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小花在家裡抓了一天的豬累壞了,只能一更了,本來說是今天把欠下的一更不上的,只能失言了。 “是啊,我在唐古拉山的一處懸崖邊上,大概有七八株的樣子。”扎西點點頭再次確認到,向他們這種牧民每年不僅僅放牧還要隨著季節的變化采集藥材,冬蟲夏草、雪蓮、景洪天等等都是他們采集的對象。
曾鞏看了一眼錢輝,他這也是失之桑榆,收之桑榆了,“錢輝這雪蓮也不錯啊,如果你全要不了可以勻給我一兩株,我準備在那我個牧場栽幾棵試試能不能存活,還有冬蟲夏草我也想種上一些,如果扎西的蟲草你看不上我全要了你知道我家裡老人比較多。”
錢輝搖了搖頭,他現在只是關注那幾株雪蓮花,對於蟲草已經沒了興趣,“你全要了吧,那些蟲草我就不要了,扎西的蟲草我看過了,品質挺不錯的比強巴的蟲草稍次。”
曾鞏點點頭,對著扎西說道“:你的蟲草我全要了,怎麽樣扎西?”
“哈哈,錢輝的朋友都是這麽豪爽,每年我們只是留下來一點兒,剩下的都會賣的,另外曾鞏你也不必移植那些雪蓮花了,我手裡還有不少雪蓮花的種子呢,我本來想自己種種看,可惜都沒有發芽,就全給你吧。”扎西笑著說道,如今他的蟲草能全部賣了心裡相當的高興,這麽大方的客商可是不多。
扎西住的地方距離那曲機場還有好幾百公裡的距離,車子一路向西北行駛,沿著317國道前行,他們的目的地是孔瑪鄉,扎西一家就生活在附近的扎格拉山口,現在已經是十月初的深秋,草原的上的草地漸漸枯黃,狂風卷集著沙塵,有的地方露出了紅褐色的土壤,秀色中足見張狂。
隨著越野車的逐漸深入,廖廣的羌塘草原漸入眼簾,放牧的藏民點起的炊煙嫋嫋升起,甚至可以聽到藏民呼和羊群的聲音,周圍一隻藏獒帶領著幾隻獒狗盡職盡責的看護著羊群,時不時地警惕的注視著周圍,如今藏獒的價錢越來越高,純種的藏獒越來越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太奢侈了,也只有在深入藏北無人區的地方還可以看到這奢華的陣容。
扎西看了看外面的大風說道“:每年的這個時候羌塘草原乃至整個那曲都會刮起大風進入旱季,如果不是等著錢輝的到來我們家的羊群就已經遷移到別的地方去了,扎格拉山口的風沙實在太大了,無論是人還是牲畜都受不了那裡的大風侵襲。”
“扎西兄弟實在對不起耽誤了你的遷徙。”錢輝一聽臉上浮現愧色,要知道在藏區牧民眼中牛羊才是他們的根本,采集藥材不過是在忙裡偷閑中做的事情。
“錢輝兄弟你不用自責,其實我們的行裝已經打點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可惜我們的一些東西都已經封存了,只能飲用一些青稞酒和吃一些烤羊肉了。”扎西豪爽的笑了笑,絲毫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懊惱沒有美食招呼客人了。
“哈哈,扎西你不用自責的,我在燕京很少吃羊肉的,到了你這正好嘗嘗鮮,這位曾鞏同志倒是在美國天天吃羊肉,不知道他有沒有吃膩了。”錢輝安慰著扎西,反倒是拿著曾鞏開起了涮。
“我沒有問題,我已經習慣吃牛羊肉了,如果天天吃素反倒是覺得天天在餓著肚子。”曾鞏不等扎西看過來趕緊表態道。
笑話他可沒有到別人家做客的時候有挑三揀四的習慣,總是主家做什麽他吃什麽,更何況自己對這位藏族同胞的感覺很好,
絕對不會讓他為難的。 “曾鞏兄弟既然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雖然我們這裡的烤全羊不如蒙古族兄弟的有名但是味道絕對不遜色,到時候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的。”扎西笑了笑繼續專心的開著車,不覺得唱起了藏族的歌曲應和著這遼遠的天空。
“哈哈,那我可得嘗嘗,在美國我隻吃過煎羊排。’”曾鞏也是豪爽地說道。
扎西的歌聲仿佛帶走了一路上的憂愁,在遼遠的地方只有快樂,更加高遠的藍天白雲以及地上悠閑的牛羊,幾百公裡的道路仿佛是美國西部一樣,十幾分鍾未必碰到一輛車,扎西的速度不知不覺間加到了最大,瞬間縮短了旅程。
車子穿過孔瑪鄉很快地就下了公路在草原上馳騁,一輪紅日徐徐降下,曾鞏一行人才漸漸看到了一個個類似蒙古包的帳篷組成了一個小村落,大概只有二十幾戶的樣子,在惡劣的天氣下也只有這樣抱成團才能存活。
扎西的車子在一處靠近最外圍的帳篷前停了下來,早有一個被太陽曬得膚色發紫的藏族婦女站在帳篷前迎接扎西一行人的到來,身後還有兩個小娃娃躲在母親的身後,錢輝早就給曾鞏介紹過這是扎西的兩個孩子一個叫多傑一個叫次仁都是男孩子。
錢輝一下車就看到了兩個孩子,笑著說道“:多傑、次仁想叔叔沒有。”
說話間錢輝就想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沒想到兩個孩子看了看錢輝立馬跑到了媽媽的身後,死死地抱著媽媽的大腿就是不松手,伸出兩個小腦袋有些畏懼地看著錢輝。
“哈哈,錢輝你嚇著兩個孩子了。”曾鞏看著錢輝兩手空空的窘迫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開始打趣起來。
“哼,他們是一時間沒有想起我來。”錢輝不服氣地說道,然後轉身又鑽到車裡,從自己的包裡取出兩個盒子,再次朝著兩個孩子走去。
“多傑、次仁看看這是什麽?”錢輝拿著兩個包裝華麗的盒子在兩個孩子面前晃了晃,立刻吸引了兩個孩子的注意。
“飛機模型。”多傑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麽。
“不是,是坦克模型。”次仁馬上在一邊反駁道。
最後兩個人為了模型爭吵起來互不相讓還是扎西上前才把兩個孩子分開,佯怒道“:叔叔給你們帶來了禮物,你們就不理會叔叔嗎,在家裡我是這麽教你們的嗎?”
小哥倆兒立刻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錢輝,兩雙靈活的小眼睛賊兮兮地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然後不情不願地說道“:好玩的叔叔,多傑(次仁)給你道歉了,飛機(坦克)模型可不能不給我們,最多我讓你摸摸岡日森格的孩子。”
“哈哈。”曾鞏聽了兩個孩子一般齊的童音,笑的更是前仰後合,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指著錢輝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我···說錢輝,你原來就是一好玩的叔叔,我可第一次聽說。”
扎西一聽臉頓時黑了下來,指著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兩個還不快給錢輝叔叔道歉。”
小哥倆看著發怒的父親有些害怕,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小聲地嘀咕道“:本來就是好玩的叔叔嘛。”
扎西一聽又要訓斥,讓錢輝一把攔了下來,蹲下身子給小哥倆擦了擦眼淚說道“:男子漢可不能流眼淚,這是我答應你們的玩具。”將手裡的盒子一人一個塞到了手裡,然後補充道“:我是錢輝叔叔,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叔叔。”
小哥倆手裡拿著禮物馬上破涕為笑的說道“:謝謝好玩的叔叔。 ”
得,錢輝一聽頓時一張臉垮了下來,自己的心思看來是白費了,好玩的叔叔的稱呼是摘不下來了。
曾鞏在一邊看著好戲,不成想這兩個小家夥兒溜到了他的身邊,伸出兩隻小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意思不言而喻。
“哈哈,你們兩個小家夥真夠精明的,給拿去玩去吧。”曾鞏從衣服兜裡拿出兩個具有印第安特色的掛飾交給兩個小孩子。
“謝謝叔叔。”說著兩個小孩子拿著禮物一溜煙兒跑回了帳篷裡,看來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玩手裡的模型玩具了。
“曾鞏兄弟,不行你的禮物太珍貴了。”扎西看到他給兩個小孩子的掛飾就是一驚,說著就準備到帳篷裡將禮物收回來。
“扎西大哥你這是幹什麽,只是一些小禮物而已,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成兄弟了。”曾鞏抓著扎西的手佯怒道。
看著曾鞏臉上的怒氣,扎西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頓時漲紅了臉,“不,不是,曾鞏兄弟,這這···”
“不是就好,我很喜歡這兩個孩子,難道錢輝的禮物能收著,我的就不行了。”曾鞏臉色稍緩,看著扎西有些窘迫的樣子說道“:那些小玩意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扎西大哥你的好爽勁兒哪去了,我還想吃最正宗的烤全羊呢,你這樣讓我怎麽辦。”
扎西這麽一聽把胸脯拍的嘣嘣直響,豪爽地說道“:放心,曾鞏兄弟這都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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