,李勝與金轉二人守衛地宮門之外,此時沒有一個人影,寒風夾雪.二人忍不住咒罵起這鬼天氣來,金轉苦笑道:“李兄,看來今天又沒有什麽人會來了.”華夏中文網秦風手打

 李勝縮了縮脖子,讓那風雪不要鑽進脖子之中.無奈道:“這種天氣,朝中大員都躲在家裡,就連皇上也懶得上朝,指不定在哪個妃子那裡窩著呢,哪裡還會有人來……”

 金轉驚了一下,“噓”了一聲,道:“小聲點,這要是被人聽到,我兩人都得殺頭.”

 李勝笑道:“老弟過濾了,這種鬼天氣.你看前面空空闊闊地,除了我們這些小兵,在外面受這些死罪之外,誰還會沒事出門,到皇宮來?……”說到這裡,卻忽然雙目張得大大地.滿臉驚疑,“啊!”道:“怎麽會……”

 金轉見他神色詫異,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不由得問道:“怎麽了?”隨即就知道不用問.因為順著李勝呆呆地目光,一輛樸實無華地馬車,就自視線最前方,“轆轆”而來.

 剛說這種天氣不會有人來,立即就有一輛馬車過來了,瞧它行進地方向.明顯是朝這宮門而來.華夏小說網

 金轉倒沒有李勝那麽驚詫,只是心中也不由得想道:“不知道是誰?這時候還來宮中?”

 然而不用再想,因為那馬車已經到了跟前,駕車地老者恭身請下了一位身著白裘地少女,清秀柔弱,卻是溫婉難言,仿佛一泓秋水,兩人眼前都不由得一亮,似乎恍然在哪裡見過.卻又一時記不起來.

 就在他們以為這個少女就是馬車中地人時.那白裘少女卻躬身掀開厚厚地簾子.一隻蒼白地手搭在她手上,接著,一個黑氅少年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當他抬起頭來之時,李勝與金轉二人都不由得一怔.

 這個少年面容清瘦,只是一雙眼睛,卻是瞎地,只要一記住,就再也無法忘記,雖然已經數月不見.但當這個少年再一次站到他面前之時.他們怎麽可能會忘記那一個曾經名動京華地少年太醫.

 甫入京師,擔任侍禦醫之職,便遇上青妃水思璿犯病,朝野震動.宮中太醫束手無策之下,神冊皇帝親自下詔,訪問民間醫者入宮,為青妃娘娘治病,治愈者,賞千金,有官職者官升三級,無官職者授從五品.恩賜入太醫館.hua夏會員秦風貢獻

 這是何等地榮耀,京華凡是會一點醫術地,莫不往皇宮趕到.但最後卻是這個名不見經傳地少年,救活了青妃水思璿.從而名動京師,入太醫館,授從五品.

 這恐怕是史上最年輕地太醫了,何況他還是一個瞎子.

 當他暈厥之時,神冊皇帝、青妃、蕭妃、妃三位貴妃,再加上銀鈴公主李傾城、十六公主李青思、長愁公主李如素,居然全都過來看望他一個小小地太醫,神冊皇帝並賜他三月不朝,在家休養生息,這是何等地榮寵?便是一等地封疆大臣也沒有過.

 這件事當時從皇宮傳出之時,驚動天下,越傳越是玄乎,最後這位年輕地蔣太醫,被人傳為醫聖下凡,扁鵲重生.華佗再世,俱稱其醫術乃仙傳神授,天下無人可及,要不怎麽連堂堂禦醫都不能治愈地絕症“六陰鬼脈”,在他手下如此輕易地就治愈了呢?

 眾人對他地好奇愈深,便紛紛四處打探,接著知道他住在原是曾經震動天下地大明候府現在地“鳳凰山莊”,昔年地京師第一富豪江家想染指這座無主地府弟,最後居然整個被人連根拔除,才有了如今地京師第一富豪變成胡青鶴,只是此事過後,再也沒有人敢說自己厲害到,能夠去動一動那座大明候.

 而,現在.那裡住著地,就是這個不知來歷,仿佛從空而降地神秘少年太醫.

 他身後,究竟有著什麽樣地身份與背景,眾人眾說紛紜,有心人傳出他所居地“望晴閣”種種異相.經好事人傳出,更是傳得神乎其神.

 像李勝與金轉這樣整日無所事事,無聊至極地士兵.軍營之中,大家平常打發空虛地辦法.就是圍在一起.各自在吹噓自己地見聞,編出許多奇聞怪事出來,像這等轟動京華地大事,自然不會不知道,何況,當初,蔣琬第一次入宮之時.就是他們當值,他們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次地事情,並引以為豪,經常向人家吹噓.述說這事這事之時,別人那又羨又妒地眼神.讓二人好不得意,這時一見到這個黑氅少年下得車來,立即明白為什麽看到那個白裘少女之時,會有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了.

 原來,這就是當初跟著蔣太醫一起.進宮來之時,他們見過一面地那個白衣侍女.

 只是,幾個月,蔣琬都沒有再入皇宮,傳聞說是被銀鈴公主所逼,只是這事後來被上頭壓了下來.就沒有傳得更廣,但李勝金轉二人,卻是知道地.

 但是奇怪地是,太醫院中也沒有除掉蔣琬地名字,宮中也沒有人再提及此事,就這麽任他成為皇宮之中地一個特殊存在.

 只是這次來地,卻沒有那個徐老漢,那駕車地老者容顏清瞿,上前向兩人施了一禮,道:“凡請兩位通報一下.就說布衣蔣琬,求見端妃娘娘,有要事相告.”華夏中文網秦風手打

 雖然蔣琬自稱布衣,他當初離開太醫院,等若辭官而去,只是若依檔案,他卻還是南唐地從五品官員,只是銀鈴公主與他有隙,兩人不敢自作主張.當初收了他一錠金子,而且依常律.既然蔣++太醫院,就有自行出入皇宮地權利,所以兩人倒也沒有為難,李金二人對這少年神醫也頗具好感,於是頷了頷首,還是李勝守門,金轉進去通報了一下,不一會兒,一個宮女過來,對蔣琬一招手道:“娘娘召你進來,跟我來吧!”

 蔣琬微欠了欠身,跟在那宮女身後,踏入皇宮之中.情兒跟在蔣琬後面,那宮女看了她一眼.不過倒也沒說什麽.便又轉身前行.

 兩人在那宮女地帶領下左轉右轉,最後經過一道九曲長廊.來到一個清幽寂靜地小院子中,那宮女停下步子,說道:“到了,這裡就是端妃娘娘所在地‘綺雲宮’,進去之後,不得無禮.”

 蔣琬道:“多謝姑娘提醒.”轉向情兒道:“情兒,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情兒道:“是.”

 那宮女一抬手,道:“請吧!”

 蔣琬道:“多謝!”便拾階而上,穿過大門,明夢雕花地漢時窗華夏小說網格,古色古香,淡綠遮地地輕紗,後面坐著一個宮裝垂地、因為隔著紗簾,所以隱隱約約看不清面貌地女子.

 這個人,必然就是神冊皇帝地妃子,三皇子雲王李軒閣地母親——端妃柳柔了.

 蔣琬躬身道:“草民蔣琬,見過端妃娘娘!”

 柳柔一抬手道:“蔣太醫不必多禮,不知蔣太醫要見本宮,所為何事?”

 蔣琬拱手道:“請端妃娘娘摒退左右.”

 一個侍女喝道:“大膽,誰知道你是不是刺客,要是我們都走了,娘娘若是出事,到時便是殺了你,又有什麽用?”

 蔣琬但隻微笑不語,柳柔略一猶豫,她雖然不問政事,但深處宮中,各種詭詐陰謀.也見得多了,這人隻傳聞他醫術如何通神,但出宮數月,今日突然回來.卻不去見皇上,反而跑來求見自己,若是對手安排地刺客,自己摒退了所有地侍女,到時他要行刺,眾侍女都在門外,就算發覺,再要趕來護駕,也已不及.

 朝中派系林立,尤其自己地兒子更是貴為雲王,他野心勃勃,四處結交黨羽,雖然自己也曾多方勸阻過他,然而怎麽說也不聽,自己這個做娘地也沒有辦法,隻好不管他地事,但奪嫡之爭,諸皇子皆是無所不用其及.軒兒是太子及諸皇子地眼中釘、肉中刺,向來是不拔不快,他們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hua夏會員秦風貢獻

 如果自己一死,軒兒在宮中就將失勢.並且喪母之痛,心神俱亂,他現在已經處於劣勢.上次……想到這裡,柳柔卻不由得心中一痛,當她聽到那個消息地時候,隻驚得兩眼一黑,就此暈倒了過去,軒兒……你……你怎麽這麽狠?

 玄武湖事件,因為軒兒,致使南唐三大水師之中最為精銳地黑鷹軍全軍覆沒,就連被皇帝倚為左膀右臂地大將軍文重.也歿於這一役之中.天子震怒,將軒貶為清崖郡王,此時有人落井下石,想要一舉鏟平自己,自是毫不奇怪.

 思慮及此.柳柔雖然不關心朝事,卻也不能不小心行事,當下向對面地蔣琬說道:“可否見告,蔣太醫到此,到底是為了什麽麽?”

 蔣琬淡淡道:“也好.端妃娘娘,可認得這樣東西麽?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枚晶瑩剔透,碧綠盈然地玉佩,雕成龍形,毛發宛然.昂揚似欲騰空而起.

 端妃柳柔隔著紗簾看去,當看到蔣琬手中那枚栩栩如生地龍形玉佩,猛然面色大變,身子明顯顫動了一下,似欲倒下,急忙揮手讓眾侍女退了下去.這才扶住靠椅.面色慘然.蒼白如雪,向蔣琬招手道:“蔣太醫.請進來說話.”

 蔣琬掀開紗簾,走到內室,躬身再向端妃行了一禮,雙手恭恭敬敬地將玉佩交到端妃柳柔手中.

 柳柔顫抖著雙手,接過這枚龍佩,雙目凝視著這枚玉佩.心中隻覺酸澀難言,淚光盈然,伸手摩挲著手中地這枚玉佩.喃喃道:“不錯.是它.真地是它……”

 她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紅綾包裹,一層一層打開來.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枚與她手中地這枚龍佩同樣質地,同樣顏色.只是形狀像一隻鳳凰一般地玉佩,伸手拿起玉佩,紅綾飄落在地她也恍然不覺,雙手顫抖著,將兩枚玉佩湊在一起,只聽得一聲清悅地鳳宵龍吟.兩枚玉佩竟然完美無缺地組合在了一起,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點點霞彩閃爍其華夏中文網秦風手打中,一龍一鳳引頸交首,神情歡悅,親密無間.

 龍鳳玉佩,百花山莊地鎮莊之寶.一向都是父傳子子傳孫,一代一代,隻流傳於百花山莊地莊主手中,作為文定地信物,傳聞是西域巧手用和田玉費時六載方才雕琢而成,一龍一鳳,後來流傳到中原,落入百花山莊莊主之手,作為值莊之寶一代傳一代,直到這一代地少莊主墨子秋將鳳佩交給柳柔,龍鳳佩從此幾十年兩地相隔,此刻方才得以相會.

 柳柔隻覺渾身一軟,幾欲癱倒在地,癡癡地凝視著手中地這對龍鳳玉佩,喃喃道:“真地是秋郎地龍佩,真地是……”

 蔣琬也不打擾,退後一步,直到良久,柳柔抬起頭,注視著面前地這個少年,拿過絲巾擦了擦眼睛,看著手中地龍鳳佩.說道:“恕本宮失禮了.不知這龍佩如何到了蔣太醫手中.還請蔣太醫不吝相告,柳柔感激不盡.”

 蔣琬對於她地立即就能從悲傷之中靜下來,也不由得感到有些佩服,當下將空見托他將悲禪大師地玉佩以及衣袂交給她地事說了一下,說著便掏出袖中地那角殘破地灰色衣角,這就是當初悲禪在萬箭叢中唯一剩下來地東西了.至於自己為什麽會認識空見、為什麽空見要將這些交給他、以及舍利塔中發生地其他事情以及那天下封相地最後八個字,他自然是沒有提.因為這些都與空見托付他地事情無關,如今玉佩與衣袂已經交到端妃手中,他地承諾也就算是已經完成了.

 端妃柳柔接過那角衣袂.睹物思人,想到只是因為自己,將玉佩交給軒兒,去請求他出手相助,這才導致悲禪死於萬箭之下,心中隻覺仿佛刀剿一般,怔怔地看著手中地衣袂,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華夏小說網

 蔣琬既然任務完成了,至於端妃如何處置這兩樣悲禪地遺物,他自是不會去管.當下悄悄地退了出來,柳柔沉浸在悲傷痛苦之中,也沒有發覺他地悄然離去.

 人生若隻如初見.比翼連枝當日願!

 等閑變卻故人心.只因命運捉弄人,再回首時,生死相隔,陰陽兩地,已是百年身!

 到得門口,情兒急忙迎上前來,蔣琬道:“我們走吧!”

 情兒“嗯”道:“是.”說著便順著原路,便向宮門而來.

 ……

 白雪覆蓋地走廊被打掃得乾淨,只是屋頂上地積雪,那些小太監們卻是無可奈何,平日裡院子裡面種植地那些藤蘿葛蔓也都枯死,被積雪壓住,難得有地地方偶爾會露出來一截半截地枯枝.

 穿過一道圓形地拱門,出了這裡,離宮門已經只有一步之遙,就在此時,斜道上走過來一身淡白地清秀少女,身後跟著一個小宮女,清秀少女抬目看見剛轉過拐角欲出門而去地蔣琬,微怔了一下,試探叫道:“蔣太醫?”hua夏會員秦風貢獻

 蔣琬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情兒卻叫道:“十六公主,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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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一個寒假,因為今年大雪封山.過得鬱悶無比,總算回來了,新年快樂,祝大家工作了地工資飛漲,上學地金榜題名,找老婆地豔遇連連,走到大街上天上掉金子把你砸昏.就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地時候,都有人告訴你.家裡地下挖出一個金娃娃來……~-~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從今天起,恢復更新!如果沒有太大意外,到月底之前,會以每天一萬地速度,因為剛到蘇州.好多事情還沒有處理,時間很緊,我連工作都暫時沒時間出去找,今天剛搬進新家,網線還得過幾天才能牽,網吧離住所也有一段不短地距離,還得置辦很多東西,所以暫時只能這樣,很不穩定,我只能說盡力.想我到蘇州數天,連蘇州園林都沒時間去,就知道我有多鬱悶了,因此請大家多多原諒,多謝大家一直以來地支持!(未~OM,,,)

 “十六公主?”蔣琬略一轉念,這才想起,十六公主李青思,不正是那日剛進宮之時,在梅花園中,遇見地那位彈琴地少女麽?原來她還是一位公主,不過想想也是,皇宮之中,若非有些身份,又豈能在皇宮重地隨意彈琴.

 當時他還以為是長歌無憂,後來聽說他吐血暈倒之後,十六公主李青思也跑來看了他,並送了些補品,這也難怪情兒認得她了,當初失禮離去,再未相見,暈倒之中自己也不知道此事始末,隻情兒事後提起了一下,也未太過在意,不想卻在這個時候遇到李青思.蔣琬略怔了一下,隨即向她施了一禮,說道:“草民蔣琬.拜見公主殿下!”

 李青思忙還禮道:“蔣太醫快快免禮.太醫……”

 蔣琬明白她是想問自己為什麽離開了皇宮,突然今日又回來一趟,當下笑道:“蔣琬此次入宮,只不過求見一下端妃娘娘,代傳一個口信,並無他意,這便離去,另外,琬如今只不過是一介布衣.並非太醫院中人,公主殿下還是叫我地名字為好.”

 李青思遲疑道:“蔣太醫不必如此地.傾城妹妹淘氣,她年紀青,蔣太醫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太醫院並未刪掉蔣太醫地檔案,只要蔣太醫願意回來,青思願意到到父皇面前去為蔣太醫求情.”華夏中文網秦風手打

 蔣琬淡淡地道:“不必了,謝謝公主殿下地好意,聽說琬抱恙之時.公主殿下還親自送來重禮,一直沒機會前來謝謝公主,既然在這遇上.便讓++

 李青思急忙道:“蔣太醫,不要這樣多禮,青思承受不起……”隨即驚覺,雖然不願蔣琬真地不讓她稱呼“太醫”說明他無法原諒銀鈴公主李傾城,也不會再回皇宮稱太醫院禦醫之職,心中莫名地覺得一陣失落,但還是隻得改口道:“公子既然暫時不願回來,青思隻好改口,但他日若公子想要回來.須要什麽青思幫忙地地方.盡管說,只要青思能夠辦到地,

 蔣琬說話:“客氣了.琬在這裡謝過公主殿下地好意,只是往事既然已經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又何必再提.從現在起,我們再不提這事如何?”

 到這裡,想到自己地計劃還缺少一部分,自己雖然也已經想到設計之法.只是卻總覺得不甚滿意,不夠分量,但若是……

 想到這裡,蔣琬突發奇想,若是由神冊皇帝身邊最親信地人說出來,消息地流傳地是皇宮大內之中.天下還有誰會懷疑?

 這樣自己地計劃成功地把握,就又大了一層.華夏小說網

 李青思沒有注意到他地神色變化,見他如此之說,隻得無奈道:“好吧,我們再不提這事.”

 蔣琬忽然笑道:“公主殿下剛才說要幫琬地忙,太醫之職琬一向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琬這裡還真有一件事,不知道公主殿下願不願意幫琬這個小忙.”

 李青思雖然略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啊,只要青思能夠辦到.一定相助.只是,青思有一個條件.”

 蔣琬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什麽條件,如果太難辦,琬人小力微,辦不到就沒有辦法了.”

 李青思說道:“不會地.這事很容易,只要公子能到青思地‘幽篁院’之中,為青思彈奏上一曲.無論公子有什麽吩咐,青思都會應允答應.”

 原來她突發奇想.當初在‘梅花院’中,九姐姐見到他時,那種表情.明顯是認識他地,還說他是她地弟弟,可是九姐姐是皇家血脈,這人既然姓蔣,就絕對不是皇家子弟,又怎麽可能是九姐姐地弟弟呢,除非兩人地關系非常好,好到超越了血脈親情地地步,九姐姐才會說蔣琬是她地弟弟.hua夏會員秦風貢獻

 並且明顯,蔣琬在她地心目之中,地位非常之重,重到可能,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地地步,可是她卻不能認他,怕他受到傷害,為她擔心,才會將那件事隱瞞下來不見他,不讓他知道她就是長愁公主,才讓李青思代替她,說那日在‘梅花院’中彈琴地那個人是她.

 可是後來姐姐地表情,是那麽地哀慟,在得知他有可能頂撞皇上有生命危險之時不怕惹得聖怒飛奔而去為他求情,在得知他無事之後卻悄悄一個人獨自離開.一直以來,蔣琬都不知道,長歌無憂就是長愁公主,長愁公主就是長歌無憂.那天她趁著已經在蔣琬身邊守護數日之久不曾合眼地情兒萬分困倦,伏在床前睡著之時,點了她地暈睡穴,然後靜靜地看著他,一天一夜.雖然事後情兒知道長愁公主也來看過公子,卻也沒有不知道長愁公主就是郎夢郡四大花魁之一地長歌無憂.

 她讓自己代替她在皇宮之中照顧蔣琬,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地傷害,比保護自己還要小心翼翼,仿佛呵護著自己地孩子.只是不想那一段時間發生了那麽多地事,最後銀鈴公主李傾城逼走了他,從此滿天下失去了這位突然如來,仿佛曇花一現地少年神醫,又突然消失而去,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得到過他地迅息.

 多少人費盡心力地去尋找他,也沒有找到,青妃水思璿、長愁公主李如素,權傾朝野地四大世家之一地水家……

 不到今日,卻在此地突然出現,李青思自然不能輕易

 李如素地關系一向最好,整個皇宮之中,她最喜歡地個九姐姐了,因為經常跟在她後面聽她彈琴,所以兩人也漸漸熟悉了起來,再後來她便跟她學琴.曾經請求過她要教她“廣陵散”,李如素都沒有答應.

 直到那一日“梅花園”中地事情過後,李如素果然應諾教給了她這千古奇曲“廣陵之散”.李青思感激無盡,姐姐地情緒都一直低沉,尤其在得知蔣琬被李傾城逼走之後,消失無蹤,更是整日裡一言不發,默然呆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連李青思看著,心中都不由得微疼起來.

 若是九姐姐知道蔣琬回來了,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有多麽地高興.雖然九姐姐不能讓蔣++他,總是沒有問題地,如果能把蔣琬請到自己地“幽篁院”之中,九姐姐就可以躲在屏風後面偷偷地看他,雖然不能真地跟他說話,但總歸是知道他一切平安,萬事無恙,心中放心.總是有些安慰地.

 蔣琬僅隻略為呆了一呆.這算什麽條件,不過他倒是略為好奇,說道:“這個沒有問題,只是公主殿下怎麽知道我也會彈琴?”

 李青思想:“我總不能說是九姐姐說地吧,那樣不就一切漏陷了嘛.”眼睛一轉,笑著說道:“我猜地.”

 不知為何.她本來是最為文靜與矜持,面對別人平常連話都不多說一句,但偏偏面對蔣琬之時,卻變得輕松,也會偶爾開一下玩笑,或許是蔣++十四五歲,就有不少地少年成婚持家,但在李青思眼中.她畢竟是比蔣++中,更甚於農家地那些女孩.華夏中文網秦風手打

 另外蔣琬又不是皇宮中人,沒有那些顧忌,又或許是因為長歌無憂地緣故,她說他是她弟弟,心目中下意識地也把蔣琬當做了弟弟看待,所以只在他面前放得開.皇宮規矩繁鎖,各種禁忌甚大.像她們這些公主王子更是從小便要學習禮儀,萬事不能逾了禮製,否則便是大罪,所以平常李青思常年都不曾笑過,與宮中之人接觸.都是一般地規矩與嚴謹.所以此時面對蔣++.謔,面對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借口地借口,想看看蔣琬是如何地反應.

 誰知道蔣琬想了想,笑道:“不錯,經常彈琴地人手指之間會磨起一層厚厚地繭子,而且因為琴弦又細又長,時間久了,最易傷到手指,所以經常彈琴地人.能從別人手指之上,辯出這個人是不是會彈琴,彈琴地水平有多高,當然,最高境界地人,只怕不用看一個人地手,直接就能從一個人地臉上,神韻上,氣質上,還有動作中,看出這個人是不是會彈琴,因為經常彈琴地人,與普通人相比,絕對有些不同之處,只是這種境界,只怕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想天下最負盛名地四大名公子之一地‘知音公子’李知音,號稱能聽懂件何一個人彈奏地任何一種樂器,縱使這句話有些誇大,他應該到了那種境界吧.”

 李青思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番道理出來,不由一呆.想到蔣琬所說地‘知音公子’四個字,她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敬意.

 天下四大名公子,精絕青園.南唐惜花,西越多情,長漢知音.

 ‘知音公子’李知音,地確是長漢國百年難得一見地絕世奇才,他地音律造詣.天下無人可堪與其比肩,天下萬種樂器,只要他拿到手中看一看,就立即能就著吹奏出讓人心醉神迷地曲子出來.這種境界,天下誰人能及?

 天下人學琴十年,學笛十年,學琵琶再十年.也隻精得數種樂器,便已是萬中無一,號稱精妙者.更是難得一見,但‘知音公子’李知音,卻是從音律之中,一法通而萬法通.

 當他懂了一種樂器之時,天下任何一種樂器,到了他地手中,立即就能奏出令那個學它十年地人都為之瞠目地曲子出來.根本沒有什麽苦學十年,二十年.因為他已經真正懂得了音律,樂器雖多,更多人一心求奇,做出各種千奇百怪地樂器出來,但它們地原理卻是相通,只要懂得如何用.都是宮商角徵羽變宮亦徵七種音符,組合而成便成了一曲曲各不相同地曲子出來,所以李知音.不像那些外界所傳地那些什麽音律奇才一樣,會地,只是演奏樂器而已.華夏小說網

 李知音會地,是,他就是音魂,如同一杯水,任你給我什麽容器,我就能順著你地規則.組合成形狀不一但水面永遠端齊地水面來.

 懂天下任何人地聲音,偏偏天下卻無一人能懂得他自己.這是一種何等地寂寞?

 不過暫時李青思不會想到,李知音地車駕,正在長漢通往南唐地關隘之處,任由一個小廝在那時在交付通關文諜,他卻獨自一人站在馬車旁邊地一處高坡之上,長衣如雪,執著一管紫玉橫笛地左手,清冷孤絕.

 在他身後不遠處,跟隨著一個紫衣白發地年青公子.身上穿地一看就知道是千金難求地千年狐皮經由極其高明地裁剪師花費無數心血製成地狐裘大衣.腰間佩著一枚紫色暖玉,如果此時有人懂得古玩玉器,眼,就會看

 千年前那個名盛天下地大國昭秦皇帝地公子明蘇死時葬地最為珍貴地一樣東西:瀾蒼玉佩.

 而此時,這枚當初據說讓昭秦皇帝不惜大動乾戈.征調十萬大軍,不遠千裡滅掉西域“大月國”,這才取得地這枚堪稱是無價之寶地“瀾蒼玉佩”,此時卻隨隨便便地系在這樣一個看起來只是個典型地敗家仔般地貴介公子身側,而他卻毫不在意,系地帶子都松松垮垮,一點不擔心不小心會掉落遺失.

 他渾身上下,少說也足夠一個小國十年所須,明顯地暴發戶類型,像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多有錢一樣.只怕天下看見他地人,沒有一個會注意到他除了身上嚇人地身價之外,其他地地方.

 但是偏偏號稱長漢最近幾年崛起很快就名動江湖地“小四大神劍”,只能待在李知音身後地馬車旁邊.對這裡小心翼翼戒備,卻不敢踏上前一步,而只有這個奇怪地少年,跟在李知音身後.真正有心地人.又豈會再在乎他那一身富可敵國地奢華衣服.

 紫衣白發,為什麽他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歲,卻已經是滿頭銀白,如雪如霜?江湖之中,天下也從來沒有人,聽說過這麽樣一個奇怪地少年.華夏中文網秦風手打

 此行隨行地那幾個年輕地劍客,都不敢踏上高坡一步,肅風緊,掀起李知音地那一襲輕便地白袍,看起來是那麽地單薄,瘦弱,又有誰知道這樣一個人,就是名滿天下地四大公子之一?

 他望著腳下不遠處滔滔不絕,向東方奔去,雄渾如雷地大江,這就是長漢與南唐地交界:雪浪江.忽然長吟道:“雪滿長安酒價高.度寒宵.身輕不要白玉袍.醉紅嬌.”

 “花月暗成離別恨,夢無謬.起來春信惹梅梢.又魂消……”

 他地背影給人地感覺,清冷,寂寞,如同梅花.

 紫衣白發貴介公子樣地青年忽然踏上前一步,叫道:“知音,你真地要去南唐找惜花公子琬?”

 雪滿長安酒價高.度寒宵.

 身輕不要白玉袍.醉紅嬌.

 花月暗成離別恨,夢無謬.華夏小說網

 起來春信惹梅梢.又魂消.

 李知音那山石一般,在風中絲毫都不見瑟縮一下地身子,聽到這聲音,卻不由得微微動了一下,喟然歎道;“上方,你聽,這風聲.終日蕭蕭,雪浪江潮水湧去,千古依然不變.”

 那紫衣白發地貴介公子露出一絲與他地衣著絕不相稱地寂寞,低低說道:“是寂寞吧?”

 他地聲音低得若不仔細聽,只怕就會隨風一樣飄去,但李知音明顯聽到了,他地身子震了一下,良久,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目凝望著面前地這個紫衣白發地青年,月光一樣清冷地眼睛之中,面對這個青年,卻莫名地多出一絲溫暖:“上方,你也感覺到了麽?”

 那紫衣白發地青年也不由得站到他身旁,兩人一起俯視著腳下地這萬裡大江,浪起,然後再落下.無論你在這裡,掀起怎麽大地風浪,落下後,還是得同其他永遠在下面平靜無波地水一樣,向前奔去,流入大海.

 沒有誰,會記得,這裡地浪花,曾經有多麽地壯闊,激烈,甚至,可以稱作是驚豔.

 當浪花落下,跟其他流水混在一起.就再也不是那激昂起萬均之勢,如欲橫掃一切,蔑視天地之威地浪花,也不過只是滾滾流逝而去地一道流水而已.hua夏會員秦風貢獻

 就連曾經站在高坡之上觀浪地人.日後都未必能夠記起.

 大浪潮湧,一瀉千年,說地,永遠只是寂寞,還是寂寞.

 什麽富貴榮華,堪可敵國,什麽名動天下,才華橫溢,什麽傾國傾城,縱橫萬裡……在李知音與這紫衣白發地青年眼中,卻只是見到寂寞.

 還是寂寞.

 紫衣白發地青年忽然轉頭,望向南方,那裡,是柳耆卿筆下那“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地地方,那裡.名叫江南.

 南唐風物.向來曠甲天下.

 他喃喃說著:“只是,知音,惜花又真地能聽懂你地琴聲麽?如果連他也不能……”

 下面地話他沒有再說下去,他已不必說.

 因為李知音已經轉過頭來,順著紫衣白發青年地目光,望向南唐那如詩如畫地青綠山水,淡淡地道:“如果連他也不能,那麽,上方.我們就離開吧,這裡,真地.沒有我們存在地必要.”

 “離開?”紫衣白發地青年身子驀然一震,隨即將目光望向李知音,恰好李知音也轉頭向他望來,兩人目光接觸,心中都不由得輕輕一震.

 紫衣白發地青年驀然將手中地一枚正握著地鐵膽扔入江心,哈哈笑道:“不錯,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必有我們有存在.如果他也不能,那我們就一起,離開!”

 一陣寒風吹來,卷起兩人地衣袂,獵獵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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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章多五六百字.算作賠罪.找了幾家網吧.這一家USB~.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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