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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鈴半劍》第11章
一連串的問號,使得公孫玉以心問腦,以腦問心,問得自己糊裡糊塗,隻照準西北狂

 奔,一也不知奔了幾日?奔到什麽所在?

 眼前是一道長嶺,清泉石怪,景色清華,尤其是西北嶺腰,一大片高達七八丈的翠竹,

 好風搖葉,夏玉徒爭,老遠看去,都,令人滌塵蕩俗!

 公孫五最愛梅竹,看見這美的一片竹林,方向又正是自己路經之處,遂想就在竹林略

 想,稍進乾糧食水,最好能找個人打聽一下雪蜂山還有多遠?及自己可曾把路走錯?

 但離竹林尚有十來丈遠,就聽得有人在林內作歌,唱的是:“布衣中,問英雄,玉園霸

 業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宮,檄梧遠景千窗家。”

 公孫玉滿腹詩書、一聽便知詞是元人馬致遠所作,唱的韻味蒼涼,雖然寥寥幾句,已可

 料見林中人嘯做林泉,談泊名利的高標雅致。自己本因深山幽徑,不怕驚擾俗人,是施展輕

 功,飛縱前進,如今既已發現林內有人,又料知不是俗士,公孫玉不肯招賣弄之譏,立時緩

 步從容,走進竹林,盡見林內一大塊平石之上,躺著一個葛衣老者,身旁並有吃剩的酒看之

 類。

 公孫玉緩步從容走人竹林,只見林中大塊乎石之上,臥著一個葛衣老者,右旁並有酒肴

 之類。老者明見有人入林,依舊曲肮高臥,作歌如故,但歌詞已

 改,改唱唐人白樂天待:

 “馬遷下蠶室,嵇康就囹圄,

 當被戮辱時,奮飛無翅羽;

 商山有黃締,穎川有巢許,

 何不從之遊?超然離網署:”

 公孫玉聽出詞中含意,越發知道此老不是常人,走到石旁,恭身一揖笑道:“老人家雖

 是黃績巢許流。但在下也非名利之輩,以路途生疏,特來乾謁。老人家能否略加指點?”葛

 衣老者自石上坐起;目注公孫玉阿呵笑道:“小哥幾從何而來?要問那條道路?你自稱不是

 名利中人,一但那等巧縱輕登,飛馳急趕,難道不是被名利二字,支使得這樣忙碌麽?”公

 孫玉見葛衣老者一再輕視自己是;般名利中人,劍眉不由略軒,但旋即忍住,依淚和顏悅色

 的恭身答道:“在下來自九疑山摘星峰,想到湘西雪烽山,老人家既自居巢許;高雅絕俗,

 在下不敢多續,請恕驚擾之罪!”說罷再度深施一禮,便自回身,葛衣老人大笑說道:“小

 哥兒大概初涉江湖,雖然不是名利中人,性情卻未免略燥!此地不就是你要我的湘西雪峰山

 麽?”

 公孫玉一聽此地就是雪峰出,才知自己連日心頭想事,朝夕狂馳,路途雖然不熟,方向

 卻未走錯,誤打誤撞地已然找到!遂略為靜燥沉氣,再度回身,葛衣老人已自石土下地,換

 了一副和靄笑容說道:“小哥幾既來自九疑山摘星峰,可是與彼處隱居的一位空門奇俠根大

 師,有甚淵源麽?”

 公孫玉聽葛衣老人認識恨大師,心中忽然想起,天下事巧起來,常常接踵而至,此地既

 是雪峰山,可能這位前倔後和的老人,就是自己要我的“逍遙先生”,也說不定。邊想邊自

 點頭答道:“在下公孫五:正是奉很大師之命麗來,要想求見此地隱居的一位‘逍遙先生,

 老人家上姓高名,尚未請教!”

 葛衣老人一播額下五緞微須,哈哈笑道:“公孫老弟,你不但撞到了雪蜂山,並碰上了

 我這剛自黃山倦遊歸來自號‘追逐先生’的孟野鶴,委實巧得無以複加!我賦性疏懶,厭見

 生人,但老弟與很大師既有淵源,又當別論,何況你那一路狂馳,分明是有急事在身,具請

 到茅舍細敘。不過若論武學――道,我不但與很大師相距天淵,也未必及得上老弟的少年英

 俊,其他更一無所長,能有什麽可以效勞之處呢?”

 一面說話,一面收拾石上酒肴:領著公孫玉轉過這叢竹林,便見在一片翠壁流泉之間,

 建有三間茅屋。

 逍遙先生孟野鶴肅客人室,公孫玉見他室中陳設,大半是用竹石樹根所製,極其古雅高

 潔,知道對付這種隱士高人,不必本重世俗禮數,遂開門見山的,略述自己身世,取出那張

 上畫山水圖形的白色羊皮,請教孟野鶴可知道座卜豐下銳的奇形山峰,究在宇內何處?逍遙

 先生孟野鶴把那張白皮羊皮仔細看了半天,便即閉目凝思,公孫玉也不敢加以驚動。

 等公孫玉把桌上一杯熱茶,慢漫喝完,孟野鶴才睜眼皺眉說道:“公孫老弟,我們雖系

 萍水相交,但很大師昔年卻曾對我大有恩惠,你座該相信我知無不言!”

 公孫玉聽出這位通遙先生活中含意,不覺劍眉深蹙,點了點頭,孟野鶴便繼續說道:

 “我生平淡泊名利,最愛登臨,所以數十年間,足跡大半婉轉天下,但宇內名山,不解其

 數,充其量我隻能就記憶所及,告訴你何處有這上豐下銳的奇形高峰,不過高峰左右的其他

 小峰形勢,是否與這張羊皮是所畫相同,卻根本無法斷定!”

 公孫玉知道孟野鶴所說確是實情,苦笑一聲說道:“公孫玉也不敢所望過奢,老人家但

 能盡舉所知以告,便自感激不盡了!”

 逍遙先生孟野鶴,目注公孫玉歎道:“老弟雖然找到了我,能把這探索范圍縮小,但也

 足夠你南北奔波!據我遊蹤所經,記憶所及,這樣上豐下銳的奇形高峰,仿佛一共見過五

 座!”

 公孫玉韌聽竟有五座這種形狀高峰,不由眉蜂緊聚,但轉撚一想,思師元修道長,窮數

 十年心力,尚未尋得那部‘柔經’的半點端倪,自己則因緣湊巧,所獲已多,這樣‘冊武林

 奇珍,若不歷盡艱辛?

 怎會輕易到手?遂又恢復了安詳神色,向孟野鶴請救他所見過的五座類似高峰,究在宇

 內何處?

 孟野鶴屈指計道:“關外長白山,接近朝鮮的深山以內,見過這樣一座類似奇蜂,新疆

 北天山中,見過一座,此外貴州苗嶺,雲南六調,及高黎貢山等三處,亦曾見過,但詳細位

 置地點,卻已無法記憶!何況這五處南北東西,相去萬裡,叫孫老弟怎樣找呢?”

 公孫玉此時因已把異寶奇珍,不會輕易到手的道理想通,神色極其平和的答道:“隻要

 功夫深,鐵件磨成針,老人家既助我把宇內名山,縮小到區區五座,公孫玉再若畏難?還想

 報的什麽師仇?光大什麽天南門戶?長白新疆,離此大遠,隻好暫作後圖,若無所得。

 再當北遊新疆,並問關萬裡遠上長白。

 總之,不達成先師遺志,誓不乾休,一月之後,恨大師的高徒戴天仇姑娘,可能到此尋

 我,敬煩老人家轉告在下行蹤,感激不盡!”

 說罷謝過孟野鶴指點之德,便即告辭,孟野鶴取出一隻白磁小瓶,遞與公孫玉道:“老

 弟英風豪氣,不愧天南傳人,盂野鶴極為敬佩!此去雲貴一帶,確如老弟所言,多屬蠻煙瘴

 雨之區。

 何況還要深入窮山,搜尋羊皮上所畫之處!盂野鶴這瓶靈藥,專解各種瘴毒,老弟留在

 身旁,或有用處!”

 公孫玉知道盂野鶴久走邊荒,所煉靈藥,必有奇效!拜謝收下以後,便由孟野鶴詳細指

 點途徑,及一路上需要特別注意的風俗人情,先自撲奔貴州苗嶺。

 湘黔,本是鄰省,公孫玉過了貴州劍河,到達一座雷公山附近,打尖休息之伺,突然聽

 得隔座一個勁裝壯漢低聲向另一牡漢說道:“那賊道的無極氣功,太已厲害,師傅雖然約有

 黔中雙煞助陣,仍不放心,叫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江湖仇鬥,固然到處難免,但這“賊道的無極氣功,太已厲害!”

 之語人耳,卻使公孫玉大吃一驚,暗想自己兩位師兄一塵一鶴,雲遊任俠,萍蹤無定,

 難道會在此處巧遇一位不成?

 假意舉杯飲酒,凝神再聽,另一壯漢得意的哈哈狂笑說道:“這種手段,西南諸省之

 中,數我第一!今夜賊道敗在師傅及黔中風煞手下便罷,如若不然,雷公山綠竹林前,準叫

 他飛魂納命就是!”

 先發話的壯漢叱道:“師弟怎的這樣高聲?賊道武功既高,人又機警,此計千萬泄漏不

 得!你安排那事,總需略費手腳,我們還是早點準備的好!”

 說完便喚過店家,付了酒錢,相借離去。

 公孫玉知道壯漢口中所說那位會“無極氣功”的道長,即今不是自己師兄,也必是一位

 正人俠士。

 對方不知安排什麽陰謀毒汁?並還約有多人,自己何不先去看看雷公山形勢,是否有片

 竹林?夜來也好出手相助,萬一若是師兄,更可報知噩耗,相揩尋覓“柔經”,以雪思師師

 叔的如山重恨!

 公孫五飲食之處,就在雷公山下,因天方過午,出店從容緩步,轉過一個山環,便見半

 山腰長有一大片密翠浮天的娟娟綠竹。

 竹林三面背山,一面卻是畝許寬闊空地,公孫玉知道壯漢所說約會之處,定是這塊空

 地,打量四周,除茂密竹林以外,還有不少參天古木,也足可容身,遂仍不動聲色的踅轉山

 腳小村歇息。

 天色將近黃昏,公孫玉便已提前用畢灑飯,趕到山腰那片綠竹林口,縱上一株參天古

 樹,貼近樹乾,坐在丫叉之上靜待。

 果然一到定更,西北方便馳來五條黑影,其中三人輕功身法,頗為不俗,一縱便是三四

 丈遠,刹那間身形一現,是一個手執方便鏟的黃衣老憎,及兩個黑色緊身勁裝,衣著完全相

 同,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面貌頗為凶惡之人。

 公孫玉心中明白,黃衣老僧定是日間所見的壯漢之師,兩個裝束相同的黑衣凶人,大概

 就是什麽黔中雙煞?

 後面兩條黑影趕到,正是日間所見牡漢,黃衣老僧把手一揮,命壯漢隱入竹林,側臉向

 那兩個黑衣凶人,拱手含笑說道:“賊道武功,著實不錯,少時還仗二兄鼎力!”

 左邊一個高胖黑衣人答道:“老和尚放心,其實你另外那點布置,也是多余,難道憑我

 們三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天南門下?”

 這“天南門下”四字,聽在公孫王耳中,越發證明了今夜來此赴約之人,不是大師兄一

 塵,便是二師兄一鶴。

 果然黑衣人語音才落,兩三丈外一塊嵯蛾山石之後,響起一陣爽朗笑聲說道:“金七馮

 九,你們黔中雙煞,與我還是初會,卻怎麽知道天南門下,這樣好收拾呢?”

 隨著笑聲,自石後轉出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青袍道人,肩頭微露劍柄,神采飄逸已極。

 公孫王自得恩師師叔噩耗以後,鎮日思二位師兄,苦於無處尋找。如今見石後現身的

 青袍道人,果是二師兄一鶴,立時微帶淒聲的高喊了一聲:“二師兄!”便由古樹之上,往

 下縱落。

 黔中雙煞高胖的一個名叫鐵掌追魂金七,矮瘦的一個名叫笑無常馮九,久霸黔中,凶橫

 無比!尤其是鐵掌追魂金七,一身極好外功,平昔目無余子,如今被一鶴道人答話冷嘲之

 下,正在盛怒待發,突見公孫玉自樹頂飛落,不由獰聲怒吼罵道:“那裡來的野種,敢亂闖

 花花尊者及黔中雙煞與人約會之場,豈非找死?”

 人隨聲起,高大的身軀平拔丈許,右掌猛揚,帶著一陣急風,便向公孫玉當胸所去。

 一鶴道人再也想不到會在苗蠻邊境,遇上這位向來專心學藝。

 未出江湖的小師弟,知道鐵掌追魂金七,心狠手辣,掌力又重,正在暗叫不妙之際,半

 空中一聲悶哼,人影已分,公孫玉輕飄飄的落在自己身旁,鐵掌迫魂金七卻被震出五六步

 外,足下死自跪跟不定。

 原來公孫玉驟見師兄,又喜又悲地往下一縱,卻見鐵掌追魂金七,飛身邀截,揚掌所

 來,不由用了一招辣手神魔醉哥哥所教“天星掌”法之中的“移星換鬥”,輔以本門無極氣

 功,左手一扣金七脈門,身形徽向右側,再略往前傾,便正好用肩頭把那位驕橫凶暴的鐵掌

 追魂,撞得一聲悶哼,飛退出五六步去。

 這種奇異身法,慢說旁觀的黃衣老僧,及笑無常馮九,不曾看出來歷,連被公孫玉撞出

 五六步的鐵掌追魂金六本人,也莫明其妙地隻覺得自己一掌所出以後,肯前藍衫微閃,脈門

 便吃對方扣住,胸頭如受重擊,吃了大苦。

 一鶴道人自然更是驚喜非常,但一眼瞥見公孫玉神情淒苦,目中含淚,鬢邊還簪了一朵

 白花,不由詫然問道:“師弟怎會突然跑到苗蠻邊境?恩師及兩位師叔可安?”

 公孫玉暗想強敵當前,自己倘若盡吐實情,師兄定然悲慟欲絕!不如暫時隱瞞,等把這

 場約會,應付過去再說為妥。

 遂強忍珠淚答道:“恩師師叔均安,小弟之事,一言難盡;少時再裹師兄,目前還是先

 與對方、交代這場過節為要!”

 一鶴道人員驚心的,就是公孫玉鬢邊所帶那朵白花,如今聽說恩師師叔安好,心中一

 松,又恢復了那種豪邁飄逸之氣,指著黃衣老僧,向公孫玉笑道:“師弟,你看這老和尚,

 若大一把年紀,外號卻叫‘花花尊者’,好不好笑,該不該殺?”

 黃衣老僧聞言一擺手中方便鏟,厲聲叱道:“一鶴賊道,今夜之會,強存弱死,真在假

 亡,誰與你鬥甚口舌之利?還不快亮傷的肩頭長劍!”

 一鶴道人哈哈一笑,伸手肩頭,公孫玉在旁悄聲說道:“凶僧除明面邀人助陣以外,可

 能還另優陰謀,小弟代接這場,師兄為我掠陣!”

 一鶴道人本來就知道恩師元修道長最鍾愛這位小師弟,許為將來光大天南門戶的衣缽傳

 人,加上適才凌空飛落,一攀擊退黔中雙煞老大鐵掌追魂金七的靈奇身法,更深悉公孫玉功

 行精進,遂手指對面三人說道:“師弟你來也好,這花花尊者智通,是有名的空門淫賊,黔

 中雙煞金七馮九,也是滿身惡孽,兩手血腥的西南巨寇!你動手之間,只須撞記八字:“斬

 者無虧,養癰貽患!’至於想在我們師兄弟面前,弄甚其他鬼計,無非自速其死而已!”

 公孫玉含笑點頭,長刨蒼然出鞘,那手執方便鏟的黃衣老僧花花尊者,心中本對一鶴道

 人,略懷怯意,如今見換了這位少年書生,雖知來時身法不見,也不好鬥,到底眉頭賂展,

 方便鏟一提,正待踏步進身,那位黔中雙煞老大,鐵掌追魂金七,受了公孫玉一掌之辱,那

 肯就此乾休?暴吼一聲,搶先縱過,向花花尊者叫道:“老和尚且退,這乳臭未於,不知天

 高地厚的小酸丁,交給金七打發!”

 花花尊者智通為人不但凶溪,並陰刁已極,聽金七這樣一叫,樂得先現成敗,收鏟退

 身,金七卻撇出士件奇形兵刃,怒聲叫道:“小賊進招,試試你家金七爺震懾西南的鐵掌威

 力!”

 原來金七手中是一隻長約三尺六七的鎮鐵人掌,他就仗著這件兵刃,與雄渾掌力,得號

 “鐵掌追魂”,久霸黔中,罕逢敵手。

 公孫玉心性善良淳厚,本來不愚傷人,但見對方臉上,個個都是一片暴房凶橫之氣,知

 道師兄所說不謬,自己倘若一施仁,可能留給江湖不少禍害。

 殺心既動,立時劍出如風,他們天南劍源,最擅長的就是“穩“狠”二字,公孫玉適才

 抱劍卓立,穩得如一座山嶽,但如今聽金七催自己進招,卻又快得如一陣旋風,猿臂輕伸,

 肩頭徽探,青鋼長劍劍尖,已到了鐵掌追魂金七面前,用的是一招“笑指天南”,上點咽

 喉,下掛雙脅,端的狠辣無比?

 鐵掌追魂金七生平真尚不曾遇到過這快對手,也自深吃一掠,倚仗自己所使鐵掌,專門

 鎖拿刀刨之屬,“春雲乍展”,往公孫玉長劍便搭。

 但他那知元慘道長曾被武林公報一天下第一例”,天南劍法豈同等閑?在“穩“狠”二

 字以外,威力最強的就是“粘“震”二快!

 何況公孫玉滿腹辛酸,亟待了斷此會以後,好向師兄位訴!所以完全采取速戰連快打

 法,見金七用鐵掌措劍,故意縮劍略慢,似被鎖住,其實默運無極氣功的陰柔暗勁,就勢一

 粘一震!

 鐵掌追魂金七,見一招“春雲乍展”,居然鎖住對於兵刃,心頭自然狂喜!但一絲獰

 笑,剛剛浮上嘴角,便覺出不是自己鐵掌鋇佐對方長劍,而是對方長劍粘佐自己鐵掌,並還

 劍重如山,發出一種奇強震力,震得自己右臀發酸,手中鐵霉,也在這刹那之間,被對方輕

 輕引出一尺以外!

 這種情形,自然胸前門戶,洞開無遺,公孫王沉時轉腕,劍奔金七咽喉,但他畢竟生平

 未曾殺人,心有不忍,在千鈞一發之下,化刺為臂,劍鋒略轉,金七震天慘嚎,一隻右臂,

 齊肩斬落。

 笑無常馮九想不到盟兄金七剛才一掌受挫,如今又是一劍斷臂,搶救已自無及,一對三

 角眼之中,幾乎噴出火來,一面請花花尊者智通,為金七敷藥止血,一面對公孫玉獰笑說

 道:“無知小賊,你可知道我弟兄是什麽來歷?彼此恨積一天二地,仇深四海三江,從今日

 起西南諸省以內,步步都是你們師兄弟粉身碎骨之地!來來來,你若真有本領,再臂下我笑

 無常馮九的一隻左手!”

 公孫玉見這笑無常馮九,貌相與鐵掌追魂金六一般凶惡以外,還要多帶一個“陰”字,

 由不得地心生厭惡,冷笑答道:“我管你是什麽來歷?殺不了你們這種毛賊,我還鬥的什麽

 群邪魁首六詔神君?

 ……”

 公孫玉一說要鬥六詔神君,不但黔申雙煞與花在尊者智通臉上現出驚容,連一鶴道人心

 頭,也微覺詫異,不知小師弟好端端的要鬥這位厲害無比的群邪魁首則甚?

 公孫玉冷笑一瞥馮九說道:“你叫我臂下你一隻左手,我隻用三招,倘如臂下來的,是

 隻右手,我也從此不叫公孫玉!”

 公孫玉豪氣凌雲,佼目之中的那種炯炯神光,竟使這平昔凶橫已極的笑無常馮九,自然

 而然地瞥了他自己左手一眼,有點不寒而栗!

 公孫玉看出對方心怯,一笑又道:“你不是以為你們在西南勢大?我師兄弟偏在這半年

 以內,要踏遍雲貴兩省的瘴雨蠻煙!你斷手之後,盡量邀入或安排毒計,天南門下,一身是

 膽,最喜歡看對方有什麽手段?能使我們飛魂碎骨!”

 笑無常馮九聽公孫玉口氣之中,好像自己這隻左手,業已斷定,不由惡氣如山,自腰間

 摘下一對判官筆,動作也快得如同閃電般的,分點公孫玉左右太陽大穴。

 他不撤兵刃,公孫玉始終橫劍做立,判官雙筆一出,公孫玉驀然長嘯,聲若龍吟,手中

 長劍一震一揮,用的新得伏魔神尼青蓮劍法絕學“花開見佛”,飛灑出朵朵劍花,蕩開馮九

 判官雙筆,足下倏然右轉,錯步回身,左掌“橫攬江流”,帶著呼呼勁響,倒拍而出。

 那招“花開見佛”,宛如無數青蓮的朵朵劍花,已使笑無常馮九目眩神搖,莫明其妙!

 加以這種錯步回身,左掌倒拍的神奇招術,他那裡識得這是江湖中聞名喪膽辣手神魔申一醉

 的“天星掌”法?隻覺意料不到對方如此打法,匆促之間,閃避無及,隻得把判官筆並交左

 手,右掌猛推,硬接一掌。

 掌風將接未接之際,公孫玉師門絕學無極氣功的陰柔特長又展,突然掌力由剛化柔,猛

 一卸勁,笑無常馮九便覺力量用空,身形閃出半步。

 公孫玉又是一聲長嘯,本門本源的天南劍法得隙即施,青鋼刨化一道精虹,盤頭疾落!

 笑無常馮九,判官雙筆均交左手,身形又在前閃,無法招架,眼見奪目精虹,盤頭疾

 落,隻得先顧性命,咬緊牙關,向右硬偏二寸,慘嚎又起,“當啷”連聲,一條左手,帶著

 兩隻判官筆,應劍落地!

 公孫玉接一招,還一掌,再加上一劍,果然如言在三招之內,斬下笑無常一條左臂,立

 時停手收到,聽憑馮九用藥止血,正色說道:“我師兄說你們黔中雙煞,滿身惡孽,兩手血

 腥,本來應該誅卻!但我受一位老前輩贈言,凡事總留三分怨道,所以才各斷一臂示懲,留

 給你們一條悔過自新之路!是非禍福,全在你們今後的一之間,不過公孫玉話要說明,江

 湖再度相逢,倘仍估惡不俊,我青鋼劍下,定然不再容情,為世除害!”

 黔中雙煞金七馮九,各自包扎好傷口,並拾起自己的左右斷臂,獰視公孫玉幾眼,一聲

 不響地便行蹩去。

 花花尊者智通,見黔中雙煞斷臂而去,心中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幫手已無,自己論武

 功,決難敵得過這兩個天南門下,倘若徒兒安排最後的一條毒計,再告無效,便須及早見機

 逃命!喜的則是深知金七馮九身後,有兩位極大靠山,既結強仇,隻要任何一位出手,即夠

 對頭師兄弟應付。

 他這裡正在眼珠亂轉,心頭想事之間,公孫玉卻向一鶴道人說道:“二師兄,還剩一個

 凶僧,小弟一並打發了吧?”

 一鶴道人看出師弟除了本門劍術, 業已極精之外,並還身懷其他罕見絕學,武功尚在自

 己之上,高興得含笑說道:“師弟,這個凶僧,可與其他惡賊不同,淫孽如山,好容易才遇

 見他,千萬輕饒不得!”

 公孫玉點頭答道:“世間萬惡淫為首,凶僧身在空門,穢行站佛,尤應誅卻,小弟謹遵

 師兄法渝!”

 青鋼劍一指智通問道:“你還把兩個徒弟,鬼鬼祟祟藏在竹林之中作甚?快點喚出一同

 受死!”

 花花尊者智通心驚公孫玉絕世武功,那裡還敢與他動手?乘勢哈哈笑道:“小賊休狂,

 我叫你們立刻傷心淚落,徒兒們,把一塵賊道的首級拿來!”

 這句話真把一鶴道人嚇了一跳,公孫玉卻因事先得知凶僧師徒耍弄鬼計,不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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