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趟過一條小溪,沿著小溪逆流而上,蜿蜒的可以一直尋找到美麗的黃石河,不過這條小溪卻不是直接通往黃石河,而是從落基山上滾滾而下的溪流沿著黃石河平行流了一段距離,忽然一分為二,向左注入黃石河,向右蜿蜒流向了曾鞏的牧場的淡水湖裡。
越過小溪,又是一片開闊的草原,遠處的落基山巍峨而壯觀,巨大的山峰仿佛泰山壓頂一般,整個草原到落基山腳下形成了一個緩坡,看著山巔巨大的雲彩,曾鞏想到了一句詩“黑雲壓城城欲摧”。
“好家夥,真有點兒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老傑森呼呼地喘了幾口氣說道。
曾鞏默默地望了望天空沒有說話,他到這裡何嘗不是呢,即使飛在天邊的雄鷹,也說不清落基山的巍峨,仿佛一個徒勞的攀岩者一樣。
他們沒有沿著緩坡向下而是繼續沿著緩坡繞行整個牧場,山腳下加上落基山一面的山坡都是曾鞏的領地,稀稀拉拉長著松樹的陡峭的山壁可不是誰能輕易的穿過的,即使是最傑出的的攀岩者在這裡也得忘了卻步,那些天生的攀岩者――野山羊在這裡也看不到它們的足跡,這裡是曾鞏牧場的天然屏障,保護的固如金湯。
“咦,曾你看那裡的鐵絲網出現了一個洞,看起來似乎是什麽大型動物進入了咱們的牧場。”已經中午了,曾鞏準備跟老傑森下馬休息一下,忽然老傑森指著一處圍欄說道。
曾鞏放眼望去,果然對著州牧場的一塊山地方向,鐵絲網被整個撕開了一塊,足夠容納棕熊和美洲野牛的巨大身體,兩個人立即緊張起來,老傑森還拔出了自己的左輪手槍,至於曾鞏也隻有一雙肉掌了。
老傑森皺了皺眉,嚴肅地說道“:曾,你怎麽沒帶槍,你要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
“槍?”曾鞏不好意思地攤了攤手“:我根本不知道到什麽地方買啊,也不知道要辦理什麽樣的手續。”
“算了,我這還有一把備用的左輪,你先拿著。”說著老傑森從自己的腰間又拔出一把左輪遞給了曾鞏。“你會用槍吧。”
曾鞏興奮地接過槍,拿著左輪左看看右看看,滿不在乎的說道“:應該會吧,上大學的時候打過兩發子彈。”
老傑森一聽好懸沒從馬上掉下來,隻好耐心地給曾鞏講解了一遍左輪的用法,不過看著曾鞏還是有些遲疑“:算了,曾,你拿著槍盡量的別開槍,等回去的時候,讓強尼或者大衛帶你去鎮上買一把。”
兩個人下了馬,慢慢地搜索前進,終於在不遠處的雲杉林邊發現了入侵者的足跡,甚至還有熱氣騰騰的糞便。
老傑森蹲下身子仔細辨認了一下地上留下的足跡和糞便,站起身子對曾鞏說道“:這應該是一群野牛,或者從別的牧場跑來的,數量還不少,它們進了那片雲杉林裡。”
曾鞏順著老傑森指的方向看去,影影綽綽的並沒有入侵者的蹤跡,樹影交疊黑漆漆的一片,曾鞏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聽說美國野牛對自己的領地十分敏感,咱們就這麽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曾我看你是看那些紀錄片看多了吧,我們手裡的槍可不是吃醋的,再說了這些野牛不過是闖入者罷了,難道你還真以為它們會馬上在這裡標注領地?得了吧,動物們都是十分敏感的,如果這裡沒有危險或許會這麽辦。”老傑森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檢查了一下手裡的槍,低著頭對曾鞏說道。
曾鞏這才放下心來,指著雲杉林說道“:那現在咱們過去看看?”
“嗯。”老傑森鄭重地點點頭,不過表情還是有些嚴肅,畢竟北美野牛脾氣出了名的暴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般情況下狼群都不願意招惹它們,如果真把它們弄急了,可不是一兩把槍可以阻止的。
伴著腳下的沙沙聲,曾鞏和老傑森迅速的接近了雲杉林,一個個巨大的身影若影若現,悠閑地啃著樹林裡的嫩草,不時地還有小牛犢子調皮的跳來跳去,甚至還對蝴蝶感興趣,靈活地穿越著高大的雲杉樹,追逐著蝴蝶的蹤跡,跑遠了就會被母牛招喚回來,賭氣的啃著腳下的幾朵可愛的小花。
“呼。”老傑森略顯興奮地長出了口氣,指著那些牛說道“:曾,你的運氣太好了,你看這些皮弗洛牛,可是我見過的最大的、最好的皮弗洛牛。”
“皮弗洛牛?”曾鞏心裡充滿了疑問,不過空間的悸動告訴他這是空間送給他的牛種,可不是什麽皮弗洛牛那麽簡單,不過他說是皮弗洛牛就是皮弗洛牛吧,省得解釋起來麻煩,反正人家已經認定了。
“是啊,皮弗洛牛可是好牛,如果這些沒有標記的話,那麽這些就屬於牧場的了。”老傑森將槍插到了腰間,興奮地走了過去。
曾鞏不放心,趕緊跟了上去,這才發現這些牛果然龐大,平均絕對超過一噸,頭上的大角閃爍著森森的寒光,要比美洲野牛的角還要粗壯,脖子上長著長長的體毛,看上去比非洲雄獅的鬃毛還要威武,悠然自得的樣子,顯得十分溫順。
“傑森你小心點兒。”曾鞏雖然對自己神秘的空間很有信心,可是老傑森站在那些龐大的身軀身邊,他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的,曾。”老傑森擺了擺手,仿佛一般輕柔的撫摸著大牛的如錦緞般的皮毛,眼神裡滿是的溫柔,看得他一陣惡寒,心裡懷疑老傑森是不是重口味的同志。
過了半晌,老傑森才興奮地超著曾鞏走過來,指著這些牛說道“:曾,這些牛我檢查了一下,沒有一點兒標志,這些牛屬於我們的了。”
曾鞏目瞪口呆的指著牛說道“:這就屬於我們的了?”
“嗯。”傑森鄭重地點點頭,“隻要在牧場裡任何的東西都屬於個人的,即使那些野牛跑到牛場裡,那也屬於你的,這可是受憲法保護的,你等著我通知桑德斯他們,讓他們過來趕緊將這些牛運回去。”
曾鞏還是覺得老頭有點兒兒戲,可怎麽也不能打擾他的熱情不是,對於這些牛的處理曾鞏開始跟老傑森聊了起來,打發無聊的時間“:傑森,這些牛咱們怎麽處理?賣了。”
老傑森立刻瞪大了眼睛“:賣了?曾,我發現你現在終於有點兒像東部的富翁了,也隻有他們那樣的人才會這麽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能繁育的皮弗洛牛有多珍貴你知道嗎?許多得到他們的牧場都會秘而不宣,慢慢的自己繁育。”
曾鞏被傑森一陣搶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那個我就是覺得牛有點少,咱們可以繁育成一個種群嗎?”
“我看了下,六十幾頭足夠了,隻不過未來一兩年是看不到成效的,隻有種群到了一定的數量,咱們才能賣出去。”傑森看著這些牛,仿佛看著自己孩子一樣的目光,溫柔極了,對於它們抱有極大的信心“:我剛才摸了一下,發現它們的脂肪、肌肉分布十分的勻稱,估計肉質絕對差不了。”
曾鞏點點頭,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不是很了解,大手一揮說道“:到時候你跟桑德斯和戴維斯兩個人商量著來就可以,我隻負責簽支票就行了。”
看著有些無賴的曾鞏,傑森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曾,這件事恐怕我們辦不了,你知道我們是牛仔,最擅長的還是放牛,雖然其他的我都會一點兒,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最好還是找專業人士進行這方面的工作最好。”
曾鞏坐在地上,嘴裡銜著根草葉,望著一碧如洗的長空,忽然轉頭問道“:傑森你說拉裡教授怎麽樣?”
“拉裡教授?”傑森有些疑惑地看著曾鞏。
“沒錯,就是拉裡教授,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曾鞏點點頭說道。
“我沒問題,至於他能不能來,那完全看天意了。”傑森有些狡猾地說道。