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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劍問情》第18章 馬尾魅影驚魂鍾
但是出乎人意料之外,李超逸這招左手殺手劍,竟然落空了,讓人驚奇的是對方閃避此

 劍,並非閃身後躍,而是嬌軀搖閃兩下,不退反進,直欺上來。李超逸這一劍,非同小可。

 “咳!”一聲悶喝。李超逸本已按在腰間戒備的右手,已經拔出右手殺手劍,快似閃電

 掃了出去。他這左右兩手連環殺手二劍,在江湖武林中,不知殺死了多少高手,極少有人逃

 過他雙劍劈擊。此劍出手,凌厲之勢,較左手劍有過之無不及。來人對於這招劍式的閃避,

 已不似先前那般從容,隻聽她驚咦了一聲,嬌軀隨著劍風退出了門外。李超逸連環二劍落空,

 已感技窮。來人一退之後,嬌軀又疾如閃電欺了上來,玉掌翻飛伸吐,拍出了三掌。兩掌擊

 中李超逸左右雙腕,短劍落地,一掌居中拂擊胸口要穴。

 來人的手掌瑩玉雪白,春蔥似的細指,潤脂生光。李超逸腕中雙劍被擊落,驚駭得呆如

 木雞,忘記了閃避她居中一掌拂擊,其實李超逸也不知要如何閃避這一掌,因她的招式太奇

 奧詭秘了。

 看著李超逸就要傷在對方指掌之下,電光石火一刹那,一條神秘的怪手,由李超逸後方

 伸了過來,迎著那人指掌斬切過去。來人“啊!”的一聲嬌呼,擊出的手臂很快的收了回去

 。

 這一變化,迅快如電,雖然不過是一發空間,但李超逸已經逃脫生命威脅。怒喝一聲,

 掌如風雷,搶攻過去。兩招掌式,帶起排天怒濤狂飆,逼得對方退出室門之外。李超逸趁著

 對方退出的一瞬間,已經伸手撿起落地的雙劍喝問道:

 “閣下是誰?擅闖此室,意欲何為?”

 室外來人,乃是一個女人,雖然處在漆暗之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內,仍可看清那

 纖細苗條的身影。那女人沒有答覆李超逸問話,兩支碧綠發光的眸子,似乎在搜索李超逸背

 後的人影,冷冷道:

 “盤膝跌坐棺木之側地上的人是誰?有本領起來交手幾招,何必擅施偷襲?”

 原來剛才那支解除李超逸生命之危的怪手,正是姚秋寒一支左手。李超逸此刻已知姚秋

 寒幫助皇甫珠璣三味真火返歸丹田的行功,已將大功告成,否則絕對無法援助自己一手。

 於是,膽氣一壯,冷笑一聲,道:

 “閣下眼力真是異於常人,可惜,你今夜進入此地,永遠再無法活著出去了。”

 那女人冷澀澀的道:“不能活著出去的,是你們,不是我。”說著話,那女人倏地又舉

 步向室內走進,李趨逸喝道:

 “站住!你倒底是誰?”

 那女人在門口停住身影,答道:“是來殺你們的人。”

 她仍然不報出自己的名號,李超逸雙眉一揚,冷笑道:

 “好說好說,你如能殺害我等,將死而無恨。”

 那女人輕哼了一聲,道:“我問你,裡面棺中是不是躺著皇甫珠璣?”

 李超逸道:“是與不是,任你猜測。”

 那女人叱喝道:

 “你們想要活命出去,就要好好答覆我的問話,不然隻有葬身在這座祭靈塔之中。”

 李超逸這時隻想跟她拖延時間,等待姚秋寒大功圓滿後,心中將無所顧忌。於是,淡淡

 問道:

 “你問是不是皇甫珠璣,不知要作什麽?”

 那女人冷聲哼道:“我問他,現在是死,或生?”

 李超逸答道:“是生是死,跟你有什麽相關?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

 那女人似乎知道李超逸故意在拖延時間,這次她沒有再出聲,猛又欺了上來。這次衝來

 之勢,更加凶惡、詭異,李趨逸大喝一聲,道:“剛才你能輕易避開兩劍,現在再次領教我

 幾招劍術試試!”

 語聲中,劍若神龍出水,似點似劈,帶起一片寒芒,疾速往那女人身上要害大穴刺去。

 那女人武技奇詭至極,她對於李超逸勢如迅雷奔電的劍式,似乎不放在眼內,玉掌翻處,

 迎著劍勢拂去。李超逸雖然知道這女人武功奇高,但見她空手接劍,心中不禁暗罵道:“好

 狂的娘子……”於是劍式不變,運勁加速點刺過去。

 誰知李超逸剛一運勁帶動招式的刹那,猛覺捏劍雙腕一麻,不由自主松開五指,雙劍又

 告脫手。一聲悶哼,李超逸胸部被她按中了一掌,身軀不由向後退去,“哇!”的一聲,喉

 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腳步一陣踉蹌,就要跌倒下去。驀地被人一把扶住身軀,耳際間響

 起姚秋寒的聲音,問道:

 “李兄受傷了嗎?”

 李超逸此刻心中感到無比的慚愧,道:“兄弟敵不住人家一招,我……”

 原來,這時候李超逸精神上所遭受的刺激,重於身上所負的掌傷。他是位好強爭勝的人,

 自從縱橫江湖武林以來,極少遇有高手逃出他雙劍之下,但今日他卻難以接得人家一招。這

 情形,使他對於自己武功感到心灰意冷,覺得自己十數年苦心造詣的武學,太微不足道了。

 姚秋寒似乎明隙他的心意,冷笑一聲,道:“她之能一招半式之下,擊飛李兄雙劍,完

 全是靠那對眸子能夠夜間視物,李兄卻不習慣作戰於夜間所致,井非她的武技,遠勝過李兄……”

 語音甫落,猛聽那女人冷澀澀的截聲說道:“你自信能敵住我三招兩式,何不過來一試?”

 姚秋寒始終就在李超逸的背後,因此那女人雖然眼睛異於常人,能夠夜間視物,但始終

 沒有看清姚秋寒的面容。此時,姚秋寒緩緩由地面上站了起來,雙眸射出一道棱芒,投注在

 數尺之外那女人身上,淡淡說道:

 “白站娘,咱們又相逢了!”

 姚秋寒簡短的一句話,使那女人震愕住了,漆黑不見五指的暗室中,李超逸可以看到她

 矯軀陣陣顫抖,顯然遭受到無比打擊,而情緒激動了。不知過了多少時的沉悶,方聽那女人

 怨毒的說道:

 “相遇了!咱們兩人之中,便要有一人死去。”

 李超逸這時仍無法知曉這女人是誰。他聽姚秋寒呼叫對方為“白姑娘”,可是他腦海裡

 卻難以想起武林中,有哪位姓白的高手,因此心中好奇,“嚓”的一聲,亮起一支火摺子。

 閃光甫亮――猛見姚秋寒出手如電,一掌熄滅了火摺子,急道:

 “李兄,皇甫先生暫時見不得燈光!”

 李超逸啊了一聲,道:“皇甫先生要好啦?”

 姚秋寒道:“她是白發魔女,武功絕高,奇詭邪異,出自西藏密宗一門。我曾經跟她交

 過手,至今還沒有把握是她對手。現在古蘭香等,可能已經和強敵發生血戰,咱們絕對不能

 久留此地,等會事情弄僵動了手,李兄盡速背起皇甫先生脫離地道,我盡力攔住白發魔女,

 倒不知李兄受傷是否很重?”

 李超逸聽到對方是白發魔女,心中感到無比霞驚。當下也用蚊語傳音,答道:“姚大哥

 請放心,這點傷算不得什麽。”

 白發魔女在他們這陣談話中,似乎逕自在想什麽心事,此刻聽她冷冷的一笑,道:“姓

 姚的,你不必再起什麽歹頭,今日縱然你身上插有雙翅也難飛離玄都觀一步。”

 姚秋寒突然朗聲說道:“白姑娘,咱們無怨無仇,姚某能否請你讓路?”

 白發魔女叱聲喝道:“我不姓白,哼!

 咱們無怨無仇嗎?你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卑鄙可恥的傷我一掌?”

 她這番搶白,突使姚秋寒想起在一個月以前……西樂道長要脅自己向白發魔女下辣手一

 事。……當時白發魔女被他一掌,擊傷內腑,狂噴鮮血,臨走之時,她眸中眼光是那麽怨患

 。……

 正當姚秋寒思如潮洶湧之際,白發魔女一晃身,膝不彎曲,足不跨步,己欺到姚秋寒

 身邊,右手輕揮,“揮塵清談”劈掃而到。

 “啊!姚大哥……”旁邊響起李超逸的一聲驚呼。其實,牽超逸一聲驚呼,已經太慢了,

 但聽一聲悶哼,姚秋寒胸頭同樣中了白發魔女一掌,擊得他血氣翻湧,喉頭髮甜,吐出一口

 鮮血,肩頭搖晃擺動。

 白發魔女得勢不讓人,“呼!”的一掌,左掌反掃,“啪!”的一聲,又擊中了姚秋寒

 右肩。李超逸暴喝一聲,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探臂一掌,向白發魔女前胸打去,掌風似輪,

 沉雄無比,逼得白發魔女向側閃躍出兩步。

 “李兄,我是怎麽樣吩咐你的?”

 場中響起姚秋寒如雷般的呐喝。李超逸心頭一震,收住又要劈出的左掌,躍後半步,回

 首說道:

 “姚大哥受傷了嗎?”

 姚秋寒怒聲喝道:“秋寒能粉身碎骨,皇甫先生卻不能傷損一毛一發,李兄怎麽不識時

 務?”

 李超逸聽到這句話,如雷貫耳,縱身一躍,跳至棺木之側,探手向棺木中的皇甫珠璣抱

 去!翹啄鞠炱鴰誓現殮徨釗醯撓鏌簦檔潰骸白呈渴撬坷閑轡逶嗔啞鸌饔茫?

 時辰後,便能恢復體力。”

 李超逸聽到皇甫珠璣語音,證實他還活著,心頭大喜,急急說道:“晚輩李超逸,時間

 不容許半刻遲延,在下背著老前輩離開此地!”

 說著話,他雙手由棺木中抱起皇甫珠璣,背身上。就在此時猛聽白發魔女一聲叱喝道:

 “快放下他!”

 身似鬼魅,幽靈,驟閃而到。

 但聽姚秋寒一聲呐喝道:“姑娘退去!”一道極巨的罡氣,隨著姚秋寒手掌撥動間,勢

 如排山倒海一般,疾向白發魔女罩了過去。

 白發魔女冷嗤一笑,道:“你連中我兩記拂花掌力,若妄自運氣,逞強鬥勇,隻有加速

 傷勢的發作。”

 語聲中,她身子閃了一閃,避開姚秋寒擊出的掌勢罡風,玉掌一翻,極其詭異的拍擊而

 到,左手五指其張,擊抓右面的李超逸。姚秋寒想不到她避掌還擊,能一齊出手。

 心頭大怒,怒喝一聲,掌勢一沉,“潮泛南海”平推而出,右腳疾飛而起,奔取白發魔

 女小腹。這兩記絕招,攻人必救,逼使白發嬌女向後疾退三步。

 就在這一刹那間,李超逸已背著皇甫珠璣躍出室門。

 白發魔女叱聲喝道:“看你能跑得了嗎?”

 身若旋風,疾追躍出室門。哪知面前人影一閃,姚秋寒已經快她一步,擋在前面廊上。

 白發魔女厲聲喝道:

 “你真是找死!”

 她似乎為著李超逸帶著皇甫珠璣離去,感到焦急萬分,這次真下了辣手,一掌劈出,怪

 異難測,玉指生光,冷風縷縷似剪。姚秋寒見她掌勢劈出,五縷指風,尖銳寒冷,心頭一驚,

 忖道:“這魔女功力真是厲害!”頭轉動間,左掌“迎風斷草”,掃襲脈門,左手呼呼呼,

 連續擊出三掌。白發魔女咬緊銀牙,怨厲的喝道:

 “你老是跟我作對,我恨死你了!”

 她玉掌吞吐如電,上下翻飛,恍似春蝶狂蜂,連續攻出十二掌。招招出奇,掌掌凌厲,

 猛惡絕倫。姚秋寒此時也展開絕快的攻勢,慘烈反擊。兩人這種近身相搏,手臂伸縮之間,

 迫及對方要害穴道,而且又處身於漆黑不見五指的暗室中,略一失神,非死即傷。倏忽間,

 兩人已對拆了二十多招。

 白發魔女目見李超逸已經遠去,又久攻姚秋寒不下,氣得厲笑一聲,收住招式,後退三

 步。兩道碧綠眸光,駭人的凝注在姚秋寒身上,冷冷道:

 “好啊!今日雪庭花手中寶劍不舐你血,誓不出此地。”

 說著話,白發魔女突由肩後拔出一柄陰森雪白的短劍,一縷寒芒,侵人肌膚。姚秋寒此

 刻方才知道白發魔女名叫:“雪庭花”,他見白發魔女殺機凌人,不禁一陣猶豫,朗聲說道

 :

 “雪姑娘,咱們素味平生,談不上深仇大恨,如你誓殺姚某不可,隨時隨刻,就地領教

 。眼下姚某急務在身,不能再作稍延,恕不能恭候教益,後會有期。”

 說完話,姚秋寒轉身一躍,快步向外殿行去。

 白發魔女厲笑一聲,道:“要走可沒這麽簡單,看劍!”

 她突然一挫腰,閃電般直衝過去,短劍左刺右掃,刹那間攻出三招。劍勢怪異,似點似

 劈,但見寒芒流動,分襲姚秋寒十幾處穴道。姚秋寒眉頭一皺,被白發魔女出手怪異劍招,

 逼得倒竄疾退。現在他心懸李超逸背著皇甫珠璣出去,是否安全?以及靜伏在外面的眾星會

 天魔星堂高手,是否能夠護守皇甫神醫脫臉?心無戰意,連續後退到地道門戶出口,轉身一

 躍,跳下地道之中。

 白發魔女“嘿!”的一聲輕叱,縱身躍起,衣袂帶飄風之聲,凌空追蹤落下,劍泛寒光,

 直向姚秋寒背後刺落。姚秋寒想不到白發魔女追蹤速度這般絕快。但覺劍氣侵肌,左肩一陣

 火辣劇痛,大駭之下,姚秋寒一式“蟠龍翻身”,右掌往後拍出,疾拂劍脊,一股潛力將那

 招劍勢震了開去。雖是如此,姚秋寒左肩已遭劍創,鮮血已經沿臂而下。白發魔女殺機已起,

 短劍一縮疾吐,振腕一劍,迎刺過去。

 姚秋寒此刻心頭也動了真怒,冷喝一聲,道:“雪姑娘,我已經讓你連續擊了兩掌,刺

 了一劍,如果你再這般記恨我,咄咄逼人,姚秋寒隻有舍命一拚了!”

 語音中,他疾出一招“鎖龍手”,扣拿白發魔女握劍右腕。這招絕技,使白發魔女吃了

 一驚,疾退三步,劍勢突變,寒光閃動,勢若狂飆卷到,一面說道:

 “姓姚的,今日我要你喪生劍下,事後我亦橫劍自刎,血濺五步,葬身這地道之中。”

 姚秋寒厲聲長笑,道:“雪姑娘若能使姚某喪命此地,我隻有怨恨自己學藝不精,死而

 無怨!”

 姚秋寒衣袂飄處,躍身投在白發魔女凌厲劍風之中,左手封劍,右手攻敵,倏忽之間,

 兩人又已交拆了五招。原來此時姚秋寒又改變了一個主意,他想到白發魔女生性陰狠殘酷,

 武功又極端絕高,武林道上不知有多少人喪命她手下,如今自己若要逃避她迫襲退出地道之

 外,天魁星堂眾高手,將陡增一位頑強敵手,不如自己在這地道中傷了她,永除後患。此

 一起,殺機陡生,姚秋寒竭盡所學,絕技齊出。

 驀地,忽聽得一聲悶哼,白發魔女倒提短劍,躍退了三步,冷寒劍光映射之下。姚秋寒

 的右胸間衣袂破裂,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胸前一大片,他輕輕搖晃了兩下,慘然一笑,道:

 “雪姑娘的劍招,真是狠毒、詭異,姚某當今已然傷痕累累,此時此刻,若出辣手傷了

 你,似乎不嫌為過。白發魔女,你納命來吧!”

 一聲駭人心神的大喝,姚秋寒一縱身,疾向白發魔女撲去。白發魔女尖銳厲笑,道:

 “咱們就同歸於盡吧!”

 她橫劍一掃,左手伸縮間,已搭在姚秋寒右小臂上。姚秋寒一錯步,左掌劃襲白發魔女

 右肩,白發魔女力道還未及用出,右肩已被姚秋寒指風掃中。一聲悶哼!白發魔女短劍落地,

 柳腰擺動,踉蹌搖晃一直退到地道的一面牆壁上,呼吸急促,喘籲陣陣。姚秋寒這時左足輕

 挑那柄短劍,右手一抄抓住了短劍,一步一步直對數尺外的白發魔女走去。

 白發魔女右肩斜垂,雙眸無神圓睜,瞪視著慢慢逼迫過來的姚秋寒,臉色蒼白,嬌軀陣

 陣顫抖著。她不知是恐懼,抑或激動,哀傷。不錯,白發魔女此刻心中充滿無限的悲痛淒傷,

 亦感到無限的死亡恐怖,姚秋寒會殺了自己嗎?倔強、冷酷的性格,使她以為天下間的男人,

 不可能忍心下手殺害她。姚秋寒絕對不會將劍刺入自己的酥胸。

 可是,她的想法錯了!姚秋寒居然是位鐵石心腸,陰狠殘酷的奇男子。一聲慘厲的哀叫,

 姚秋寒手中短劍戳刺進她的胸膛。鮮紅的血液,由她酥胸雙峰之間,泉湧般噴射了出米。

 白發魔女櫻唇輕啟,卻沒有說出聲音來。她要趁這個時候,運凝混身勁力,出掌擊斃姚

 秋寒跟他同歸於盡。但渾身卻沒有半點力氣,昏昏迷迷之中,那可恨的凶手,卻無聲息的離

 去了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白發魔女心靈中被恨的火焰塞滿了,她發誓要報仇,要使那凶手同樣遭受到死亡的痛苦

 。

 不過,她終於不支的倒臥在黝暗的地道之中。冷風陣陣,陰風淒淒。白發魔女神智靳漸

 恍惚,但是,充滿復仇的火焰,還是強烈的燃燒著。人類擁有異於別種動物所沒有的堅強毅

 力,雖然一個面臨死亡的入,憑一種堅強求生之,卻能使她跟死神作生死殊鬥。

 她,會死嗎?西藏密宗門,有種出乎神奇的武學“凝血活脈”。這種武學,能夠自己運

 用真氣,閉住各路經脈,使血液不能外流,白發魔女此刻不能運氣了,但她的雙手似乎就按

 住她胸間靜動脈,外流的血液,終於停止下來,傷勢也沒有再惡化下去。……

 祭靈塔前一片廣場上,觸目淒涼,恐怖。曙光映射著大地。一具一具屍體,遍地橫陳,

 如紅似紫的血液,染滿祭靈塔廣場每一寸土地,血腥之氣,充塞整個空氣之中。這裡剛剛發

 生過一場慘烈搏鬥。搏殺之激烈,可以由地面上近百具屍體想像出來。

 姚秋寒呆呆的佇立在塔前石級上。眾星會天魁星堂等兄弟,全部毀了嗎?姚秋寒兩道眸

 光,仔細的搜索著每一具屍體……終於,他的嘴角泛出一絲得意微笑。那近百位死者,沒有

 一個是眾星會天魁星堂的人。那麽天魁裡堂眾好漢,已經平安護衛著皇甫珠璣撤離玄都道觀

 了。此時此地,周遭死寂一片,那麽柯星元的人手,已經隨後追蹤古蘭香等眾人去了。雜亂

 思潮,如電也似的掠過姚秋寒腦際。

 姚秋寒仰首厲嘯一聲,展開輕功,飛躍過玄都道觀圍牆,落荒疾馳。途中偶爾發現一具

 一具的屍體,一直到三裡之外。顯然天魁星堂群好漢撤離之時,仍然遭受伏擊。還好,姚秋

 寒沒有發現一具熟悉的屍體。姚秋寒心中急於會合古蘭香等人,一口氣奔馳了六七裡,仍然

 不見半個人影。太陽已經爬過了山峰,天空霞光萬道,臥龍崗鎮集在望,路上行人紛紛,姚

 秋寒迫不得已停下飛馳的輕功,緩緩而行。

 倏地,一陣急促鐵蹄之聲,由後面道上傳來。姚秋寒回首一望,只見八匹鐵騎像一支箭

 也似的,“得得得……”由自己身邊掠飛而過,揚起滾滾黃塵。

 “咦?那不是南宮琪美的彩衣衛士嗎?”姚秋寒銳利如電,一瞥之下,發現那八個身著

 彩衣的騎士,乃是南宮琪美身邊八位錦衣衛士。

 “啊!糟糕!八位錦衣衛士出現,南宮琪美必在附近,他們朝這個方向急奔而去,會不

 會是參與追蹤古蘭香等人?

 ……”姚秋寒想罷,展開輕功急向前奔。姚秋寒這一次展開輕功奔馳起來,速度之快,

 真是驚人。只見他的身影,似乎化為無形虛有。但見一條輕煙滾滾而去,轉眼間,他竟然追

 上了那八匹鐵騎。驀地,一個頭疾掠而過――姚秋寒忽然一個凌虛飛騰,快似雷奔電閃,

 追上最後一匹快騎,一手抓住那隨風飄揚的馬尾。駭人聽聞,姚秋寒整個軀體,竟然憑依著

 馬尾飄空之力,凌空飛馳。這種馬尾飄飛絕頂輕功,的確是武林罕見。這匹快騎鞍上騎士,

 仍沒發覺自己身後馬尾之上吊著一個人,快騎加鞭,繼續風馳電掣。

 這是一條官道,行人車馬紛紛,偶然有人發現了這驚人情況,但因馬奔騎的速度太快,

 驚訝的叫聲,卻被急促鐵蹄聲掩住了。更有些人,一眨眼看到馬尾上的姚秋寒,誤以為眼花

 繚亂,當他們再睜眼仔細端詳的時候,快騎已被滾滾黃塵淹沒了。所以,姚秋寒驚人的憑依

 馬尾飛行,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從容尾隨著八位錦衣快騎,奔馳了十數裡之遙。

 八匹鐵騎突然轉變了方向,朝東北落荒而馳,人煙漸漸絕跡。

 驀然,一件更加駭人聽聞的怪異事情,震懾住了姚秋寒。原來,姚秋寒在一次換氣的伸

 腰間,發現自己右足踝,似乎被什麽東西輕輕搭扣著了,他本可能的要蹬出左腳,飛踢那怪

 異之物。就在此時,一縷語音響在耳間,說道:

 “你右足被我扣住了關節要害,若是輕舉妄動,立刻使你終身殘廢,而且在你真氣一滯

 的時候,你會摔個黃狗吃屎。”

 姚秋寒這一驚,真個非同小可。那怪物,竟然是人。他是抓著自己足踝,騰空凌虛飛行,

 那麽這份武功,真是高到出神入化,匪夷所思的境界了。他的語音,略顯蒼老,年紀似乎很

 大。他的語氣,威脅之中,帶著三分頑皮。那麽他乃是一個遊戲風塵的世外高人了。他可能

 是看到自己抓住馬尾飛行,覺得新奇好玩,故引動他又抓住自己足踝,跟我開一個玩笑啦!

 姚秋寒腦海之中,如電也似的思忖後,問道:“這位老前輩如何稱呼?你要去那裡啊?”

 姚秋寒同樣是以蟻語傳音功夫詢問著。身後怪人談淡的說道:

 “我要去你想去的地方。”

 姚秋寒心頭一震,道:“你是誰啊?”

 怪人淡淡的說劍:“要知我名,隻要一瞧我的兵器,即時知曉。”

 姚秋寒道:“你能將兵器借我一瞧嗎?”

 怪人道:“不行。”

 姚秋寒問道:“為什麽?”

 怪人道:“我現在還不願為你敲響喪鍾,魂渡西天。”

 姚秋寒聞言迷惑不解,不知他語含何意。不過極端聰明的姚秋寒,已經隱約感到這怪人,

 似乎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老前輩,你能夠將語言解釋得清楚一點嗎?”

 怪人道:“不能。”

 姚秋寒此刻腦海裡如電也似的掠起一些武林中奇人異士,他要搜尋出這位怪人倒底是誰

 。

 驀地,姚秋寒想起怪人那兩句“……我不願為你敲喪鍾,魂渡西天。”他心底中“啊”

 的驚叫一聲,急速忖道:“……敲響喪鍾……他會是驚魂鍾嗎?”……

 “驚魂鍾”三字,使姚秋寒不禁心頭一涼,暗忖:“糟了!今天遇到鬼,萬沒想到這個

 魔頭還在人世。”

 原來這個驚魂鍾乃是武林四奇之一。武林四奇,是以“鬼哭神驚”四個字,代表了他們

 姓氏。鬼字:即是前代孤星會會主鬼谷子。哭字:哭天愁,這個人,姚秋寒已經會見他過了

 。數日前,在荒山僻野的龍重九院舍裡,姚秋寒就曾跟他交手過。神字:便是神先敬,此人

 亦是龍重九的師叔。在四奇當中,盛傳武功最高的一人,即是驚魂鍾。而且性格最孤僻詭異,

 江湖中傳聞驚魂鍾此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面。因為當他出現的時候,三聲喪魂鍾聲響起,

 即使人魂飄西天。在六十年前江湖武林裡,曾經有過一次敲起喪魂鍾聲,大約有數百位武林

 高手,喪命在驚魂鍾之下,因而驚魂鍾名列武林四奇。

 姚秋寒腦海裡閃掠過有關驚魂鍾這段傳聞。倏地,耳際響起了後面怪人陰氣森森的冷笑,

 道:

 “你是不是猜出我的來歷啦?”

 姚秋寒心頭一震,連忙答道:“沒有。”

 怪人嘿嘿冷笑兩聲,道:“很好!那你還可以多活一些時候。”

 姚秋寒此刻心中非常焦急,當今自己被這位蓋世魔王如附骨之蛆附在身後,自己要怎樣

 才能逃脫他的魔掌?

 八匹快騎仍然馬不停蹄,馳奔於荒野草原,驀然前面現出一片群峰峻嶺。遙遙望去,層

 層群峰隱藏在雲海之中。姚秋寒知道那道峰嶺,便是武崗山。眾星會天魁星堂解救皇甫珠璣

 脫困撤走之道路,就是要經過武崗山三十六峰。假借群山之險,擋拒追兵,然後經三十六峰,

 趕回九重天藏龍澗山莊。姚秋寒目睹錦衣衛騎,是朝武崗山而馳,不禁心頭大驚忖道:“難

 道古蘭香等人已被圍困在武崗山三十六峰中嗎?”

 想著想著,姚秋寒突然以傳音入密聲音,說道:“老前輩,你說要跟著我走,但我卻不

 知要去哪裡。”

 怪人道:“你不知往哪裡走,我可以告訴你,前面峰巒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姚秋寒此刻真無法想出一個妥善方法,來擺脫這位名震天下的驚魂鍾。他輕輕的歎息了

 一聲,道:“老前輩,我求你讓我下來走路好嗎?”

 怪人道:“不好。”

 姚秋寒突然把心一橫,冷冷說道:“老前輩這般刁難在下,倒底是何居心?”

 怪人嘿嘿笑道:“什麽居心,你猜不出來嗎?”

 姚秋寒一呆道:“就是猜不出來,方才要請教老前輩加以說明。”

 怪人道:“那麽我告訴你,我奉人之命,要捕捉你。”

 姚秋寒大驚道:“捉我?老前輩會不會認錯了人?”

 怪人道:“也許會認錯,你不妨說出你的名字,讓我想一想是不是認錯了。”

 姚秋寒反問道:“老前輩,你可知所要捉的那個人姓名?”

 怪人道:“當然知道。”

 姚秋寒道:“那麽老前輩請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讓我替你尋找。”

 怪人道:“好小子,你很狡猾。”

 姚秋寒道:“多謝老前輩誇獎。”

 怪人冷哼一聲,道:“小娃兒,你是我平生所遇,跟我說話最多的第二個人。”

 姚秋寒問道:“那第一個人是誰?”

 怪人道:“南宮琪美。”

 姚秋寒聞言心頭一駭,暗道一聲:“完了!那麽他奉命所要捉的人,可能正是自己,這

 下自己誓非脫出他的魔掌不可。”

 忖思間,快騎已經馳近千山群峰腳下,倏地八騎轉變了方向,朝著東南方向疾馳,他們

 似乎還不知最後一騎乘載著兩位偷乘客人。

 怪人聞聽姚秋寒久不作聲,突然問道:“你認識那女娃兒嗎?”

 姚秋寒突然輕輕歎息了一聲,道:“老前輩,那你是前來捉我的吧?”

 怪人淡淡的說道:“你若姓姚,名秋寒,那就是了。”

 這下姚秋寒心靈中感到無比恐怖,他想起自已曾經被南宮琪美俘虜那段往事。……自己

 幾乎被煉作還魂人。想到此處,姚秋寒沒有考慮的余地,叱呼―聲,姚秋寒腰軀一伸一弓,

 恍似一一條浪飛魚,彈跳出波浪。他這―掙扎,出乎意料之外,而且姚秋寒潛伏的內力,以

 及奇妙的翻騰弓射,終於掙脫了怪人束縛。一陣淒長的馬嘶聲起,八匹鐵騎前蹄高揚,八位

 錦衣衛士齊齊警覺轉回了馬頭。這時候姚秋寒身懸空際,害怕後面怪人狡然襲擊,運功懸空

 一振雙臂,本是飛高丈六的身軀,再度彈射起三丈多高,然後斜斜飛射出六七丈外。這種絕

 高輕功身法,的確是武林獨步。

 當姚秋寒雙腳穩落地面,抬目環掃四周一眼,不禁目瞪口呆。原來這時候身後的怪人,

 已然影蹤杳然,十數丈外除停立著八匹鐵騎,以及鞍上錦衣衛士之外,沒有另外旁人。

 姚秋寒真不知這倒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一種幻覺魔影嗎?不然現在怎麽沒有了驚魂

 鍾此人。絕對不可能,那不是幻覺,因為自己清醒得很,何況驚魂鍾跟自己長久言談的語音,

 記憶猶新。

 但見四周形勢,西北方乃是―望無際的荒野草原。西南方,山坡峰巒,草木亂石,尚距

 離此地有三十來丈。任是驚魂鍾輕功身法,多麽快速,總不能在這一刹那間,奔出三十余丈

 外山坡腳下。

 一陣的的得得鐵蹄聲,打斷姚秋寒沉思。八匹鐵騎,恍似雲湧風卷奔了過來,將他包圍

 住了。姚秋寒抬眼看了八位錦衣衛士一眼,嘴角泛出一絲冷傲的微笑,沉默不語,靜待變化

 。

 八位錦衣衛士似乎認得姚秋寒,但見眾人突然抱拳作禮,道:

 “閣下敢是姚少俠?”

 姚秋寒淡淡一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眾壯士有何指教?”

 其中一位虯髯似戟的大漢,像似八個錦衣衛土之首,陰惻惻的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沒有什麽事,但咱們覺得姚少俠行蹤有些離奇。”

 姚秋寒道:“不錯,太離奇了。”

 那位虯髯大漢,猛地沉聲問道:“姚少俠攔截咱們意欲何為?”

 姚秋寒聞言一怔,隨即冷冷的一笑,道:“這就奇了,明明是你等包圍住在下,如何責

 我攔截你們?”

 他這一頂撞,八位錦衣衛士面面相視,無言以答。沉默片刻,突聽那虯髯大漢陪笑說道

 :

 “既然是誤會,咱們倒不願跟姚少俠結怨,那麽失陪了。”

 說完,他伸手一揮,八匹鐵騎恍似一陣旋風也似的齊轉馬頭衝馳出去,眨眼間,已在十

 數丈外。

 那知就在這時候,一縷奇妙的鍾聲,驟然而起。一陣陣馬嘶淒厲,十數丈外的八騎,齊

 齊四蹄下脆,將八位錦衣衛摔跌出三四丈以外。姚秋寒看到這情形,心頭大驚,暗道:

 “不好!驚魂鍾聲!”

 他抬眼四顧,周遭寂寂,哪有驚魂鍾影子。那八位錦衣衛土由地面上翻跳起來,眾人兵

 刃出鞘,快似閃電,縱躍過來,又將姚秋寒環繞包圍住。

 “姚少俠,你這般背後偷襲,如何算是男子漢?”那位虯髯大漢,暴跳如雷的喝著。

 姚秋寒知道他們誤會自己偷襲暗算,其實他無心理會錦衣八騎。正自聚精會神,抵抗驚

 魂鍾聲第二次的“地獄之門鍾聲”。

 原來江湖武林間,盛傳驚魂鍾殺人鍾聲,第一聲是,“人海茫茫”,第二聲“地獄之門”,

 第三聲則是“魂飄西天”。天下間無人能抵抗他那三聲喪魂鍾聲,據說:第一響鍾聲,“人

 海茫茫”,沒有含代殺傷之力,卻能使人精神消散,意志消沉。剛才鍾聲響起,八匹壯騎,

 四蹄酸軟,齊齊破足倒地,顯然是“人海茫茫”鍾聲感染所致。那麽第二響,“地獄之門”,

 情況就不同了,聽說此鍾一響,人們會感覺到天昏地暗,狂風怒吼,眼前幻像似妖魔鬼怪,

 騰飛亂舞,悲厲嘶叫,恍似面臨地獄邊緣似的,使人心驚膽裂。

 第三聲鍾聲一起,一種極厲害的無形殺傷力,使人血氣騰湧,狂噴鮮血,最後精血乾枯,

 使人感覺到渾身軀體輕飄飄虛化空間而消逝死去。

 八位錦衣衛士目睹姚秋寒靜若嶽峙,佇立原地,誤以為他正在蓄勢戒備,葛地虯髯大漢

 舉手一揮,八柄長劍,恍似八條毒龍,齊齊戳刺面到。

 就在這時候,“當”的一聲清澈響亮的鍾聲,像似由蒼穹之間飄傳了下來,八位錦衣衛

 有如瘋狂也似的怪叫一聲,迅速的收回長劍,分散開來,八柄長劍虛空亂舞亂刺,殺得飛砂

 走石,

 姚秋寒這時好像已經凝神入定,雙手環抱丹田,星目微閉,臉色肅穆嚴凜,站立在陽光

 之下一動也不動。他對於八位錦衣衛士,瘋狂怪叫砍殺,似乎不見不聞,真是進入了物我兩

 忘深高之境。

 “老怪物‘魂飄西天’這一聲鍾聲不用敲啦!你看,我身邊八位衛士已經快要瘋狂。”

 靜寂之中,姚秋寒耳際間突然聽到一縷脆細悅耳的女人聲音,如此談說著,那聲音入耳

 好不熟悉。接著,聞聽到一個幽冷蒼老的語音,答道:

 “鬼侄女,你不是要見識見識老朽那三響喪魂鍾聲嗎?”

 那位被稱呼鬼侄女的人,嬌脆說道:“好啦好啦!侄女已經見識厲害了。”

 姚秋寒由此談話中,己知兩人,可能是驚魂鍾和南宮琪美。他驀然睜開眼睛一看,哪知

 四周八位錦衣衛土。個個盤膝跌坐地上,氣喘如牛,面色蒼白。哪有南宮琪美和驚魂鍾的人

 影。就是談話聲音,也即時寂然無聲。

 姚秋寒怔了一怔,暗自叫道:“奇了,難道是自己神智迷亂,幻像陡生嗎?”……但是

 經過理智的推證,自己仍是清醒的。

 突然一道靈光掠過腦際,他又摒棄雜,凝神內視,瞬間,又進入物我兩忘之玄境。這

 時耳際又清晰可聽南宮琪美和驚魂鍾的談話聲:

 “……鍾伯伯,如你能夠全力匡扶侄女,武林霸業指日可成。”

 這是南宮琪美的語音,姚秋寒聽得非常震驚。他們乃是在商量著一件武林大事,南宮琪

 美想要拉攏驚魂鍾。驚魂鍾乃是武林四奇中,武功最神秘詭奇的一人,如他真和南宮琪美合

 作,那怕天下武林不大亂。

 “哈哈哈……鬼侄女啊!老夫早就息隱江湖,對於名利富貴視若無睹,我已決定要返回

 死水潭。”

 “唉!”突然聽到南宮琪美幽幽一聲歎息,道:“鍾伯伯,如果回返‘死水潭’,侄女

 立刻血濺此地。”

 驚魂鍾嘿嘿乾聲笑道:“你死了,老朽也省去許多麻煩,而且武林間再也無人能夠控制

 我……”

 姚秋寒聽到這裡,心頭感到非常震驚。他不知道驚魂鍾怎麽樣遭受了南宮琪美的控制。

 但聽南宮琪美冷冷一笑,道:“放眼江湖武林間能夠控制你的人,多得是。你這老怪物,

 自以為那口破鍾技倆有什麽了不起。”

 驚魂鍾似乎是一個非常好勝的人,聞言怒聲說道:“鬼丫頭,你自以為浪跡江湖幾年,

 便成了精嗎?哼!我看你要想稱霸武林,還嫌太早了。”

 姚秋寒聽到二人鬥上口,心中暗自高興,忖道:“這兩個老少妖怪,若是這般吵翻,那

 真是天大幸事。……”

 一未完,隻聽南宮琪美格格一聲嬌笑,道:“侄女若想完成武林蓋世霸業,沒有鍾伯

 伯相助,當然不能成功。侄女便是自忖力量薄弱,方想請鍾伯伯援以一臂之助。”

 驚魂鍾哈哈一笑,道:“老夫一見你就感到頭痛,確是有因……”

 姚秋寒聽兩人本來就要鬧翻,想不到刁鑽的南宮琪美,淡淡的幾句話,竟然化暴戾為祥

 和。

 “鍾伯伯!你若是答應幫助我,侄女絕對不會虧待你老人家。意下如何,尚請即時相告

 。”

 驚魂鍾突然乾聲長笑,道:“南宮侄女,老朽先告訴你一件事。在數日前,有一個人像

 你同樣跟我說過這些話,結果老夫還在斟酌。”

 姚秋寒聽道驚魂鍾這幾句,心頭一動,忖道:“看來這驚魂鍾並不是好惹的,他絕對不

 會上南宮琪美的當,真是薑愈老愈辣。”

 南宮琪美似乎聽懂驚魂鍾語鋒含意,當下格格嬌笑道:“侄女對於人類心理學,稍有研

 究。鍾伯伯有什麽條件,敬請直道出來。”

 驚魂鍾乾笑道:“好說好說,南宮侄女可知道另外那個人是誰?”

 南宮琪美道:“知之甚詳。”

 姚秋寒心中暗暗忖道:“那人是誰啊?

 會不會是柯星元?”

 驚魂鍾又問道:“南宮侄女可知那人和老朽的關系?”

 南宮琪美道:“鍾伯伯是他的同門長輩。”

 驚魂鍾突然長聲一歎,道:“老朽雖是他的同門長輩,卻無權管束他,指揮他。”

 南宮琪美道:“孤星令在手,天下唯我獨尊。”

 驚魂鍾道:“不錯,孤星令乃是我西藏密宗門,至高無上令旗信物。”

 南宮琪美接聲道:“不但是西藏密宗門之令旗,亦是孤星會立會之寶。”

 驚魂鍾道:“追始祖淵源,孤星會之創立乃是在三百年前,由西藏密宗門叛逆拉拉達大

 法師偷盜了孤星令……”

 姚秋寒聽到這裡,心中感到一片迷惑。若是照他們談話聽來,柯星元就是學由西藏密宗

 門一派。孤星會,乃是密宗門的分支,而他們最高的信物,便是那支孤星令。到底此令有何

 寶貴價值?對於“孤星令”三字,姚秋寒早在玄都道觀之時,便隱約聽到柯星雲和南宮琪美

 談論到它。“孤星令”在手,“武林唯我獨尊”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東西,隱藏了什麽寶貴

 事物?

 姚秋寒此時此刻不禁又對孤星今起了重大好奇心,他想:“龍重九定然知道這種秘密,

 回去九重天藏龍澗山莊,自己定然要請教他。……”

 但聽南宮琪美沉默了良久,方才冷澀澀的笑道:“眼下咱們不必扯拉太遠。侄女隻問鍾

 伯伯一句話,是幫助我呢?抑或是那居心叵測的柯星元?”

 忽聽驚鍾魂長歎一聲,道:“兩人皆是非常陰險、狡猾的人,老朽還需要慎重考慮,否

 則老朽恐怕落個殘酷下場。”

 南宮琪美道:“好吧!我也不願強人所難,鍾伯伯就慎重去考慮吧!”

 沉靜了片刻,突聽驚魂鍾問道:“南宮侄女要我捕捉姚秋寒,是不是要老夫去將他捆縛

 過來。”

 南宮琪美道:“不用了,他會前來尋找我的。”

 驚魂鍾道:“你怎麽知他會自動送入陷阱。”

 姚秋寒心中也是如此想,暗自罵道:“鬼丫頭,你們的談話,我都已聽得清清楚楚,難

 道我會中了你的陰謀?”

 隻聽南宮琪美恪格一聲嬌喝,道:“皇甫珠璣已落入我手中,還怕他不會來找我?”

 這一句話,確實使姚秋寒震驚不己,暗道:“槽了!仙谷神醫已被她捉去,那麽眾星會

 天魁星堂眾兄弟呢?”……

 南宮琪美和驚魂鍾的談話語音,已經不在耳聞了。其實姚秋寒已沒有心情,再繼續聽下

 去。他睜開星目,猛地感到劍光射目躍眼,八柄森寒劍鋒,四面八方指在他身上每一處要害,

 十六道含滿怨毒的眼光怒視著他。原來那八位如瘋狂似的錦衣衛士,已各自清醒過來,恢復

 原狀。他們誤會姚秋寒讓他們自己瘋狂砍殺,心中無比恐怖,恨極了姚秋寒。雖然這時眾人

 可以運劍刺死姚秋寒,心中難免有一絲忌憚。

 “姚少俠,你若是一動,咱們當場使你死無全屍。”

 八位錦衣衛士之首――虯髯大漢沉聲警告著。

 姚秋寒盤膝膚坐地上,靜若山岩,臉上絲毫不現恐慌之色,冷冷問道:“你們要把我怎

 麽樣?”

 虯髯大漢道:“要跟我們去見南宮公主。”

 姚秋寒道:“如果不去呢?”虯髯大漢臉色一變道:“我不相信你能夠躲開八劍的同時

 攻擊。”

 姚秋寒冷冷一笑,道:“但在我臨死前,你們八位,也沒有一人能夠幸存。”

 虯髯大漢道:“姚少俠功力蓋世,在遭受劍傷之時,雖能反擊,傷咱們幾人,卻難逃一

 死。既然這事情對姚少俠不利,不如請你委曲一下。”

 姚秋寒冷笑一聲,道:“你既然如此講,好漢不吃眼前虧。”

 虯髯大漢笑道:“其實姚少俠去見咱們公主,公主不一定要你的命。”

 姚秋寒由鼻中輕哼了一聲,道:“廢話少說,你們將劍撤開,帶我去見她。”

 虯臂大漢怔了一怔道:“不行,咱們不會撤劍。”

 姚秋寒怒道:“那我怎樣去見你們公主?”虯髯大漢道:“就這樣八柄長劍,指著你身

 上八處要穴過去朝見公主。”

 姚秋寒冷澀澀道:“你們這樣未免太怕我了。”

 虯髯大漢陰惻惻一笑道:“姚少俠,不妨站起身子,朝向南面那道山坡走去。”

 姚秋寒自從聽到南宮琪美最後那句話,正自決定要去見她,卻不知南宮琪美在何方。此

 時,他冷冷的乾笑幾聲,緩緩站起身子,伸了一伸懶腰,默默不語朝南面山坡行去。八位錦

 衣衛士,竟然保持原狀,八柄長劍指著姚秋寒八處要害,一步步跟隨著,原來他們害怕一收

 長劍,姚秋寒猝然反擊,所以絲毫不敢放松。

 九個人一同走過那道山坡,轉入一座山谷。山谷之中,蒼松翠柏環繞,青綠一片。深谷

 那端一座峰腰上,赫然矗立著一所紅磚圍牆寺廟。九個人走近山谷,來到峰腰腳下。近百級

 石階,延伸到廟門廣場,姚秋寒抬頭向上一看,廟門前廣場上三株幽雅矮松下,一條石椅之

 上,獨坐著一位青羅衣衫倩影,軟細的長發,散披在雙肩之上,她的背影,雲鬢花顏,嬌柔

 細弱,膚色如雪,由任何一個角度看去,將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天香國色的美女。但姚秋寒

 知道她回頭一笑將是百魅生,六宮粉黛嚇破膽。不問可知,那矮松樹下的女人……正是南宮

 琪美。

 眾人已經舉步沿階而上,南官琪美似乎還沒有發覺他們,將背朝著峰下,一動也不動,

 似在獨自長思。這時姚秋寒腦海裡如電也似地閃轉著……忖道:“南宮琪美說仙谷神醫,己

 落在她手掌中。難道寺廟之中,正困著天魁星堂等眾英雄好漢……自己現在要怎麽辦呢?跟

 見廣場之上沒人,自己何不猝下辣手,將南宮琪美擒住,然後逼迫她交換出皇甫珠璣等人。……”

 想到這裡,以劍指著自己左右胸前“將台穴”的二位錦衣衛士,已經倒退上最頂端石級

 。

 姚秋寒突然笑喝一聲,猝然發難,雙掌合十,狀似童子拜觀音之式,一合一推,左右小

 臂如電也似碰擊雙劍。他的武學已經達到深奧絕境,輕描淡寫一擊,足可製人於死命之地。

 這八位錦衣衛七雖然防范極嚴,卻難以敵抗姚秋寒絕招一擊。但聽“錚”的一聲劍器震響,

 那指在姚秋寒胸前二柄長劍,被彈震得脫手飛射擊出去,二位大漢同時被掌勁擊中,雙雙悶

 哼一聲,身軀直飛上廣場,口噴鮮血,心脈寸斷,當場斃命。在姚秋寒出招擊出的刹那,六

 柄駕在他身上的長劍,已經向六處穴道要害戳剌進去。姚秋寒早就預防到另外六柄劍的戮刺,

 最主要則是擋拒前面的二劍,故那二位衛士被擊飛,姚秋寒的身子如影隨形射了出去。因而

 那分由三個方向刺進的六劍,卻僅割破姚秋寒衣衫,沒有傷損到他一點皮肉。不過姚秋寒這

 時身上衣杉,已經破碎支離。

 姚秋寒由石階飛上廣場,勢若閃電,疾向虯松樹下的南宮琪美欺去。

 “站住!”一聲淒厲暴喝,廟門前恍似蒼鷹巨鶴也似的撲出一條人影,疾速向姚秋寒去

 路攔截而到。姚秋寒不知這人是誰,但見他絕快的身法,已知是位勁敵。右掌一揮,擊出一

 股狂飆,肩頭輕晃,身走弧線,又向六七丈外的南宮琪美欺去。要知姚秋寒心想隻有擒到南

 宮琪美,方能救援眾人。

 所以他一心一意,欲要將南宮琪美俘虜得手。

 來人的武功似乎不弱,目睹姚秋寒閃過攔截,冷笑一聲道:“我不相信你能逃出七步之

 內。”

 縱身一躍,如影隨形般追去。左掌“烏龍探爪”,猛向姚秋寒右肩抓下。追身撲擊,快

 速無倫。

 姚秋寒聽得掌風近身,心頭一驚,忖道:“這人功力好不雄厚。”反手一招,“橫架金

 梁”迎架過去。驀地一轉身,雙腳連環飛起,猛踢來人。姚秋寒第一招式,好像是要架開對

 方左爪,繼續向前欺撲南宮琪美,所以反身出腿攻擊,可以說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但是來

 人的武功,不同凡俗,在這種奪命絕招之下,他竟然來得及一個大轉身,讓開西腳,反欺近

 身,左肩一揚,斜肩劈下。姚秋寒吃了一驚,知道對方武功卻是超人,他之攔截勢難使自己

 輕易得手,但是自己又誓非捕捉得南宮琪美不行。基於這種情形下,姚秋寒殺機橫生,猛地

 躍後四丈,閃過斜肩一劈,順勢右手從後拔撤無名飛龍劍。他想:自己要在拔劍出擊一招之

 下,毀了來人。

 “紀師兄趕快住手!”後面傳出南宮琪美嬌柔輕緩的語音。

 姚秋寒這時也看清了來人面容,心頭一震,撤出的無名飛龍劍沒有出招飛擊,後退了半

 步,橫劍在胸,朗聲說道:

 “原來是紀大俠,在下失禮啦!”

 來人乃是一個風度瀟灑,劍眉朗目,風流倜儻,腰懸一柄短劍的中年儒生。他正是那名

 滿武林的神雕俠紀英奇。姚秋寒見到紀英奇,心中難免產生一種非常愧疚之情,他乃是古蘭

 香之丈夫,而今自己跟古蘭香已結下孽情。記得神雕俠紀英奇,在玄都道觀對自己說過的那

 一番話……紀英奇屈膝於南宮琪美,像似抱著一種遠大志向,潛伏待變。果真是如此,那麽

 自己太對不起紀英奇。一時之間,姚秋寒瞼色蒼白,低頭默默沉思。

 紀英奇此刻朗目之中,射出二道森嚴霜刃,凝視在姚秋寒身上,臉上充滿一片嫉恨之色,

 冷冷說道:“姓姚的,你怎麽不敢面對著我?”

 姚秋寒聽得心中機伶伶打了一個寒戰,忖道:“難道紀英奇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古蘭香那

 段孽情嗎?”想著,姚秋寒緩緩的仰起了臉問道:

 “紀大俠有何指教?”

 紀英奇冷笑一聲,道:“你記得在玄部道觀中,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姚秋寒道:“一一牢記心中,卻仍然感到無比迷惑。”

 紀英奇突然沉聲喝道:“你到這裡幹什麽?”

 姚秋寒聽到這聲厲喝,腦智一陣清醒,暗自叫道:

 “姚秋寒啊!姚秋寒,你差點忘記了眼前大事……”

 姚秋寒臉色一變,道:“我要來面見南宮公主。”

 這時那坐在石椅上的南宮琪美,緩緩說道:“你要見我,為什麽動刀動劍,搏殺我兩位

 衛士?”

 姚秋寒道:“南宮公主是不是看見你座下的衛士,八柄長劍齊持在下來到這裡?”

 南宮琪美淡談答道:“他們因為太怕了,反而被你所利用,將你引至此地。”

 姚秋寒聞言心中感到無比震驚,南宮琪美怎會知道自己心意呢?這女人實在有點邪門。

 姚秋寒冷笑一聲,道:

 “公主,不是要見我嗎?”

 南宮琪美道:“你的功力,真已達到玄化絕境,我和驚魂鍾的談活,你都已經聽到吧?”

 姚秋寒這一下更是驚駭,那麽她早知我聽去了他們言淡啦。她到底是怎樣得知我聽去他

 們言談呢?這事情使姚秋寒面對南宮琪美,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怖。她確是一位武林絕代奇人

 。

 就如紀英奇所說,南宮琪美是位掌握人類生死問題的絕世魔女,這時姚秋寒不知自己怎

 樣應付她。……

 驀然聽到南宮琪美柔聲說道:“紀師兄,他不會傷害我,師兄帶著那六個飯桶進去吧!”

 紀英奇這時仍然和姚秋寒對峙,聞言朗聲說道:“師妹,他想捉你做人質,不可太信任

 他。”

 南宮琪美突然幽幽的歎息一聲,道:“我一生沒有信任過天下間任何一個人,人與人之

 間,往往是相處在利害關系之上,紀師兄不必多說了。

 ”

 紀英奇聞聽此語,心鬥一震。他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姚秋寒這時候心有所思,懊地,耳際間傳來紀英奇傳音入密的語音,冷澀、嫉恨的說道

 :

 “姚秋寒,今夜三更咱們相見於北面峰谷,不死不散。”

 姚秋寒如夢初醒,抬眼一看,紀英奇已經走進廟門之內,他心中一陣激動、自貴。“不

 死不散”四個字,使姚秋寒知道那是怎麽一團事。紀英奇已知古蘭香和自己的孽情了……

 “我的師兄,對你說些什麽話?”旁側響起南宮琪美的聲音。

 姚秋寒芒然搖首道:“你說什麽?”

 南宮琪美冷冷一笑,道:“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我的眼前隱瞞一件心事。我師

 兄臨走之時,定然對你說了些什麽話。”

 姚秋寒不理她的話,反而問道:“公主大概有什麽事跟在下商量吧?”

 南宮琪美格格發出一聲嬌笑,道:“是你要跟我商量,難道是我?”

 姚秋寒一怔道:“仙谷神醫真的已被你掌握住了嗎?”

 南宮琪美點頭道:“他就在廟內。”

 姚秋寒問道:“就隻有仙谷神醫一人嗎?”

 南宮琪美道:“不只一人,共有八十七人。”

 姚秋寒輕啊了一聲,道:“他們都在寺廟之內嗎?”

 南宮琪美緩緩說道:“古蘭香、嶽雲鳳、李超逸、楊廣如……”她滔滔不絕的將眾人名

 字都說了出來。

 姚秋寒聽到“楊廣如”後心頭一震,急急問道:“你說楊廣如也在此地?”

 南宮琪美道:“都在這裡。”

 姚秋寒道:“我能夠進去看他們嗎?”

 南宮琪美道:“暫時不可以。”

 姚秋寒突然臉色驟變,沉聲問道:“公主怎樣對待他們了?”

 南宮琪美冷笑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將他們煉製還魂人。”

 姚秋寒心中所恐怕的,就是南宮琪美下這一毒手,他隻是不知道古蘭香等眾人如何會落

 入她的手中。楊廣如怎麽也跟眾人會合了?現在南宮琪美要跟自己商量什麽呢?當然是不會

 有利自己的。刹那間,姚秋寒心情感到極端沉重,萬一她氓滅了良知,天下江湖武林將不堪

 設想。

 南宮琪美緩緩的說道:“仙谷神醫、古蘭香等一群人眾,當今被我困在廟寺之中,若是

 我將他們煉製成還魂人,定能助我雄霸天下武林。……”

 姚秋寒聽得內心驚駭不已,這時勉強保持外表的冷靜,道:“公主有什麽話吩咐,敬請

 直道出來。”

 南宮琪美嬌聲笑道:“不錯,我有話問你,現在你想要仙谷神醫、古蘭香等八十七人變

 成還魂人,抑或要犧牲你自己一人?”

 姚秋寒慘然一笑道:“如我能夠援救他們平安離此,姚某寧願犧牲我自己。”

 南宮琪美點道:“當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平安離開這裡。

 ”

 姚秋寒:“那麽請公主帶我去見他們。”

 南宮琪美道:“我先把話講清楚,再去見他們不遲,要你此後將變成一個沒有靈魂,隻

 聽命我指揮的人。”

 姚秋寒苦笑一聲道:“咱們還有什麽可講,你總是一個勝利者。”

 南宮琪美嬌聲一笑道:“你是不是後悔在玄都道觀救了我?”

 姚秋寒道:“有一點點。”

 南宮琪美道:“總之以後我不會虧待你就是。”

 姚秋寒淒涼的輕歎一聲,道:“我有一點不明了的事,便是無法了解公主為人。”

 南宮琪美道:“有什麽不明了的地方,我可以給你解釋。”

 姚秋寒道:“公主為什麽要肆虐江湖武林,是不是為恨所致?”

 南宮琪美沒有答覆問話,反問道:“你認為我是一個滿手血腥,大惡不赦的罪人是嗎?”

 姚秋寒暗自好笑,道:“那麽你以為自己是個好人了?”

 隻聽南宮琪美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一生之中自問沒有殺害一個人,就是一隻螞蟻也沒

 踏死過,為何說我是一個滿手血腥的罪人?”

 姚秋寒聽得心頭一動,道:“公主雖然沒有親自殺害過人,但你剝奪了一個人的靈魂,

 唆使那些失去靈魂的人,去殘殺人類,此罪較之殺人百倍深重。”

 南宮琪美突然由石椅上站了起來,緩緩說:“記得我踏入中原武林,隻有我的手下被人

 殺害身死,卻沒聽到我殺害了中原武林道上的英雄好漢。若是偶然殺了人,那是遭受別人攻

 擊,而采取自衛的。我說這番話,句句事實,信不信由你。”

 姚秋寒道:“公主既然無心殘害生靈,姚某奉勸公主退出中原,即刻回返西域,免得你

 的手下招至殺身之禍。”

 南宮琪美搖頭說道:“我不能回返西域了。”

 姚秋寒問道:“為什麽?”

 南宮琪美道:“我從西域前來中原的時候,曾經在家父墳前,發誓手刃仇人,否則便死

 在異鄉。現在仇人未刃,怎能班師回朝呢?”

 姚秋寒心中一動,問道:“倒不知公主的仇人是誰?”

 南宮琪美搖頭道:“我自己還不知道。”

 這句話,答得有點滑稽,但又令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說的是事實。姚秋寒輕輕歎息一聲道

 :

 “這樣說來,公主前來中原,是為報親仇而來的了?”

 南宮琪美道:“最初如此,現在有點不同了。”

 姚秋寒道:“為什麽?”

 南宮琪美道:“我想要獨霸天下武林。”

 姚秋寒聽了這一句話,心中感到無比憤怒,南宮琪美好像存心在愚弄自己。他本來想要

 發作,回頭一想仙谷神醫等人安危,以及九重天藏龍澗山莊的會中兄弟,急待皇甫珠璣回返

 山莊療治他們身上之毒,隻得強自忍耐下燃起的怒火。

 “唉!姚秋寒今日慘敗你手,自認霉星高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公主何必尋我開心

 呢?”

 南宮琪美冷冷道:“誰在尋你開心,剛才不是已偷聽去了我和驚魂鍾的談話?明知我胸

 懷大志想要霸尊江湖,你何必自尋沒趣,問長問短?”

 姚秋寒被她一陣搶白,心頭大怒,道:“公主是否考慮到在下會不顧一切下手先殺了你

 。”

 南宮琪美冷笑一聲, 道:“你是一個懦夫,永遠沒有這一份膽量。”

 姚秋寒被激得怒火上升,疾速閃身欺了過去,右掌一伸,往南宮琪美天靈蓋拍落。

 這一舉拍下去,整個江湖武林局勢,即將從此改觀,但是姚秋寒卻沒有將掌式沉落下去

 。

 “怎麽樣?你總是不敢殺我。”

 姚秋寒這時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任人耀武揚威,因他是一位戰敗者,得忍

 受一切冷潮熱諷。一個大英雄、大豪傑之造成,並非是偶然的。就是這種磨練,方使姚秋寒

 日後成為萬眾敬服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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