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還在興奮中的曾鞏,不過他能感覺到曾鞏骨子裡對青蓮牧場的熱愛,可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正是這種熱愛才讓自己和兩個老夥計留在這裡,不遺余力的為曾鞏挑選好的牛仔。
喬的話打斷了桑德斯的思緒,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不是利文斯頓賣的品種嗎,難道是科納咖啡?”
科納咖啡相當的難得,是美國最頂級的咖啡品種,生長在夏威夷的科納地區,擁有最完美的外表,它的果實異常飽滿,而且光澤鮮亮,是世界上最美的咖啡豆。咖啡柔滑、濃香,具有誘人的堅果香味口味,酸度也較均衡適度,就像夏威夷島上五彩斑斕的色彩一樣迷人,一樣余味悠長。
曾鞏神秘的搖了搖頭,雖然品嘗過的咖啡屈指可數,但他依舊固執地認為自己牧場裡的咖啡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咖啡。
“哥倫比亞咖啡?”喬試探的問道,除了利文斯頓超市裡的咖啡,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兩種咖啡。
曾鞏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受,依舊微笑著搖頭,看得喬在一邊鬱悶不已。
桑德斯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笑著對喬說道“:我們牧場裡有幾株野咖啡,現在我們一直喝這種咖啡,它的味道十分獨特,回味悠長,據塞耶教授說現在還不能判斷這種咖啡是否擁有阿拉比卡咖啡樹,如果沒有那真是一個偉大的發現。”
“是嗎?”喬看著桑德斯有些誇張的表情,心裡不覺間充滿了期待。
“嗯,我可以向上帝起誓。”曾鞏鄭重地說道,至於有幾分信譽,那只有天知道,反正曾鞏又不信仰上帝。
“曾,我越來越期待了。”喬咧著嘴笑了,一張老臉堆起了細細密密的皺紋,仿佛一朵盛開的菊花似的。
曾對著傑森點了點頭,老頭立刻騎著馬返回曾鞏的家中,將剩下的取來,當然了還有咖啡,現在蒙大拿已經有了一絲嚴冬的冷意,勞累了半天享受一杯熱咖啡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享受。
“曾先生,原來你在這裡啊。”就在曾鞏享受著眾人恭維的眼神的時候,塞耶教授有些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額。”曾鞏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外的看著塞耶教授,自己不是已經授權了嗎,怎麽還來這裡找自己啊。“塞耶教授,您有什麽事嗎?”
“曾,是這樣的,我們想考察一下桑德斯為我們介紹的花海的情況,可是我們嘗試了許多努力都沒能如願。”塞耶教授現在心裡被桑德斯介紹的花海弄的心裡癢癢的,可是卻只能在山谷前徘徊,哪能不焦躁。
曾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這個不怪曾鞏啊,因為在谷口不知道什麽原因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八陣圖,即使桑德斯他們想進去,也需要他的幫助,如何走也曾無數次傳授給這些牛仔們,可是頭腦簡單的他們根本不明白。
“呵呵,塞耶教授你看現在已經是午餐時間了,下午咱們再一起過去怎麽樣?”曾鞏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然後笑著說道“:我們準備了驢肉,塞耶教授也留下來嘗嘗怎麽樣?我相信你會喜歡上它的。”
塞耶教授也知道自己也有些唐突,不過長時間從事研究工作根本不知道謙虛是何物,也學著幾個牛仔在豐美的草甸上,妥妥的等待著傑森將驢肉拿過來。
“曾,花海的地方我們為什麽不能進去呢,我可是明明看到谷口了,可是總是在谷口附近徘徊。”塞耶教授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時候愛蓮娜也湊了過來,對著塞耶教授說道“:進不去?可是我和曾明明很容易就可以走進去啊。”
“美麗的小姐,我可以對上帝發誓,那裡真是奇怪極了,我使用了好多的辦法,根本走到山谷之內。”塞耶教授最聽不得有人懷疑他,激動地賭咒發誓,脖子都漲紅了。
曾鞏拍了拍手說道“:愛蓮娜,塞耶教授說得沒錯,他們確實走不進去,你之所以能走到裡面去,那是因為你跟著我的腳步走的。”
周圍的人立刻好奇地看向曾鞏,即使是喬的一家人眼裡也充滿了好奇,雖然不知道塞耶教授口中的花海是什麽。
“咳咳。”曾鞏清了清嗓子,然後慢慢地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麽奇怪的,因為在谷口的地方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八陣圖,塞耶教授你是不是在谷口看到過幾塊散落的巨石?”
塞耶教授點了點頭,然後奇怪地問道“:曾先生,這與您說的什麽八陣圖有什麽關系嗎?”
八陣圖傳說是由三國時諸葛亮創設的一種陣法。相傳諸葛亮禦敵時以亂石堆成石陣,按遁甲分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可擋十萬精兵。
曾鞏嚴肅地說道“:沒錯,那些石頭就是組成八陣圖的關鍵,塞耶教授您應該知道我們中國的諸葛亮吧。”
塞耶教授有些崇拜地說道“:諸葛亮是一個偉大的人物,他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他發明的木頭馬、木頭牛居然能真正的牛馬一樣走動,這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
曾鞏眉頭輕輕地皺了皺, 不過沒有反駁,語氣疏淡地說道“:諸葛亮曾經用石頭擺下了一座八陣圖,困住了敵國四十萬精兵,這八陣圖有著八個門,分為生、傷、休、杜、景、死、驚、開,變化萬端,一步走錯就會生生的困在裡面休想出來,想要進出自如,必須懂得走法。”
塞耶教授聞言忍不住地驚歎“:曾,你們中國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居然能知道這麽複雜的東西。”
“呵呵。”曾鞏有些自傲的笑了笑說道“:塞耶教授,這只不過是不同文化的產物而已,用科學的角度說就是改變了周圍的磁場,在那裡走動才會不知不覺地被影響,如果知道怎麽走還是很簡單的。”
······
酒足飯飽之後,曾鞏有收獲了大家的一致讚譽,雖然自己帶來的酒沒有獲得認同,不過他已經很滿意了,在塞耶教授的催促下,又踏上了前往花海的道路。
曾鞏和愛蓮娜跟著塞耶教授再次來到北冥,不過這次停在了冰河的彼岸,寒氣蒸騰讓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幾分,三匹誇特馬在河邊逡巡著不敢前進。
“塞耶教授,你選擇的地方可不怎麽樣?”曾鞏指著湍急的流水,有些調侃地說道。
塞耶教授被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指著河流說道“:曾先生,你應該在這裡修一座橋,現在太麻煩了。”
曾鞏沒說話,直接撥轉馬頭沿著北冥朝另一邊的河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