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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老媽拿著電話開始猶豫起來,縣長可是她見到的最大的官員,心裡能不緊張嗎?
“沒事,老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咱的日子該怎麽過怎麽過,咱又不做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情,家裡的事情有我頂著,你們愛幹什麽都行,地你們願意種就種,不願意拉到,反正我現在也不缺錢,那你還有什麽擔心的呢。”曾鞏慢慢地勸著自己的老媽。
“那行,咱過自己的小日子,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給我們辦張綠卡到你那裡住去。”老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說實話讓她面對一個縣長級別的人,心裡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嗯,對了老媽,他現在在咱們家該怎麽招待怎麽招待,至於他想什麽的電視采訪什麽的直接拒絕,你也不想以後面對許多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到家裡打擾吧。”曾鞏忽然想到了什麽嚴肅地叮囑道。
“啊。”老媽愣了一下,看著不遠處準備采訪的記者和攝像師們,忽然想到了雜七雜八的人到自己家裡化緣,心裡就是一陣後怕,趕緊放下電話朝著那些記者說道“:我們不接受采訪,我們不接受采訪。”
“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打了一個電話就不接受采訪了?都停下手裡的工作看著老媽。
張縣長身邊的李秘書看到老板的臉色陰沉下來,趕緊地走到老媽的身邊說道“:老太太,這是咱們縣長到下邊來慰問,跟著縣長接受采訪這是多麽光榮的一件事情啊,你看那邊的記者、攝像師們都準備好了,咱們趕快準備一下吧。”
老媽一聽馬上就板起臉來,瞪著李秘書說道“:我有那麽老嗎,我說不接受采訪就不接受采訪,還有就是我兒子有牧場那是他的事情,跟我無關,難道你們還想強行采訪不成,實在不成咱們就到燕京找總書記評評理,讓總理看看他手下的官員是什麽樣子。”
“你,你···”李秘書氣得指著老媽說不出話來,然後走到縣長身邊有些委屈地說道“:領導,你看看這簡直不可理喻。”
“行了,我們應該傾聽群眾的意見嗎,既然人家不願意采訪,我們就不采訪嘛。”張縣長橫了李秘書一眼,打著官腔說道。
他現在對這個李秘書越來越不滿意了,本來覺得是一個挺有能力的人,沒想到現在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你這不是讓我脫離群眾嗎?尤其是眼前這位老太太人家是一般人嗎,兒子可是蒙大拿的富豪,手下有一百多萬畝的牧場啊,如果真能拉來投資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以後的政績豈不是大大的,至於采訪可以安排別人嘛,比如泄密的據說是曾鞏,曾先生的老叔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
“這位大姐您別生氣,是我的工作沒做好,一些同志有著脫離群眾的危險思想,這可要不得。既然您不願意采訪,咱們就不安排采訪,我們要尊重個人的意願,咱們就聊聊您的兒子,聊聊您的家庭,咱們就在這裡拉拉家常,您看怎麽樣。”張縣長笑眯眯地打著官腔,可說話卻比李秘書要高明得多,要不人家當領導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媽一下子放松精神,跟張縣長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自己的家底兒被張縣長一下子摸了個門兒清,遠在燕京的曾鞏可不知道這些,即便是知道也不會說什麽的,自己的產業就在蒙大拿,只要有心人,很容易知道表面上的東西。
“曾哥,你真會找好地方,到車站還不如讓我接你去呢。”錢輝見到曾鞏就是一陣抱怨,仿佛心裡有著無數的委屈。
在中國人扎堆的地方就屬長途汽車站和火車站了,錢輝是一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公子哥,汽車站和火車站什麽的跟他無緣,稍微近兒點兒的地方完全是自駕遊,遠點兒的地方坐飛機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什麽時候到過汽車站啊。
“行了,哪有那麽多廢話,大不了下次從你那裡開一輛車回去,趕緊走吧。”曾鞏也不習慣汽車站的擁擠直接打斷了他的嘮叨。
“得嘞,咱們走。”錢輝從善如流,鑽進車裡熟練地發動車子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車輛之間。
“對了錢輝你小子準備到青藏幹什麽走的這麽急?”曾鞏知道他的性子,不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不會改變自己的行程的。
“我在那曲找到了一批質量好的冬蟲夏草,尼瑪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機密,被一個香港的富豪給盯住了,我這次去就是省得夜長夢多,先買下來再說。”錢輝有些鬱悶的說道,要知道這蟲草可是為了給老爺子過大壽準備的,那想得到有人過來截胡了。
曾鞏不僅恍然,冬蟲夏草,又名中華蟲草,是中國歷史中傳統的名貴中藥材,主要產於中國大陸的青藏、蜀川、滇南、甘隴和雲貴等省及自治區的高寒地帶和雪山草原,其中又以那曲的質量最為優秀,雖說對於有錢人來說得到冬蟲夏草並不是特別困難,但是真正質量好的卻是一蟲難求,怪不得錢輝這麽緊張。
曾鞏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就不怕我從中截胡嗎?要知道我家裡還有父母,上面還有一個老爺子了。”
“怕,怎麽不怕,你們這群餓狼的那一份我早就準備好了,不然的話這批冬蟲夏草指不定會被誰搶了去。”錢輝瞪了曾鞏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額。”曾鞏微微愕然,沒想到錢輝給自己準備了一份,不過轉眼就沒白過來了,對著錢輝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早早的就給你準備下了,不過你可要自己付錢,你知道的兄弟我可是個窮人。”錢輝懶得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專心的開起了車。
曾鞏知道錢輝說的是是實話,在他們家要求的非常的嚴,就他來說一個月也只有萬八千塊的零花錢,如今自己開的小公司早就讓他有些捉襟見肘了,多余的錢早就拿不出來了,要不是家裡的老爺子做壽,他才不會緊張這匹冬蟲夏草了。
“你還是窮人?你看看咱們這些同學哪一個大學一畢業就能下海經商的, 你別得便宜賣乖。”曾鞏毫不猶豫地打擊道。
“曾哥你開著你那家牧場哪裡知道兄弟我的痛苦,投入不少就是看不到效益,到現在我自己的私房錢搭進去不少,如果在找不到出頭的地方,兄弟我就要破產了。”錢輝向著曾鞏大到著苦水。
“嘿嘿,放心你破產了可以到我的牧場裡當牛仔,保證餓不著你。”曾鞏調侃的說道。
“得了吧,我可不想讓自己落入資本主義的手中,尤其是美帝。”錢輝搖了搖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曾哥據說現在美國的牧場旅遊挺火的,咱們哥們商量著插上一腳?”
“嗯,是不錯,美國東部的一些大型牧場就是在搞這個,在加州也有不少,尤其是夏威夷的古蘭尼牧場都成了美國好萊塢的常駐基地了,許多外景的拍攝都是在那裡,你如果想搞的話我可以幫助你聯系一下牧場,至於我的牧場就算了吧,我可不喜歡我的牧場裡來來回回的出現許多陌生的面孔。”他點了點頭,現在在黃石公園已經有苗頭了,許多大牧場都準備搞這些。
“行,你幫我問問,現在不著急,我也得考察考察市場,多拉幾個合夥人共同抵禦風險。”錢輝聽曾鞏這麽一說,雖然有些遺憾但沒有強求。
“你呀,有那麽謹慎嗎,一個旅遊公司能有多少錢啊。”看著錢輝的樣子,曾鞏不禁笑罵道。
“我可沒你那麽大財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