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曾鞏有些驚悚地看著攤主,和亞洲人有些相近的輪廓,可以看出他有著極濃烈的印第安人血統,但這也不是他良心發現的原因吧,因為他們早在幾萬年前作為開拓新大陸的先遣軍團與中國人分道揚鑣,從血緣上是講早就不是親戚啦。
“怎麽覺得我良心大發,告訴你真相?”攤主瞥了眼曾鞏,冷笑道。
呵呵,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愚蠢,凡是懂點兒古法語的人就能看懂這本日記,只要這個人消息靈通或者不抱僥幸心理,就知道這本日記沒用了,再者說懂古法語的人又怎麽會消息不靈通呢,當然你如果執意要買,那就一萬美刀,一美分都不能少。”攤主陰沉著臉色說道。
額,曾鞏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攤主實在太能懟人了。
“我告訴你,這本日記的藏寶地點就在全美最大的連片私人牧場,青蓮牧場境內,這還真和你們中國人有關,但願你和那個中國佬認識,說不定他能夠和你平分寶藏。”攤主冷言冷語,尤其是對於西部的牧場主沒有一點兒好臉色,那裡曾經是他們的故鄉啊。
青蓮牧場?曾鞏心頭一動。
“能不能便宜點兒,我沒有帶那麽多現金。”拿起筆記本小心翼翼地翻了幾頁,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這裡有POS機。”說著攤主從一堆破爛中拿出一台有些陳舊的POS機。
好吧,這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那老板,你就這麽確定位置就在青蓮牧場境內?”一萬美刀不多,但他實在有些不甘心。
“老子是克勞人。”攤主狠狠地說道。
克羅部落嗎?曾鞏不覺恍然,生活在比靈斯附近的印第安部落,當然了那是保護區,據傳說克羅部落之前就是沿黃石河谷居住,就是青蓮牧場也曾經是他們的地盤,因為歐洲人的入侵,如今他們只能龜縮在保護區內生活,這是印第安人的屈辱史、也是血淚史,怪不得人家沒有好臉色。
“那麽成交。”曾鞏笑眯眯地說道。
刷卡之後,攤主臉色好了些,老美的社會中有時候金錢會高於信仰的。
“年輕人,我提醒你那青蓮牧場可不是好惹的,據說他們雇傭了不少退役特種兵,偷偷進入青蓮牧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出來的。”綠油油的美刀到手,攤主自然健談。
“哦?”曾鞏來了興致,沒想到這位攤主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嗎。
“我是克羅部落酋長的兒子,當然知道的事情多一些。”攤主坦然地說道。
好吧,曾鞏算是服了,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貴族嘛。
可不要小看印第安人,雖然他們現在依舊是部落聚集而居,但人家也是與時俱進的,而且擁有大量的土地,金錢並不缺少,如今他們也涉足了老美的方方面面,現在的總統*就是第一個被印第安部落接受的總統。
所以呢,千萬不要小看這些土著,千萬不要小看。
“老板,你這裡好東西不少嘛。”曾鞏忽然發現這位印第安老兄的攤位好東西真不少,當然最多的還是印第安人的手工藝品,許多人就喜歡這個調調。
“都是一些家裡的舊物。”攤主忽然老臉一紅,說話有點兒虛。
舊物?曾鞏可不覺得他說的是實話,當然沒人會關心這些,人家印第安人有著自己自治的權利,聯邦法律都管不到,曾鞏更不會操這份心兒,即使是贓物,也能夠將之洗白,喜歡的就買下來。
“這塊水晶板不錯,我要了。”曾鞏忽然發現在一堆亂七八糟中,有一塊紫水晶質地的刻板,玩味地說道。
“二十萬美刀,少一分美分都不行。”攤主看了眼曾鞏手中的水晶刻板,直接獅子大開口。
“那你自己留著吧。”曾鞏搖了搖頭,直接將水晶刻板放到一邊。
“額,先生,它可是一塊來自瑪雅文明的雕刻藝術,你看看這手藝多精美啊,就是我們部落裡最優秀的工匠也做不到這一點,二十萬美金絕對物超所值。”攤主愣了一下,沒想到曾鞏居然沒討價還價,立即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信你才有鬼。
“你覺得一個沒有進入青銅和鐵器文明的民族能夠勝任雕刻水晶的工程嗎,不要和我提什麽水晶頭骨,現在已經證實了那不過是一場騙局而已,英法兩國的大博物館的諸多水晶頭骨,被證實是後來偽造的。”曾鞏撇撇嘴,對攤主的忽悠根本不屑一顧。
“這···”攤主一時語塞。
“你這塊水晶刻板看上去很精美,材質又是水晶,我認為兩千美刀挺合適的。”宜將剩勇追窮寇,曾鞏可不想這位攤主有所覺察。
“上帝啊,先生你在說笑嗎?”攤主憤憤地說道。
從部落裡帶出來的物件兒,個頂個的是他那死鬼老爹以及上邊幾代人收藏的,怎麽能夠和垃圾貨色比呢。
“我是認真的,你這塊水晶刻板雖然看上去精美絕倫,但總免不了機械加工的痕跡,作為工藝品收藏還是值得的,兩千美刀已經不少了。”曾鞏認真地回應道。
“機械加工。”攤主好懸沒被一口老血噎死,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這是古物好不好,在我們部落可是傳承有序的東西。”
“夥計,別激動,我明白你的意思,百十年前也有機械加工的好吧。”曾鞏毫不示弱,又瞪了回去。
“百十年前, 那可是古董啊,兩千美刀你就買下它?”攤主眼前一亮,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曾鞏。
“夥計,你要搞清楚,機械加工的東西並不具備藝術價值,呆板的線條早就給這塊水晶大打折扣了,兩千美刀已經是我能出的最高價格了,你如果覺得不滿意,那我也只能放棄了。”曾鞏搖了搖頭,準備起身離開。
“別,別啊,夥計,難道你不能出價更多嗎?”攤主趕緊攔下曾鞏,希冀地說道。
說實話,這件東西他已經擺了好長時間,許多人看過之後便不再理會,甚至價錢都懶得出。
“兩千美刀,一美分都不能多。”曾鞏伸出兩個手指頭,嚴肅地說道。
“好吧,你贏了,夥計。”攤主麻利的拿出一個包裝盒幫曾鞏包好,然後刷了卡。
錢貨兩訖,曾鞏準備離開。
“小夥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