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禽流感的原因,州政府派遣的專家很迅速,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青蓮牧場,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雷厲風行的態度讓羅傑看傻了眼,難道我是一個假的美國人嗎?雖然美國人很敬業,但絕不是什麽超級實乾的種族吧。
曾鞏笑了笑,他知道這些專家不得不快速行動起來,因為他們在跟時間賽跑,把禽流感的影響控制到最小范圍,不然的話整個蒙大拿的經濟都要受到影響,甚至是滅頂之災。誰讓蒙大拿是農牧業大州呢。
“曾先生,就是這群白鶴嗎?”到來的專家在曾鞏的引領下來到了那段山谷的盡頭,白鶴依舊在那裡嬉戲,沒有離開的念頭。
“沒錯,就是它們。”曾鞏皺著眉頭說道。
“嗯?曾先生有什麽不對嗎?”到來的專家看著曾鞏的表情,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
“不好說。”曾鞏凝重地搖了搖頭。
僅僅相隔兩個小時,這群白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隻比較健壯的白鶴似乎已經恢復了,在淺溪間輕盈起舞,時不時地低頭,修長的脖子帶起一串串晶瑩的水花,一條條小魚不斷地在嘴裡掙扎;其他的白鶴精神上也好了許多,小心翼翼地從淺溪中啄食一些嫩芽充饑。
“沒錯,我估計這些白鶴是因為長距離遷徙導致的身體虛弱,現在開始進食,應該恢復了部分體力。”專家點點頭,做出了解釋。
一些經驗不足的年輕牧場主經常犯下這樣和那樣的錯誤,在蒙大拿以及西北部諸州行醫多年,遇到這樣的事情很多,也不足為怪。
“不,不是這樣的。”曾鞏搖了搖頭,剛剛這群白鶴根本不是這樣子的,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我敢肯定,它們確實得了某種疾病,至於是不是禽流感,還得你們這群專家們親自驗證。”
“好吧,曾先生,我們會捕捉一些個體進行體檢的。”專家點點頭,雖然有些不認同曾鞏的話,還是很給面子的。
他關系跟拉裡教授和瑪麗夫人的關系不錯,雖然在不同的領域中,但多少也是同行吧,知道他們現在受雇於曾鞏的青蓮牧場,而且待遇非常好,同樣的也在金錢開道的情況下獲得了不小的成績,比如拉裡教授的皮弗洛牛的雜交育種工作,瑪麗夫人的循環農業。都是讓同行們羨慕嫉妒恨的,雖然他們現在受雇於政府機構,但他想跳槽啊。
到來的專家以及他們的助手都非常的專業,白鶴們沒有遭受到太大的驚擾,就已經獲得了一個活體,抽取血液之後又放了回去。
“有了這些血液我們就可以快速的檢測出禽流感病毒,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回到實驗室去,只是這檢測工作?”專家指了指試管中的血液對著曾鞏說道,說到最後開始面露難色,因為出來的比較倉促,他們的監測設備沒有帶來。
“放心我們無人機,能夠二十四小時監測它們。”曾鞏指了指天上的無人機說道。
原來通知州長的同時,曾鞏就已經讓自己的安保人員投入了最新裝備的無人機部隊,對這些白鶴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他必須杜絕禽流感在青蓮牧場內持續蔓延,否則將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曾鞏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這群白鶴來到這裡,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飛上天空瀟灑一下的念頭的都沒有。動物是敏感的,能發現人類無法察覺的危險,比如地震的時候,各種動物的瘋狂表現;同理,美好的事物也一樣,這裡的泉水能治療它們的疾病,而且水草豐美,魚蝦肥美,怎麽會離開呢。
“原來,曾先生早就有所準備,但是即使是這樣,青蓮牧場需要暫時封鎖消息,牧場人員也不能隨意外出。”專家聞言臉色稍霽,臨行前還不忘囑咐道。
他們必須盡快行動,青蓮牧場是一個超級牧場,與數個牧場相鄰,而且連接著不少森林公園以及自然保護區,災情如果爆發的話,後果難以想象,現在形勢嚴峻,必須采取非常的辦法。
“這事兒,我明白。”
隨後曾鞏叫來了大衛,讓他處理這方面的事情。
大衛人不錯,能夠從眾多的牛仔裡面脫穎而出,足說明他的能力,而且桑德斯他們三個老家夥也極力舉薦。大衛現在正跟著他們學習,等桑德斯他們退休之後,大衛就是眾多牛仔的管理者之一。
“羅傑,對不起,沒想到牧場會出現這種事情。”曾鞏對著羅傑歉意地說道。
沒想到帶好友來牧場散心,居然被滯留了,尤其是因為禽流感這種壞事情上,實在是有點兒讓人糟心。
“沒關系,青蓮牧場會度過難關的。”羅傑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
雖然家族不是主營牧場,但對於禽流感、口蹄疫、瘋牛病之流還是相當了解的,尤其是禽流感,你根本不能完全控制源頭, 鳥類能夠四處遷徙,禽流感自然能夠四處傳播。青蓮牧場目前發生的事情難以避免,他非常的理解。
“謝謝。”曾鞏情緒有些低沉。
“夥計,別這樣,如果你的泉水能夠治療禽流感的話,你就發達了,你想想如果新聞宣傳出去後,到時候真是一水難求啊。”羅傑拍了拍曾鞏的肩膀,誇張地說道。
“呵呵,希望是吧。”曾鞏搖了搖頭。
青蓮牧場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真如羅傑所說,那麽大半個美國都不用擔心什麽禽流感了,因為這裡的溪水會通過黃石河匯入密西西比河,然後在德州奔流入海,途經大半個美國。但青蓮牧場的神秘效應是曾鞏自己控制的,只要離開青蓮牧場,這種效應就會消失,即使他不控制,也不過是消失的快慢問題。
“嘿嘿,一定是的,只要專家的檢測沒有問題,我就是會代表我們家族購買你的水,到時候你可得給我一個優惠價啊。”羅傑拍著胸脯保證道。
“還有我。”在旁邊娜塔莎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